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1)
不快, 總之吉爾伽美什現在就是非常不快。
突然出現的男人穿着奇怪的校服,見面就問遠坂冬要不要跟他一起走,聖杯戰争結束之後他的脾氣好了很多, 否則他可能會用寶具直接和這位不知好歹的男人打個招呼。
吉爾伽美什神色不虞地抱臂站在一邊,瞟向遠坂冬, 但少年的注意力卻被穿着制服的公務員的驚呼聲吸引。
“五條老師?”伊地知潔高眼鏡都從鼻梁上微微下滑, “你怎麽來了?”
五條悟舉起手中的紙袋晃了晃, 燙金的櫻花logo反射着誘人的光, “買甜點, 正好路過,這家店的限定櫻餅超好吃,絕對不能錯過。”
自從這個白發男人出現, 現場的氣氛就朝着離奇的方向奔馳而去,就連緊張的伊地知潔高都放松下來, 無視了還在桀桀亂叫的咒靈。
坩埚頭看上去更生氣了, 鎖鏈纏住了他的手腳, 明明是很好掙脫的結卻因為他的動作不得要領而變得複雜起來, 他掙脫不開身上的鎖鏈,于是心生一計, 腦袋裏的屍水沸騰起來, 聚成一支漆黑的箭, 對着遠坂冬急射而去。
“這樣可不行,這個人我看中了。”五條悟将手中的紙袋往伊地知潔高的懷裏一塞,五指張開, 擋在遠坂冬面前。屍水仿佛撞上了一股看不見的壁壘,最終隔着屏障低落到地上。
“好臭。”五條悟皺了皺鼻子,回過頭對着遠坂冬說:“你是魔術師?魔力和咒力一樣都是天生刻在身體之中的本能, 那條鎖鏈這樣使用的話就僅僅只是鎖鏈,但是如果将咒力包裹在上面,就不會這麽容易被咒靈掙脫了。”
這人一邊打架還要一邊解說的場面充滿了違和感,難道是個老師嗎?這是有什麽職業病之類的後遺症?
不過他說的話也不是不能嘗試,雖然不知道咒力到底是什麽東西,但魔力還是有的。
遠坂冬閉上眼,他的魔術回遍布全身,所以一旦調動,感知力就變得活躍起來,咒靈的掙紮聲,衆人頻率不同的呼吸聲,汽車的引擎聲,這些在他的感知中都變得清晰明了起來。
魔力內化和外化的原理仔細想來好像完全相同,但實際外化的難度要比內化高很多。
好在他用的是大源魔術,否則每一次使用魔力都無異于在消耗自己的生命力,如果要用外化的生命力來禦敵,怎麽想都有些得不償失了。
但大源魔術本質上是使用從自然界“借”來的魔力,那麽奢侈一些未嘗不可。
垂落的天之鎖顫動一下,周身燃起明亮的星火,淺金色的熒光附着其上,聖潔地仿佛是向太陽借來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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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力?不,好像是魔力,很能幹嘛。”五條悟誇獎道。
遠坂冬猛然睜眼,天之鎖在一瞬間纏緊咒靈的身體,被魔力附着後的天之鎖似乎帶着灼燒的力量,咒靈不住尖聲嘶吼,最後在鎖鏈的灼燒之下化作灰燼,只有地上的屍水能證明他曾經存在過的事實。
這東西太惡心了,遠坂冬甚至有将天之鎖拿出來好好擦一擦的沖動。
“不錯不錯,要不要來當我的學生?你的師兄師姐們都是心理健康的好人,我們學校很輕松的,平常還沒有文化課。”五條悟不遺餘力地賣安利,旁邊的伊地知潔高低垂着頭,雙手交握在身前,一個字都不敢說。
沒有文化課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
雖然五條老師說的不是真話,但是他不能揭穿,幹這行的人太少了,他想減輕一些工作負擔。
“我現在才上初中,目前不準備跳級。”遠坂冬婉拒道。
那個小東西長得太別致了,一想到去了那什麽咒術高專他就要天天面對這樣的小別致,遠坂冬想想都覺得自己會産生心理障礙。
不去,就算是去時鐘塔也不可能去咒術高專的。
“诶?初中生嗎?那确實有點小,真可惜。”五條悟嘆息一聲。
雖然嘴上說着可惜,可是他心裏完全不這麽想。
小就意味着好教,聽話!還等什麽?騙……不是,讓他到咒術高專來成為自己的學生,和自己一起來咒術界掀起改革的浪潮吧!
現在是魔術師又怎麽樣?能看見咒靈就是一個好的開始,更何況,魔術也能殺咒靈,豈不是不學都能上崗?
“你,做我們的外援怎麽樣?”五條悟伸出五根手指,“這個數,順便你們學校的課程如果你想請假的話我們這裏可以給你出假條。”
“不。”遠坂冬面無表情,甚至沒有一點點心動。
這個數?哪個數?
經過太宰治的忽悠,他已經不相信這一套了, 況且再有錢能比他有錢嗎?不可能。
至于請假,他的夢想就是好好上課,過開心、快樂、樸素的校園生活,你現在跟我說請假?
不,我不同意!
五條悟完全沒想到對方不按套路出牌,一時愣住,惡臭逐漸散去,“帳”被解開,城市繁華的夜色漸漸顯現出來,沸鼎的人聲沖入耳廓。
以己度人,如果有個人要請他去殺咒靈,報酬是足夠買下不限量供應甜點的金額。合不合适?太合适了。他完全想不到這個世界上居然有人會跟錢過不去。
而伊地知潔高知道到底是為什麽,看看這輛撞凹了頭的車,足足比五條悟老師給出的薪資貴了十倍。
是打工人一輩子都買不起的車車,嗚嗚。
“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們就先告辭了。”遠坂冬對五條悟微微鞠躬,禮節分毫不差,而站在一邊的金發男人只是冷哼一聲,仿佛多給一個眼神都是屈尊犟貴。
直立在兩人身後的尼古拉特斯拉則是陷入了一種我是誰我在哪兒的迷茫姿态,比起這兩位,他更像是一位剛剛接觸到主人秘密的執事君。
“啊……沒事了。”五條悟現在也很迷茫,少年心性堅定,根本無從下手,還是先調查一番再說。
況且一直站着沒說話的男人看他的眼神好像在看什麽十惡不赦的人販子,他決定下次等對方不在的時候再好好跟這個少年聊一聊。
擺脫意外事件的三人在如何回家的方式上産生了分歧,吉爾伽美什認為只剩下一點路程散步未嘗不可,遠坂冬則覺得這五公裏還是打車比較合适,他還想要做作業,而尼古拉就離譜了,他想坐飛機。
理由是好不容易來一次現世怎麽能不坐一次飛機?
最後遠坂冬用下次再出去玩的承諾安撫了兩位難搞的archer,平安打車回家寫上了作業。
作為一名普通的國中生,怎麽能不寫作業?
但遠坂冬坐在書桌前,看着作業本上的閱讀理解陷入沉思,上面是太宰治《維庸之妻》的片段,要求回答反應了什麽社會現象。
他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錯事,雖然出發點是為了拯救文壇,但是學生們的作業從今天開始會越來越難,包括他自己。
可能是回家路上碰到的東西實在是太惡心了,遠坂冬入睡時有些困難,一閉上眼就是坩埚頭的六只腳和滿頭的眼睛,柔軟的床鋪和枕頭都不能帶來安全感,總覺得房間的影子裏會突然跳出什麽別致的怪物。
好不容易捱到早上,去往學校的路上又碰到好些對自己指指點點的帝光學生,遠坂冬驚恐地以為自己的馬甲掉了,偷偷寫文的事情被發現了,但是不應該,只要編輯不背刺他,他就絕對不會掉馬,遠坂冬自信握拳。
“冬,過來一下。”赤司面色不虞。
“怎麽了,這個臉色?”遠坂冬笑着跟他走出教室,在樓梯的拐角處停下,看人拿出手機翻出一報道。
#震驚,xxx竟對妙齡女主播做出這種事。#
好家夥,這标題取得,uc震驚部沒你我不看。
點開之後是昨天那個在現場直播的少女穿着洋裙哭泣的身影,她添油加醋地将當時的場景描述了一番,決口不提遠坂冬疑似救了她的事,還将自己拍攝的視頻也貢獻給了媒體。
第一人稱視角的視頻裏面,遠坂冬的那一拳像是打到少女,使她跌倒在地一般,最後她還抽噎着對媒體的鏡頭說道:“我只是想問問那位先生關于車禍的想法,沒有別的意思,我也知道小姐姐是關心則亂,但是沖動是不好的。”
這口撲面而來茶香沖的遠坂冬皺了皺鼻子,翻看下面的評論,無一不是:守護最好的喵醬。
看上去像是動員了粉絲給她刷的,遠坂冬将手機還給赤司,“這個怎麽了?”
“下面有人說你被……”赤司皺了皺眉,良好的餓教養讓他說不出那個詞語,他只能換一種方式提醒道:“學校裏有這種傳聞,你自己注意。”
被養着了?遠坂冬真情實感的想了想被英雄王養着的畫面,也許會有用不完的黃金,想買什麽就買什麽的快感,但是……英雄王現在的豪車都是用他的錢買的,希望吃瓜群衆搞清楚是誰包養誰。
“明明是我在養着他。”遠坂冬小聲反駁。
赤司滿頭問號,你是不是搞錯了重點?
“而且我也不是小姐姐。”遠坂冬再次苦惱起自己的頭發,要不剪個短發試試?
“灰崎他們不會放棄這一點的。”灰崎翔吾是睚眦必報的性格,遠坂冬曾經得罪過他,他難保不會拿這次的報道做文章。
赤司決定無視友人無厘頭的想法,然而出乎他的預料,除了看向遠坂冬的眼神有點奇怪以外,灰崎基本上整天都避開他,而真正拿報道說事的,是幾個球隊裏的三年級。
他們做了将近三年的替補隊員,到了三年級才勉強作為前輩取得了上場機會,天才在他們的眼裏是惹人厭煩的一個詞。
而這一屆的一年級簡直天才到妖魔化的地步,這使得他們有了一種危機感和無力感,哪怕已經三年級,他們還是會坐冷板凳,為驚才絕豔的一年級騰出舞臺。
他們不甘心,于是佐藤翔帶領着幾個三年級在球場上堵住了遠坂冬的去路,“喂,一年級的小矮子,聽說你找到金主了?怎麽樣?會不會對打球産生什麽影響?”
這語言已經到不堪入耳的地步,但遠坂冬的關注點有點不對,少年的神色一下子冷淡下來,他看着三個高大的前輩,一板一眼道:“我已經長高了。”
“哈?”
遠坂冬不喜歡這種仰視的角度,他退開幾步,直到能不再仰頭,重複道:“我說,我已經長高了。”
仔細看來少年确實比前幾天略微長高了一些,但這點高度還不夠看,于是佐藤翔撫掌大笑,“你不會以為一米六幾就能打籃球?小矮子還是好好學學怎麽取悅金主吧?不如讓我們現在教你?”
遠坂作為禦曹司的名號并沒有赤司和鈴木響亮,知道遠坂冬是遠坂家長子的人少之又少,就連赤司也是經過父親的提醒後才知道的。
一號籃球場上的隊員們紛紛停下訓練将視線轉向産生争執的四人,比起枯燥乏味的訓練,這種以多欺少的戲碼才是他們真正感興趣的事,只有幾位一年級還在孜孜不倦的投籃。
雖然大家都在看,但卻不約而同在此時達成一致,沒有人前進一步,校園欺淩見得多了,大多數也不會怎麽樣,衆人事不關己的想着。
而這仿佛是一種默許,佐藤翔對着遠坂冬挑釁一笑,“我看你很喜歡跟有錢人玩啊?一進學校就和赤司家的小少爺打好了關系,現在又和別的男人搞在一起,不怕事情敗露?”
他獰笑着對遠坂冬的面頰伸出手,“要不要跟我們這些‘平民’玩一玩?說不定有別樣的體會哦,哈哈哈哈。”
“——喂,你,想幹嘛?”
灰崎祥吾會站出來實在是出乎預料,遠坂冬眼中的怒火褪去,震驚地看着擋在面前的人,他好像才剛到,沒開始熱身,身上帶着球場外清爽的涼氣。
本來還想着揍前輩的話會不會被約談,但現在看來不需要了。
“我說,你想和誰玩?說給我聽一下?”灰崎翔吾輕啧一聲,将不良少年的特質表現到極致,看上去嚣張跋扈,但實際上虛的不行,就差在心底大叫了。
前輩們看看清楚啊!你們面前的這個可不是普通人,他要是生氣了你們一家說不定都會完蛋,這可是認識黑幫大哥的狠人。
表面上看他是救了遠坂冬,但實際上他是來救前輩的啊!
“你不會以為自己已經是學校的老大了吧?”佐藤翔将手腕從灰崎的手中抽出來,活動一圈之後握拳,“區區一年級,現在讓我來教一下你對三年級前輩的禮儀。”
出拳太慢,下盤不穩,破綻百出。
遠坂冬在心裏評價,他推開灰崎翔吾,只是伸出腳擋在佐藤翔前進的必經之路上,就使他如同一只被驟然擊中的雄鹿一般倒在地上。
“你……”
對着那雙眼睛,佐藤想說的話更在喉嚨裏。
本淺色的雙眼在這一刻竟然如同混進了深沉的黑,平日這雙眼睛如同夏日森林之中平靜的碧波,清亮又溫和,視線總是溫柔的包裹着每一個被注視的人,但此時卻如同暴風雨來臨之前的深潭,讓人沉溺其中,喘不過氣。
“或許我平時給了你什麽錯覺。”遠坂冬對着坐在地上表情驚恐的佐藤前輩笑出聲,“可能是因為這張臉?”
他輕撓臉側,前世的時候因為長相他在國中和高中的時候也曾被前輩欺負,但他向來是有仇必報的性格。
“我的性格和臉可毫不相關。”遠坂冬咧開嘴角,露出了一個有點惡劣的微笑,指尖一挑,在另一個前輩手中的籃球就被掌控在他手中。
少年甚至沒有起跳,只是微微踮起腳尖,做出投籃的動作。
“哈?別開玩笑了,你以為這裏是籃筐底下嗎?”佐藤的同伴靜靜看着籃球從遠坂冬手中投出,“這裏都已經接近中場的位置了,開玩笑也得有個限度……什麽?怎麽可能!”
籃球劃出一個完美的弧度,空心入筐。
“你看,有時候無能真的和身高沒有關系。”遠坂冬在佐藤前輩驚愕的表情中微微俯身,“無能的人總喜歡在其他方面顯示自己的能力。”他說着,眼神極隐晦地向下一瞥。
佐藤翔的臉在一瞬間通紅,恨不得瞬間消失。此時那些在他看來都在嘲笑遠坂冬的同學們似乎都将譏諷的視線對準了自己,這片球場的空氣壓得人喘不過氣。
“與其在看似弱小的人身上獲得微不足道的滿足感,前輩還是好好考慮自己的将來吧。”
“那又怎樣?總比你依靠別人好的多。”佐藤翔陷入癫狂,他雙眼瞪得極大,眼白部分布滿猩紅的血絲,死死盯着遠坂,仿佛只要抓住這一點不放,就可以把他拽入深淵。
遠坂冬輕輕嘆息一聲,“我沒說過嗎?那是暫且借住在我家的朋友,車也是我買的,雖然這樣說有些厚顏,但我還算略有薄蓄。”
站在後面的灰崎祥吾表情呆滞地抽了抽嘴角,你那根本不是略有薄蓄!
殺人誅心
“其實也不算太多,僅僅是能在東京買下幾套房産的水平。”遠坂冬謙虛道,“房子這種東西我一直以為有的住就行了,衣服也一樣,不是什麽需要特意買來炫耀的東西。”
灰崎祥吾:……
“如果因為別人的一面之詞就擅自揣測或者相信謠言,前輩,建議您在修煉一下心性。”
有一手,太有一手了,灰崎祥吾倒吸一口涼氣,他慶幸自己還算有自知之明,沒有在一地次針對遠坂冬失敗之後再來幾次,要是帶入佐藤翔這個情況,他可能會被直接氣昏過去。
“佐藤前輩暈過去了,保健室!誰來幫一下忙?”
遠坂冬不免有些遺憾,他還有話沒說呢,看史詩的時候就覺得了,吉爾伽美什真的好會罵人,他本來還想學幾句,現在看來完全不用。
不過那個消息不能再擴散了,他簡直不敢想父親知道後會怎樣,吉爾伽美什還在這個事他一直是瞞着父親的,手背上的令咒平常也用隐匿魔術遮掩沒有暴露過,現在就希望父親還是看報紙的老頑固吧,千萬別看手機新聞。
但墨菲定律總是萦繞在身邊,一切總是事與願違。
遠坂冬在放學時接到了父親的電話,父親居然氣到用電話了!
“冬,英雄王是怎麽回事?”
“霸霸你聽我解釋!”
“……總之就是這樣。”遠坂冬說完之後安靜如雞,連呼吸聲都放到最輕。
“所以,當時你和英雄王合謀了?”遠坂時辰想到自己被打暈在禪城的房子裏,他那時候還在想明明archer就在旁邊為什麽不出手,原來當時他和自己的兒子就搞到一塊去了!
“也不能算是合謀,我只是擔心您去了以後做出沖動的事情。”遠坂冬放軟了态度,大多數父親對孩子的撒嬌沒轍,至少前世除了他冷酷無情的大哥,家裏所有人都對他沒轍,這一招十分好用。
果然,遠坂時辰溫和道:“算了,都過去了。”
遠坂冬甚至能夠想象到父親舒展開眉頭溫柔地看向母親的場景。
“英雄王喜怒無常,是個十分危險的從者,你要小心。”
遠坂冬無言看向對面因為聽到了父親的話而十分不悅的英雄王,電話的音量逃不出從者的耳朵,他聽得明明白白。
總覺得這時候要是回答錯了,接下來他就沒好日子過了,遠坂冬沉吟幾秒,對父親說道:“他是一位賢明的君主,您應該對他放下成見。”
這句話倒是中肯的言論,吉爾伽美什滿意地低下頭。
“……我知道了。”遠坂時辰對兒子和吉爾伽美什的相性有了充分的了解,“對了,還有一件事,肯尼斯先生一直在邀請你前往時鐘塔進修,他對降臨科的lord描述了你的天賦,那位lord對你很感興趣,你……”
他停了下來,似乎想到什麽,最後嘆息一聲道:“如果你沒有前往的意願,我會為你回絕。”
他終于明白,不是所有魔術師都像他一樣生性正直,甚至大多數都是變态,還是将孩子們留在身邊比較放心。
“我沒有前往的**,請您回絕那邊。”遠坂冬義正言辭的拒絕。
“那個視頻裏有非自然的東西,魔術不要懈怠,周末盡量回家,我會教你更加細致的魔術。”遠坂時辰不想長子在碰到奇怪的事件時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而且,“魔性吸引魔性,你不學習魔術的話仍然會碰到奇怪的事情,最後還是會走上這條道路。”
“好。”姑且先答應下來,遠坂冬才挂斷電話,編輯的電話又打進來,一上來就是飽含控訴的質問,“老師,您怎麽回事”
“您都已經上熱搜了,雖然您目前沒有露臉的打算但是以後會有簽售會的吧?要是那時候被扒出來出過這種事,我可怎麽辦啊?”田中信也聲淚俱下,如果遠坂冬在面前他都能當場表演一個土下座,球球他救救打工人。
“這只是一個意外。”遠坂冬說道。
“我不是說這個,我的意思是您的‘朋友’是不是有點多,您到底養了多少啊?”田中信也崩潰道:“這種事情我們不鼓勵的,您還小,您是文壇的希望,收手吧。”
田中的高呼從聽筒裏傳出來,遠坂冬不得不将手機拿遠了點,一擡頭看見吉爾伽美什又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我并沒有養您想的那種朋友。”遠坂冬恨恨強調,“熱搜我會想辦法的,就這樣,請下周一來取新作。”
少年冷酷無情地挂斷電話,絲毫不顧田中信也已經開始在編輯部鬼哭狼嚎。
“哎……”遠坂冬後仰躺在椅背上,諸事纏身啊……除卻游戲因地制宜為他設置的副本,他也太容易被卷入到那些莫名其妙的時間裏面去了。
難道說真的像父親說的那樣,擁有魔力的人就不能過平靜的生活嗎?
“東京最近來了不好的東西。”吉爾伽美什挑出一部影片放進dvd裏面,光盤放進光驅之後咔噠一響,然後機器開始滋滋運作,電視裏傳來令人脊背一寒的老舊木門打開的咯吱聲。
《咒怨》,看名字就不是什麽和諧的片子。
遠坂冬瞟了一眼就收回視線,他最近不想看這種恐怖片,對睡眠質量的影響有點太大了,相比之下他對不好的東西更加在意。
“那個神父你還記得吧?”吉爾伽美什看着電視上被渲染的極其恐怖的畫面開始吃薯片,完全沒有看恐怖片的緊張感。
“言峰绮禮?”
提到神父,能給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就只有這一個。
“對,他似乎跟什麽組織達成了協議,正在往東京偷偷放人,不過似乎不是和魔術相關的東西,否則冬木的遠坂家不會善罷甘休。”
“要說最近看到的也就那個咒靈了,難道還有其他的東西?”遠坂冬想到咒靈扭曲的身體和腐臭的氣味,不适地皺眉。
“誰知道呢?”吉爾伽美什的回複模棱兩可,仿佛在此時提起這樣敏感的話題只是意圖消磨時間。
但依照遠坂冬對他的了解,他絕對對所提到的事情産生了非同一般的興趣。
“那天之後我偶然了解,咒靈是人類負面能量所形成的咒力,這些咒力因為無法控制導致溢出,最終形成了咒靈,在最容易聚集‘惡意’的地方這些垃圾就最容易生存,因此比起偏僻的鄉村,反而是東京都更适合咒靈存在,哈哈哈哈哈哈——”
吉爾伽美什仰起頭放聲大笑,“看啊,這世間所有的人類都醜陋無比,幹癟的靈魂承載着與其毫不相符的**。貪婪、嫉妒、惡念、自卑、消極、絕望……這些欲念最後變成等級不同的咒靈,人類最終會殺死自己……”
“吉爾。”遠坂冬打斷他的狂笑,以一種嘆息一般的語調說道,“正因為七情六欲,人類才會鮮活而精彩,世界上雖然沒有真正的善人,但善意永遠存在。有人因為嫉妒而努力,也有人因為嫉妒而堕落,這些**不能成為衡量人類的準繩,如果世界上全是聖人,你也會覺得無趣吧?”
少年此時顯現出的表情絕不符合他如今的年紀,仿佛是在縱容這吉爾伽美什一般,卻又以隐晦平和的語調拉住這位王者,希望他不要成為背後推波助瀾的人。
如果不是坐在柔軟的沙發上,電視裏還放着《咒怨》,吉爾伽美什真要以為自己回到了烏魯克,回到他生前那段最開心的時光裏去了。
“是,如今的人類真是有趣極了。”吉爾伽美什低下頭,開始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薯片,至于是什麽味道他已經完全不在意。
“晚安。”遠坂冬站起來,王者口中的事情需要找個機會告訴處理這類事件的專業人員,那天為了不讓自己被纏上也沒有留下五條悟和另一位公務員的電話,現在看來需要查一查了。
但他沒想到要聯系方式的機會會來的這麽快。
體育館被粘稠的空氣浸透,整個場館仿佛被注入成噸的鹽水,回過神來的時候大家的下半身就都浸透在水中,腳底像是黏了膠水一樣存進不得。
“怎麽回事?”佐藤翔想要擡腳,可是哪怕使用全身力氣也徒勞無功,汗水從鬓低落。
恐懼,慌亂籠罩了第一球場。
衆人看不見那個宛如章魚一般倒吸在房頂的咒靈,但是遠坂冬看的見。
它沒有眼睛,碩大的橢圓形頭部下連起十二支觸須,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吸盤。在牢牢抓住房頂不讓自己掉落的同時,不斷滲出粘液,低落在場館內,這些透明的粘液混合在牢牢抓住衆人的液體裏。
“喂!怎麽回事!有沒有人帶手機,報警!”青峰大輝看着已經埋到腰部的液體大吼。
第一籃球館并不是全封閉式的,無論是窗戶還是門都開着,但這些液體卻一絲不漏,全部停留在第一籃球場中。
遠坂冬試着動了動,不行,雖然上半身勉強能夠動作,但是下半身好像長在地上一樣,連動一下腳趾都要費盡力氣。
怎麽辦?
先用gandr打一下章魚試試?不,雖然他的gandr堪比子彈,但并不能保證能一擊斃命,要是激怒了那個咒靈,那麽同學們就都會遭殃。
不過真沒有想到籃球部大家的負面情緒多到能形成咒靈的地步,不過是打個籃球而已……
“殺殺殺殺……”章魚似乎有什麽執念,它垂下一只觸手,向還在奮力掙紮的青峰大輝伸去。
“青峰君!請趴下!”
“哈?”青峰大輝條件反射的趴下後才意識到說話的人是誰,“诶?黑子?你怎麽在第一籃球館?”
“我今天被分配來打掃衛生。”藍色頭發的少年一臉認真,“現在這種情況讓我有點難辦。”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吧?
遠坂冬額角一抽,先不說你為什麽看見那個如同從克蘇魯神話裏跑出來的章魚能如此鎮定,為什麽這個時候想的是怎麽打掃衛生啊?
“又來了,赤司君,請向左躲開。”黑子冷靜地發出指示,“這寫觸手好像會優先針對一年級發起攻擊。”
“什麽?觸手?”青峰的重點開始跑偏,青春期的男孩子腦子裏總有奇奇怪怪的東西。
遠坂冬趁着咒靈被其他人吸引視線,慢慢将魔力外化,包裹住身體,淺色如同星光又或是月亮一般的熒光包裹住他,在他身邊的粘液一瞬間被灼燒蒸發。
能動了!
“将帳放下!”
門外傳來一個老熟人的聲音,伊地知潔高也看到與普通學生格格不入的遠坂冬,一瞬間心裏冒出感慨:怎麽又是你?
“交給我!”黑發刺猬頭穿着白襯衫的高中生跳進體育館,不知道為什麽沒有沉入水中,而是穩穩踩在了粘液上,這個舉動無疑激怒了咒靈。
章魚騰出一根觸手,暗紅色布滿吸盤的觸手在瞬息之間就來到面前并且分成兩只,從裏面露出兩排鋒利的牙齒。
被這個咬到的話就不好了。
遠坂冬一瞬間做出決定,“天之鎖!”
鎖鏈纏住高中生的腰部往自己身邊一拖,令人驚險躲過了那條觸須。
“謝謝,你看的見?”
“是的,我是遠坂冬。”綠色長發的少年站在液體中絲毫不顯狼狽,仔細看,有一層隔膜包裹着他使他與粘液隔開。
這個能力有點過于像自己的老師,讓伏黑惠驚訝了一瞬,“我是伏黑惠,接下來我會拔除這個咒靈,你能把下的同學都帶出去嗎?”
他原本不應該對這個少年提要求的,他也是需要被營救的人員之一,但是現場需要營救的人太多了,他的同伴還沒有趕來,敵人是個随時能夠進化成特級的一級,他沒有把握。
“當然你要是拒絕的話也沒關系,能逃出……”
“我會的,祝您武運昌隆。”遠坂冬對着剛認識的咒術師笑道,然後拉住距離他最近的同學,竟然是灰崎翔吾。
遠坂冬抓住灰崎的手腕,比起自己的體溫,少年的體溫要高出很多,所以在被陡然握住的時候打了個寒戰。
“喂,你幹嘛?”
“救你。”遠坂冬言簡意赅,外化的魔力一瞬間也包裹住灰崎祥吾。
粘稠的液體一瞬間從下半肢剝離,被狠狠釘在地面的足部終于可以移動。
為什麽先救我?這裏和你關系最好的不是赤司嗎?明明他就在距離你不遠處。
灰崎心裏有很多疑問,但看着少年的背影卻問不出口。
太差勁了,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個差勁的人。
不擅長學習,喜歡混日子,得過且過,打架翹課,輕浮地選擇看得過眼的女生談戀愛。
為什麽要那樣做呢?灰崎翔吾在此時竟然有些後悔,如果不那樣做,和這個少年成為朋友的是不是就會變成他了呢?
“請你不要将在這裏發生的事情說出去,灰崎君,拜托了。”遠坂冬其實只是象征性的一說,但保密的工作大概是有專門的部門進行的,他完全沒想到灰崎會答應下來。
“喝!”巨大的氣流險些掀翻屋頂,伏黑惠撞到牆上,背部的沖擊力使他被迫張開嘴,吐出一口鮮血。
咒靈似乎等不及了,他卷起幾個學生,開始往嘴裏塞,但被金色的鎖鏈制止了行動。
碩大的橢圓腦袋轉了一圈,看向站在門口的遠坂冬,忽然癫狂地扔掉手中的人類,“殺、殺、殺、殺。”
咒靈黏着在房頂的觸手突然發力,對着遠坂冬沖來。
“寶具解放。”
遠坂冬一瞬間将面板上的吉爾伽美什換成槍兵,庫丘林矯健的身姿出現在游戲面板上。
“穿刺死棘之槍。”紅色的槍尖釋放出令人恐懼的魔壓,如果是庫丘林本人使用,附着在上面的應該是紅色的魔力,但由于是遠坂冬借用,于是上面的魔力變成的瑩白色,雖然有些不倫不類,但是效果并沒有絲毫減少。
穿刺死棘之槍在投擲之後會直指地方的心髒,哪怕遠坂冬不知道敵人的心髒到底在哪裏,這柄尖槍也會自己找到位置,然後狠狠地貫穿。
——嗤。
伏黑惠震驚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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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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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