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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目前接道的任務是查明村落內的人口失蹤和異常死亡事件, 拔除造成事件的咒靈。”
坂口安吾将任務下發的文書放出來,信息相當少,甚至縣和市都打了馬賽克, 只有任務者才知道這個地址的具體內容。
看上去在短時間內找到夏油傑的任務幾乎不可能完成,但這裏有世界第一的名偵探大人。
他垂下視線看了文件一眼就得出了結論, “在琴丘。”
降谷零:“诶?證據呢?”
“解釋起來太麻煩了, 這不是看一眼就能知道的事情嗎?”江戶川亂步攤在椅背上, 一個字都不願意多說。
降谷零:……
說起來他來這裏不是因為和這個事件有關系?那個開會的為什麽沒提?
降谷的眼神具現化到坂口安吾忽視不了, 他幹笑兩聲, 将電子文件切換到令一個界面,“這是降谷先生卧底的組織,名字叫做烏鴉軍團, 目前boss證實為烏丸蓮耶,苦于沒有證據, 我們一直沒法逮捕他。目前懷疑他和副首相有着長期來往的交易關系, 且加入了費奧多爾的陣營, 在尋找書的隊伍之中。”
這位大佬和前面介紹的其他人一比, 感覺像個來充數的,但一想到和他搭夥的人是費奧爾多, 一切問題就迎刃而解。
天人五衰真的很窮, 軍火和兵力這些都是需要大量資金的東西, 他們自己沒有,就只能依靠別人,烏丸蓮耶很大一部分可能是被費奧多爾忽悠了。
“那麽我們現在就去逮捕夏……”坂口安吾的話說道一半, 五條悟的視線就刺過來,他不說話的時候身上那股屬于特級咒術師的壓迫力格外明顯。
坂口安吾十分有眼色,瞬間改變自己的用詞, 盡顯政|府打工人的本色,“我們分一部分人取尋找夏油傑,一部分人尋找散落在日本各的羊皮紙進行回收,并抓捕使用它的魔術師。”
“我建議以江戶川為首的異能者留下來确定羊皮紙的流向,五條悟與遠坂這兩位能對咒靈産生毀滅性打擊的前往尋找五條悟。”
畢竟夏油傑在信息中是一位可以收服咒靈自己使用的咒術師,如果他真的也參加到了亂局之中,那麽五條悟和遠坂冬去會産生的傷亡最小,這是最優解。
坂口安吾為帥氣的自己點了一個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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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沒有異議,不過咒術總監會恐怕不會同意。”遠坂冬站起身,因為突兀被請過來,帝光的校服還未換下,穿着這個去執行坂口安吾的任務的話實在像一個逃學的學生。
影響不好,得換一件。
“別管他。”五條悟接話,十分熟稔地與遠坂冬勾肩搭背起來,“這種上面人已經退化到只會玩弄權術了,他們說的話沒什麽參考性。”
遠坂冬瞥了一眼樂岩寺右鬥,老人在五條悟的嘲諷之下居然穩如泰山,雖然能看出來很生氣,但是完全沒有理他的意思。
不知道是被他剛剛的拿一手吓蒙了,還是因為五條悟這樣樂岩寺右鬥已經習慣了。
總之不要在說無所謂的話就好。
“希望你們咒術總監會不要對我的家人做什麽,否則……”遠坂冬未盡的話語中摻雜威脅之意,如今沒有人會因為他的年齡而小看他。
能參加這個會議的都是各個領域的個中翹楚。
出了會議室,遠坂冬嚴肅的表情才微微放松,父親被扣留在英國的原因不難猜,肯定是時鐘塔那邊對于言峰绮禮留下的後患并不滿意,希望父親能夠解決羊皮紙,畢竟是源于遠坂家的法陣。
好在英國時鐘塔還有肯尼斯老師在,父親的安危暫時不用擔心。
“你莫非是在擔心衣服?”五條悟詢問。
“啊?是的。”遠坂冬擡頭看了一眼身高一米九的五條。
雖然他的身高也在穩定增長,目前已經有可以一米七的希望,但離一米九還是差許多。
總之,就是有一點點羨慕。
“這邊有備用的吧?我經常來警局的。”五條悟輕車熟路地找到更衣室,并且從花盆下面摸出鑰匙。
遠坂冬:……
先不說你為什麽經常來警局,總之警局更衣室的鑰匙在花盆底下就已經很想讓人吐槽了。
“這邊這邊。”五條悟從一堆新衣服下面抽出一套,“m碼,應該正好。”
謝謝,後面這句是不是有點多餘?
遠坂冬沉默着接過,迅速換上,将換下的校服塞到塑料袋裏。
“嗯……我還以為你這種魔術師都十分瘦弱,沒想到還很有料嘛。”五條悟摸着下巴,一臉不信,“電影裏面都是揮着小木棍,四體不勤五谷不分,怎麽你這麽多肌肉?”
他伸手在遠坂冬的肩膀上捏了捏,不是假的,真的有!
兩人都沒覺得這個動作又什麽問題,都是男人,沒什麽好害羞,遠坂冬甚至隔着寬松的襯衫按了按腹部,以前沒有注意,這樣摸起來的話,他有六塊。
少年現在看上去才有了他這個年紀的青澀感,之前在會議上的強硬姿态仿佛是錯覺。
五條悟急于找到夏油傑,現在沒心思繼續調侃。
時間緊迫,列車顯然不是最佳的交通方式,五條想要見到摯友的心情不允許他們悠哉悠哉地坐車。
“關于這個,我其實有個方法。”遠坂冬掏出幾顆盧文符石和一張空白的羊皮紙,“但我是第一次用,很難保證準确度,怎麽樣?要試試嗎?”
五條悟扯出一個有點瘋狂的笑容:“當然。”
盧文符石和魔法陣,金緯度标注的地點和簡易地圖,遠坂冬随意地用放在一邊的黑筆畫完了整個魔法陣。
五條悟現在有點不确定了,“你這個……失敗了會有什麽後果?”
“理論上來說,其實不會失敗,雖然有點大言不慚,但我好歹也是很讨老師歡心的學生。”遠坂冬拉住五條悟的手腕,将最後一顆盧文符石放在羊皮紙的正中央。
“那到底是什麽後果?”五條悟锲而不舍。
遠坂冬沒理他,念出一段咒文,“影子将帶我行走,直到太陽指引的方向消失。”
五條悟下一句問話都沒說出來,他感覺自己好像在快速移動,但更像被分解之後又重組,眼前光怪陸離地竄過許多風景,像坐在高速移動火箭上。
不過一瞬,也有可能更短,兩人便腳踏實地,面前是破舊的木牌,上面寫着oo村。
嘔——
五條悟率先抱着木牌幹嘔,這種感覺像是被人塞進管道、高速運動之後又拔了出來。
很難說,總之就是有點令人作嘔。
“唔……yue……”遠坂冬與他的動作如出一轍,兩人像是聞到檸檬的貓貓,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然後面面相觑。
“你必須請甜品補償我。”五條悟這樣說道,“你技術是不是有問題?怎麽會這麽難受?你是不是不行?”
不行?居然說他不行?
遠坂冬理不直氣也壯,“第一次這樣已經很好了,老師跟說這個傳送法陣成功的人很少,有些人第一次做甚至留了一條腿在原地!”
五條悟驚恐地看了看下半身。
很好,都還在。
“你老師是誰?他太不靠譜了吧?”即将成為人民教師的五條悟控訴。
“啊……他現在已經不在了。”遠坂冬視線游弋一瞬,“我們只相處了差不多一個月,他就回英靈座去了。”
五條悟:好家夥,怪不得技術這麽差,原來你就學了一個月,他發誓,以後自己成為老師絕對不會這麽不靠譜……也許?
“不要這樣做,求求你住手。”
不遠處傳來男人顫抖的求饒,遠坂冬和五條悟立即停止無謂的争執,迅速往那個方向跑去。
黑發、紮着丸子頭的青年直立在一個肥胖中年人的面前,他神情冷漠厭惡到極致。
面前這個人,就是将兩個雙胞胎關在籠子之中的罪魁禍首之一,他是最先提出的人。
僅僅因為她們身懷咒力,于是恐懼她們,将她們囚禁在籠中,日夜無窮盡的羞辱,打罵。
而他就是救了這樣一群蛀蟲,猴子。
他為什麽要救這些人?殺光不就好了?
“你,為什麽要那樣做?”青年手中冒出一股令人不安的氣息。
“傑——”五條悟沖過去,捉住了他的手腕,“你想幹什麽!”
空氣在這一瞬停滞下來,宛如一幅靜默的黑白畫卷。
然後青年手中那股氣息消散了。
這毫無疑問就是他們要尋找的夏油傑,他的狀态不對。
那個肥胖的男人連滾帶爬地想要離開,一柄細長的尖槍破空而來,帶着尖嘯聲擦着褲腳釘在他腳邊。
接着,一只手捉住了那柄尖槍,手腕輕輕一抖,槍尖直指男人頸部,“你想到哪裏去?”遠坂冬問道。
“不是我,不是我,是他要殺我,救我!”男人抖若篩糠,肥膩的下巴光亮地像能擠出油來。
“嗤——我們就是在保護這種猴子!”夏油傑一把甩開五條悟的手腕,在他震驚的目光中放出一個咒靈。
曼提柯爾?怎麽可能是曼提柯爾?
這不是純粹的咒靈,但他成型的原因确實是恐懼。
曼提柯爾來源于人們對于未知人種和動物的恐懼,他長着奇異的人臉,上面有三排牙齒,四肢和獅子類似尾巴上分布着豪豬刺一樣的尖針,這種充滿毒液的針就是他攻擊的方式之一,更重要的一點是,他喜好吃人。
而他,是召喚物,并不能算是咒靈。
夏油傑拿到了羊皮紙!
“抱歉,夏油傑先生。”遠坂冬的槍尖調轉了方向,“你的羊皮紙從哪裏來的?”
雖然那張羊皮紙沒有正式的名字,但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羊皮紙是什麽。
夏油傑從兜裏掏出那張皺巴巴的羊皮紙,想了想,還是遞給五條悟,“是從這裏形成的咒靈身上回收的。”
“你想要殺人?為什麽?”五條悟看也不看,将羊皮紙反手遞給遠坂冬,他上前一步,看上去想要揪住夏油傑的衣領,但最終沒有動手。
“就是那樣,總之殺掉普通人這個世界上就再也不會有咒靈産生了,這些人沒有守護的價值。”夏油傑垂着眼睑,避開五條悟的眼神。
五條悟想大罵一聲荒唐,但不知道想到什麽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承認夏油傑說的是對的,但殺光所有人明顯是不現實的事,擁有咒力的人只是這個世界的極少數,而大部分普通人他們連咒術師都沒見過。
但他無法反駁……天內理子……
“我說,要不然你和費奧多爾打一架吧?”遠坂冬将從王之財寶裏順出來的長|槍往地上一拄,雖然視線不曾飄移,但仍準确制止了想要逃走的胖男人。
“哈?費奧多爾?誰?”夏油傑條件反射地看向五條悟,對方低着頭根本沒有看他。
“這個人是一個想要殺光異能者的搞事精,和你的可笑理想完全相反,我說啊……所以說這就是沒有文學的劣勢之處了。”
遠坂冬恨不能點着夏油傑的額頭訓斥,但他身高不允許,于是拄着槍,讓自己看起來更有氣勢。
“無論一個人值不值保護,我們都沒有擅自決定別人生死的權利,一旦自己成為那個衡量正義的天平,将殺人變為倫理之上的正常,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起來。”
遠坂冬神情嚴肅地說出名言,“人被殺,就會死。”
“哈?”
五條悟和夏油傑被吓出原畫,這不是廢話嗎?
遠坂冬又說:“殺人者人恒殺之。”
“喔……可是。”
“你的下一句是:為了大義這點犧牲是有必要的。”遠坂冬搶白。
夏油傑把你怎麽知道咽了回去,忽然覺得這一幕有點可笑。
“你看,有這樣一個故事。”遠坂冬席地而坐,拍了拍身邊的土地,示意兩個人都坐下來。
“很久很久以前,一個天文學家到印第安原始部落玩耍。”
遠坂冬第一句剛講完,五條悟露出槽多無口的表情。
“當地的統治者十分□□,他以叛亂的借口抓住了400位印第安人,但是為了對客人表示尊敬和友好,他将處決的權利交到客人的手中。”
夏油傑漸漸聽了進去,将手肘支在下巴上托着腦袋,認真看向遠坂冬。
“他告訴天文學家,如果你能夠親手處決100人,那麽剩下的300人就會獲救,如果你不做,就殺了400人,你會怎麽做?”
“我會殺了100人。”夏油傑毫不猶豫。
遠坂冬又說:“□□者第二天又告訴天文學家,那300人喪失了活下去的機會,但如果你能殺死100人,我就讓剩下的200人活下來。”
、夏油傑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的本質,他不再回答,因為,遠坂冬會一直問下去,最後的問題他已經能夠猜到——
現在有2人,殺了一個另一個就能活,殺不殺?
殺不殺?
這樣沒有意義,他明白了,殺戮是最簡單最無用,也是最無腦的解決方式,目前的問題要從咒術總監會的上層開始解決,而不是所謂的殺光普通人。
“我明白了。”夏油傑站起身,看向被長|槍壓住動彈不得的男人,“你得慶幸自己碰上了一個好人。”
遠坂冬也站起來,他嚴肅道:“我的故事還沒講完。”
五條悟開始打哈欠。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什麽道理?”遠坂冬看向夏油傑,一副你答不對今天別想走的班主任模樣。
看上去有點像入學考試的夜蛾校長,夏油傑憋了一會兒,說道:“解決問題不能太表面?”
“不。”遠坂冬搖頭,“人不讀書,是沒有未來的。”
原來是這個?
夏油傑看向五條悟,“這是我們學校新生?以後會分配給誰教?”
如果是他,那絕對要好好操練操練。
“要是就好了。”五條悟嘆了口氣,“這是個魔術師!”
魔術師?夏油傑腦海裏浮現出遠坂冬穿着魔術師服裝,帶着小醜面具變鴿子的場景。
五條悟光看就知道他肯定想岔了,“你可以理解為魔法師,總之我覺得差不多。”
遠坂冬從王之財寶裏拿出一條麻繩,将胖男人捆得結結實實。
“你在幹嘛?”夏油傑有點看不懂。
“當然是帶他回去教給警察,你總不會無緣無故想要殺他吧?很多正義的使者就是這樣做錯了路。”遠坂冬見過太多了,一臉理所當然。
夏油傑說道:“我救下了一對雙胞胎,她們因為擁有咒力險些被這裏的村民虐待致死,我想将她們帶回咒術高專……過來這邊。”
兩個才到遠坂冬腰部的雙胞胎怯懦地站在夏油傑的身後。
遠坂沉思了一會兒,然後看向夏油傑,“……你真的覺得,她們這個年齡可以上高中嗎?”
夏油傑:……
重點真不是這個。
到了返程的時間,遠坂冬又掏出了羊皮紙和盧文符石,五條悟一直好奇那個打開就能拿東西出來的金色漣漪是什麽,大概是跟領域差不多的東西。
“我拒絕那樣回去!”五條悟大叫,“你技術一點都不好,弄得我想吐。”
夏油傑的表情一言難盡,他忽然覺得自己的頭上多了點什麽,說不清。
“沒事,第二次我會熟練很多。”遠坂冬笑起來,他刷刷兩下畫好魔法陣,然後抓住綁胖子的麻繩,放好符石,“你們抓住我。”
五條悟和夏油傑抓住了他的手臂,雙胞胎小心翼翼地抱住了他的大腿。
遠坂冬帶着五個人形挂件,“影子将帶我行走,直到太陽指引的方向消失。”
一秒都不需要,五人落在了遠坂冬換衣服的那個更衣室內。
——嘔!
夏油傑和兩個雙胞胎做出和之前五條悟如出一撤的表情,像是貓貓聞到了檸檬。
胖子已經暈了。
“哈哈哈。”五條悟大笑起來,“我第一次才沒有你們這樣遜。”
遠坂冬一邊換衣服,一邊冷眼看着五條悟不講人話。
夏油傑yue地雙眼含淚,作為五條悟的朋友,他很清楚這個朋友有時候真的滿口胡話,比如現在。
“哦,對了,你知道的吧傑?魔法師一般都只會用小木棍戳戳戳,他們都不鍛煉,四體不勤五谷不分,但是遠坂居然有六塊腹肌诶!”
夏油傑看了一眼上衣脫到一半的遠坂,确實有六塊,神奇。
“我啊,有八塊哦!”五條悟一臉得意地掀起衣服炫耀,對遠坂冬貼臉輸出。
今天在傑面前出風頭的都是遠坂,怎能如此?他不開心。
“傑其實練得不行,我是最強的,各個方面。”
看着十分嘚瑟的五條,夏油傑決定要找回場子,他慢慢地,不慌不忙拿起五條的手放在腹部。
雖然隔着一層校服,但對方手掌的熱度還是傳導過來,五條悟愣住了,眼罩好像都歪了一點。
夏油傑面無表情地将他的手上下挪動一個來回,“八塊,比你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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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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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