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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等什麽?抽, 必須得抽。

幸運ex的buff加上,回去就抽!

“不是說了只能換金色的?”達芬奇摳摳搜搜地挑了幾個金色紋章擺在桌上,指了指, “金的。”又轉而将遠坂冬挑的那個從他手中抽走,說道:“橙的。”

遠坂冬将木箱啪的一合, “87張書頁, 就這?不要了。”

說完, 作勢要走。

達芬奇在心裏嗤笑一聲, 年輕人, 還玩起小伎倆來了?我賭你走不出三步就會回頭。

咦?怎麽走到店門口了?呵,還挺沉得住氣。

……“停下!”

遠坂冬縮回已經踏出門檻的腳,強忍笑意, “什麽事?”

達芬奇将那枚金色的徽章放在桌上,“我賣了。”

禁斷的書頁是難得的好東西, 可以幫助她增強力量, 将商店在現實世界短暫開啓, 賣一些無傷大雅的小玩意。

書頁對她來說是剛需, 有了書頁她就可以賺得更多。

“好的,不過現在價錢有了差別。”遠坂冬還站在門口沒有動作, 仿佛對櫃臺上那一枚橙光閃閃的徽章一點都不動心。

剛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被達芬奇好好坑了一把, 現在是他翻身做主人的時候了!

“87頁, 我要這個幸運ex和言靈buff。”

好家夥,居然有人比她還要奸商,達芬奇暗自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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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對方已經看出她對書頁的渴求, 這個世界能夠獲得書頁的只有遠坂冬一人,如果再讨價還價,說不定對方還會趁機提價, 不如直接答應。

“成交。”

遠坂冬滿意地接過兩枚紋章,第一次興高采烈地出了達芬奇商店的大門。

坑人者終被人坑。

佩戴徽章,點開抽卡界面,俊美的白發男人舉着法杖,站在抽卡界面,看上去和善又好相處。

就在外面抽抽看吧,說實話現在不太想單獨面對吉爾伽美什呢,如果是成年的那個不理他也就罷了,年幼的這個完全讓人做不到狠心将他視而不見……

遠坂冬輕輕嘆息一聲,按下召喚鍵。

幸運ex是什麽樣呢?要求不高,能在十次十連之內解決問題就好……咦?彩光?

上次出彩光來的是吉爾伽美什,難道……

“你好,迦勒底的魔術師,我叫梅林,人稱花之魔術師,直接叫我梅林就好啦,我不喜歡太拘謹。”

白發的魔術師在召喚界面一閃而過,緊接而來的又是同樣的面容。

兩張,三張!

這就是歐皇的滋味嗎?幸福!

遠坂冬十分感動,點開梅林的技能描述。

夢幻的領導力:使隊友的攻擊力提升20%。

己方無敵:賦予金身狀态,持續三秒,就算ea打在臉上也絲毫不會覺得疼痛。

英雄塑造:在己隊友靈在善屬性陣營的情況下,攻擊力上升30%。

寶具:永世隔絕的理想鄉,為己方隊友進行恢複治療,能使致命傷瞬間痊愈,效果持續五分鐘,注意,一次只能三人哦~

好家夥,怪不得以後不能抽,不愧是被魔法界稱為神的男人。

「up只有一次,系統建議您多抽幾個呢,這個是限定,以後沒有了哦。」

遠坂冬可恥的心動了,日本人對于限定有着非同一般的執念,什麽東西只要帶上限定的名頭就好像變得非買不可。

限定手表,限定季節奶茶,限定文具,限定英靈。

明明知道這只是商家的話術,消費者們還是前赴後繼的購入。

沒辦法,太香了。

于是遠坂冬就坐在自家的花園角落瘋狂抽卡,這個幸運ex的buff着實香的要命,繼十連三五星之後,他又體會了十連七金和十連九金。

這就是花最少的錢抽最多的卡嗎?

愛了愛了。

直到靈基保管庫裏面一排花之魔術師的頭像多的都有點精神污染,遠坂冬才停下抽卡的手,喘了一口氣。

發出深深地,心滿意足的嘆息,向後一倒,将自己摔在花園的草地上。

夜幕已經完全降臨,抽卡抽到盡興的爽快感令他暫時忘記了吉爾伽美什給帶來的煩惱,就像一個徹夜賭博的賭徒,贏得了賭注最大的一局,腎上腺素飙升到極致,令他想要放聲大笑。

而他也确實笑了出來,甚至開心地在草地上打了兩個滾,幸運ex的buff還在身上,這麽寶貴的時間睡覺多沒意思,不如和擠爆倉庫的梅林先生交流一下感情。

“哦呀?真是年輕的master,這樣期待我的到來嗎?诶?”

魔術師突然彎腰,湊近仔細端詳少年的面容,這個姿勢讓他們的距離驟然縮短,遠坂冬平躺在草地上,一時間退無可退,只能對上梅林興味的眼眸。

“怎麽了?”他往後挪了挪,直起身。

“不,沒什麽。”梅林親和地笑起來,将掌心遞到遠坂冬面前,“來吧少年,讓我們一起探索這個有趣的世界。”

被梅林拉着站起來,遠坂冬打心底裏稱贊起這個英靈,果然和看上去一樣和善,只是不知道為什麽,他的笑聲莫名有一種長者的感覺,錯覺嗎?

“唔,別看我這副樣子,其實已經是個老頭子啦,哈哈哈。”梅林伸手推開花園的門,看向跟在身後的禦主,“你有成為冠位的天賦呢,真沒想到還能在現代看見天賦如此接近神代的魔術師。”

他剛剛将心裏的想法說出來了嗎?

“沒有哦,只不過我一看就知道了,總而言之剛剛見到我的人都會有這種疑問吧,哈哈哈,我已經習慣了。”

梅林和遠坂冬并肩走在東京的街頭,他對一切都十分新奇,包括但不限于表現出了對冰淇淋等甜食小吃的向往。

“那個味道怎麽樣?”梅林指着櫃臺裏一個精巧的抹茶杯問,翠色的鏡面巧克力翡翠一般點綴其上,看起來散發着金錢的芬芳。

“你還要嗎?你吃了十五份甜點了。”遠坂冬拿着梅林奇怪的法杖感到深深的無力。

不是,你們白毛的是不是都喜歡吃甜點?胃還好嗎?

“要的,要的。”梅林整個人都要貼到櫃臺上去了,“給我一個這個!還有這個!”

遠坂冬認命刷卡付錢,梅林的法杖還挺沉,導致他刷卡的姿勢有一點怪異。

“诶?你不是那個和金先生在一起的那位……”負責收費的小姐姐驚異地看向遠坂冬的臉,雖然不知道對方的名字,但最近吃對方的瓜吃得非常飽。

“金先生?”遠坂冬愣住了。

什麽金先生?哪兒來的金先生?

“就是那個金發池面啦,我們網上都叫他金先生,今天不是還有一位白發的意大利人跟你表白的嘛?那個我們叫他白先生,現在大家都在猜你最後會接受誰~”小姐姐很懂地笑起來,“真好啊,你又有錢,又這麽受歡迎。”

她說着,眼神不住地往點單的先生身上瞟,她本來買的是金先生的股,但現在又有了新人物出現,這位白發的男人也好帥,而且綠綠很寵他!

遠坂冬聽得頭皮發麻,不知道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他們真的只是朋友,而剛剛見面的白蘭居心叵測,連朋友都算不上。

梅林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捧着甜點超委屈地低下頭,棒讀,“原來我、我只是其中之一嗎?”

遠坂冬:窒息……

明明假的不能再假,櫃臺前的小姐姐還是投來不贊成的視線,“盡快選擇一位吧,玩弄別人的感情不好哦,就算是男性也一樣,無論怎樣的愛都是不分性別的!”

她說着,鼓勵地看了梅林一眼,在心裏為他鼓氣,沖鴨!

遠坂冬有口難辯,只能拽着梅林離開這個令人社會性死亡的是非之地,“你為什麽那樣說?”

“因為master明顯有其他契約的英靈嘛。”梅林調皮地wink一下,是他們誤會了,和他梅林有什麽關系噠?

遠坂冬嘆息,假的,看上去親和都是假的。這是個搞事精。

“這個給你。”梅林将手中的另一個草莓慕斯遞給少年,“走了很久也累了吧,休息一下。”

明明是自己付的錢,遠坂冬竟在此時感受到了一絲感動。

但這不是對方能搞事的理由!

他将法杖抱在懷裏,一口吃掉慕斯上的草莓。

“吃完以後我們去玩小鋼珠吧!感覺你今天的運氣會很好。”梅林笑嘻嘻的,仿佛完全沒注意到master已經生氣了。

小鋼珠?

遠坂冬被這個名詞分去一點注意力,他其實很想去一次游戲廳,上輩子的時候全身心都放在文學作品上沒怎麽好好玩過游戲,到這個世界之後的這輩子他又經歷着繁雜又離奇的事物,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去玩游戲。

今天也算是忙裏偷閑,玩就玩吧!

兩人迅速達成一致,将剛剛的插曲抛到腦後,愉快地奔赴游戲廳打起小鋼珠。

“喔,超贊!又中了,我也要來。”梅林怪異的服飾和少年非同一般的運氣吸引了很多人圍觀。

很快,這些圍觀的人嘴裏發出噓聲,梅林極限的一個都沒有中!

“诶?怎麽會?”梅林收到了極大的打擊,看上去想用法杖把玩小鋼珠的機器砸碎。

“別,我來吧。”遠坂冬抓住他法杖前端的帶子,制止道。

“不行!”梅林用力豎起法杖,敲了兩下地板,“就是得自己中才開心!”

他像一個好久沒出門的孩子,執意想玩惦念已久的玩具,表情夾雜着一些不服輸又稍微帶點委屈,遠坂冬一下子就心軟了。

“好吧,那我可以把運氣借給你。”

“诶?”

梅林看着附在手背上的那只手,這個姿勢沒什麽問題,但對于他來說已經十分親密,他很多年沒有被人這樣觸碰過了。

“那麽,松手。”

少年清亮的嗓音在耳邊響起,他的手很快撤離,機器上的數字變幻,停留在777的位置。

中獎了。

“怎麽樣?中了吧?”仗着有幸運ex的紋章,遠坂冬信心滿滿地回頭看向英靈。

梅林的紫羅蘭色眼睛裏流光溢彩,一瞬間迸發出喜悅至極的光芒,“嗯!人間還真是有趣。”

“兌完獎就走吧,老板已經要哭了。”遠坂冬指向一邊,穿着西裝的中年男人雙手交握在身前,看上去想要直接給兩位歐皇跪下,求他們放自己一條生路。

“噗,唔姆~”梅林認為自己還是愛着人類的大好人,自然不會為難老板,兩人最後選擇了自己想要的幾樣物品,沒有将獲得的獎券全部兌完。

老板感激涕零,就差磕兩個響頭,他甚至想對這樣仁慈的顧客說下次再來,但是他不敢。

“下一家下一家!”梅林元氣滿滿地指着居酒屋,“這種店沒去過诶,英國沒有這種呢,我們一起去喝喝看吧?”

“未成年人不能飲酒……”

“沒事沒事,那冬你看着我喝酒好啦。”梅林不由分說,拎着大包小包沖進居酒屋,誓要将居酒屋中的酒飲全部嘗試一遍。

而遠坂冬坐在他對面喝橙汁。

叮鈴——

手機鈴聲響起,來電顯示的界面上亮起英雄王的名字。

糟了,玩的太開心忘記他了。

遠坂冬接電話的手一僵,梅林已經有點醉了,面頰酡紅,稀裏糊塗在唱跑調的英國歌謠。

“喂?”他接電話,側了側身,不知為何有點心虛。

“冬?怎麽還不回來?碰到什麽事了嗎?”

幼年王者關切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現在不僅僅是心虛了,一股不知名的內疚席卷而來。

“沒碰到什麽事。”遠坂冬沒有提到梅林。

“是嗎?”吉爾有點失落,他明顯感覺到遠坂冬跟他疏遠。

“诶?冬醬在和誰打電話?”梅林舉着酒杯湊近,“一起喝嘛,我一個人有什麽意思?”

男性輕浮的聲線透過聽筒傳入吉爾伽美什的耳畔,雖然理智上知曉遠坂冬并不是喜歡男性的人,但他不可避免地猜測起來。

“就這樣吧,我還有事,先挂了。”遠坂冬手忙腳亂地挂斷電話,将梅林手中的酒杯奪下。

“別喝了,醉倒了我可不能背你回去。”

少年嚴肅的表情讓梅林愣了一下,甚至打了個小小的酒嗝,“不喝了。”

他先是應了一聲,又開始唱起了亂七八糟的歌。

遠坂冬深吸一口氣,将梅林長長的衣角系在他的法杖上,拖着他回家。

吉爾沒在大廳,似乎已經睡了。

這讓遠坂冬稍稍安心了些,他現在還不想面對吉爾伽美什。

遠坂冬将玩累了的梅林扔在客房,自己一個人倒在房間,很快陷入沉眠。

“我想再見他一面。”吉爾伽美什的聲音傳入耳畔。

遠坂冬感到有些厭煩,可心中卻湧上源源不斷的哀傷與喜悅,這兩種相互矛盾的感情像是漲潮期的海浪,迅疾地淹沒了他,令他感覺透不過氣。

“不行,你這樣讓我很難做。”少女的聲音斷斷續續,似乎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但王者十分固執,“我僅想再見他一面,這是一個請求。”

“不——行——”艾蕾拖長了聲音說道,“這違反冥界的法則。”

“讓我與他再見一面吧。”遠坂冬聽到自己這樣說。

艾蕾似乎動容了,她掙紮了一會兒,将冥界打開一條縫,“只有一會兒,從根本上來說恩奇都也是衆神的子嗣,雖然、雖然有點勉強……”

恩奇都順着冥界幽長的石基向上行走,光亮從艾蕾什基伽勒開啓的縫隙之中落下來。

近到光亮能落在手心,又遙不可及。

他感到自己如同一股清風一般從縫隙之間飄出,然後吉爾伽美什一把擁住了他,像是要揉進骨血裏。

可是他已經只剩魂魄了,飽經風霜的王者急切地與友人擁吻,他粗喘的氣息絕望至極,恩奇都不禁流下眼淚。

他問道:“我的主人啊,何必哭泣,何必痛苦?”

吉爾伽美什沒有回答,他只是問道:“冥界是什麽模樣?”

恩奇都沒有直接回答他,只說道:“我看見了那個木匠家的兒子,他穿着破爛,在路上撿面包吃。”

他極力想讓友人開心一些,不要用如此哀傷的表情看着他。

“還有那個士兵,就是家裏賣花那個?他總背着旗杆在下面瘋跑,過的很開心,他……”

“那你呢?”吉爾伽美什打斷他,他不想聽這些,那雙猩紅的眼眸似要看透他如今單薄的靈魂,“你怎麽樣?”

恩奇都笑了起來,他伸手撫上吉爾伽美什在陽光下金子一般的頭發,“我很思念你。”

吉爾伽美什又嗚咽一聲,将頭埋在他的頸側,濕潤的感覺很快從那裏蔓延開來。再這樣熾烈的感情下,遠坂冬覺得自己快要融化了,恩奇都縱容着王者對他做的一切。

“我去找了長生不老的靈草。”

王者像是不想放棄一點與摯友交流的時間,他一邊親吻着恩奇都一邊說道,“我找到了它。”

吉爾伽美什重重喘息一聲,将恩奇都抱得更緊,像一只不願從喪侶身邊離去的雄獅,他不停輕吻恩奇都的發頂,又垂頭去吻他的後頸,想将他永遠留在自己身邊;想永遠滞留在這個能讓靈魂休憩片刻的溫暖港灣中、深埋其中。

“我想将靈草帶回,用大鍋煮成湯汁,讓烏魯克的人民都喝上一口。我在湖邊沐浴,整裝待發,可我太累了,在水裏睡了一陣。”

恩奇都細碎地嗚咽一聲,感受到摯友傳來的失落與絕望,他只能像安慰稚童一般撫摸他的脊背,企圖讓他平靜下來,但他沒有,狂亂的情緒使王者的動作也變得有些粗魯,恩奇都不得不去輕吻他的脖頸,王者像是才回過神一般,變得小心翼翼。

“可是靈草卻被一條蛇偷走,他吃掉了靈草,而我只獲得一條蛇蛻。”吉爾伽美什笑着哭泣起來,他又絮絮叨叨說了許多,直到離別之時将至,直到精疲力竭,他最後對恩奇都說道:“我将永遠思念你,我們之間的情感将镌刻在我的靈魂上,我曾叫你別用泥石為自己立像,身為王的摯友,就應該用金子。”

“你的石像已經碎了,而我的還好好矗立着,我會為你重新做一個的。”

恩奇都拒絕了,他已經接受了自己的死亡,能再見一面吉爾伽美什,死而無憾。

“将黃金分給臣民,做一個賢明的王者吧,再見了,吉爾,我們的感情将镌刻在我的靈魂上。”

他又像一縷清風一樣散開,從艾蕾開出的縫隙中沉入冥界,隔着厚厚的牆壁,能聽見吉爾伽美什從外面傳來的,撕心裂肺的哭嚎。

遠坂冬頭一次沒有因為這種夢境感到羞恥,這确實是能令人刻骨銘心的友情,他忽然覺得與記憶和吉爾伽美什計較有些沒意思,恩奇都無法代替。

吉爾伽美什絕不可能用他來代替恩奇都。

他們的性格差的遠。

恩奇都在哭,忽然又幸福地笑了起來,艾蕾在他身後沒好氣地說道:“要不是那個自大的王者那樣請求我,我才不會放你出去呢。”

她哼了一聲,拉起恩奇都離開,“快點陪我玩那個新的游戲。”

“我有點累。”恩奇都拒絕。

“好吧,也是。”艾蕾松開手,放恩奇都去休息。

“叮——”

鬧鐘響起,遠坂冬睜開眼,天光已經大亮,他又哭濕了枕頭。

走進浴室,打開花灑,處理身上的汗漬。

遠坂冬不禁又想到恩奇都與吉爾伽美什濃烈而又真摯的感情。

現在已經很少會有這種感情了吧?畢竟是靈魂上的高度共鳴。

連父親和母親都不會有這樣平等又炙熱的愛意。

遠坂冬決定對吉爾伽美什稍微好點,至少不能再跟他冷戰了,畢竟是喪侶的男人,他太難了。

走下樓,梅林和小吉爾正坐在餐桌前,聽到腳步聲,兩人不約而同的朝着樓梯看去。

“早上好冬,我昨天玩的很開心。”梅林看熱鬧不嫌事大,将玩字惡趣味地說得很重,仿佛玩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

小吉爾垂下頭,但很快頭發被遠坂冬揉了揉,面前還被放了一杯牛奶,“抱歉,我昨天的情緒稍微有點不對,白蘭的事情給了我太多影響。”

騙子。

吉爾和梅林此時的想法意外地同步。

他昨天做了關于摯友的夢,現在還沉浸在那個夢裏,他知道遠坂冬肯定也看到了,但對方估計還以為這只是看到了他的記憶,而不是自己在回複記憶。

但吉爾伽美什還是乖乖喝了一口牛奶,“嗯,白蘭那邊我會去查一下的。”

這是年長的吉爾伽美什絕不會說出的話語,遠坂冬再次感受到了小吉爾的好。

“謝謝,那麽這位是梅林,我昨天召喚的英靈,抱歉,沒事先告訴你,我想多兩個幫手。”遠坂冬解釋道。現在這個吉爾和年長那個明顯共享着記憶,如果不解釋到時候突然還回來,這兩個英靈說不定會打起來。

這個房子不夠這兩個人拆的,再有錢也不是這麽糟蹋。

“我知道了,我也會努力的。”努力擠走這個白色的英靈!

“那我去上學了。”遠坂冬拿起冰箱裏的三明治。

他、普普通通的國中生,要上學。

但沒想到剛坐到座位上,警笛聲就響徹校園,沒過幾分鐘,一位神情嚴肅、身材瘦高的警官敲響a班的大門。

“請問遠坂冬是哪位?這邊有關于伊藤議員的案件情況想要詢問,請您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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