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為父正名
吳張氏被問的一愣,臉色漲紅,咬着牙道:“我家夫君是文官,如何跟武夫一般上陣殺敵?”
這話一落下來,柳雲歌就笑了,滿臉嘲諷之色道:“你也知道吳大人是文官,那我父親呢?”
“我父親是兩榜進士出身,聖上欽點的探花郎,難道就不是文官了嗎?”
“家父與吳大人相比,文采學問如何?如果我沒有記錯,當年吳大人跟家父乃同一批考生,聖上賜其同進士出身。”
柳雲歌這話一出,吳張氏瞬間臉色鐵青,雖然同為進士,可是,同進士最為尴尬,就仿佛一個正房一個小妾一般。
吳德福這輩子最恨別人提起此事,張玉倩又怎會不知,可是,眼前這個臭丫頭非要揭人傷疤。
柳雲歌見她臉色鐵青,嘴角依然帶笑的道:“照張夫人所言,文官入不得前線,那家父為何去得?”
“難道家父人傻到都不及吳大人嗎?不知道此次前去,會有怎樣的影響?”
“還是你們覺得,我們建安伯府已經窮途末路到一點銀子和人脈都沒有的地步,非要送‘嫡子’去不招人待見的鴻胪寺當一少卿?”
噗
柳雲歌不僅要揭傷疤,還要在傷疤上狠狠的撒鹽呢。
柳正澤近些年來雖然被罵的狗血噴頭,要不是有聖上偏袒,估計早就入獄了,可是,年輕那會兒,那也是風采卓然一少年郎,多少閨閣小姐夢寐以求的夫婿人選。
要不是因為長相太好,另兩位年歲較大,被點成金科狀元也不為過,不論是才情還是學問,那都甩吳德福八條街。
就這麽說吧,柳正澤要相貌有相貌,要才情有才情,要學問有學問,要出身有出身,那吳德福一個旁門子弟,以前是跟着柳正澤屁股後頭當小弟的,這如何比得?
如果柳正澤不是蹉跎這幾年,別說正三品,更上一層樓也不是使不得,所有人心裏頭都跟明鏡似的。
柳雲歌這簡直是赤裸裸的打臉呢。
建安伯府就算在落魄,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點人脈關系和銀錢又怎會沒有???
柳六郎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是多麽大氣,多麽有風骨的事兒?
大周雖然生在亂世,且危機四伏,然而,國內卻依然醉生夢死,讀書人尤甚,常常感懷于盛世之巅,然後長篇大論一番,可就算這樣,卻對風骨和風度極其推崇。
而柳正澤這樣的行徑,那是讓人敬佩到骨子裏去的,至此,所有人的眼神都變了,雖然他們大多是下人,可是,不能阻止他們對柳六郎的敬仰。
況且此時正值春闱期間,過往不少書生學子,聽完之後頓時雙眼冒光。
張玉倩被柳雲歌問的滿臉通紅,又看周圍的神色之後,雙眼噴火的道:“鬼知道你父親怎麽想的?你少來胡謅。”
柳雲歌撇了她一眼道:“我胡謅?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呵,家父一腔熱血,遠去邊陲,在他國受盡苦難,只願為國盡一份力,身為臣子,為聖上盡一份忠,費勁口舌周旋于列強,而你們呢?”
“同為讀書人,不但不支持他,鼓勵他,在老百姓誤解他的時候,不為他辯解,居然還跟着一起,在這裏嘲笑他,污蔑他,責罵他,唾棄他……”
“是何道理???”
“呵呵,家父忠君愛國,确實與你們吳家道不同,不相與謀。”
“作為姻親,我們沒有責怪你們不為家父闡明事實,奔走相告于鄉野,卻在我病危之時前來退親,雪上加霜。”
“既然你們如此無情無義,亦不忠君愛國,這親,我們為何退不得?”
“我柳雲歌就算這輩子嫁不出去,也不會嫁到你們這種貪生怕死,不忠不義的人家。”
說完這話,上前行了一個福禮,不顧張玉倩被氣的快要背過氣去的模樣,起身繼續道:“将張夫人丢在門外确實于理不合,不過,實在是張夫人所作所為讓人不齒。”
“家父是為國賣命,就算簽的是喪權辱國條約,他也要含淚簽下,有他在最起碼可以據理力争,雖然他知道,勢單力薄,可是,他寧願頂着罵名,冒着生命危險也在所不惜。”
“就算告到皇後娘娘那裏,我們也不怕。”
“張夫人,一路好走。”
轟-轟-轟
柳雲歌這話一說完,吳張氏整個腦子仿佛都要炸了一般,人就像被抽幹了力氣和精氣神兒似的,滿臉驚恐,大退一步,要不是後頭有丫鬟扶着,估計就要倒地了。
她強忍着沖上口腔的一口老血,死死的瞪着眼前這個不過金釵之年的小姑娘,明目皓齒,牟若繁星,風采卓絕,可是,張玉倩恨不得把她一口吞了。
咬牙切齒的道:“你胡說,你才多大點一個丫頭,也敢再此大放厥詞?”
“什麽忠君愛國,我呸---,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滿大周,誰不知道你爹柳正澤是奸宦小人?賣國求榮,不忠不孝----”
還沒等說完,柳雲歌就冷着臉道:“是非曲直自有公斷,謠言止于智者,既然張夫人不信,何不回去同你家吳大人探讨一番?我要是張夫人,定不會在此逞口舌之力,徒增笑柄罷了。”
說完這話,柳雲歌上前扶住已經哭的一塌糊塗的賀氏,轉身就進了側門,随後王管家就着人把大門關上了。
能當上伯府的管家,那也不是蓋的,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就連他一個奴才都聽的解氣,自然對吳張氏沒啥好臉色。
而吳張氏看着緊閉的大門,再也堅持不住,頓時整個人血氣逆行,一口老血就噴了出來,吓的周圍之人連連退步。
身邊的丫頭更是直接就跪在了地上,直喊:“夫人,夫人---”
“快,還不去叫馬車???夫人,夫人你怎麽了?夫人?”
外面頓時亂成一片,有呼救的,也有許多指指點點之人,然而更多的是那些讀書人彼此的争論之聲,這還不算,竟然還有不少人在門口就開始做起詩詞來。
真是要多熱鬧有多熱鬧,然而柳雲歌根本就不管這些,扶着賀氏進門後,趕忙幫她擦眼淚,一邊勸道:“娘親,哭什麽?要哭也是那吳張氏哭。”
“今日過後,恐怕她要每日以淚洗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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