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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一時凝滞, 衆人像是被逗貓棒吸引的貓咪,先看了看遠坂,然後又轉頭去看吉爾伽美什。
“我……”
“铛——”門口的銅鐘被敲響, 打斷了遠坂的話。
這個魔法道具可以被魔術師使用進行對話, 裏面傳來少年驚慌的聲音。
“我是韋伯!遠坂君!老師讓我來找你,時鐘塔出事了!”
少年幾乎是沖進門的,他先是撐着膝蓋穿了會兒氣,然後接過了遠坂冬遞來的水噸噸灌了兩大口。
“老師跟我說, mimic的殘黨發生了叛亂, 他們好像被一個叫死屋之鼠的組織收編了。”韋伯終于喘勻了氣, 他後知後覺的發現遠坂家來了好多不認識的人, 而且……
“阿尼姆斯菲特老師?你怎麽在這裏?”
“如你所見, 參加聖杯戰争。”阿尼姆斯舉起手背,“啊說起來, 韋伯是不是也是上一次聖杯戰争的參與者?”
“是……是的。”韋伯想到在自己面前消失的大帝,有些失落的垂頭。
“據說從者是征服王?”
“嗯……等等, 聖杯戰争不是六十年一次嗎?”韋伯終于意識到不對,他征詢地看向遠坂冬。
全場就這個人看上去最靠譜了。
“冬木地脈過載,總之有人動了手腳吧。”遠坂冬說得輕描淡寫。
“喂!認真一點啊。”韋伯大聲吐槽,然後視線一陣飄移, 看到了熟悉的紅披風, “rider!”
他驚喜地眼睛都亮起來,想要撲過去确認又不太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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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王出現在這裏就意味着他參加了這次聖杯戰争,而且成為了別人的從者。
如果他貿然過去可能會引起對方禦主的不滿。
“你們認識嗎?”沢田綱吉笑問。
“姑且……我是那邊那位王者的臣下!是追随王者的人!”少年上前一步,握拳吹在胸口,力道直抵心髒,“請您讓我留在您身邊!”
這一份赤誠真摯的情感令吉爾伽美什嫉妒起來, 雖然他也不要恩奇都追随,但是……忠誠總得做到吧?
看看人家。
“你變化不小嘛,成為優秀的大人了,不過身高還得——”
“我漲了20公分了!”韋伯大聲打斷了征服王的話。
但王者指了指站在他身邊的遠坂冬,“上次見面的時候這位禦主比你還矮四厘米,現在你們已經一樣高了哦。”
遠坂冬不好意思的笑笑,其實他是吃聖杯作弊噠~
令人感動的認親到此結束,現在最終要的還是确認情況。
“時鐘塔那邊怎麽樣?”
“幾乎所有師生都參與了戰鬥,但是那些反叛軍被授予了一種能力,很克制魔術師,雖然人數不多,但井然有序,而且……帶着熱武器。”
糟糕,魔術師大多數對熱武器研究不多,甚至輕視熱武器,這就會導致他們在對戰的時候處于天然的劣勢。
“你怎麽能過來?”reborn疑惑。
“我正在休學中,想……走一下當年征服王去過的地方,因為發生了這種事,所以旅途中斷了。”
少年說話的時候,臉上的羞赧格外明顯。
于是衆人又像被逗貓棒吸引了注意的貓貓,動作一致地看看伊斯欽達爾,又看看韋伯,最後視線轉向遠坂冬。
冬:看我幹嘛!
他輕咳一聲,将衆人的注意力拉回事件本身,“mimic本身的頭領就被菲奧多爾慫恿過,這個事件又是針對能力者,應該是費奧多爾的手筆。”
“英國時鐘塔就交給英國去頭疼,十二君主有十一個都在英國,如果連這次都熬不過去,那幹脆死掉換人。”阿尼姆斯菲特冷酷無情地說道。
時鐘塔的上層迂腐不堪,他早看不慣了。
五條悟:“原來哪個地方都差不多啊!”
兩個人惺惺相惜地對視一眼,看上去心有靈犀的樣子。
遠坂冬:……
“鈴——”
“首領?”中原中也接起電話,“什麽?橫濱……”
“怎麽了?費奧多爾還是選擇首先對橫濱下手?”遠坂冬猜測。
“是的,他準備讓衛星砸下來。”中原中也按下禮帽,看不清神色。
“naza【1】那邊傳來消息,費奧多爾入侵後修改了幹涉密碼,今天将回來的無人探測器‘天鵝號’将會直接掉在東京,連帶……日本所有的發信衛星會一并落下,掉在橫濱。”
“什麽?他想造反?極限的不明白!”笹川了平的大嗓門吓得韋伯抖了一下。
“他就是想造反。”遠坂冬平靜的分析,這一瞬,一切訊息都在腦海之中織成一張網。
“東京峰會本來是在最近舉行,各國領導人已經抵達東京。”遠坂冬拿出一張紙寫寫畫畫,忽然覺得這時候要是有特斯拉說不定能為遠坂家造個投影儀什麽的出來。
“一旦衛星和天鵝號掉下來,損失的可不光是日本的領導人,全世界的領導人幾乎會被一網打盡。”
“他會借此混亂借機建立新的政權,而且如果我猜的沒錯,東京都市圈的普通民衆應該已經開始疏散了,不出24小時,整個東京将會變成一座空城。”
但東京作為首都絕不會被允許拱手送人,因此,所有有能力的人将會留下來駐守。
這樣,哪怕費奧多爾那邊人數不夠,仗着絕佳的天時地利人和,這一次也有可能獲勝。
“抱歉,我得回橫濱。”中原中也說道,他內心劇烈地掙紮着,眼神陰沉。
遠坂冬:“中也……”
“抱歉。”
“不,我是說,橫濱那邊就拜托你了。”遠坂冬笑着說道:“我們還是人手不夠,根據下落的沖擊波和波及範圍計算,所有的探測器和衛星掉落點應該會完全不同,均勻地分布東京都市圈,中也,橫濱那邊就拜托你了。”
“遠坂冬說得沒錯,小鬼。”reborn壓了壓禮帽,做出了喝剛剛中原中也如出一轍的動作。
“聽說你是港口黑手黨的重力使?讓我們彭格列見見你的本事,可不要給黑手黨丢人。”
中原中也眼尾紅了一下,他說不清內心是什麽感覺,總之……
還未加入港口黑手黨的那天,冬能掉在他面前實在是太好了。
他飛快地轉身,掩飾臉上的表情,“芥川,走了。”
“等等!”太宰治叫到,“我也去。”
“哈?”
“以防萬一以防萬一。”太宰治不正經的整了整風衣,他湊到中原中也耳邊,用所有人都能聽見的音量耳語,“雖然你總是和我搶冬的視線,但這次冬醬居然這麽信任你,我超嫉妒!”
“我沒聾!”中原中也捂着耳朵反抗。
“萬一你要開污濁呢?”太宰治極其快速小聲的說了一句。
中原中也安靜下來,他釋放污濁之後沒有理智,如果停不下來,那麽毀滅橫濱的人很可能會成為他自己。
太宰……中原中也的內心驀然升起一絲感動。
“好了就這麽定了!我要去照顧這個還要穿尿不濕的中也小朋友,佐佐木小次郎,你留下來幫助遠坂。”
太宰治的這句話令中原剛剛升起的一絲感動破滅了。
“等等。”遠坂冬對着武裝偵探社的人指了一圈,“你們都回橫濱吧,費奧爾多本人在那裏,很顯然他的作戰中心圍繞這橫濱,很可能還有什麽未知的計劃,多點人比較好。”
“等一下!”沢田綱吉打斷遠坂冬的話,他點燃戒指的火焰,将它對準一個随身攜帶的小盒子,緊接着,裏面咕嚕咕嚕滾出一大堆藍牙耳機。
“這個是我們彭格列研發的新品,通話距離很遠,靠的是意大利的衛星,不知道費奧多爾會不會讓全世界的衛星一起下落,總之暫時是可以用的。”
他将耳機分給港口黑手黨和武裝偵探社的各位,然後目送他們離開。這些人一走,遠坂宅就空出一大塊,佐佐木小次郎換了個位置站。
原來站在太宰治後面當門神,現在站在遠坂冬身後當守護靈,得到了吉爾伽美什的死亡視線。
遠坂冬看向表情凝重的沢田綱吉,他顯然在擔心什麽。“你在擔心意大利嗎?要不要……”
“不。”沢田綱吉像是知道遠坂冬會說什麽似的打斷,“我們彭格列就不回去了,畢竟白蘭定下的主戰場是日本,意大利那邊還有其他家族。”
“是嗎?”遠坂冬沉默了一會兒,“我們等所羅門回來,詳細制定關于東京上空墜下的衛星網的戰術。”
“我……我回來了。”所羅門及時出現,看上去有點虛脫,“布置冬木也太費勁了,總之防護陣法已經完成,陷阱也做好了。”
他渴望的看着冰箱,滿臉寫着想吃草莓蛋糕。
但是草莓蛋糕已經被五條悟吃完了,民衆也開始疏散,冬木的商鋪全部關閉,沒地方買甜品了。
政府留下了中心超市,供守衛者自取,但裏面有沒有草莓蛋糕實在難說。
“咳。”阿尼姆斯菲特覺得有些丢臉,他輕咳一聲,将衆人的視線轉移過來,“冬,是不是該召喚了?”
“啊,差點忘了。”遠坂冬站起來。
阿尼姆斯頂着吉爾伽美什要殺人一般的視線垂下頭,對不起了英雄王,都怪我的從者太丢人,請您多多擔待。
“冬。”吉爾伽美什看着遠坂冬看過來的視線,最終什麽都沒說,只是走到一邊坐下,像是鬧了脾氣的孩子,又像是在集中精力想着什麽。
“冬?你幹什麽?”阿尼姆斯險些沖過來,他盯着遠坂冬劃破的手腕。
少年用了狠勁,血液帶着魔力傾斜而下,他沒有接話,只是虔誠的念響第一句,像當年的父親那樣。
血腥味帶着一絲青草的香味略過鼻尖,出血量足以致命的傷口在念完最後一句咒文的時候奇跡一般的愈合了。
簡直就像是從者降臨之時帶下的庇佑。
舌尖上的令咒刺痛至極,他不得不微微張開嘴唇伸出一點。
霎時之間,低落在地上的血液形成一股融化的黃金,盤旋着凝聚起來,那股自上而下吹落的狂風将衣角吹得獵獵作響。
遠坂冬閉上眼,感受着體內的魔力像是要被抽空一般,即将到來的從者貪婪的吮吸着他體內的魔力。
緊接着,他腳下的魔法陣分出一股,鎏金一般閃爍着光澤的魔法陣凸起的部分凹陷下去。
阿尼姆斯菲特緊盯着遠坂冬,他覺得自己似乎就要見證整個魔術界的奇跡,親眼見證魔法的誕生。
吉爾伽美什身下驟然一亮,他站起來,那條從遠坂冬腳下伸出的黃金的線慢慢在他腳下聚集成一個同少年腳下一模一樣的魔法陣。
繁複的花紋纏繞在一起,像是斬不斷的荊棘與鎖鏈,沒有五芒星,沒有六芒星。
只有荊棘組成的咒文與被鎖鏈纏住的斧子。
而後,一束金光從天際落下,如沸騰的水倒在遠坂宅,接着滿溢開來。
遠坂冬睜開眼,看向站在前方的王者,最終魔力抽幹的暈眩感席卷而來,他晃了一晃,前面倒去。
吉爾伽美什接住少年的身體,迫使他擡頭。
“原來本體從英靈座上下來是這種感覺。”
他滿意的看到少年綠寶石一般剔透地眼睛震驚地瞪圓,像是被驚吓到的貓。
英雄王輕笑一聲,仗着這個角度衆人看不見,手指上的铠甲卸去一分,擠進少年的唇齒之間,極輕地摸了一下他舌尖的令咒,“archer,吉爾伽美什,應召喚前來。
怎麽樣?滿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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