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沈朝陽心知肚明,他決計算不上甚麽好人的,但王傾如此誇他,他卻也歡喜。

一轉眼便臨近了結婚的日子,結婚前三日,墨城被劃成了一百個區域,每個區域光明磊落地修了亭子,亭子上有匾,匾上有字,那字跡遒勁有力,便是三個字“救世亭”。

亭子光明正大地修好了,亦有流言在人群中散播,這救世亭內藏了寶物,可保一方平安喜樂,萬萬動不得。

衆人正被末世言論折騰得人心惶惶,驟然聽到此類流言,心裏已經信上了三分,加上那亭子的題字,竟與沈先生的字跡如出一轍,更是讓人十分安心。

于是便有民衆自發地集結護衛隊,日夜守着亭子,金家人得知消息後,派了不少探子,卻都铩羽而歸,根本無法接近。

沈朝陽這次下了大手筆,每處亭子裏的能源石都有七八斤,鑲嵌在木質桌椅裏,又塗了顏料,叫人輕易無法分辨。

金曼之前好不容易得到的兩塊巴掌大小的能源石,卻被金坤和金斐強行拿走了一塊,金曼同他們大吵大鬧,卻得不到甚麽回應了,原因無他,金曼所熟悉的歷史,幾乎都被這對父子榨幹了,如今在他們眼中,金曼已是無用的棄子。

金曼自然不甘心,她還惦記着能翻身,重新在末世前得到些好處,便去聯系了李先生。她同李先生有過數十次露水情緣,自覺對方縱使不喜歡她的人,也該喜歡她的身子的。

李先生雖接了她的電話,話裏話外卻都是推托之詞,甚至直言勸金曼莫要再折騰,在家安心待末世降臨,維系好同家人的關系。金曼聽了勸告,卻絲毫不放在心上,她亦膽大得很,縱使沒有請帖,竟也叫了黃包車,直接将自己送到了李先生住處。

李先生慣常住在臨街的三層洋樓裏,他不喜歡傭人打擾,因而洋樓前竟只有一個門房,那門房是熟悉金曼的,金曼硬要進,他亦猶豫着,不知道該不該擋——或許這日,兩位主子是要玩兒甚麽花樣呢?

這一猶豫,便叫金曼進了門,金曼熟門熟路地上了二樓,步伐端得是搖曳生姿,剛剛上了樓,她卻聽到了極輕的喘息聲。

她一貫精通風月之事,哪裏聽不出這是歡愛的聲響?換做尋常知廉恥的女子,早就掩面轉身下樓了。但金曼卻不會如此做,她非但不躲,甚至生出些勇氣來,定要看看,勾得李言生同她離心的女子,究竟長甚麽模樣。

金曼推開了卧室門,放輕了腳步,便見床幔搖曳,間或露出李言生熟悉的後背來。

她屏住呼吸向前走了一步,便見李言生草弄之人,似是受不住了,用手攀上了李言生的後背。

金曼定睛一看,卻發覺那雙手極為修長,又較尋常女人來得粗糙,金曼倒吸了口氣,終于逼迫自己承認——那竟是一雙男人的手。

“唔——”屬于男子的呻吟聲,突兀地漏了出來。

Advertisement

李言生輕笑道:“受不住了?”

那人卻沒有回答,只是用手摸了摸李言生的後背,他摸了三下,李言生便當即警惕起來,他伸手摸到了床頭的槍,方才道:“誰?”

“是、是我。”金曼有些膽怯似的,應了李言生的話語。

李言生卻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心思,漠然道:“滾出去。”

“我、我、我……”金曼的眼淚唰地滾落,話語中猶帶哭腔,“言生……”

“嘭——”

“啊——殺人啦——”

金曼的手臂上綻開了鮮紅的血花,劇痛叫她瘋了似的尖叫,但卻無人回應。

李言生的槍不知何時,落入了他正在草弄的人的手中,那人大半個身子都被李言生掩住,脆弱的地方甚至承受着兇器的暴虐,但他的槍依舊握得極穩,槍口對準了正在尖叫的金曼,似乎并不介意,再來一發。

金曼死死地捂住肩膀,勉強恢複了幾分理智,她明白此刻不會有旁人進來了,便只得哀求李言生道:“救……救救我……”

李言生卻依舊不慌不忙地玩弄着身下之人,他的話語中帶了一絲沙啞,又帶了一絲嘲弄,他道:“門就在你身後,你可以逃,又何必求我?”

金曼咬破了嘴唇,恨恨地看了眼床上未露真容的野男人,正轉身欲走,身形卻驟然一頓。

鮮紅的血,自她的後背湧出,李言生在金曼急促的叫聲中,達到了最終的高潮。

他蹭了蹭身下人的胸口,問:“為何要殺她?”

“沒有殺,”身下人,宋天,話語涼薄,“只是射穿了肺部,她擾了你的興。”

李言生嗤笑一聲,心裏清楚,宋天不過是借題發揮,他那些莺莺燕燕,大多都被宋天打發了,癡纏着舍不得走的,宋天便會使些手段,叫人不得不離開,而這一切,都在李言生的默許之下。

李言生到底不想讓卧室沾上死人的晦氣,便抽出了自己的東西,下了床,想着叫人擡金曼下去救治一二。

他剛剛下床,卻皺緊了眉,喚道:“宋天,你來看看。”

宋天擦了擦臉上的細汗,略帶僵硬地直起身,待下了床,看了地上的金曼,竟也擰了眉,道:“這不可能。”

眼前的金曼躺在地毯上,地毯上的血跡尚未幹涸,她的旗袍上雖有小孔,旗袍下卻是光滑白嫩的**,傷口卻不翼而飛。

宋天又将視線轉移到金曼的胳膊上,那裏亦極為平整,沒有絲毫中彈的痕跡。

金曼此刻昏睡了過去,李言生與宋天對視一眼,宋天便低垂下眼,擡起右手。

“嘭——嘭——嘭——嘭——”

剩餘的數發子彈盡數打在了金曼的身體內,最後一顆竟打進了金曼的腦後,但奇跡竟在他二人的眼皮底下發生了。

那些傷口竟奇異般地緩緩愈合,恢複如初,而所謂子彈,亦被無形的力量逼迫而出,化為灰燼。

李言生怒極反笑,道:“這可真夠荒謬,金小姐身上竟有如此厲害的異能。”

宋天安撫似的拍了拍李言生的肩膀,道:“好在你我及時發覺,當下速将此事告知沈先生,再多做打算。”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