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秘密
秦玮,女,三十四歲,育有二子一女,丈夫是拉努韋勒排名第十的海鮮餐廳“好吃海鮮”餐廳一名分堂經理,月收入約摸在6000-8000信用點,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工資,再加上偶爾能拿回些餐廳剩餘的海鮮,他們一家最初生活的還不錯,但随着二子一女漸漸長大,僅憑着丈夫一人的工資卻顯然捉肘見纣.
為了讓家裏的生活更加起色,秦玮在得到丈夫承諾只要能飼養存活的海鮮就可以優先挑選她們種植的後,秦玮就開始忙碌起來。
秦玮在打聽到卡布其蟹以着蟹黃聞名,就開始打起了飼養卡布其蟹的主意。
雖然卡布其蟹死亡率據說挺大,但幼蟹與着成年蟹的價格相差有着六七倍之多,算上死亡的幼蟹,這顯然也是初級飼養者的選擇,當然最主要的是,卡布其蟹在拉努韋勒的需求極大,哪怕出現個萬一,“好吃海鮮”的餐廳不需要她種飼養的卡布其蟹,她也不會虧本。
前景秦玮自認為預計的不錯,原本一家住的房子後頭恰好有一池塘,泰玮把那池塘挖大,在種植下卡布其蟹喜歡的水草,去拉努韋勒注冊農場,把家裏剩餘的信用點二萬點全部買了卡布奇蟹幼苗,秦玮如同所有的初級農場主一樣懷揣着美好的夢想開始了卡布其蟹的生活。
卡布其蟹從幼年到成年可售賣正常為五個月,初始兩個月泰玮飼養的1000只幼蟹死了200,也就是四千信用點轉眼打了水漂,秦玮雖然心痛,但也是能夠理解,畢竟卡布其蟹原本就以着死亡率高而出名.
自那之後秦玮照顧這些卡布其蟹卻是越發小心翼翼,簡直比照顧她的孩子還要小心。
轉眼又是兩個月過,800只卡布其蟹陸續又死了200只,整個水池裏剩下的共有600只,按每只成年蟹100信用點算,也就是六萬信用點,扣除成本二萬,人工費一萬,這一批卡布其蟹約能賺三萬信用點,也就是平均來算秦玮一個月的工資在64000信點用,不算高的信用點,但不管秦玮還是家裏人對于這個結果都極為滿意,雖然飼養這批卡布其蟹極其辛苦,但畢竟只是第一次,有這種結果已經很不錯了。
卡布其蟹存活率低最為關鍵的有兩道坎,第一是初始階段,卡布其蟹是一個既蠢又敏、感的蟹類,蠢是由裏而外的,敏、感則是卡布其蟹對于更換一個環境會表露出一種極大的不适,那種不适會讓它食欲不振,狂燥。
故此當購買的卡布其蟹放養進農場主的池塘,裏面的各種設施基于于溫度都必須控制在一個精準的角度,但是這個精準雖然有個大概的标準,但就如同人無相同,卡布其蟹也是如此,不同的卡布其蟹對着這種環境要求也各不相同,失之毫理,差之千裏,對于卡布其蟹也同樣适用,秦玮最初死亡的200只卡布奇蟹正是因此。
而第二道坎就是幼蟹長大後第三個月,這個月中卡布其蟹體型開始巨大變化,随着體型變大,對于自己領地意識也會加劇,一旦農場主未及時的确保每只卡布其蟹的領土範圍,秦玮第二次死的200只卡布其蟹就是這個原因。
而原理上這兩道坎過去,秦玮對于自己飼養的這批卡布其蟹也有了大概的了解,正常情況也就等着卡布奇蟹成熟既可,正也是如此秦玮才會四個月後忍不住于着家裏人暗暗計劃着,并與此欣喜。
結果....
幸運這個詞這次并未降臨到秦玮的身上,離着卡布其蟹成熟還有二十五天的時候,她所飼養的卡布其蟹開始毫無原由的暴燥,拒絕進食,不過五天,整個水池裏死亡了一百只卡布其蟹,幾乎是每天一睜眼,就能見到水池裏漂浮着卡布其蟹的屍體。
那是她的心血,那些都是信用點。
秦玮的心在滴血,吃不好睡不下,簡直都快進入了卡布其蟹的魔怔,可是她卻毫無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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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是每一個新手飼養者都會經歷的過程,但是這是她全家的積蓄,她的二子一女可都等着這批卡布其蟹售賣後用錢。
天啊,誰能救救她!誰能救救她的卡布其蟹!
***
“米麗其農場,飼養海鮮品種三種,卡布其蟹200只...”
“木耳海農場,飼養海鮮品種五種,卡布其蟹300只...”
“....”
十家的農場的資料并不算太多,就算王南平是本星球的土著民,但除了一些基本的農場資料,一天的時間要找些更為詳細的資料并不現實,費景铄極快的就前九家農場資料看完。
每一家農場的資料真要說起來都是大同小異,為了穩妥起見,在飼養卡布其蟹的同時也會飼養一些別的海鮮品種,這就如同種菜一個農場種植不同的農作物一樣,費景铄并不意外,但就算知曉第十家的農場應該也差不多,費景铄卻依舊極有耐心的翻閱着,還別說,耐心有時候總會給人一些驚喜。
王南平給的十家資料看完,在浏覽最後一家資料時目光頓住:“傅坊園農場,注冊于XXX年XX月XX日,飼養海鮮品種一種:卡布其蟹,共計1000只,死亡數暫時無法預計。”
傅坊園農場,飼養品種一種,全是卡布其蟹....
費景铄用着手指摸裟着紙張,眼神微微一亮。
“老板,你這是挑好了?”
王南平看着費景铄的動作,極有眼色的問道。
“嗯。”
“最後一家?”
“嗯。”
“那辦法是?”
費景铄抿了抿嘴,并未馬上回王南平的話,反而走至水池處,伸手在水池裏搗動數下,也不見拿任何物品,嘴角低喃一聲“過來.”
那兩只昨天已經抛棄費景铄手指改喜歡水草。蠢的不行的卡布其幼蟹晃動着大鉗子,發着“踏踏蹭” “卡啦,卡啦,卡啦卡啦。”聲極為歡快的橫跑至費景铄面前,然後被費景铄幹胸利落的一彈,整個翻倒又毫不氣餒的爬起,周而複始。
王南平默默的抽了抽嘴角,然後極為迅速的踏步上前,伸着手指同樣去彈了彈費景铄手指邊的卡布其蟹,看着卡布其蟹骨碌碌的被他的力道翻了個跟鬥,揮動着大鉗子好不容易爬起,繼續費力的爬到費景铄手側後,王南平以着一種極為愉悅的心情問道:“老板,要不要把這兩只卡布其幼蟹裝起來,既然最後一家的全是飼養的卡布其幼蟹,也許這兩只會有用處。”
費景铄微微的沉默了一會,嘴角微微勾了:“嗯,拿個水箱過來,把這兩只卡布其蟹裝起來。”
有個還沒說出來就能猜到自己想法的員工,總是一個身心舒爽的事情。
雖然這個員工冒似又害羞的整個耳根都紅?
“老..老板,我現在就去拿水箱。”
“嗯。”
“啧,費景铄,我覺得這個男人肯定有一張比我葉子還要薄的皮,要不怎麽比我們植物還會犯出紅色。”
“主人,他的耳朵挺好玩,只要跟主人在一起,總是會無數次從黑色變成紅色,紅色變成黑色。”
小土與小西一見王南平不在,語氣帶着明顯的興奮開口。
費景铄“....”
雖然這種完全不能說,但是心裏默默完全贊同。
卡布其蟹雖然對着領土意識有着強烈的需求,但是只要時間不是很長,偶爾關上稍為窄小的地方并不會出太大的問題,更何況這被關的還是這兩只一看就比別的更蠢的卡布其蟹。
王南平極快從房間裏找出當初購買卡布其蟹蹭送的水籠,順手把流露在外的水珠擦洗幹淨,欲遞至費景铄的手中,眼見費景铄微微一挑眉,又極為順利的把遞的動作收了回來。
“把汽車開過來,我們去傅坊園農場。”
“好,嗯?去傅坊園農場我們還需不需要再帶點什麽?”
王南平慣性應好,走至一半又站住,略帶試探的問道。
雖然王南平能猜到費景铄帶上兩只卡布其幼蟹有用,但是僅僅只是兩只卡布其幼蟹,難道真的是去農場竄門嗎?想想都不現實!
“這樣就夠了。”
“啊?”
***
“老板,到了。”
"嗯。”
“老板,接下來我們是?”
“接通通話,讓農場主允許我們進入。”
“可是我們與這農場主并未有預約也不認識。”
“嗯,王南平,你不是一慣能說會道嗎?現在是發揮你的口才的時候了。”
“.......好。”
“你好,我是王南平,土生土長的拉努韋勒人,你看我的皮膚就是最好的見證,我沒有絲毫惡意,因為我所學的專來恰好是海鮮飼養學,專門研究海洋生物出現的一些難解問題,此刻路過貴農場,得知貴農場所飼養的卡布其蟹有着些小小的問題,就想詢問下是否有需要我的幫助?”
這句話其實算不上特別好,甚至于還帶着點瞎貓碰死耗子的感覺,畢竟在之前的資料中,費景铄與着王南平并不知道這農場是否飼養出現問題。
但是此刻看着由苦着臉瞬間變成職業化的情真意切的王南平,費景铄站在王南平身後十米的地方,單手拎着卡布其蟹,耳側能聽見卡布其蟹略帶不安的低喃,費景铄的眼瞳微微暗了起來。
哪怕什麽都不知道,費景铄也能知道這一次他們瞎貓碰死耗子的機率并不小,如果真要說或許也只能歸究于直覺。
如同第一次他為了信用點去救那株土豆時那樣,成功與着不成功之前的那種直覺,那一次他成功了,并順利得到了小土,然後是葉承德,瘋狂吃客...以及他那妹妹...
“老板,老板,老板!”
聲音一聲比之一聲大,到最後肩膀更是有着被推撞感,拎在手間的卡布其蟹以着剛才更大的聲音喃着,抱怨着:“蹭,蹭蹭蹭蹭”“卡啦,卡啦,卡啦卡啦。”
聲音漸漸的從恍忽變得清晰,費景铄下意識的抿了抿嘴,看着眼前眼前面露疑惑的王南平,費景铄臉上所有的神情都被收斂了起來:“怎麽了?”
“他們同意讓我們進去了。”
費景铄心思極速流轉,挑了挑眉,極為幹脆的躍過王南平往前走去。
“老板你這是?”
“既然都同意進去了,那還站着做什麽?”
“....哦。”
王南平站在原地微微的沉默了一會,看着眼前漸漸消失的身影,大踏步的跟上。
他的老板也許并不僅僅只是他最初所以為的旅游者,或者想在這個星球撈一桶金的人,而是有着更深沉的原因。
他的老板也許會有着大把的秘密。
可是....
那又怎麽樣了呢?
每個人都有着自己的秘密不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終于粗長了一回,太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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