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杯水車薪
可是,當看到若大的匣子只有那麽幾個小的金銀裸子孤零零的躺在那裏,柳雲歌瞬間愣住了。
伸手拿起那個小金定,上面刻着花紋還有吉祥如意的字樣,做的很是精巧,金燦燦的,煞是好看。
可是,這也太少了吧。
(⊙o⊙)…
于是一臉不确定的問道:“這,這就是本姑娘的所有財産???”
青蕊聞言楞了一下,覺得姑娘這話有點奇怪,不過卻是能夠完全理解的,随後在柳雲歌一臉不确定的表情下答道:“是的啊,姑娘,就剩這麽多了。”
“這還是奴婢省了又省,千方百計才保住的呢---”
說完這話就開始拿起賬本,一筆一筆的跟柳雲歌念了起來。
而柳雲歌越聽越頭疼,原主這個敗家的,自己有多少錢沒數不說,還花錢如流水。
感情真是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千金小姐,根本就不管生計的啊。
柳雲歌又問了許多民生問題,最後估算了一下,自己手裏現在也就三個金裸子,七個銀裸子,再加上兩吊銅錢。
一個金裸子相當于一兩金的重量,十兩銀的價值。
加上七個銀裸子和兩吊錢,也就十九兩銀子的家當。
現在普通米價大概一鬥五文錢,放在現代最普通的米也要兩三塊錢,也就是說一鬥米相當于現代的十二點五斤,這樣按照最便宜的算法也要25塊錢。
十鬥米為一石,價格上下有浮動,暫且按五文錢來算,就是五十文錢,相當于250塊錢,一兩銀子可以買二十石米,大概核算人民幣5000塊,她手裏差不多有19兩銀子,折合人民幣九萬五千塊,小十萬那。
哇
原主才多大一點的孩子?居然有這麽多零花錢???
而且,這還是在敗家之後剩下的零頭。
這每個月還有月錢呢,一個月二兩銀子,一萬塊???
柳雲歌算着算着就有些傻眼,可是一想到原主打賞的闊綽,一出手不是一個月的月錢就是半錢一兩銀子的,柳雲歌心都在滴血啊,這可都是錢啊。
雖然手裏這些錢可以夠一個成年男子吃上十多年的米糧了,可是,人活着總不能缺少日用品吧,在想想一匹好布料,差不多就得一二兩銀子,一匹馬就得十幾輛銀子,手裏這點錢
簡直杯水車薪。
而且,如果記憶不出差錯,怕是今年開始就要有戰亂發生了,手裏沒糧沒錢,日子怎麽過???
所以,賺錢,簡直迫在眉睫。
就在柳雲歌為銀子發愁,怎麽才能在這封建社會,多賺點銀子的時候,蕭止帶着傷勢進了宮。
剛傳來消息,齊妃娘娘病情危急,那是他的親姨母,一直對他多有關愛,他之所以回來,也是因為這件事。
此刻齊妃所住的攬月殿冷冷清清,只有一些宮人們守着殿門,齊妃娘娘雖然也是宮裏的老人兒了,但是并不得寵。
聖上一個月能過來一次陪齊妃娘娘說說話已經算難得的了,可是,最近已經快半年沒有蹬攬月宮的門,宮裏慣是踩低捧高之輩,要不是因為還有三皇子在,怕只會是更慘。
而此刻,三皇子妃等女眷在內室裏侍疾,不時就會傳來撕心裂肺的咳嗽聲。
而若大的正殿只有兩個主子坐在那兒心神不寧,過了好一會兒,三皇子蕭睿才艱難的開口道:“伯淵,你傷勢未好,怎的也來了?”
伯淵是蕭止的字,如今聽三皇子蕭睿這麽一說,神色依然冷冷的,只是眼中卻有着擔憂道:“養了幾日,已經能下床行走無礙了。”
“到是齊妃娘娘---”
“這病來的突然,可有什麽消息???”
三皇子蕭睿,本來單薄的身體,這麽折騰下來,就更顯的臉色蒼白幾分,只見他右手握拳放在唇邊輕聲咳嗽了幾下。
“咳咳,咳咳咳---”
過了有一會兒才喘了口大氣,道:“我亦不知,太醫說是咳疾,平時偶爾也會有,只是母妃從未這般嚴重過。”
蕭止聞言,眉頭緊皺,還沒等開口,三皇子蕭睿又道:“太醫說雖然來勢兇猛,不過好好伺候着,待過了春季便會好轉。”
“到是伯淵你---”
說完這話一臉擔憂的模樣,“最近內憂外患,他們怕是容不下你---”
蕭止聞言,冷聲一笑道:“殿下無需為我擔憂,這些個魑魅魍魉還不能奈我何。”
三皇子蕭睿聞言,又咳嗽了兩聲,随後小聲道:“你自己多加小心,你是做大事兒的人,不用挂礙我。”
說完又自嘲的道:“就我這幅破敗身子,他們也不會把我怎麽樣的。”
蕭止坐着馬車,帶着大隊伍浩浩蕩蕩的一直護送三皇子蕭睿一家子回到皇子府上,這才起身往瑞王府的方向行去。
許多人瞧見是和瑞親王府的馬車,而且,這麽大的排場,都自行避讓。
只是在半路還是被人攔下了馬車。
随後一個穿着華麗,風流倜傥,桀骜不馴的公子哥,自來熟的就爬了上來,見到蕭止更是雙眼冒光的道:“诶,我說伯淵,聽說你受傷了?”
說完這話伸手就要去拍蕭止的肩膀,卻被守在一邊的侍衛東吉一把抓住了,臉刷就黑了,有你這麽說話的嗎?瞧他那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好想一腳把他踹下去怎麽辦???
“蔣二公子手下留情,我們家世子爺還傷着呢。”
說完就虎視眈眈的看向蔣和泰,這是定國公府家的二少爺,一天無所事事,整個一個纨绔子弟。
偏這個纨绔子弟看見他們世子爺就黏上來,打都打不走,而且,沒個正形,好吧,誰讓他跟世子爺沾着親呢,世子爺的生母,薛王妃可就是出自定國公府的,這樣算來,兩個人也算是沾着親的表兄弟,不過這厮慣是沒大沒小。
而蔣和泰聞言一臉驚訝的道:“這次真傷的這麽重?”
“诶呀,這可是個好機會,嘿嘿,要不要現在過兩招?”
東吉的臉氣的鐵青,趁人之危的小人,剛要說話,結果蕭止淡淡的看了一眼道:“你确定???”
那風輕雲淡的模樣,看的蔣和泰咽了咽口水,頹廢的道:“還是算了吧,從小就被你收拾,就算你現在身負重傷,我怕也只有挨揍的份。”
“诶,我來找你可不是找揍的,我有正事兒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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