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出去

許健一直跑到雙腿發軟,喘不上氣,才減慢了速度,慢慢向前走,這裏的風相對于一開始已經大太多了,估摸着也差不多快到了。

許健就這樣一步一步的向前蹭,兩只手在空中晃蕩着,感受着氣流,不知道為什麽,這裏的風一會停一會起,而且随着這風越來越大,一股腥臭味也越來越濃,難道有什麽東西擋着出口,出口是個下水道?

想着想着許健忍不住就說出了聲,“明明就是這個方向啊……為什麽還沒到?”

“呼——”一股大風直接拍在了他的身上,把他掀了一個趔趄。

“找到了!”許健心裏一陣興奮,也不管什麽臭不臭的,趁着風停下來的一瞬間從地上爬起來就向前跑,“啪!”的一聲,許健狠狠地撞在什麽東西上面,一下子把他給撂倒了過去。

等他爬起來,揉了揉自己摔疼了的屁股,摸了摸酸痛難忍的鼻子,一片濡濕,怕是流了鼻血,伸出手向前摸了摸,所觸地區濕濕涼涼的,上面還有兩個人頭大小孔洞。

“呼——”一陣風再次沖了出來,還帶着那熟悉的腥臭味,許健算是知道了,這風居然是從這洞裏吹出來的!

一種希望落空的感覺油然而生,“可惡!”許健一拳錘在了上面,這麽小的洞口,他根本就出不去!

沒成想,他這一錘下去只覺得手疼得厲害,“什麽東西?這麽硬……”

風停了,洞口出現一股強大吸力,差點沒把許健的手給吸進去,“嗷——”突然間地下傳出悶悶的吼叫聲,緊接着那窟窿居然動了起來,連帶着他站的地方都開始動搖,并開始快速的向下塌陷,下意識繃緊神經,許健身體向後一個彈跳滾出去幾米遠,之後轉身就向相反的方向跑去,直到一百米開外才敢停了下來。

“卧槽,什麽情況?!”

“嗷——”又是一聲吼叫,聲音之大恨不得擊碎他的耳膜,許健捂着耳朵忍不住又向後退了幾步,前方傳來了石塊炸裂,落在地上的撞擊聲,讓他有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這裏的地面他有留意過,可以說是堅不可摧,媲美好幾層疊加的某國制造的鋼化玻璃。

許健眯着眼睛,趴在地上,盡量放緩自己的呼吸,雙眼緊緊的盯着前方,可還是漆黑的一片。

突然傳出來的光亮即使不是特別大也仍舊有些刺目,順着那微弱的光芒,許健徹底看清了那個嚎叫的東西是什麽了。

那是一頭巨大的喪屍犬,呲牙咧嘴,長着一口的獠牙,粘稠的口水從它張開的大嘴中滴落下來,散發着濃濃的惡臭味,眼珠泛白,一道長長的疤痕從它的腦門一直劃到臉頰,血肉翻出,四肢粗壯,一身烏黑的毛皮在光的照射下反着光,體型大的出奇,剛才許健摸的地方估計就是它的鼻子,它此時已經站了起來,露出了它身後一個半人高的洞,應該是出口,也不知道是被誰埋在這裏當門使了,突然醒過來估計是聞到自己手上的血腥味。

“嗷——”喪屍犬鼻子動了動,嗅到了血腥的味道,嚎叫着撲向許健。

許健向後一滾順勢站了起來,手裏聚好水球擡手就是一揮。

“噗!”那水球打在喪屍犬的身上就像是給它洗了一個澡,除了将它的毛發打濕,沒有任何殺傷力。

喪屍犬前爪一揮,一巴掌把許健拍的飛出很遠,摔在地上後又擦着地滾了幾十米,最後許健硬是摳着地面停了下來,指甲蓋全部向外翻出,脫離了指尖,“噗!”吐出鮮血後,胸口沒那麽悶了,但仍舊疼得厲害。

撐着身子站起身,許健疼的臉色發白,冷汗不住地往下流,視線有些恍惚,“呸!”吐出一口帶着血的唾液,用力凝神後,手上一抖,白光凝聚,一把殺豬刀顯現。

喪屍犬被血液的味道刺激的狂暴起來,再次呼嘯着跑了過來,許健不再猶豫,當機立斷甩出殺豬刀,刀刃脫離了刀柄,“嗖——”的一聲飛了過去,一道白光閃過,“刺啦!”帶着尖銳的聲音,刀刃在喪屍犬的身上留下一片火花,居然沒有傷它分毫。

許健緊抿着唇,一只手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鼻梁,拿着刀柄用力一甩,一米二的刀刃出鞘,在地上劃出一溜的火光。

“呼嚕嚕——”喪屍犬警惕的看着許健,嗓子裏發出威脅的聲音。

許健可不管這些,大吼了一聲就沖了上去,拿着刀一個橫劈,“卡巴!”“轟隆——”伴随着骨頭斷裂的聲音,喪屍犬一下子跪在地上。

“嗖——”許健眼神一淩,手裏的刀以刀柄向外猛的一揮,“當——”的一聲,那把殺豬刀就安嵌在刀柄上。許健拿着突然出現的新形态武器,耍了一個刀花,寒光映在他的臉上,一種興奮的情緒在他眼中閃現。

“嗚嗚……”喪屍犬似乎感受到了威脅,夾着尾巴掙紮着想要站起來,卻很難再次站起。

“見鬼去吧!”許健下了殺心,一刀下去,那如同小山一般的身軀倒下了。

拿着刀一下子劈開喪屍犬的腦殼,一顆嬰兒拳頭大的紫色晶石出現,拿起來,只覺得手上酥酥麻麻的,居然是雷電屬性的晶石……

那剛才為什麽這頭喪屍犬沒有用雷電攻擊自己?

許健好像在一瞬間懂了,原來找到這個喪屍犬才是真正的考驗。

等他從洞裏鑽出來的時候,回到了自己的小世界,二話不說直接跳到了空間的潭水裏,将自己整個身子都浸泡在裏面,要不是怕自己淹死了,他連頭也跟着泡裏了。

紅色的血液在潭水中勾勒出幾朵紅花,一股涼意慢慢的籠上許健的手指,胸膛。

但當他的指甲長全之後,那種被修複的感覺就完全消失了,胸口還是疼得厲害,沒辦法,許健只能掙紮着爬上岸,等着身上的衣服晾幹後,回到外面,讓那些醫生救一下自己。在他不經意間,那個一直挂在他腰間的木質挖耳勺悄然掉落在地上,鑽到了土裏。

衣服終于幹了,許健一個意動就消失了。

在他原本躺的地方,留着一攤血跡,沒多久血跡滲透到了土裏,地上凸起一個包,長出了一顆幼芽,之後那幼芽猛的生長起來,大有突破蒼穹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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