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有人惹事被修理

最後的兩日,便是花魁節的落幕了,雖然是最後的兩天,但是周遭人的熱情也是抵擋不住,非但沒有降溫,反而越演越烈了。

花魁節的落幕,其實就是在四人選出最受歡迎的一人,四人毫無疑問,就是之前說道的四人,各有所長,在臨湖之處,有一處專門的大船,上面專門搭建的舞臺,就是用作最後的比拼的。

便是如蘇千洛,這幾日也須得天天晚上在瓊花畫舫的前面跳舞助興,以用來招攬人氣。

不過依然還是拒絕見那些入幕之賓,但是這古怪的行為一點都沒有為她降溫,反而為蘇千洛增添了一股神秘高雅的氣質,特別是那些出到揚州城的達官貴人,江湖俠客,都妄圖想要一親芳澤,但是瓊花畫舫的保護措施做的好,畫舫在水中央,又是在四樓,聽說就是偷偷摸上去的人都被打回來不少。

但是卻常常的請丫鬟找榮玉書來品茶論詩,唐廣也時常來,卻真的像她所說,對于唐廣還有榮玉書,似乎并沒有保持什麽神秘的架子。

在畫舫裏面,漸漸的對兩個人眼熱的也有不少,紛紛讨論這兩個人到底有什麽樣的本事,能得美人的單獨青睐。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鬧的最兇的是有一次,唐廣和榮玉書出現的時候,在一旁的嫖客,是一個身材壯碩的絡腮胡子的男人,似乎喝了一些酒,酒壯人膽,冷笑一聲看着兩人,道:

“我當是哪裏的英雄,原來不過是兩個人連毛都沒長齊,要不要爺教你怎麽幹/女人啊?”說到這話的時候,絡腮大漢哈哈大笑了,說出來的話甚是粗鄙,旁邊聽見的男的,有些面露不悅,有些則是同樣的看好戲的樣子。

絡腮大漢大約比榮玉書高了不止一個頭,就是同樣的唐廣,從外貌上看就是一眼分辨出勝負的存在。

這人一看就是挑食的,說出來的話粗鄙不堪,雖然這裏是青樓,說到底也是幹的那些勾當,但是講究的都是雅而不俗,美而不/淫,這話一說來,頓時,有些人哈哈大笑,滿臉看好戲的模樣,也有人皺着眉頭,有些嫌棄。

前者多是江湖上面的人,後者多是大家公子和文人墨客。

榮玉書想着自己估計打不過這人,看上去又像是在發着酒瘋一樣,可是榮玉書忍得下去不代表着唐廣忍得下去,冷笑一聲,毫不示弱的嘲諷說道:

“那可不是,我們兩個人身上加起來的毛估計都沒有你胸口上的多,你要是不說話我還真的看不出來你是一個人,長得跟一個猴子一樣,怎麽,你家主人把你從深山裏面帶出來,就沒教你該怎麽說人話?”

榮玉書默默的看着唐廣在前面說的那人是火冒三丈,怒發沖冠,将手上的酒壺向唐廣用力的砸去,頓時,酒壺電光火石的朝着兩個人的方向砸來。

榮玉書急忙的閃到一旁——怕待會血濺到自己身上。

唐廣的臉上真的是毫不掩飾的鄙視,不但沒躲,反而上前一步,堪堪的與酒壺擦過,手順着酒壺繞了一圈,酒壺的形狀居然就改變了,停在了唐廣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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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下生風,一起一跳,眨眼之間便到了絡腮胡子的面前,快的連榮玉書都目瞪口呆。

艹,騙人的吧,正常人哪裏能有這種速度,好幾丈的距離,真的是眨眼之間,便到了跟前,這是輕功吧,要不然哪能一跳便是一丈的距離啊。

絡腮胡子顯然也沒有反應過來,眼睛都還是迷糊的呢,就被唐廣一酒壺扣到了腦袋上了,一陣清脆的陶瓷碎裂的聲音,酒壺砸的是粉碎。

榮玉書繼續目瞪口呆,這樣不會出人命吧!

這絡腮胡子的頭倒是挺硬,居然這樣都沒有出血,不過似乎把他給砸醒了,臉上還沒有表情呢,就猛的一慘叫,叫聲響徹了整個瓊花樓,不少的客人手中的酒杯都被震的差點脫手而出了。

唐廣的手化為指,在身上用力的點了兩下,順便在關節處用力,榮玉書離得近,聽見清脆的骨頭響動的聲音,緊接着就是殺豬的慘叫聲,榮玉書都聽得心驚膽戰,這是,脫臼了還是骨折了?

整件事情發生下來,從唐廣出去到回來在榮玉書的旁邊,差不多僅僅只有一響指的時間,不但榮玉書看的是目瞪口呆,連周遭的人也是愣住了。

只剩下了剛才的絡腮胡子躺在地上,連動都動不了。

唐廣做完這些事情,回到原地的時候,居高臨下的瞥視了一眼,眼神中說不出來的鄙視。

旁邊的幾人,看上去就是江湖人士,直接拍桌而起,怒目而視,道:“閣下未免太過分了吧,只不過是玩笑話,就下此重手。”

看着打扮,肯定是相熟的人,一共三人,腰間各自挂着一把刀,看上去殺氣騰騰。

唐廣有些漫不經心的對着三人說道:“你母親是怎麽生出來你這種狗奴才,豬狗不如的東西。”

三人聽見,怒火沖天,剛想要發話的時候,唐廣懶洋洋的說道:“抱歉,只不過是和你們開的玩笑話而已。”

三人明白唐廣在愚弄他們,幹脆将手放在了刀上,抽出刀來,剛剛露出了半邊的寒光,又是“嗖嗖”的三聲後,便是戳入木桌的厚實的聲音。

三人低頭一看,差點吓出尿來。

三人剛剛起身,就沒有動過,下/身剛剛好在桌子上方,筷子插的很巧妙,三根筷子,剛剛好就在下/身/之下,桌子之上。

唐廣的手上還拿着一大把的筷子,是剛剛從旁邊的桌子上面抽的,冷笑一聲,道:“想報仇,就憑你們三個?”

三人的面色慘白,這麽遠的距離,都可以将筷子插入桌,而且剛剛好,若是剛剛對準的是.......

榮玉書看的眼睛都快直了,要不是現在的情況不對勁,他都想要上去看一看了好嗎,這手勁,剛剛親眼看見将筷子抛過去的,絕對是真的哦。

唐廣見震懾住他們,冷笑一聲,看着榮玉書還沒有反應過來,幹脆用手拉扯他的衣服,把他提溜走了。

一直到房門口,榮玉書的興奮勁都沒有緩下來,武功诶,知道唐廣的武功高,從這些地方都足以看出,心情有些小激動,他可不可以學啊?

在房門口拉住,榮玉書兩眼亮晶晶,崇拜的看着唐廣說道:“唐少卿,你那手,教教我可以嗎?你看我,有那學武的天賦嗎?”

唐廣有些無語的掃視了榮玉書上下一眼,考慮了一下,道:“學武的天賦嗎?應該沒有。”

咦?都不在考慮考慮的嗎?唐廣看了一眼榮玉書,涼涼的說道:“你本身的根骨就羸弱,天賦不算好,過了十五歲,基本上就定下來了,就算是你現在勤學,以後最多也就是一個三流高手。”

欣慰的拍了拍後者的肩膀,道:“所以說,你還是認認真真的讀你的書吧。”

榮玉書撇了撇嘴,有些失望。

唐廣想起了什麽似的,剛準備走,側過身來對着榮玉書說道:“我看你最近還是不要出去了,就呆在屋子裏面嘛,青樓向來是魚龍混雜,萬一哪一天我沒在,你出去被人找了麻煩,我可不管。”

知道了知道了,榮玉書頭點得跟一個小雞啄米一樣,就今天這個架勢,他可沒有唐廣的武功,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呆在屋子裏面吧。

“不過難道我一直都呆在屋子裏面?”明日的時候周福爺幾人才打算回來,碰巧看晚上的四位姑娘的表演,眼神突然掃着從旁邊急急忙忙過來的明哥兒還有阿福,眼睛一亮。

唐廣顯然也發現了,道:“阿福雖然不會武功,但是力氣确實一等一的好,若是常人的話,根本奈何不了他,有他跟在你的身邊,若是不碰見一些高手,一般人肯定奈何不了他。”

榮玉書開心的點了點頭,這幾天他都不打算出門了。

唐廣看着他嘆了一口氣,道:“明日過後,按照青樓的規定,若不是蘇千洛的花魁倒還好,若是她的花魁,很多達官貴人都打算成為其的首位恩客,我這幾天都已經看見幾個朝堂上面的熟悉面孔,到時候不管她存的什麽心思,估計也會選擇一人,當然,先打一個招呼,肯定不會是你。”

“恩客?”榮玉書乍一聽見這個詞語的時候愣了一下,但是馬上恍然大悟,了解了這次詞語背後的意思。

“算是吧。”唐廣似乎對這話題有些無感,雙手背負後面,準備離開,走的時候還專門和阿福說了,最近幾天的時候不要離開自己的少爺,哄得阿福傻傻的一直點頭,表忠心。

一天的時間轉瞬即逝,一日睡到中午的時候,起床已經是日上三更了,榮玉書睡在了床上,還是被周俊彥叫起來的。

榮玉書睡到迷迷糊糊的,被周俊彥叫醒的時還有些不習慣,打了一個哈切,才發現面前是熟悉人的面孔,起身,伸了一個懶腰,緩過神了才道:“回來了,周邊的風景怎麽樣?”

周俊彥看起來倒是精神抖擻,道:“還不錯吧,山清水秀,多是看一些群山如屏,雄偉壯麗,也就那樣,怎麽樣,你在這裏生活應該不錯吧,千洛姑娘這幾天有沒有找你?”

榮玉書打了一哈哈,随便的說了幾句敷衍過去了,要是被知道這幾天幾乎天天都請自己過去,非得扒了自己的皮不可。

韶兵幾日未見,臉上的肉似乎少了一些,人也顯得精神了許多,小豆子還是有些肉肉的,看見榮玉書的時候屁颠屁颠的跑過來,對着他說道:“榮公子我可想你了,這幾天一直在城外的莊子裏面做煙花,累死我了,什麽時候幫我做點吃的啊。”

榮玉書笑眯眯的點了點小豆子的鼻頭,說道:“公子做的一點都不好吃,等着花魁節過後,我帶你們去嘗嘗這揚州的特色菜,都已經找到地方了,就等你們了。”

周福爺想了想,也樂呵呵的道:“行,到時候啊,我們就找揚州再逗留幾天,反正最近的生意都忙完了,好好休息幾天也是極好的。”

榮玉書的眼神望向外面,湖盤的停靠着一艘大船,與平時看見的大船有所不同的是,上面沒有樓閣,空曠的大船上,只是搭了一個舞臺,周圍卻是紗幔圍繞,鮮花布滿,顯得不但大氣輝煌,而且精致華美。

有些不解的對着旁邊的人詢問道:“這艘大船是用來幹什麽的?”

周福爺一臉“這你就不懂了”的樣子,笑呵呵的說道:“這是花魁船,歷年的最後表演都是在這艘船上舉行的,這是規矩,因為所有的花魁都是從這裏選出來的,所以也叫做花魁船。”

恍然大悟,眼神轉着那裏也顯得有些期待。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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