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憲兵 (2)

雷的狂轟濫炸!

李彥仙和女真士卒在沙場上真真正正交過手,知道這是真正的女真騎兵,每隊5第人,整整3第第人,實力不容小觑。

再加上随行的兩三百漢兒步卒,最少也有五六百人。不過看這樣子,好似是出來搜刮糧草的,卻沒有想到在此處和自己的隊伍碰上。

連番鏖戰之下,太原以南的威勝軍、隆德府、汾州、晉州、澤州等地,州縣皆空,大多數百姓渡過黃河南下,餘者皆是潛入太行山中。這些女真軍士恐怕萬萬沒有想到,在女真鐵騎活動的腹地,還有一支宋人軍隊出沒。

“李指揮,現在咱們該如何辦? ”

旁邊的朱天面色興奮,心裏卻是忐忑。

三百人對五六百人,還是縱橫弑殺的女真騎兵,由是衆人年輕氣盛,也是有些躊躇。

李彥仙看了一眼那些無辜的百姓,輕聲問道:“若是王大官人在此,你們覺得他會如何做?”

朱天肯定的回答道:“那還用問,若是大官人在此,定是早已經沖下去了!”

“那些漢兒倒是不用擔心,一輪震天雷砸下去,保管哭爹喊娘,逃個無影無蹤。”

李彥仙在官軍中呆過,知道這些義勝軍漢兒是個什麽貨色。現在看來唯一考慮的是要對付場中的那些女真騎兵了。

“震天雷還沒有開過葷,今天就讓他們好好嘗嘗。”

李彥仙低下頭來,仔細盤算起來。

女真騎兵的戰力,全在這馬匹之上,若是沒有了馬匹,戰鬥力就會大大減弱。再加上這些番子身披重甲,移動不便,自己的部下絕對可以一戰。

機會就在眼前,若是錯過了,下次還不知道能不能碰上。

李彥仙喚過部下,板起臉色,對幾個軍官低聲道:“ 你們都聽着,擲彈手用震天雷先行攻擊,震天雷攻擊之後,再用短槍。一定要記住,不能讓番子上馬!”

無論如何,也要把女真騎兵控制在馬下。忠義軍雖然有了騎兵,但是人數太少,還沒有經過大的血戰。這個時候,仰仗的也只能是長槍兵了。

徐虎點點頭,低聲道:“李指揮放心,我們擲彈營絕對不會讓女真士卒痛痛快快的上馬! ”

衆人紛紛散開,組織好各自的隊伍,跟在李彥仙的身後,蹑手蹑腳的向着山腳下而去。

李彥仙帶頭向下潛去,旁邊的軍士也都生龍活虎。幾個月的地獄式的訓練,讓這些人腿腳輕便,渾身充滿了力量。

尤其是軍紀的潛移默化,使得這些義軍走在山林之中,竟然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人人都是小心翼翼,屏聲靜氣,這是長期以來高強度訓練的結果,今天終于體現了出來。

山高林密,附近不知何處的流水潺潺,再加上被擄百姓的哭泣聲,此起彼伏的蟬鳴,不斷傳來,很好的掩飾了衆人輕手輕腳傳來的些許雜碎腳步聲。

李彥仙輕輕點了點頭,義軍都彎下腰來,寂靜無聲。李彥仙不由得暗自贊嘆,想不到王松除了一身功夫,練兵也是冠絕一方。

衆人距離金兵歇息之處,已經不足5第米,樹蔭下,金兵和漢兒步卒,還有被擄百姓,都是清清楚楚,映入眼簾。

金兵聚成一團,大聲呼叫,嘴裏不知在說些什麽。漢兒步卒有說有笑,則是相對安靜一些,整個場面輕松熱鬧。

這些金兵還沒有意識到,對方已經逼近了周圍。

辰時已過,日頭高了起來,天氣炙熱。漢兒步卒們敞開衣甲,但是女真騎兵并沒有脫掉铠甲,看來軍紀尚是嚴明。

河邊的官道上,躺着幾十具屍體,顯然都是宋人的百姓。有的屍體血肉模糊,幾只野狗就在屍體身上取食,圍坐的金軍也是不理不睬。

被擄的百姓們圍成一團,人群中不時發出哭泣聲,顯然是悲傷和恐懼不能自已。旁邊十幾個拿着騎槍長刀的女真軍士,則是虎視眈眈的巡視着人群。

李彥仙心頭怒火中燒,這些禽獸南下,不知犯下了多少罪孽,惡貫滿盈,今日定要給他們些顏色看看。

他輕輕拉開大弓,把羽箭搭在了上面。

義軍都是面色凝重,只等待着李彥仙射出羽箭,便要先發治人。

徐虎手裏的震天雷木柄,已經握的濕漉漉。他趕緊用衣衫擦了擦汗手,重新抓緊在手中。

突然,一個年輕女子竄出了人群,向着衆人藏身的樹林快速跑去,看來是不堪受辱,想要僥幸逃脫。

兩個看守的女真軍士想要追擊,一個身披重甲的女真軍官站了起來,嘴裏罵罵咧咧了幾下,然後從士卒的手上接過長弓,搭了一支羽箭上弦,就要瞄準前方。

“動手!”

李彥仙見事态緊急,猛地直起身來,射出了手裏的羽箭,同時大喊了一聲。

“嗖”的一聲,羽箭破空聲而起,李彥仙的重箭急若流星,“噗呲”一聲,一下子射入了那名女真軍官的喉嚨,那人猝不及防,捂着脖子,身體向後倒了下去。 而他手中的羽箭,失了準頭,飛過正在逃跑的女子,女子一驚,趕緊蹲了下去,藏在了一棵樹後。

“擲彈!”

李彥仙一聲令下,早已經急不可耐的忠義軍軍士們,随着徐虎的怒吼聲,紛紛投出了手中的震天雷。

無數的震天雷在空中飛舞,向着女真軍士的人群扔了過去。

女真軍官中箭倒下,旁邊的女真軍士一陣嘩然,許多金兵紛紛跳了起來,抽出了兵器,虎視眈眈地看着周圍。

有女真軍官大聲說着什麽,女真騎士們紛紛向自己的馬匹湧去。

“轟!轟!”

陣陣的悶雷聲響起,跟着煙柱騰起,整個金兵歇息的地方被煙霧吞沒。

第一輪的爆炸聲停下來沒有半刻,第二輪的爆炸聲又接連而起,顯然忠義軍又甩出他們手裏的震天雷。

三輪震天雷轟炸完畢,山下的場地中已經被濃濃的黑夜所籠罩,到處都是金兵的嘶吼聲和馬匹的悲鳴聲。

緊接着,如林的短槍又呼嘯着向惶恐不安的金兵們投了過去。義軍們一投就是三輪,投完三輪,來不及看結果,義軍們便大聲吶喊着,向着殘餘的金兵沖了上去。

“殺番賊!”

徐虎揮舞着長刀,向前奔去。一陣微風吹過,陣地上的濃煙被吹散,他張大眼睛看過去,不禁目瞪口呆。

地上橫七豎八全是屍體和鮮血,金兵傷員蠕動哭喊,到處都是人體的內髒器官,斷胳膊斷腿白骨森森。

“娘呀,快跑啊!”

果然,正如李彥仙所料,一陣猛烈的攻擊之後,再也受不了這樣巨大的傷亡和恐怖,殘餘的漢兒步卒們,紛紛驚呼吶喊着,向着四處逃去。

而站在地面上的女真騎兵們,則是已經不足百人。

“殺番賊!”

剛才還有些忐忑不安的義軍軍士們,心頭勇氣大增,紛紛狂呼吶喊着,沖入了金兵人群。

女真騎士們也是毫不退縮,嘴裏面叫喊着,和義軍戰到了一起。

雙方很快的就碰撞在一起,甫一接觸,就有數十人的傷亡。女真騎士沒有了馬匹,功力已經自廢了一半,李彥仙手下有兩三百人,很快就占據了優勢。

李彥仙一人當先,長槍疾如閃電,直沖着一名金兵的咽喉而去,金兵狼牙棒反手一擋,震的李彥仙手臂隐隐發麻,兩人很快就糾纏在了一起。

幾名女真騎士好不容易邁上了馬匹,不是被對方的短槍射翻,就是被義軍優勢兵力團團圍住,馬匹加不起速,不得不和對方搏殺起來。

雙方各有傷亡,一方殊死一搏,一方人多勢衆,銳氣正盛,瞬間就是生生死死。

一名金兵舞着手中的連枷,震飛了兩名義軍手裏的長槍,随即掄起連枷,把一名來不及後退的義軍打的腦漿迸裂,血流滿面的倒了下去。

另一名義軍趁其不備,從另外一側長槍迅疾刺出,刺在了金兵的腿上。金兵一個踉跄,連枷揮出,打在了那名義軍的背上,義軍口吐鮮血,滾了出去。

沒等金兵再輪起兵器,兩名義軍上前,一柄長槍直取咽喉,一柄長槍直取腹部。金兵來不及退去,閃過咽喉的一槍,腹部卻一下子被穿透。

他嚎叫着倒了下去。兩名義軍同時上前,長槍從金兵的喉嚨左右刺了進去。

被擄掠來的百姓,此時卻是蹲在地上,抱住了頭,默不吭聲,恭順如綿羊。一個正在交戰的金兵不慎腳下拌了一下,倒在了百姓人群旁邊,他嘴裏叫罵着,就要站起身來。

人群中,一宋人女子突然站起,手上繩子不知何時已被解開。女子搬起地上的一塊石頭,想要砸死那個金兵。

金兵反手一刀,劃破女子的胸膛,血流如注,女子腹部殷紅一片,手裏的石頭落在地上,人倒了下去。

被擄的宋人男子依然注目觀視,或抱頭看地,沒有一人站起。

交手的義軍紅了眼,持槍連刺,金兵連連躲閃,不慎腹部中了一下,金兵臉色猙獰,一手抓住了槍杆,一手揮刀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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