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蝶溫關內尋答案
唐廣沉默,不說話,讓榮玉書心中升起了一股煩悶之氣,幹脆賭氣就走,頭也不回,走到了拐角處,竄出去藏起來,偷偷的伸出來一個腦袋看着,可是唐廣仍然站在那邊不說一話,過了半響,朝着相反的地方走了。
榮玉書氣的跳腳,但是毫無辦法,只有氣沖沖的從大理寺離開了,當然,走的時候忘記了換衣服,只有穿着鄒幹的統一着裝回到了家中,連馬車都沒有叫上一個,直接走回去的。
回到家中,卻發現正中的院子中躺着一個人身上綁着的是牛皮繩,嘴裏面塞着一團布,不停的哼哼,旁邊的阿福虎視眈眈的看着,明哥兒在一旁,趾高氣昂,時不時的踹上一腳,榮玉書進來的時候,明哥兒還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老實一點!”
嗚嗚的直叫,看的榮玉書滿腦的疑惑,不禁開口問道:“明哥兒,這是....”
明哥兒急忙的走過來,對着榮玉書說道:“少爺,我認得他,他就是上回來送信的那個家夥,好家夥,壓根就是一個地痞流氓,我看見他的時候,正好在偷東西呢。我怕他不聽話,就叫阿福把他綁過來了。”
榮玉書張大嘴巴,有些不可置信,不會吧,簡直想要抱住明哥兒親上一口,臉上的笑容簡直掩藏不住,大聲的說道:“明哥兒,幹的太好了。”
明哥兒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道:“我也是看少爺這幾天一直愁眉哭臉,正巧出去買菜的時候看見他,這人一看上去就不是好人,上回的事情肯定和他有關,少爺,現在開始問嗎?”
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榮玉書也不是那麽的着急,坐在院子中的石登上,叫阿福将那個人拖過來,阿福的力氣大,就像是拖小雞一樣,摔在地上,又傳來一陣的悶響。
将口中的布取出來,那個人就開始嚷嚷:“救命啊,綁架了啊!”阿福的手腳快,直接給他肚子上來了一拳,就疼的說不出來話了。
還是個不老實的,榮玉書冷笑一聲,說道:“說吧,到底是誰讓你送那些信的?”
下面那人還想要裝傻,:“什麽信啊,我不知道啊,我說大爺啊,你是不是找錯人了啊?”
榮玉書轉過頭看向明哥兒,道:“抓錯人了嗎?”
明哥兒:“沒有啊,少爺,我敢打賭,雖然說這人身上邋遢了一些,但是看那老鼠眼睛,尖嘴猴腮的,長得這麽有特色的人我怎麽會認錯呢?”
榮玉書眼睛看向下面那人,連名字也不想問,誠懇的看着他,說道:“我們來玩個游戲,我若是問你一個問題,你要是答對了的話,就算了,要是答錯了的話,我就讓旁邊的這位折斷你一根手指怎麽樣?放心,到時候會給你按上去的,就是有些疼。”
他一向不覺得自己是好人,更何況還是現在這種情況,連日的迷糊不清,早就将他的好脾氣給磨光了,要是換一個人,誰沒事都惦記着你,時時刻刻的耍陰招,都是要你小命的,還有誰能好脾氣。既然有人撞上了槍口,他實在是不介意拿這個人開刀。
榮玉書并沒有問他的意見,而是自顧自的決定了,一邊開始問道:“大概十多天以前,你是不是來過這裏給我的小厮送了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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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瑟縮了一下,道:“大爺啊,小的真的從來沒有來過啊,也沒有送什麽信啊。”
打死不承認,榮玉書也不客氣,給阿福說了一聲,“嘣卡”的一聲,阿福力頂千斤,這個力氣,只是聽見了一聲清脆的聲音,接着明哥兒的手快,一塊布就塞進去了,将那個人的慘叫聲搪塞住了。
躺在地上不停的打圈,旁邊的榮玉書臉色變得有些冷漠,看着差不多了,榮玉書對着旁邊的明哥兒一個眼神,将嘴裏面的布取出來。
榮玉書的性子好,說道:“你要是再不說的話,我就叫阿福再折斷一根,手指頭全部折斷了還有腳趾頭,腳趾頭完了還有手骨,腳骨,實在不行,我折過去還可以幫你安回來,不過阿福的手重,要是不小心扯斷了,那可是沒有辦法的了。”
“我說,我說。”那個疼的滿臉都是冷汗,臉色慘白一副快要暈過去了樣子,榮玉書還是面無表情,看的旁邊的明哥兒都覺得自家的少爺都有些不熟悉了。
不過想來也是,這幾天在長安城發生的事情多,前幾次,少爺都與他講了,聽的他的心中也是一股憤懑的情緒在心中,所以這幾天,等着少爺出去之後,他也拉着阿福到外面去找。
那個人全身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這種男人,一般來說就喜歡兩樣東西,一樣是美女,一樣是賭錢,皇天不負有心人,還真的叫他逮住了。
那人看着榮玉書所做就做,完全沒有什麽猶豫,冷起來的臉上有幾分讓人覺得心寒,特別是那雙眼神,漠視的樣子,可不像是在開玩笑,心中不禁覺得有些後悔了,想着自己是倒血黴了,才會這樣。
榮玉書靜靜的聽着他講,原來這個人叫做張全,本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子弟,家中父母雙亡,只有他一人,平時也不幹些好事情,有錢就拿去賭,沒錢就去偷。
有一天,一個人,看不清楚容貌,全身都籠罩在了黑色之中,臉上還挂着的黑色的輕紗鬥篷,說是讓他幹一件事情,讓他幫着跑腿,将幾封信送給某些特定的人,還說,有些人一定會給他一些報酬,而且頗豐,這錢,他一分錢不要,全部給他,不過,有一個條件是,拿着錢了之後,就要離開長安,走的越遠越好,而且最好終身都不得回來,更重要的是,這件事情一定要爛在心裏面。
他就按照吩咐,将信封送到指定的位置,然後拿了錢,便離開了長安,可是突然想起了在長安的老家中,自己還存了一些錢,本想回來之後拿了錢就走,可是突然賭瘾犯了,只是想要賭一把就走的,可惜到了外面之後,就被榮玉書抓回來了。
榮玉書靜靜的聽着他講完,問出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道:“那個人長的什麽樣子?”
張全臉上露出了一絲猶豫的神情在其中,榮玉書心中一陣怒火起,冷冷的給了阿福一個眼神,阿福知道了,上前,果斷的将另外一根手指折斷了。
一折一塞,明哥兒的動作非常的默契,絲毫沒有給他緩和的機會在裏面,榮玉書臉上挂着一絲的冷笑,道:“看來你這麽的不知趣,也沒有必要一根一根的和你來了,阿福,直接将一只手折斷的好。”
阿福聽話的很,榮玉書說什麽就幹什麽,話音剛落,一陣悶響,那人疼的都快要暈過去了。
等着時間差不多了,榮玉書才涼了涼的開口,道:“怎麽樣,願不願意說一下。”
張全滿臉痛苦的點點頭,很快,就像是小雞啄米一樣,眉頭微微蹙起,自己從來沒有看見過這種場景,雖然是自己造成了,心裏面升起了一絲的不适應感,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說道:“你是在考驗我的耐心嗎?”
張全連忙的搖搖頭,可是實在是太疼了,牙齒不停的打哆嗦,說話也是磕磕絆絆的,榮玉書心中想着,早知道就不怎麽狠了,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還是阿福在張全的身上,伸出了兩個手指點了幾下,張全身體漸漸不動了,看着臉色,似乎好受了一些。
看着兩個人帶着疑惑的眼神,阿福撓撓腦袋說道:“這是安師父交給我的,說是若是以後實在疼的很,這兩個穴道,可以暫時的止住疼痛。”
看着榮玉書似乎有些不耐煩,張全連忙撐起一口氣說道:“那人身上的黑紗有些重,天又黑,我沒看見,不過他的身上帶着香味,我留了一個心眼,跟着他進了平康坊,看着他進了一家青樓裏面。”
“叫什麽名字?”
“好像,是蝶溫關的後門。”張全顫顫抖抖的說着,榮玉書眉頭一皺,說道:“你怎麽就能肯定那人沒有察覺到你的跟蹤。”
張全都快給面前的人磕頭了,道:“小人本來也沒有想跟着他的,只是正好走了一條路,看見了他,才起的心眼的,而且小人非常小心,那人倒是沒有什麽警覺,小人沒有撒謊啊。”生怕面前的人又将他的手指彎下來,心中有些忌憚,撒謊确實不敢的。
問過了一些問題,比如說一共叫他送的有幾人,都是在什麽地址上,叫明哥兒記下啦,便開始起身了。
明哥兒看着自家少爺走了,急忙的攔住說道:“少爺你去什麽地方啊?”
榮玉書揮揮手,示意不用跟着,說道:“我出去一趟,若是晚上不回來了也不用的擔心,還有一些時間,你們先留着一人在這裏看守,另外拿一人去大理寺,找到唐廣,将今天發生的事情全部給他說一遍。”
吳伯最近一段時間不在,要不然不會這麽輕松,家裏面沒人,肯定要留一人下來看守的。
之與榮玉書,叫了一輛馬車,将他拉到了平康坊。
已近日暮了,走進平康坊,有些青樓前面已經升起了燈籠,樓裏面的姑娘也開始出來拉客了,莺莺燕燕,伴随着胭脂香味,沖入鼻梁,差點打了一個噴嚏。
榮玉書卻站住了腳步,望着這繁華的一片街景,開始發起呆了。
一片琉璃紅瓦,雕欄畫棟,朱漆紅牆,就好像是一個夢境一般,自己就像是做了一個夢,第一次覺得自己身處的地方是那麽的不真實,離着自己越來越遠。
嘆息一口氣,眼前的景色仿佛拉近了一般,曼妙女子的身形,一下子變得貼近人意了起來。
總是有一種感覺,自己的周圍,是一片混沌看不清的漩渦,可若是你不努力的話,最終的結果只有沉入水底。
所以說,不管自己怎麽哀怨春秋,自己卻要做什麽,才能擺脫這樣的困境。
想到這裏,榮玉書的眼神不禁堅定了許多,仰頭望去,開始尋找着蝶溫關。
花了一會的功夫,找到了蝶溫關。
和普通的青樓沒有什麽區別,無非是外面的的裝修豪華了一些,女子的穿着也跟着精美了些,倒不像是那些人那麽放,蕩,妖嬈中戴上了一絲的正經,猶抱琵琶半遮面,欲拒還迎之間,柔媚中帶着的性感,吸引着男人,就像是蜜蜂看見了最美味的蜂蜜一樣,飛蛾撲火般的迎上去。
榮玉書思考了良久,也向前踏了一步。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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