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賞賜(恭賀西布成為凰妃的第一個大盟主)

而大多時候這後宮的言行舉止就映射朝廷的動向。

皇後娘娘賜了物件,多半是皇帝授意的。

待天使走後,柳雲歌笑着對賀氏道:“娘親,看來聖上果然英明神武,知道父親是良臣是忠臣呢。”

随後拿起那一個個華美的金釵和鑲了寶石的金镯子,眼中全是精光,這可都是錢呀,還有那些上好的緞面,一匣子一匣子的珍珠,這得多少銀子?

聽說,宮中的物件都是特供的,有的外面花錢都買不到。

其他各房的太太小姐無不羨慕,尤其是大房的七姑娘柳雲眉,手上的帕子都要撕爛了。

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泛酸的道:“真是恭喜六嬸娘和九妹妹了,退了個親,居然把皇後娘娘都驚動了給妹妹撐腰。”

賀氏以前對柳雲眉還挺看好,如今聽過柳雲歌落水一事兒,再加上娘倆的談話之後,對柳雲眉十分有看法,因此态度也不算好的道:“有什麽可恭喜的?你當退婚是好事兒嗎?這都羨慕---”

柳雲眉被怼的臉色刷就變了,周圍的人也都愣住了,随後都掩面而笑,而這時十二房的柳雲惜笑的最歡,大大的眼睛全是笑意的道:“诶呀,六伯娘,你可是誤會七姐姐了。”

“七姐姐是想說啊,羨慕九姐姐得了皇後娘娘的賞呢,只恨她還沒有定親,不然那,說不定退了也能得皇後娘娘撐腰呢,咯咯咯---”

這話說還不如不說,誰不知道柳雲眉馬上要及笄了還沒有啥好人家來提親的事兒?

這簡直是火上澆油,深怕這火不夠旺,跟她那個攪屎棍的娘一個德行。

柳雲眉聽完臉瞬間就黑了,眼淚在眼框裏直打轉,這是笑話她嫁不出去嗎?于是咬牙切齒的道:“柳雲惜---”

結果還等她繼續開口,大夫人趙氏正好回來,冰寒着臉站在了她身前道:“夠了,都住嘴吧,母親還躺在床上病着。”

“你們到是有閑心在這兒拌嘴,可真是孝順。”

說完之後,神情複雜的看了一眼賀氏母女。

建安伯府多少年沒有得到過宮裏頭的賞賜了,賀氏這也算是頭一份了,說真的,不羨慕嫉妒是假的。

這麽多年,她死死的把六房壓在腳下,府上所有人哪個看得起她賀氏?平時更是沒少刁難六房,可是忽然有一天,這一切都改變了,而且變的這麽快,打的她們一個措手不及。

一時心頭還真是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各種滋味不足以外人道也。

然而大夫人趙氏這話剛落下,明明是針對六房的,結果十二房的鄭氏一聽,馬上翻了個白眼道:“大嫂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到底是誰不孝順那?”

“據我所知,母親暈倒之時,大嫂可就在身邊伺候着呢,還不一定是誰不孝順給氣的,哼。”

“囡囡,我們走。”

說完帶着十二房的兒女浩浩蕩蕩的走了。

空留下大夫人趙氏氣的臉色鐵青,而柳雲歌母女倆,眼中全是笑意。

.….

回到院子的母女倆都是一臉興奮之色。

宮中賞賜的到來可不僅僅得到了好東西,更是一種信號和認可,這風向怕是要變了,而且,還是往好的方向改變。

賀氏滿臉的喜色,撫摸着那上好的七彩雲錦錦緞子道:“蔓兒,這七彩雲錦可是難得一見的貢品,聽說每年一共也就那麽幾匹,穿上它做的衣衫,在陽光下一走動,能映射出七彩霞光,甚是美麗,後宮的娘娘們都不夠分,沒想到,居然一下子賞下來兩匹---”

“天氣馬上就暖和了,這匹緋色的,顏色鮮亮,正好給你做兩身春裝,我家蔓兒長的美,在穿上她,就更美了,剩下的就留着給我家蔓兒做嫁衣,還有這好幾匣子的珍珠,鳳釵,翡翠……這麽多,都是禦賜的,等我兒在大些就能帶了,剩下的為娘幫你保管着,等成親的時候當嫁妝在有臉面不過了。”

“這匹顏色沉着大氣的蜀錦也甚是不俗,紅燭,把這個拿上,還有這幾件貴重的首飾和一一匣子珍珠,全都給老夫人送去。”

“剩下這兩匹特供的蜀錦,一匹給你父親和大哥都做身衣裳,剩下這兩匹給你外祖母送去好了。”

賀氏一想到母親,心中不免難過起來,也不知道現在娘家怎麽樣了。

柳雲歌一聽賀氏的安排,趕忙道:“母親,怎不給自己留一匹?”

“祖母那是見慣了好東西的,也不差咱們---”

說真的,柳雲歌一點都不想給老夫人送東西,就沖她這自私自利的品性,就不值得賀氏孝順她。

而賀氏聽完狠狠的瞪了柳雲歌一眼道:“就會渾說,孝敬長輩是每個人的本分,以後要是在讓我聽見這樣的話,看我怎麽收拾你。”

柳雲歌吐了吐舌頭道:“知道啦,知道了嘛,母親最是孝順的人了,阿蔓一定像母親學習。”

“不過,父親,大哥和女兒都有新衣裳了,唯獨娘親沒有,這可不行。”

說完這話摸了摸那匹緋紅色的七彩錦緞道:“娘親,這顏色超适合你,這要是趕制出來一套羅裙,穿在您的身上,那風姿風采簡直無人可及,父親見了定舍不得移開眼呢。”

這話一落,賀氏的臉刷的就紅了,在柳雲歌的手上拍了一下,颠了她一眼道:“你這臭丫頭,見天的渾說,現在都敢打趣你娘了,是不是讨罰?”

柳雲歌見賀氏急了忍不住嘿嘿的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撒嬌道:“诶呀,娘親,我說的是實話嘛,娘親長的這般國色天香,還不讓人說了嗎?”

“好好好,不說就不說,不過,娘親,外祖母這兩匹錦緞還是不要讓下人送去了吧。”

“您有多久沒回去看望外祖父和外祖母了?”

賀氏一聽,眼睛一下子就濕潤了,人也變的十分沉默,過了好一會兒才感嘆的道:“大概有五六年,不曾回去了。”

自打柳正澤入了鴻胪寺,她就在沒有回過娘家了,回去幹什麽?給娘家招災嗎?

不聯系不來往都這般艱難,要是她還大搖大擺的回将軍府,豈不是讓娘家更受她連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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