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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一只鋼筆而已,也值得反複炫耀嗎?
而且還奏效了!
遠坂冬看了眼中原中也落寞又委屈的臉,然後看向暴怒的吉爾伽美什。
金色的王者在狹小的空間之中展開寶具,數件武器從王之財寶中探頭,直指太宰治。
“朋友?讓本王來看看你是否有這個資格。”
要不是遠坂冬熟悉吉爾伽美什的性子,恐怕都要大喝一聲關你什麽事。
“哎呀我認輸啦!”太宰治面對王之財寶極其爽快地認慫,被戳的滿身窟窿去死不符合他的理念,還是算了。
“你是不是快要開學了?”太宰治扯開話題,充分無視了還準備揍他一頓的吉爾伽美什。
“是啊,坐下一起吃吧英雄王,太宰不是故意的。”遠坂冬面不改色的說,絲毫沒注意到自己的話有多直男,簡直就像為綠茶說話的渣男。
“哼,這等渣滓怎能讓王者垂青。”吉爾伽美什一邊抱怨螃蟹上不了臺面,一邊又在方桌的另一邊落座。
然後就不動了
遠坂冬看着他的表情,忽然間福至心靈,他不會覺得剝螃蟹有損王霸之氣所以不想親手撥?
相處的一年間,遠坂冬發現這位王者實在是個講究人,比如集市上的烤腸和章魚小丸子從來不吃,原因是邊走路邊用餐不合乎禮儀。
最後嘗過之後卻還是老老實實高傲的誇贊:勉勉強強。
像是需要讨好的大貓,雖然陰晴不定,但是摸準路子之後和他相處還挺容易的。
“我給你剝?”遠坂冬試探着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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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準許了。”
果然……
遠坂冬端過吉爾伽美什面前的盤子動手剝蟹,正好他也吃的差不多了。
中原中也看看他又看看揣着手什麽事都不幹的英雄王,覺得遠坂冬實在好的沒話說。
年紀輕輕,有錢有顏,性格溫柔,能抗能打,完美至極。
無關性別,只要是個人,無論男性還是女性,這樣的人都附和擇偶标準吧?
中也不嫉妒太宰治的鋼筆了,清黃的湯汁順着少年蔥白的指尖滴落在盤子裏,幼白鮮嫩的蟹肉完好無損的和蟹黃一起盛放于蟹殼之中,人長得好看連看他剝螃蟹都是一種享受。
“請。”遠坂冬将蟹肉放在吉爾伽美什面前,然後用毛巾擦了擦手,一擡頭看見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目露譴責地看着他,哭笑不得,“我可不會再剝了,你們都會吃。”
中也敷衍點頭,太宰治有鋼筆,吉爾伽美什有螃蟹,他有什麽?
他什麽都沒有QAQ。
太宰治對這種場景接受良好,畢竟他吃掉的螃蟹都是遠坂冬請的。
“想好去哪所學校了麽?我聽說英國的時鐘塔一直在邀請你?平常的學校不過都是一些庸俗的小醜,如果不去時鐘塔,那加入港口黑手黨怎麽樣?”
“不,我很期待‘普通’學校平靜的生活。”遠坂冬加重了普通的讀音,至于時鐘塔,他想到上次探望肯尼斯的場景。
聖杯結束之後,年輕的家主躺在病床上跟他說了迪盧木多渡讓的經過,總而言之就是未婚妻遭受生命威脅他不得已放棄了聖杯戰争,因為有二世的存在才僥幸撿回一條命,還順便解除了未婚妻身上的詛咒。
但是
“你欺騙我,讓我将學生錯認成子嗣的罪過,我就不追究了。”肯尼斯語氣陰恻恻地,吓得遠坂冬差點将買來探望用的鮮花給撅折了。
“他離開的時候告訴了我名字,是我的一位不争氣的學生。”肯尼斯似乎覺得好笑,說話間微微勾起嘴角。
但遠坂冬笑不粗來
韋伯,你害我!
“但不得不承認,如果沒有他,我很可能會身隕于此,為此我很感謝你,因此,結盟時候的諾言仍然奏效,你可以來時鐘塔成為我的弟子。”肯尼斯別別扭扭地說出這一句。
完全不想去!
“哈哈哈,啊,我的編輯催我了,關于這個問題下次再說,再見肯尼斯先生!”
遠坂冬腳底抹油,跑出病房的時候差點撞到來陪護的索拉。
總之最後是安全逃掉了。
那之後他隔三差五就會接道來自時鐘塔的問候以及旁敲側擊,好在聖杯戰争結束之後他就攜吉爾伽美什和小黑搬出了遠坂祖宅,不然要被父親知道他屢次拒絕時鐘塔那還得了?
“總之我既不會去時鐘塔,也不會做什麽黑手黨。”遠坂冬總結,他看到吉爾伽美什斯文地吃完那只螃蟹後才站起來,“我還要拯救日本文壇,沒什麽時間。”
是的!遠坂冬從未忘記過自己的目标!
“先走了,下次希望不要再在河裏撿到你,再見太宰治。”遠坂冬利落地結賬,直到快要離去,才聽到太宰治用極小的聲音說道:“再見。”
遠坂冬腳步一頓不知道為什麽他篤定,太宰治這種人,只要說了再見短時間之內就一定不會尋死,所以每次他都會對着這位仿佛深陷泥潭的少年道別。
希望能再次見到你。
“所以你到底選擇了什麽學校?”吉爾伽美什雙手插兜,脖子上大金鏈子一晃一晃,得像個中東狗大戶,打眼看上去就很有錢,遠坂冬沒有糾正他穿着的想法。
“帝光,據說是個挺有名的學校,學習任務也很輕松,放學很早。”
話這麽長,吉爾伽美什獨獨聽到了放學很早這一句。
他早就弄清楚了,這副人類軀殼之下的靈魂就是恩奇都,可不知道為什麽沒有屬于恩奇都的那份記憶。
也許是冥界女神辦事不牢靠,但在離神代久遠,大多數人都沒有信仰的現代,冥界女神還存不存在都是問題。
吉爾伽美什難得不知道該怎麽樣面對幼年而又失憶的摯友,思來想去還是決定順其自然。
“怎麽了?你也想去上學嗎?”遠坂冬将英雄王的沉默理解為好奇,畢竟這位王者對于新奇事物的探求心不比他少,“唔……年齡上有些問題啊……或許我可以給你報個大學?”
“免了。”英靈在降世時能獲得現世的知識,換言之,吉爾伽美什上考場直接大學畢業都沒什麽問題。
更何況,據他所知,大學基本都需要住校,那麽連和遠坂冬見面都有了時限。
自英雄王拒絕,兩人沉默無言地回到家,小黑跑過來蹭遠坂冬的腳踝,撒着嬌喵喵叫喚。
“知道了知道了,貓糧是嗎?”遠坂冬抱起它颠了颠。
吃得多,貓貓比起流浪的時候發福了許多,最近還認識了一只流浪的三花貓,經常能看到他們在花園裏玩。
“周末我回去一趟,準備一下入學材料。”
遠坂冬一邊說,一邊認命地收拾地毯上的零食包裝袋,英雄王“管殺不管埋”,與其說是借住者,卻比他更像是個主人。
這次回家,準備入學資料倒是小事,最主要是,時隔一年,他終于準備吃掉系統給的聖杯了!
确實是甜的,沒什麽特別的味道,吃下去以後身體發熱發脹,像有什麽塞進了體內。
與其說吃掉的是聖杯,不如說吃掉的是一輩子精純的魔力。
然後他長度到鎖骨的頭發開始瘋長,直到背部中心才停下。
“怎麽回事?”他問系統。
「我也不知道,QAQ可能您的魔力太多了身體裝不下了……吧……」
算了,這系統靠不住,遠坂冬撩了一下頭發,原本的長度披散着也行,但現在倒是不紮不行了。
會熱
這種奇怪的現象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間桐慎二在遠坂家過的相當開心,經常被遠坂凜罵哭,三位小豆丁對長兄回家都歡迎的不得了,只有間桐慎二委委屈屈縮在牆角,一副想靠近又不敢的樣子。
畢竟一年前這位美麗的遠坂冬給他留下的心理陰影沒那麽快消除。
四月,開學的季節。
脫離了惱人的英雄王和日常救自殺狂魔的遠坂冬欣慰地看着學校的大理石門牌。
他期盼的平和生活就要開始了!
上輩子作為優等生的遠坂冬怎麽也沒想到,重來一次,他的第一名居然被搶了!
遠坂冬:……
赤司征十郎?
薔薇色頭發的少年拿着演講稿站在禮堂前端發表新生講話,而遠坂冬在下面出神。
兩人的分差不大,遠坂冬在“公民”學科上掉了一點分,主要是對這個世界的法治他還不了解,尋常來說無傷大雅,沒想到!
居然有人全科滿分!
直到開學典禮結束,遠坂冬還是覺得離奇,怎麽可能有人全科滿分,雖然他稍微努努力也不是不行,但是這能一樣嗎?又不是漫畫世界,全科滿分不太現實吧?
“你好,我是赤司,赤司征十郎,你就是第二名的遠坂君吧?很高興認識你。”
遠坂冬看着少年伸出的手,腦殼上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幹什麽?挑釁?
“你好,赤司君。”遠坂冬面不改色,與他握手。
“從今天起就是同桌了,請多指教。”赤司微笑着松開手,面前的少年如果不是看過資料絕沒有人會在第一眼看到的時候以為是男性,就連父親提起他時也欲言又止,但既然下達了盡量交好的指令,那他自然會多注意些。
“請多指教。”遠坂冬縮回手,在書本邊角摩挲一下。
赤司的手掌和手指有薄繭,握槍的話應該在虎口才對,他的繭子從哪兒來的?
“是江戶川先生的新作?現在不容易買到,你也喜歡他?”赤司在遠坂冬身側落座的時候看到少年放在桌面上的書籍,出口詢問。
這本書想要拿到确實不容易,江戶川亂步現在的名聲很大,聽說出版社已經在緊急加印。
“是的。”遠坂冬劃拉了一下書的塑封,《鏡子地獄》的大字扭曲地爬在封皮上,像是反光又像是蛆|蟲。
“是在東京這邊的書店嗎?”赤司征十郎好像是真的想知道。
遠坂冬沒答話,只是将手中的書籍推過去,“你喜歡的話送你好了,我還有兩本一樣的。”
面對着赤司微微驚訝的表情,遠坂冬笑起來,“不是什麽珍惜的東西,能送給喜歡它的人再好不過了。”
少年草灰綠色的鬓發溫順地垂在耳畔,長發束成高馬尾垂在背後,看上去文弱秀氣,垂下眸子笑的時候,眼睫因為光影在臉上留下一小塊扇形的陰影。
是超越性別的美麗。
赤司在這樣的沖擊下愣了一瞬,然後別過頭,藏在發絲裏的耳尖逐漸和頭發同色,“謝謝你的禮物,不日将會……回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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