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荒唐 他似乎在笑她,有什麽好笑

“有何不妥?”

蕭扶玉望着衛玠,得見他神色裏有不安分,房間裏有些沉寂,床幔處的金穗有些搖曳。

衛玠避開眼神,淡淡回道:“陛下歇着吧。”

蕭扶玉沉默片刻,不再繼續那話語,她從榻上坐起來,酒勁未散盡,四肢尚有些無力,燭火的光紅得讓人越發豔麗。

她環顧着房間裝潢,不遠處的桌案上的花燭使她腦子清醒了些,醉了一路,知道自己回到長辰宮了。

蕭扶玉看向他,輕聲問道:“唐柒柒呢?”

“去了延春宮。”衛玠道。

蕭扶玉略微挑了下眉稍,是有些意外,剛才醉得太沉,發生了什麽事她都不太清楚。

“那現在呢...?”

衛玠面色平靜,沒有回應她,只是靠着圈椅阖眼輕歇,思緒繁雜,衣袍微皺。

蕭扶玉衣衫單薄,方才被她脫下的婚袍也掉落在鋪有絨墊的地上,他剛才擁着她,現在逃到那裏去坐着了。

唐柒柒竟不在新房裏,反倒是衛玠在這裏?

她的視線掃到榻上放着白綢帕,這說明慈心宮的人已經在門外了,衛玠想出去也不好解釋。

蕭扶玉不再繼續想下去,她将發上金冠取下,一頭柔順的青絲垂至腰際,美豔添了幾分。

她赤着腳落在錦墊上,僅穿一件幹淨的白衫,因為常年穿着裹身的男裝,所以夜晚獨自時,格外喜歡将束縛的衣裳褪去。

站起身時,蕭扶玉醉得還有些頭重腳輕,差些摔坐在地上,便穩了穩身子。

Advertisement

聽見動靜,衛玠睜開雙眼,只見蕭扶玉緩緩走來,長發披搭在肩後,面頰仍舊帶着紅暈,身姿輕晃,興許是腿上無力。

衛玠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膝蓋上,有些紅紅的,她褪了下裳。

蕭扶玉走到跟前,險些被絆到,衛玠伸手攬住她輕盈的腰肢,便道一句:“陛下醉了。”

蕭扶玉蹭入衛玠懷裏,坐在他腿上,她不回應他的話,拿起他放在桌上的茶水飲着。

她喝得有些急,一絲茶水緩緩流出唇角,落在胸前的衣領處,好在杯裏的茶水是濾過的,沒有茶渣,不至于嗆到。

那茶水本就是他喝過的,留下得不多,她不介意用他喝過的杯子,只是道:“還渴着。”

這是使喚他給她倒茶呢。

衛玠停頓片刻,随後用指腹輕抹去蕭扶玉下巴的水潤,只好重新将茶杯斟滿。

蕭扶玉淺淺一笑,這茶水溫溫的,并不燙,但她嘴唇被他之前咬過,紅得嬌豔欲滴。衛玠靜靜地看着她,白皙的喉間因喝水輕輕吞咽。

待到蕭扶玉喝完,放下茶杯便慵懶地靠在他肩膀上,輕聲道:“你今晚在這兒睡?”

她說的這兒是這個椅子。

衛玠淡淡回道:“嗯。”

蕭扶玉不作聲,像是在假寐,但氣息繞着他的脖頸,溫熱且暧昧,小手不安分地放在他的玉腰帶上。

這樣喜慶的房間,整夜燃的花燭,難免讓人心裏躁.動。

衛玠略微低眉,他知道她是故意的,故意粘着他,越是隐忍她便越是撩.撥他,直到他敗下陣來。

蕭扶玉的指尖滑到那處衣擺的支撐,低聲道:“你不舒服?”

衛玠抓住她的手,二人對視片刻,有力的手臂托在她的臀下,蕭扶玉的心微提起,轉眼間就被抱到青紋桌案上,赤着的玉足騰了空。

桌案邊緣的茶杯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破碎聲。

“陛下。”衛玠站立在她身前,身軀颀長挺拔。

蕭扶玉坐桌案上,緊攥着他的衣襟,垂在他的兩腿旁的足尖,粉粉的。

他的手覆上她的纖蹆,緩緩道:“怎把下裳脫了。”

蕭扶玉垂着眸,嘟囔道:“朕想怎樣就怎樣。”

接着她擡眸看他一眼,把之前沒繼續下去的話題撿回來,輕聲道:“外頭有人聽着,總要在身上留點痕跡才好,哪裏不妥?”

言罷,蕭扶玉輕輕撩了頭發,思索片刻。她将放在身後桌案上的西施茶壺拿起來,茶水澆濕身前素白的衣衫。

她神情嬌貴,“要玩就玩大的。”

随後将西施壺放下,蕭扶玉的手撐着桌面,上好的料子濕答答地貼着盈盈肌膚,她勾唇輕笑,“衛玠玠,來。”

這樣的動作在她身上不顯半點庸俗,反而妩媚慵懶,風情萬千。

衛玠試着收斂心神,薄唇微勾,“臣看陛下是真醉了。”

蕭扶玉指尖勾着他的長發,“怎麽,不敢麽。”

衛玠微微沉默,目光落在她啓合的朱唇,再到姣好的身段......

他俯身過來,無可奈何道:“你贏了。”

房間內有股淡淡的清茶香,像是是摔在地面上那茶杯散出來的,但不是。

衛玠低首吻住水潤的朱唇,一手覆上她的後頸,指尖輕輕摩.挲.着肌膚,這樣的觸.碰使得蕭扶玉心頭既軟.又.麻,像被順毛的貓兒似的,令人感到愉悅。

衣衫矜帶垂在桌的邊緣,蕭扶玉的手不經意後移,碰到放在桌上的墨色眼綢,衛玠的手很快就尋了過去,他拿起那眼綢。

待一吻作罷,蕭扶玉還未反應過來,雙眸就被他的眼綢蓋上了,系得不緊,眼前是淡淡的黑,有薄弱的光。

“你......”

仿若如夢,幾息之間,衛玠伏在她身前,澆濕的衣衫弄潮他的衣襟,蕭扶玉粉嫩的指尖忍不住顫動。

忽然被抱了起來,怕摔的蕭扶玉連忙摟着他的肩膀,衣衫半掩嬌盈,墨色眼罩襯得她面容越發紅撲撲的,不知要被抱去哪裏。

直到被打濕茶水的衣衫扔在榻下,蕭扶玉被放置在喜色的被褥上,想把眼罩扯下來,雙手被按在兩側,聽他耳邊.厮.磨。

衛玠聲線低沉清啞,“不是說有人在聽嗎,看你表現。”

蕭扶玉腰身被桎梏着,心顫得厲害,随着一下襲來,她淚水濕了眼罩,不禁溢出聲,絲毫不記得剛剛說的什麽話。

他道:“你喊我聽。”

喊什麽......?

像是在夢裏,蕭扶玉腦子裏一片空白,如同被困在海中央,逃不開,只能随着船身擺蕩,海浪一陣又一陣。

喊衛玠...嗎,有誰在聽着?

誰知那力道越來越重,浪潮打得蕭扶玉是真哭了,抱着衛玠氣都緩不上來。

怎麽喊她已無法思考,思緒雜亂之中念頭閃過,不經過大腦的話語泣不成聲,“夫...夫君...?”

只聽身前的男人身形一頓,忽然感覺墨色眼綢布被他扯下來,蕭扶玉淚珠盈睫,水眸楚楚可憐。

迷離間她見到衛玠的容顏,幽黑的眼眸和她對視着,意識不清之時,聽到他緩緩道:“你可真會喊。”

他似乎在笑她,有什麽好笑。

......

夜裏幽靜,清風明月。

新房前挂的紅燈籠貼着雙喜,外間房門前的三個奴才神色各異,裏頭細微的動靜可不少。

慈心宮來的春禾不禁掩唇輕咳一下,拉着随行宮女離遠了點,沒想到,皇帝陛下平日看着挺清秀的一個男人,在這種事上居然如此強悍?

蘇長瑞手裏的拂塵也轉個不停,心不在焉,他也搞不清楚那裏頭到底怎麽一回事了。

先前陛下說這洞房夜,大不了喊兩嗓子把慈心宮的人蒙騙過去,這下子皇後不在,那就只能陛下捏嗓子喊了。

這...這演得也太像了吧,他可不敢真往下想了。

春禾側眸看了眼蘇長瑞,到底是個老太監,對這種事不上心。瞧瞧皇後娘娘一口一個夫君,嬌媚得很,只怕是個狠絕色,說不定往後把皇帝迷得七葷八素的。

明天回去太後若知曉,估計還有的氣惱。

龍鳳花燭燃到夜半,裏頭動靜漸漸變小,一夜的清風朗月,夜與日交替,天色亮起。

一個小太監來到蘇長瑞低語幾聲,是皇後在偏殿歇下的事,蘇長瑞吩咐了幾句便命其退下。

皇城之上,初陽漸漸籠上來,逼退寒涼的昏暗,宮人已将昨日的煙花爆竹清掃幹淨,留下的是長辰宮的喜字。

時候不早,春禾敲了房門,聽裏頭沒有回應,仗着有太後撐腰欲要推門進去。

蘇長瑞攔住她,“春禾,這裏頭可是皇帝陛下,別一點規矩都不懂。”

春禾正升起不悅,便聽裏頭一聲進,一把甩開蘇長瑞的手,理了下衣裳走入新房裏。

房內安靜寬敞,各處紅綢喜慶,裏外兩間中立着一座嵌玉屏風,越過屏風和簾帏便是裏間。

只見随地落着衣裳,珠釵,還有碎裂的茶具,尤為靡.亂,而床榻上的大紅慢帳垂墜着,掩蓋着榻上之人。

春禾到底是見過世面的,這房間裏歡.愛過的氣息可不假,她小心翼翼走到榻前,躬身道:“恭請陛下和娘娘金安,時候不早了,奴婢是來拿白綢帕的。”

這關乎皇後貞操一事,東西拿了,她也好回去同太後交差。

榻上無人回應,春禾便又問了一遍。

只見床幔微動,從紗幔中伸出修長的手臂,骨節分明的手掌是白繡帕。

這手臂瞧着精壯,春禾垂着眼眸,試圖透過縫隙看裏頭的形勢。

沒來得及去接,那手臂收回,繡帕就落在地上。

這時,皇帝出聲道:“拿了退下去。”

她話語漠然,有幾分不悅,似乎還有幾分聲啞。

春禾不敢多想,忙回一聲是,将地上的白繡帕撿起來,得見上頭幾點血色,便躬身退出新房。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