53
他走在前面, 白唯唯走在後面。
走了幾步後,白唯唯發現那幾個女人還在偷看傅餘成。
她暗暗感嘆,傅總的魅力就是大。雖然他不是明星, 可他長得特別好看, 比很多明星都好看。
所以盡管這些女人不知道他的身份, 卻也會被他迷得神魂颠倒。
想到這,她忍不住想了很多。
她什麽時候才能夠和這些女孩子一樣, 可以自然的表達自己的感情, 遇到一個喜歡的人呢?
很快, 她就苦笑一聲, 覺得這件事情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發生在她身上了。
她這輩子, 應該會孤獨終老一生,不會遇到一個喜歡她的人。
畢竟, 她這麽奇怪,她很多時候都很軟弱,膽小,還恐男, 社恐。
這樣的她,是不會有人喜歡的。
傅餘成走了幾步後,發覺白唯唯沒有跟上來,他轉身, 就見白唯唯在後面低着頭,走得很慢,不知道在想什麽。
他往回走。
但剛剛那幾個女人這個時候卻突然來到他面前, 興奮的問他:“帥哥,可以給我們你的v信嗎?”
傅餘成眉頭皺起,不耐煩的開口:“抱歉,麻煩你們讓開,別擋道!”
他語氣很不好,眼神也特別陰沉。
幾個女人剛剛是見他對白唯唯很溫柔,再看到他的神仙顏值,這才壯膽來他面前要聯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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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見他這樣,幾個女人又是尴尬又是驚恐,覺得他很吓人,于是便匆匆走了。
傅餘成這才走到白唯唯的面前,她還在走神。
他伸出手來,在她面前晃了下,出聲喊她,聲音和剛剛與那些女人說話的語調比起來,不知道溫柔了多少倍。
“白唯唯,回神了。”
白唯唯懵懵的擡起頭來,陡然見到傅餘成近在咫尺的臉,她吓了一跳,急忙後退兩步,慌亂的說:“怎,怎麽了?”
傅餘成突然笑了。
一瞬間,周圍的夜色,好像都被照亮了一般。
朦胧路燈下,他的模樣似乎帶着蠱惑人心的力量。
“餓了麽?”他問。
白唯唯難得見他笑,沒想到,他笑起來竟然這麽好看。
她趕緊移開視線,小聲說:“餓,餓了。”
于是20分鐘後。
他們倆一起坐在了小區門口的一家火鍋店裏面。
白唯唯能吃辣,但她還記得傅餘成不能夠吃辣,他讓她點單的時候,她就點了個清湯的。
然後,她給自己做了一碗堆滿各種辣椒的蘸水。
傅餘成看到自己面前的芝麻醬,再去看白唯唯面前的那一碗幾乎全是辣椒的蘸水,胃部下意識的攪了一下,感覺好像有點痛。
“你這麽能吃辣?”他問,問完又說:“辣椒吃多了,胃能夠承受嗎?”
白唯唯聽他這樣問,又見他的目光在看她面前的辣椒蘸水,她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說:“我從小就吃辣,已經習慣了,吃多了也沒事。”
反而沒有辣椒吃的時候,她才會有點難受。
傅餘成不再多問。
直到幾分鐘後,店員端來一盤涼拌的魚腥草。
傅餘成的目光放在上面,好幾秒都沒有移開。
白唯唯見他這樣,想起上次和陸宴一起掐的魚腥草都沒有吃,當時陸宴也很好奇的樣子。而傅餘成他身世又那樣好,他應該也沒吃過。
她便解釋了一下,說:“這是魚腥草,也叫折耳根,挺有争議的一道菜。有人瘋狂迷戀,有人深惡痛絕。”
傅餘成的表情有點崩潰:“我知道。”
白唯唯見他表情不對,就知道他應該就是那種對魚腥草深惡痛絕的人了。
她趕緊把魚腥草端到自己的面前,匆匆說:“那我一個人吃好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把味道弄到你那邊去的。”
她剛說完,店員又上了好幾道菜,迅速把餐桌堆滿。
傅餘成曾經吃過魚腥草,但他并不喜歡魚腥草的味道。
現在見白唯唯很喜歡的樣子,幾秒後,他沒忍住,突然拿起筷子,越過周圍所有的菜和火鍋,在她面前的盤子裏面,夾了幾根魚腥草。
白唯唯被他驚到了。
他明明看起來不喜歡吃,為什麽會這樣?
不等她想明白,傅餘成已經把魚腥草放進了嘴裏。
其實只要想着這也是食物,随便咀嚼幾下就吞咽下去,就不會覺得有什麽奇怪的味道了。
至少傅餘成這一次吃魚腥草,不再像曾經那一次一樣,剛吃就全吐了。
這一次,他吞了下去。
然後,還對白唯唯說:“其實味道,挺不錯。”
白唯唯很開心:“那我們一起吃吧。”
她把盤子放到中間,兩個人都可以夾得到。
傅餘成笑容有點僵硬,但還是說:“好。”
一個小時後,白唯唯趁傅餘成在吃東西,她說要去上洗手間,就去把飯錢付了。
她知道傅餘成有的是錢,不差這一點。
但人家才幫過她,現在一起來吃飯,她總不能再占他的便宜。
所以,當他們吃好離開的時候,傅餘成去付錢時,老板笑眯眯的告訴他:“你女朋友已經付過了。”
此時的白唯唯正站在店外等他。
白唯唯付錢的事,傅餘成是有點不高興的,畢竟他一個大男人和女人出來吃東西,竟然讓女人付錢。
但火鍋店的老板說是他女朋友付的,傅餘成的心情又意外的有點好。
他沒否認,點了下頭,便走出火鍋店。
白唯唯見他出來了,笑了一下,說:“你現在就要回去嗎?”
“你還有事要辦的話,我可以陪你去。”傅餘成聽出她現在不想回去,便說:“畢竟最近兩天,我得保護你。”
他說這些的時候,眼神太溫柔了,看得她很緊張。
她移開視線,看向前方不遠處的小道上的幾個小攤子,說:“我想去吃路邊攤,你要去嗎?”
路邊攤?
傅餘成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果然見到前面的路邊,有好幾個小攤子,忙得熱火朝天,人特別多,可能是攤主賣的東西也很好吃吧。
像剛剛這種普通的火鍋店,他去過多次。
但路邊攤,是真的一次也沒有。
不過他并不是嫌棄,而是沒時間也沒空去吃而已。
現在聽她說要去,他才剛剛吃飽,便好奇的看了看她的肚子,說:“你沒吃飽?”
白唯唯感覺到他的視線,她趕緊用手捂住肚子,說:“吃飽了,但好不容易出來一次……”
在房子沒合成之前,她一個人住在這裏的時候,只有偶爾出門才會出來吃路邊攤,其他時候,她都一直呆在家裏,不喜歡出來見人。
因此,她很喜歡吃路邊攤,但不是天天都有空吃得到。
現在既然人就在外面,她的嘴巴就覺得有點寂寞,想吃點小吃。
“走吧。”傅餘成往路邊攤的方向走去,喊她:“跟上來。”
白唯唯見他竟然答應和她一起,她很意外,但還是快步小跑,跟上了他。
半個小時後。
白唯唯打包了一大份炸得金黃酥脆還撒上了很多辣椒粉的炸串,幸福的往家的方向走。
傅餘成跟在她後面,他難以相信,不過就是一份小吃而已,白唯唯竟然露出了認識這麽久以來,他見過的最燦爛最高興的笑容。
很快,他們倆一起回到了家裏。
傅餘成接了個電話就回屋處理工作去了。
而白唯唯就坐在餐廳裏,一個人吃起了炸串。
傅餘成說他不吃,那她就一個人吃好了。
她還拿了一瓶凍過的果汁,一邊吃一邊喝,感覺一切都美滋滋。
很快,她這個平時胃口很小的人,就把炸串都吃光了,果汁也喝了大半瓶。
直到這個時候,她才覺得好像吃得太多了,胃裏有點撐,有點難受。
不過她沒有在意,收拾了一下垃圾,就回屋拿手機出來中電視劇看了。
後面,她看了一個小時的電視,越看越覺得難受,特別的想吐。
終于,她再也忍不住,放下手機,直接沖進了洗手間,吐了個昏天暗地。
吐完後,白唯唯虛弱的蹲在洗手間的地上,因為嘔吐紅了眼眶,流出生理性的淚水。
她不過就是擔心自己又一次要死,才會忍不住多吃一點自己愛吃的東西,沒想到,竟然會吐。
她苦笑一聲,看來,以後還是不能再任性了。
幾分鐘後,她漱口刷完牙,打掃幹淨洗手間洗幹淨手,便去了客廳,找醫藥箱。
她只開了有沙發有電視機的這個客廳的燈,沒開去開擺放健身器材那個客廳的燈。
因此,她剛到客廳,正準備找醫藥箱,擺放健身器材的那個客廳裏面,裏面沒有開燈,卻突然走出了一個人影,男人詫異的問她:“你還沒睡?”
白唯唯被吓了一跳,等看清楚是穿着短袖在運動,且已經運動得滿身是汗的傅餘成後,她才松了口氣,說:“正準備要睡,出來找點東西。”
“什麽東西?”他發覺她臉色不對,大步走到她面前。
白唯唯覺得他太靠近了,趕緊後退兩步,說:“醫藥箱,你知道在哪嗎?”
他猛地握住她的手腕:“你哪裏不舒服?”
白唯唯擡起頭來,看向他,說:“只是有點想吐,你,你先放開我。”
傅餘成頓了一下,然後皺眉,明白過來,說:“是因為吃多了?”
白唯唯蒼白的臉色,瞬間多了一抹紅潤。
她覺得有點丢臉,趕緊低下頭,快速把自己的手往回抽,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嗯。”
剛說完,胃裏一陣翻攪,胃越來越痛了。
她立刻蹲到了地上。
傅餘成立刻轉身,匆匆回屋,他房間裏面就有醫藥箱。
幾分鐘後,他倒了溫水過來,扣出止痛藥,蹲在她面前,伸手擡起她的下巴,說:“來,張嘴,把藥吃了。”
白唯唯痛得不行,完全忽略了她現在和傅餘成有多靠近,然後張嘴吃下了他喂過來的藥和溫水。
吃完藥後,傅餘成站起身,問她:“能自己回去換好衣服嗎?”
白唯唯有點不明所以,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
見她不明白,傅餘成說:“雖然吃了藥,但還是得去醫院一趟。”
白唯唯急忙拒絕:“不用了,我不想去醫院,我只是吃多了,一會兒就會好了。”
傅餘成拿出手機準備打醫院的電話:“必須得去。”
顯然還是想送她去醫院。
白唯唯真的覺得不需要去醫院,因為她感覺好像好多了,沒必要大晚上的去醫院。
她趕緊站了起來,伸手擋在他的手機屏幕前,仰頭看他:“我不想去,你不要打電話。”
傅餘成第一次覺得她膽子好像變大了。
他和她對視了幾秒,最後見她确實是很堅持,他只好收起了手機,說:“好,依你。”
白唯唯這才松了口氣,然後走到沙發前坐下。
傅餘成站了會,說:“我去洗個澡。”
白唯唯擡頭看他,點了點頭。
傅餘成再次打量了她一下,确認她情況不算很嚴重,這才轉身回了他自己的房間。
一個小時後。
傅餘成換上了睡衣,擦幹頭發,推開門走了出來。
客廳裏,電視機是開着的,聲音不大,正在播放一部家庭劇。
但沙發上的觀衆,卻已經躺着睡着了過去,睡得很熟。
傅餘成慢慢靠近,最後伸手把電視機關了,站在沙發前,目不轉睛的盯着沙發上的女孩。
沙發上的人早就睡熟了,因此即使被他盯着,也不會像平時那樣害怕又害羞的躲避。
她睡着的時候,特別乖。
臉色恢複了平時的紅潤,胃應該是不痛了。
傅餘成的神色,漸漸的,柔和了下來。
不知道過去了幾分鐘,沙發上的人可能是覺得有點冷了,她終于動了一下身體,将身體卷成了一團。
見狀,傅餘成終于回過神來。
然後,他彎腰,伸手。
下一秒,他已經把沙發上的人攔腰抱起,抱得緊緊的,轉身往她的卧室走去。
一開始,她沒什麽反應,但走了幾步後,她就在他懷裏掙紮了一下。
傅餘成的心跳突然變得很快,耳後,隐隐發燙。
但她只是動了一下,并沒有清醒。
他忽略自己急促的心跳,快步走進她的卧室。
兩分鐘後,他彎腰正要把她放到床上時,她揉了揉眼睛,突然醒了過來。
然後,他的身體突然僵住,保持着仿佛要壓住她的姿勢。
而她,也驚恐的看着他,一雙小鹿般的眼睛裏,全是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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