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榮玉書一向覺得自己的運氣還是不錯的,可是烏鴉嘴這種事情,不管在什麽地方都可以兌現的。
正是起了一個大早的時候,天氣和煦,是難得的一天好日子,陽光明媚,秋高氣爽,榮玉書站在院子中,深吸了一口氣,頓時,周遭的草木芳香氣息撲鼻而來,做了一個深呼吸,神清氣爽。
伸伸懶腰,剛想要到屋子裏面去走上一圈,屋外活動了一下身體,剛想走進屋中,卻被柿子樹下面的一個身影震驚了一下。
那人的身上算不上特別的整潔,破舊不堪的生娟衣物上面,已經是縫縫補補,但是還保持了基本的形狀。
這人面上看上去也有些風塵仆仆,胡子拉碴的,背手朝上望去,看上去眼神專注。
榮玉書順着目光看了看,才發現是自家的碩果累累的柿子樹。
榮玉書心中有些發虛,這人是誰,怎麽進來的,自己是一點都不知道。
男人身上有一種氣質,給人的感覺深不可測,貌不驚人,但是光是站在那裏,就有一種讓人心中發涼的感覺。
榮玉書的心猛跳的有些快,這人是怎麽進來的?
男人轉過頭,似乎對平白無故的進到別人這件事情并不在意,反而對另外的一件事情很感興趣,轉頭道:“你的柿子為什麽要包上紙呢?”
榮玉書:.....這人不會是神經病吧。
但是神經病的問題就更要回答了,要不然到時候被他刺激的發瘋了就不好了,答道:“因為外面有很多小蟲子,将柿子果實包住,蟲子就不會鑽進去了。”
男人若有所思,突然對他道:“對了,外面似乎有人找你的麻煩啊,你該怎麽辦啊?”
什麽?榮玉書的眉頭抽抽,卻聽見外面一陣喧鬧,其中還夾雜着明哥兒有些驚恐的聲音。
“你們不能進去!”
發生什麽事情了,榮玉書驚訝的走出去了,連院子裏面奇怪的人也不管不顧,出了院子,到了前門,有幾個彪形大漢正在大門門口撒潑,但是卻被阿福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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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的身體壯,頗有一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旁邊的和易早就吓壞了,但是也知道拿着掃把朝着其中一人掃去,用力大,在其中的一人臉上打的是血痕暴起。
阿福幹脆一拳照着其中一人打過去,立馬将那人給打在了地上,啊啊的直叫。剩下的幾人也知道阿福是這裏最難對付的人,幹脆五個人全部合夥起來壓制住他。
經過訓練,一人鎖住了阿福的一手一腳。縱然阿福再大力,四五個健壯男人止住一時也掙脫不得。
榮玉書反而有些鎮定下來了,看着這一切,一共七個人,其中一人被打倒在地上,剩下的五人全部控制住阿福,還剩下一個人,看看,一把推開了和易,朝着榮玉書兇神惡煞的撲過來。
榮玉書面無表情,動不也動,冷笑一聲,剛想将手擡起來時,後面的那位男子卻不知道什麽時候跑到了自己的身後,還沒等着榮玉書反應過來呢,直接一袖子扶上沖過來的兇神惡煞的男人身上。
男人一時不查,被看上去輕飄飄的袖子給直接揮上了牆上。
“轟”的一聲,砸到牆上,滾下來的時候,更是動都動不了。
榮玉書目瞪口呆的轉過頭去,發現正好是剛剛院子裏面看見的那位,一臉的悠閑,左右的看了看,似乎在觀察周圍的環境,對剛剛自己做出來的舉動,一點反應都沒有,似乎剛剛那一袖子将那人揮到牆上的人根本不是他。
榮玉書倒吸一口涼氣,圍住阿福的人也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阿福一聲怒吼,竟然将一手一個,将止住自己的其中一人猛的摔在了地上。
少了一個,剩下的幾人也夠不成威脅了,紛紛被阿福提起來扔到了地上,一百多斤的大漢,全部如同嬰兒一般輕巧的摔到了地上。
旁邊的男人看的倒是很認真,看見阿福胳膊上的青筋暴起來的時候,“咦”了一聲,身形一閃,眨眼間就到了阿福的面前。
躺在腳下的人似乎還有些力氣,想要起來再給一擊,卻被男子一腳,身下的幾人就不動了。
男子的力氣似乎很大,抓住阿福的手紋絲不動,後者的青筋都爆出來了,可是奈何不了這個男人。
榮玉書有些着急,這人來歷不明,雖然剛剛幫了他一把,但是現在抓住了阿福,偏偏阿福一點辦法都沒有,上前一步,說道:“放開他!”
阿福的力氣越來越大,男子似乎也一點辦法都沒有了,手掌為刀,在阿福的肩上劈了一下。
榮玉書心驚,但是不知道阿福是不是皮糙肉厚的原因,所以一掌沒有将他劈暈,反而瞪着男人。男人皺了皺眉頭,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又是一掌,這一下,終于堅持不住了,眼睛一翻的倒在了地上。
明哥兒驚叫出聲,聲音有些尖利,這人不知道是從哪裏出來的,雖然剛剛的時候幫助了他們,但是現在的動作明顯有些讓人摸不着頭腦,吼道:“你是誰?”
明哥兒平時與阿福雖然看上去很不對,生活在一起那麽久了,怎麽可能沒有一點感情呢,現在平白的看着這男人的動作,怎麽可能不心驚呢。
男人滿臉淳樸的轉過頭來,兩相對比下面,幾乎是面容扭曲的明哥兒看上去更加的像壞人。
男人左右拍了拍阿福的身體,似乎很滿意,轉過頭,對着榮玉書的表情也好上了許多,心情愉快的說道:“我嗎?我叫安見,是少臨讓我來的,哦對了,你肯定認識他,他還有一個名字叫做唐廣,是大理寺少卿。”
榮玉書的脾氣就像是氣球一樣,被戳爆了,臉上的表情有些尴尬,似乎有些不可相信。
安見似乎對阿福很滿意,轉過頭對着榮玉書問道:“你這仆人從哪裏買來的,正好我還缺一個徒弟,給我怎麽樣,我出一千兩。”
榮玉書嘴角抽抽,看阿福這個樣子,似乎不會有什麽危險,給明哥兒一個眼神,示意将阿福扶過去,索性的是安見沒有阻攔,榮玉書臉上強行的撐起了一個笑容,道:
“這個嘛,要看阿福的意見啊。”
安見面無表情的說道:“黃金。”
榮玉書:.......這個年頭的黃金什麽時候這麽不值錢了,他怎麽不知道。
看着安見面無表情的樣子榮玉書有些心虛,打着哈哈的說道:“不知道這位該怎麽稱呼呢。”
安見擺擺手,似乎不甚在意的說道:“我是少臨的師叔,你就一起叫我師叔吧。”
師叔,榮玉書的眼神掃視在了那人的袖子上,就是在剛剛的時候,一袖子将地上的人掃到了旁邊,看這人瘦瘦弱弱的,居然力氣也這麽大?
榮玉書的臉上堆起了笑容,道:“師叔到洛陽一定還沒有吃過飯吧,想吃什麽,賢侄現在幫你去做。”
安見的臉上浮現了一絲感興趣的模樣,說道:“真的嗎?我看你的柿子很不錯,你快摘兩個我嘗嘗。”
額,這個時候的柿子都還需要放一段時間才可以吃,要不然會有澀味的,軟柿子硬柿子都是這樣,不過生怕說出來會讓這位陰晴不定的師叔不滿,于是改口說道:“師叔不如嘗嘗我們的柿餅吧,是用以前的柿子做成的,味道也是一樣的。”
安見的臉上露出了很感興趣的樣子,榮玉書趕快拿來了以前存着的柿餅。
柿餅的外表飽滿,金黃色的柿餅上面沾滿了白色的糖霜,看上去有些貌不驚人,安見拿起了一個嘗了一口,眼睛頓時一亮,兩口就吃完了,喝了一口旁邊的茶,入口頓時有些苦,讓他覺得有些不滿。
可是柿餅吃的很滿意,于是臉上的表情也愉快了很多,對着榮玉書的話也多上了不少道:“其實啊,是少臨讓我過來的,你家旁邊的那位胭脂閣的主人,遇上麻煩了,現在整個江湖的人都在找他們,你家在旁邊,怎麽着也會找你們要消息啊,這不,先讓我過來,那小子還在路上呢,估計還要兩天的時間才能到。”
說着對榮玉書說道:“還有嗎?”說的是柿餅。
榮玉書卻顯得有些心急,好不容易知道了雪娘他們的消息,不禁有些着急的問道:“雪娘他們怎麽了?”
安見卻什麽話都不說,像個小孩子一樣的舔着手指頭,有些不滿意的說道:“柿餅呢?”
榮玉書被哽咽了一下,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趕快叫已經安頓好了的明哥兒把柿餅拿來,掃了一眼桌子上,這人也真夠能吃的啊,這幾句話的功夫,桌子上的柿餅就沒有,好幾個呢。
明哥兒手腳麻利的端上來,也用期望的眼神看着他。安見嘴巴裏面有東西了,臉上又露出了笑容,接着說道:“江湖上傳聞,著名的鑄劍師鴉久臨死之前,在自己鑄劍的地方,身前好收集寶物,其中知曉的一樣,便是鳴鳳刀,這一消息,惹得人競相争奪,而且啊.....”
後面沒話了,對着榮玉書抱怨道:“還有的柿餅呢?”
榮玉書絕望了,這人到底是故意的吧,說話只說半截,明哥兒心裏面也着急啊,趕緊去後院将自己家裏面的存貨全部拿出來。
兩大盤柿餅就擺在面前,這可是最後的存貨了啊,安見手中拿着,嘴裏面吃個不停,才肯繼續說着,道:“而且啊,聽說鴉久身前,破解了王莽寶藏的秘密,那家夥以前鑄劍,收集了不少好東西,死後那些人肯定眼饞啊,一個二個的想要去去尋寶。”
榮玉書聽着這人講了半天,講不到重點,有些着急的問道:“這和雪娘有什麽關系啊。”
幸好這回柿餅多,安見沒有吃完,繼續的說道:“倒是不管你說的那個雪娘的事情,只是,中原突然興起了一股不屬于其的魔教勢力,是外教,在大肆的尋找鴉久死前留下來的財富,人家死在這裏,留下來的財富再怎麽也不管別個國家的事啊,中原的人不幹了,聯合起來想要将人給趕出去。”
“其中為首的就是以中原正派為首的一席人了,不過知道的人不多,畢竟這種事情,還是悶聲發大財的好,其中的就包括了當世的幾位名門正派的掌門,哦,對了,還有我的師兄,少臨的師傅,成名已久的天鷹老人。”
說到這裏的時候,安見的表情有些幸災樂禍,道:“那幾人聽說和着那魔教的教主一起在秦嶺一帶一起失蹤了,後來那些門派的弟子在從秦嶺山脈中流出來的河裏面發現了人影,死的死,傷的傷。一起進去的現在還剩下的就是九峰派的陳宇飛不見了蹤影。”
“活該,叫他們悶聲發大財都不叫我。”安見的表情恨恨的,看上去還有一些可愛,就像是被搶走糖果的小孩子一樣。
“接着江湖上傳出來了消息,說是天鷹老人和魔教教主一起同歸于盡了,将畢生所學托陳宇飛,想找一個傳人,江湖沸騰,偏偏陳宇飛又消失不見了,找不到人,就找他的夫人,可誰知姚雪娘也一起失蹤了,然後江湖上的人都說,是陳宇飛獨吞了寶藏和絕學,藏到了一個地方。”
榮玉書嘴角抽抽,這特麽的,太具有戲劇化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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