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觸碰

“主人，你的異能對你而言是什麽呢？”

“什麽嗎？這個異能可以讓我聽見你們的聲音，能在我有意控制下，提升你們的品質。”

“那麽，這種提升品質是基于什麽呢？”

“小青，這個我有研究過，對于我而言，這種提升品質就是一種去除雜質的過程，不管是農作物還是海鮮，甚至于動物體內都會有着雜質的存在，而雜質越少，品質就越高.所以我的能力就是把那些在這些體內的雜質想盡一切辦法去除，這是一件于我而言蠻費力的事情，故此每次我所能做的只是針對特定某一作物某一株而實行。”

“嗯，主人，你有沒有想過這些雜質是因何而成形的？”

“因何而成形嗎？這我沒有考慮過，不過不外乎就如同人食五谷雜糧後有着糟粕，這些應該也就是它們在吸收自己的營養時，遺留下的一些無法吸收之物，久而久之就形成了雜質。”

“主人說的不對哦!”

上午八點，陽光不甘寂莫的照射着，呆在有着控溫系統下的農場，尚能隐約感覺到幾分涼意，但那種陽光獨有的明媚卻是無法遮掩，而在此刻，那些陽光透着防空屏障正七零八落的照射下來，映襯着眼前的孩子越發的讨喜。

小青雙腿盤起，單手撐着下巴，兩豎呆毛在陽光下綠得有些發暗，卻柔順至極，而與着頭發同色的眼眸閃閃發亮，在費景铄的注視中，小青舉着肉嘟嘟手指輕輕的搖了搖，小臉繃得很緊，一幅為人師表的模樣。

确實有像為人師表，一答一問間，全能問到他的點子上，但是....

費景铄微微轉頭，去除昨日死去所丢棄的雞外，此刻正有着五只雞正有一搭沒一搭的點着頭，許久不動一下，哪怕依舊能夠進食，精神卻明顯不佳.

這五只雞已經被費景铄有意的隔絕開，但僅僅只是一個晚上而已，就這五只出來，其餘的那些精神也明顯沒有了昨日那般，他現在真該跟小青來這一問一答的師徒模式嗎？小青所說的辦法真的會有效嗎？

“主人，你一點也不認真。”

耳邊是氣極的憤憤童音，眼前近乎被一張無比放大的肉呼呼的臉龐所侵襲，費景铄抿了抿嘴，并未有着絲毫退去，只是那雙眼眸內依舊難掩幾分焦慮與擔心：

“小青，抱歉，我分神了，但我現在實在是沒有心情。”

額間被輕為輕淺的觸碰着，小青帶着幾分故作成熟的嘆息：“好吧，我原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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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親親你，你就會開心了。既然主人心急那些雞，那我就直接說重點。主人，你們人類有話說的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如果不是有我，你看誰才這麽讓你心急吃熱豆腐。”

費景铄扯嘴想笑，但在此刻他的心情終究無法讓笑意停留在臉上。

小青的嘀咕瞬間消了聲，極快的小青往後略微退了退，額頭與着費景铄額頭相觸，雙手環着費景铄的脖子：“主人，你的異能比你想像的還要歷害，雖然說本質它就是讓你溝通我們，去除雜質，但這去除雜質可是大有學問在裏面，你可以單獨去除一個，也可以同時去除無數個。而且主人你知道嗎？病菌也能算是我們體內的一種雜質。”

嘀嘀咕咕的小青還在說着什麽，但在此刻費景铄卻完全沒有心思在去細聽。

病菌也算是一種雜質？

這是費景铄以前從來沒有想過的一個假設，但當這個假設從小青的嘴裏說出，就像是打開了他一直困而不解的一個迷團。

病菌怎麽就不是一種雜質了？

雜質，雜質，歸根結底就是對于他所飼養的農作物及動作沒有絲毫作用，不能讓其順利成長反而會形成拖累的無用之物，那麽病菌對于不管農作物，海鮮，或者動物而言，豈不正是這樣的存在？

那麽去除病菌=去除雜質，這豈不正是他所最擅長的嗎？

想到這裏最初費景铄不由的一喜，甚至于有種蠢蠢欲動的心思在心內湧動，但極快的當費景铄的視線又一次掠過那山頭的雞群，那些喜悅又極快的退去。

當初對着米糯蝦他就研究了那麽久才總算是研究透徹，所針對的還僅僅只是一只，而現在他要面對的是雞這個全新的品種，并且就算他能一次就能研究通适試驗成功，所能救治的只是一只而已，那已現狀而言根本與事無補。

最主要的是！

他根本現在根本沒有任何時間去細細摸索！！

費景铄與着小青的距離極近，近到費景铄伸手就可以觸摸的地步，而在此刻費景铄就伸出手，看着眼前的小青極為輕巧的用手碰上了小青的臉龐。

對于費景铄而言，小青的觸碰是一種近乎于飄渺的存在，但對于小青而言，顯然并不是如此？

明明前一刻小青還繃着臉，但在費景铄手觸碰到小青的臉，小青嘴角抖了抖，然後一個沒忍住，噗的一聲笑了起來，眉眼彎彎，琉璃般的綠眸在陽光下通透美麗至極。

“哈哈，主人～你為什麽要摸我？”

軟綿綿，尾音上翹竟是帶着幾分難得的撒嬌意味。

費景铄看着眼前的小青，眼神微微愣了愣，顯然是沒想到他的輕微動作會讓小青如此的反應，并且是如此的開懷大笑，如同一個真正的孩子。

費景铄手間的動作微微加重，原本只是觸碰的動作開始變成輕微的撫摸，小青最初迅速的往後退了幾步，接着努力繃着臉又飄了過來“主人，我跟你說，我是看你心情不好，才讓你摸一次的，下次我絕對絕對絕對不會讓你摸的。”

絕對的強調中，在費景铄的觸碰小青下意識的蹭了蹲費景铄的手，眼裏時不時的流露一抹歡快。

簡直是心口不一到極致，也讓人溫暖到極致的存在。

陽光似乎越發明媚了，原本農場內的些微涼意不知何時退去，暖暖的讓周遭的一切都仿若帶着一絲暖暖的光暈。

費景铄眉眼間越發的溫柔，只是手卻終究從小青的臉上收了回來，面對着小青略有幾分茫然的視線，費景铄極為溫和開口：“

“小青，你說的我的能力對着衆多的一起施展，那該怎麽施展，我并不是很明白，你能教我嗎？”

教，所代表的是一種信服，一種懇切的需求。

所以哪怕面對着費景铄突然收回的手所帶走溫暖，對于小青而言，這個詞給他的歡喜已經足夠。

“當然可以，主人，首先你需要如同以往那般靜下心來感知，随意找尋一只雞當你的目标。”

茫然極快的退去，小青雙手叉腰，小臉繃緊，呆毛在陽光下極快平直的豎着。

“嗯。”

費景铄看着這般的小青眼裏極快的浮現一抹笑意，對于小青所要求的果真亦如既往的簡單，不過這一次當小青略帶着幾分得意的視線掃過，費景铄極為順從的閉上了雙眼，并按照之前的印象，極快的把雞公當作了他的目标。

一旦閉上了雙眼，訓練許久的能力就像是本能促使費景铄靜下心來，極快的那原本無數雞在他的眼中慢慢變形，全數變成了由着血肉，經脈，以器管所組成的一只只雞，接着又極快退去，惟留的只有雞公那顯得特別健康而活力四射的身軀。

“主人，你看到了什麽？”

小青的聲音在這種情況下感覺變得有些模糊起來，以至于費景铄遲疑了好一會，方才聽清小青的聲音。

“無數的器官組成的一具有着無限活力的身體。”

“主人，你現在所看到的有幾只？”

“幾只嗎？只有一只，我所挑中的那只，雞公。”

‘主人，你嘗試把自己的視線擴大，從這只雞上面開始找尋更多的雞。”

更多嗎？找尋？

費景铄又一次感覺自己變小了，只是這一次他變小後，惟一的任務不在是搬運工，而是一只極為興奮開始玩着捉迷藏的小孩。

他的目标，盡可能的找尋到他所需要的無數夥伴，雞~

那麽會是哪裏呢？

左邊...有着站着的兩只公雞，略離遠些是一只母雞帶着八只的小雞，再然後是....

前面大概幾米的地方應該是有一只雞公與着雞婆正在這樣那樣制造下一代，再之後是一群剛脫離了母雞的半大雞仔，再然後....

還有後邊，右邊往前走幾米率先印入的應該是兩群由于地盤而開始打架的母雞與小雞，再然後....

“小雞，我看到了，看到了無數的雞。”

“主人，那你靜下心來如同之前那樣開始找尋這些雞裏的雜質，找到一只就找下一只。”

“好。”

“....”

“小青，這次我沒法全部找到，但是應該有着百來只的雞的雜質被我找到了。”

“那麽主人，還記得你去除雜質的過程嗎？”

“嗯，如同一個搬運工一樣的過程。”

“這一次主人，你的工作還是如之前那樣，但是這一次你要記得一個度，一只上只需花費一只的能量的度，也是一個能讓你的能力同時最大化用到每只上的度。”

“那這個度該如何把握？”

“主人，這就是你需要自己去掌控的，你們人類有話說的好“師父領進門，修行看個人”現在就是主人你修行的時候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