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1)
然而葉霁青卻好似渾然不知一般。
一張妖孽般美的臉, 薄唇随意含着一片玫瑰花瓣,一個擡眸,卻陰沉嗜血。
清越劍在葉霁青手中利落翻轉一個劍花,瞬間一個碧綠色的劍陣攻過去, 直把攻過來的士兵震散。
林喬白不自覺的, 就被這激烈的戰鬥吸引了注意力。
正為戰鬥緊張間, 看似全身心投入戰鬥中的葉霁青,薄唇忽然一動,嬌豔的玫瑰花瓣,随着這輕輕的一吐氣,
飄然落下。
紅色的花瓣,從葉霁青的唇間飄落下來, 經過凸起性感的喉結, 慢慢落到她眼前。
幾乎是一瞬間, 林喬白的注意力,就完全被這花瓣吸引。
她下意識的伸手,那花瓣穩穩的落在她的手心,柔軟花瓣落入手心的那一刻,她的心跳都跟着加快了一跳。
為什麽有種, 葉霁青在輕輕吻在她手心的錯覺。
啊啊啊, 她為什麽要接這朵花瓣, 快扔了快扔了, 太羞恥了!
然而林喬白腦中想了幾百遍快扔了, 手卻一動不動的,甚至手指微卷,還想握緊了這花瓣。
哦,她果然還是那個不折不扣的色女。
這也不能怪她啊, 話說葉霁青真的是來打仗的嗎?
一個人單挑一國的軍隊,本來就很兇險了。
結果他不在兇險中爆發,就在兇險中打扮?!
Advertisement
平日葉霁青裏頂着一張暗如黑夜的臉,邁着嚣張的臺步,到處晃悠,把四周的人都吓的瑟瑟發抖。
結果他到戰場上來打仗了。
嘿,葉霁青倒不用那張黑到可以辟邪的臉,吓死敵方了,搖身一變,頂着一張妖孽的美人臉,大殺四方。
幹嘛,幹嘛啊,想在戰場上美死對方嗎?
倒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她林喬白是要被美死了。
大美人溫柔的時候甜死人,冷酷的時候帥死人,現在口中還吹落了一片玫瑰花瓣。
哦,這該死的勾人妖精,她的心跳快要停止了。
怎麽可以做出這麽性感的動作,所以說,這不是她色,是對方在勾引她。
對,就是這樣。
林喬白毫不猶豫的伸手,将這自己主動接住的花瓣,給葉霁青看,十分的厚臉皮問:“這花瓣,是你送給我的嗎?”
葉霁青拿着劍的手,忽然松開。
清越劍帶着渾身的雷電,快速的在他們四周,穿梭一圈,将那些企圖偷襲的士兵,電的慘叫後退。
修長好看的手擡起,清越劍猛的回到葉霁青的手中,他緊接着握緊,帶着林喬白往上飛,都沒有垂眸看林喬白一眼。
葉霁青薄唇微動,聲音冷漠,不帶什麽感情,但嗓音又格外的低沉,有磁性:“不是。戰況危機的時候,萬物皆可做武器。”
不是,這麽煞風景沒感情的話,你為什麽要用這麽誘人的低音炮回答,林喬白揉了揉自己要懷孕的耳朵,在心中忍不住吐槽。
她發誓,葉霁青雖然平時的聲音也低沉好聽,但是今天的聲音,是格外的低沉,格外的震人心魂,格外的,矯揉造作。
正吐槽間,林喬白手中那軟塌塌的嬌豔花瓣,猛的豎立起。
花瓣在林喬白的手心,突然快速轉圈,緊接着,那花瓣就如葉霁青所說,就像是一把利刃,快速的飛出去,穿過密密麻麻的士兵,直朝一人而去!
林鼎被一群士兵包圍着保護,之前他一直不在前線,沒有親眼看葉霁青戰鬥的模樣。
如今,這殺了他所有兒子的野小子,就在他面前,還劫走了他要懲罰的林喬白。
林鼎登時氣的胸口起伏,當下發了一個氣勢洶洶的命令:“所有人,護朕撤退!”
他現在才發現,之前魔尊撤退的行為,是多他喵的機智。
這哪是野小子,這是位祖宗吧!
那把上古神劍在他手裏,就跟耍着玩一樣。
先撤退,報仇的事情,必須另作商議。
林鼎在衆多士兵的守護下,毫發無損的逃跑,腦中還在思忖着以後報仇的事情。
這時,一朵小小的花瓣,猛然闖入他的視線。
四周的士兵,立刻運法陣,揮劍,拼命的要阻擋那朵花瓣。
然而那花瓣以一種巨大,不可擋的力量,徑直沖破了一道道屏障,準确無比的鎖定林鼎,一穿而過。
幾乎就是一眨眼的間的事情,林鼎都沒反應過來。
他愣愣的低頭,看到自己的胸前,有一個花瓣大小的血窟窿,從前穿到後方,一貫到底。
反應過來後,林鼎立刻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用靈力止血。
只是劇烈的疼痛從胸口蔓延開來,林鼎痛的緊咬牙,大喘氣,額頭全是冷汗,眼中竟是恐懼。
林喬白呆呆的看着,美人唇間瓣,化作可怕利器,殺人于瞬間。
想着剛剛她還把這花瓣當作親吻,吓的她渾身一個寒顫。
果然是她太色了,想多了。
林喬白搖了搖自己那被美色迷昏了的小腦袋,再次睜開眼,眼中滿是堅定。
她也要振作起來!
這麽為難的關頭,葉霁青連把花瓣當作武器的事情,都做出來了,她豈能就這樣像個廢柴一樣,被他抱着呢。
她也要發揮戰鬥作用!
至少,她可以幫葉霁青看着,後方是否有壞人偷襲。
林喬白睜着一雙振作的眼睛,一臉嚴肅的,要為葉霁青盯着偷襲的敵方。
她盯,她盯,她盯盯盯!
只是,為什麽她的眼前出現了好多花瓣。
這些花瓣怎麽越來越多,最外圈的花瓣,怎麽還聚集在一起,她都看不到外面戰場的狀況了。
葉霁青擡眸,看了眼漫天飛舞的花瓣,又忍不住垂眸,看向懷中的林喬白。
花瓣翩翩然,落在了林喬白的烏黑的頭發上,又慢慢的滑落下來,在她碧綠色的裙擺上,翻轉了幾個圈,才依依不舍的落下。
沒想到,空中下花瓣,這事雖然聽起來俗不可堪,真正做起來,倒有幾分美态。
葉霁青看着懷中的少女,被一片片柔軟的花瓣包圍,心中不禁泛起一片柔軟,因為厮殺而致眼中的嗜血煞氣,也少了不少。
一朵花瓣,落在林喬白的發頂上,不動了。
葉霁青看了一會兒,情不自禁的伸手。
修長的手指,就要觸碰到那朵花瓣,那花瓣忽然一抖,自己落了下去。
他的手微頓,只好收了回去。
然而這并未就此完了。
懷中的少女抖完了小腦袋後,渾身都抖了起來。
跟發了羊癫瘋似的,根本停不下來。
葉霁青眉心一擰,忙扣住了林喬白的手腕,探尋她的心脈。
只是探查下來,一切正常,并無異樣。
“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他依舊問了出來。
這情況看上去實在嚴重,難道是中了稀有厲害的,無形無味的毒藥?
林喬白應聲擡頭,剛要說話,就看到葉霁青身上,也落了不少花瓣。
她忙伸手,給葉霁青拍走那些花瓣。
她一邊要自己抖,一邊還要給葉霁青拍花瓣,累的不行,只好道:“你也抖啊,快快,你說萬物都可做武器,這一定是敵人撒過來的花瓣陷阱!快抖掉!”
滿臉緊張的葉霁青:“……”
“別動,沒事。”葉霁青扣住林喬白在他身上亂拍的手,忍着耐心道。
林喬白頓了頓,又明顯的不信,她非常相信自己那聰明的判斷:“怎麽可能無事。這敵方突然灑花瓣過來,難不成是特地給我們浪漫浪漫的不成?”
葉霁青開口要說什麽,對上林喬白那一臉“我超聰明的”驕傲表情,他抿了抿唇,又沒說出來。
反倒是林喬白,突然腦子開竅,後知後覺的驚喜看向葉霁青,忍不住欣喜的問:“難道說,這是花瓣其實是你準備的,所以才無事?!”
葉霁青看了林喬白一眼,很快心虛的別過眼。
他看着四周自己精心準備的花瓣,又忽然覺得格外的礙眼。
葉霁青緊摟住林喬白,一個轉身,四周的花瓣盡數退散,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你說的對,這是他們的陷阱,待我将這些,一一還給他們。”
話音落下間,散開的花瓣不再落下,而是猛的向上,在空中凝聚成了一個火紅的圓球。
花瓣撤去,外面紛亂的戰場,一下又湧入林喬白的眼前。
畫風變化太快,林喬白下心中一跳,與此同時,猛地感覺手腕一緊。
她垂眸看去,發現一個黑色的繩子,竟不知何時,牢牢的捆住了她的手腕,要将她往下拉去。
循着那繩看去,林喬白又是吓了一大跳。
數萬名士兵,竟萬衆一心的在這繩子上施法,要将她拉了過去。
林喬白伸手,要解開這繩子,卻怎麽也解不開。
葉霁青發現這繩子的同時,手中清越劍當即斬下。
繩子利落被斬斷。
林喬白剛松了一口氣,一口氣又緊接着提了上來。
那黑繩斷開的同時,用以飛快的速度生長。
林喬白的這一頭,瞬間重新長成一條長繩子,被那數萬的士兵重新控制,牢牢的施法定住。
那股可怕的拉扯力又來了,林喬白只覺得自己的身子,猛地往下一沉。
葉霁青立刻施法,手一擡,将那繩子拉了回來。
他這一拉,硬是抵住了數萬士兵的力量,兩股力道正好相互抵消,繩子處于一個極其緊張繃直的狀态。
林喬白身子穩住,暫時感受不到那股巨大的拉扯力了。
她低頭,拼命的想解開手腕的黑繩,甚至自己主動要去拿葉霁青手中的清越劍,想直接砍掉自己手腕上黑繩的死結。
此時,林鼎的笑聲,響徹了戰場:
“哈哈哈!沒用的,你砍掉的瞬間,那結就會以你想象不到的速度,重新結起來。”
林鼎自覺自己掌控了主場,捂着胸口,走了出來,笑道:“林喬白,這可是貓妖國的鎮國法器,沒想到用在了你的身上。這繩一生只能綁兩人,你成了其中一個,也算是你的福氣了。”
林喬白:“……”我可謝謝你的福氣嘞。
葉霁青施法抵抗對面的拉力,皺眉看那黑繩。
這是法器?為何攻擊林喬白的時候,他絲毫未察覺?
他暗中施法,要徹底摧毀這黑繩,竟也都是徒勞。
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林鼎看葉霁青緊張的神色,就越發的高興,看來此人是當真在乎林喬白。
“朕現在心情好。這樣,你這野小子,用你手上那上古神劍,捅自己一劍,朕就讓一個士兵松了力道。你捅一劍,朕就讓一個士兵松力道,如何?”
林喬白看着那數萬,密密麻麻施法下力的士兵,登時氣的胸口起伏。
這是要葉霁青把自己捅成刺猬嗎?!
她剛要大義凜然的站出來,說一句“有事沖着我來”的慷慨大義的話,葉霁青忽然開口了,他冷笑一聲,聲音很無所謂:“你要将她拉到哪兒,與我有什麽關系?她本來就是逃出來的,如今可能還在心頭高興呢着。”
說完,他擡眸,涼涼的看向林喬白,笑問:
“你是不是要說,有事沖你來。”
林喬白那句本來應當是大義凜然的話,一下說不出來了。
“我是想這麽說,但我是不想你變成刺猬啊。”林喬白感覺葉霁青眼神不對勁,趕緊解釋。
葉霁青卻諷刺的扯了扯嘴角,冰冷道:
“你想太多了。”
林喬白:“……”
“哈哈哈,想太多,想太多?!你有本事松手啊,你松啊,松啊!”林鼎忽然大笑了起來,一臉的得意,緊接着又是一臉的嘲諷,“打個仗,還膩膩歪歪的,整了那麽多的花瓣,還說是我們弄的。誰,誰撒花瓣了,給朕站出來。”
“回陛下,沒有!”
一瞬間,整齊劃一的回複聲,響徹了戰場。
林喬白訝異的看向葉霁青,葉霁青別過眼,滿臉的心虛,低聲道:“不許看!”
林喬白張了張嘴。
“不許說話!”
“哦。”好吧,林喬白只好閉上了嘴。
“哈哈哈!”林鼎暢快的笑聲再次響起,一臉的得意,“如何,你刺,朕便松一個士兵的力道。”
葉霁青卻全然不理他。
他閉眼,再睜眼時,雙眼已然是危險可怕的豎瞳。
葉霁青一手施法,抵抗那巨大的拉扯力道,并将林喬白定在半空中。
另一只手擡起,骨節分明的手翻轉間,空中的花瓣越發的大。
碧綠的豎瞳,冰冷的掃視那數萬名的士兵。
林喬白看見,葉霁青那張美人臉,又變成了漆黑的臉,同時,他渾身雷電交加,那一身的貴公子衣服,也裂開了好多地方。
與此同時,頭頂上方的紅色花瓣球,此刻就像燃燒的火球一般。
那熱度,仿佛要将整個戰場吞滅。
不僅林喬白大驚,士兵們也都是大驚。
他們不經意間,對上葉霁青那可怕的豎瞳,吓的差點松了手中的力道。
怎麽可能?!
這人動用巨大靈力,抵抗他們力道的同時,竟然還能分神,制造這麽大的殺機!
恐懼讓他們想松手,只是沒有林鼎的命令,他們又一個人都不敢動。
葉霁青冷眼看這數萬的貓族士兵,就像在看死物一樣。
他腦中不禁浮現之前,林喬白擡手割自己手筋的場景。
這些數萬的士兵,都是那麽的無動于衷,眼中盡是冰冷的,看着這一切。
葉霁青心中堅持的那個守護的念頭,在此刻,一瞬間消散殆盡。
這樣的貓族,不要也罷。
葉霁青眼眸殺意已現,豎瞳發着可怖的綠色光芒,薄唇微啓,冷漠的聲音,像是在對死物說話一樣:“沒人認的花瓣,才更有意思,不是嗎?”
林鼎擡眸,看着空中的巨大的花瓣,只覺得胸口的窟窿痛的更厲害了,吓的冷汗直流。
葉霁青手中翻轉,正要發動這花瓣,将這裏的所有貓妖,殺光殆盡,那手,忽然被一只溫軟的小手握住。
葉霁青一怔,看向林喬白。
林喬白看着他,接觸到他看過來的視線時,明顯害怕的瑟縮了一下。
葉霁青觀察了一眼害怕的林喬白,輕笑一聲,反倒主動上前了一步。
他垂眸看着林喬白,忽然開口問,聲音有些啞:
“怎麽,害怕?”
林喬白下意識的要點頭,反應過來,忙搖頭。
她怎麽可以亂想呢,葉霁青只是生氣了,一定不是要滅貓妖全族。
他只是要給他們一個懲罰而已。
可是,她又明明的感覺到,葉霁青身上的殺氣很濃,他好像真的要毀掉這一切啊。
糾結之下,林喬白深吸一口氣,仰頭,對葉霁青露出一個笑容,語氣輕松道:“沒有,我就是想為你唱首歌。”
“歌?”葉霁青下意識的重複了這個字。
林喬白點頭,開口準備唱,卻一個字又唱不出來。
好尴尬啊。
“算了算了,沒事了。”
葉霁青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手指迅速翻轉,那越來越大的花瓣球,又停止了變大,反而縮小了起來。
數萬的士兵與林鼎,都吐出了一口氣,心道林喬白那幾句狗屁不通的話,雖然讓人完全摸不着頭腦,但好歹讓這個惡魔,打消了那麽可怕的殺意。
他們只感覺自己,像從鬼門關裏走過來了一趟。
然而那變小的花瓣球,卻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轉速快了幾百倍。
那股可怕的殺意,再次彌漫開來。
士兵與林鼎的心髒,瞬間跳到了嗓子眼。
花瓣球帶着可怕的熱度,朝數萬的士兵攻了過去。
士兵們現在就算想逃,都來不及了。
他們睜大眼睛,眼睜睜的看着這如同火球一般的花瓣球,朝他們滾來,要将他們吞噬撕碎。
他們法術控制的繩子,早就不知何時,落了下去。
只是那花瓣球,卻絲毫沒有放過他們的意思。
貓妖士兵們努力施法抵抗,去完全無濟于事。
就在他們以為,他們要葬身這一片花海之中,耳畔忽然傳來一聲甜甜,曲調很新奇的歌聲:“我們一起學喵叫,一起喵喵喵喵喵,在你面前撒個嬌,哎呦喵喵喵喵喵……”
那可怖的花瓣球,竟然跟着那歌聲響起的同時,停了下來。
那歌聲還在繼續,這花瓣球卻停在那兒,不前進,但也不後退。
葉霁青回眸,看到林喬白兩手放在自己的臉頰旁,貓耳朵與貓尾巴,無比應景的長了出來。
她歪着頭,紅唇一動一動的,非常認真唱着這首歌。
林喬白認真唱着,可是她怎麽唱着,葉霁青都好像再沒有多少反應了。那花瓣球就停在那兒,依舊是一個恐怖的存在,那邊的貓妖士兵都吓的瑟瑟發抖了。
她心思一動,忽然往前走了幾步,向那些貓妖士兵招手,大聲道:“來,e on!跟着我,一起唱!”
數萬的貓妖士兵,皆是貓身一震。
一起唱那首歌?
一群大老爺們的,還是唱那首歌?
不行不行,不可以不可以!
那青衣少女,卻是全然沉浸在歌曲之中了一般。
她甚至還拿出了一個黑色的方塊,纖細的手指在上面快速點擊着,緊接着有點奇怪的樂曲伴奏聲,響了起來。
青衣女孩忽然舉起了一只手,随着樂曲的節奏,有節律的搖擺。
士兵們規整的站着,一臉的嚴肅端正,但腦袋卻忍不住,跟着林喬白搖擺了起來。
有點上頭。
地上的林父,也忍不住搖晃起了他的大腦袋,結果被林母嫌棄的拍了一腦袋。
林父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看着空中自己的女兒,憨憨的笑了幾聲。
林母一臉的嚴肅,并嫌棄的看了林父一眼,身後的貓尾巴卻悄摸摸的長了出來,輕輕的跟着樂曲的伴奏,優雅又矜持的晃着。
“我們一起學喵叫,來,一起唱!”
少女甜淨的聲音響起,有模有樣的帶着歌曲的頭。
“我們一起學喵叫,”
林喬白唱這句的時候,沒人跟着她唱。
她尴尬了一瞬,就見那花瓣球突然動了起來,正是朝那群貓妖士兵而去。
她緊張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而與此同時,一群粗礦又整齊的男人聲音,忽然又懵,又求生欲極強的唱了一聲:“一起喵喵喵喵喵?”
葉霁青聽的是渾身的雞皮疙瘩,也沒心思顧那花瓣球,那花瓣球自然而然的停了下來。
這一停可不得了,這一停實在是上頭。
這說明啥,說明唱這玩意兒有用啊。
這下,根本不需要林喬白帶頭領唱,數萬的士兵們都自覺的唱了起來,那場面,是尤為的壯觀且感人。
雖然跑調,但是他們一直唱着,堅強不停,堅定的相信,唱多了,總會有一句不跑調!
雖然歌甜,但是他們嗓門大而粗犷,鐵漢柔情他香不香!
帶歌的林喬白,都懵了,聽着眼前這一排排整齊的,唱的跟軍歌一樣的《學喵叫》。
林喬白:“……”別說,聽多了還真上頭!
“我們一起學喵叫,”
“一起喵喵喵喵喵?”
“在你面前,撒個嬌!”
“哎呦!喵,喵喵喵喵!”
“我的心髒砰!砰!跳!”
“迷戀上你的壞!笑!”
“你不說愛我,我就喵!喵!!喵!
……
力拔山兮氣蓋世!
葉霁青深吸了好幾口氣,伸手,生硬的拍好幾下,自己受驚的小心髒,才總算緩過神來。
他看了一眼一旁,還在揮舞着手臂,很是興奮的林喬白,無奈的吐出了一口氣。
罷了罷了,讓林喬白成為這世上唯一的一只貓,估計要吓死這只小慫貓。
在一群貓妖士兵們,努力,又堅強着跑調學貓叫歌中,皇天不負學貓叫,花瓣球終于後退了。
士兵們太過高興,最終,意猶未盡的,一聲氣壯山河的“喵喵喵喵!!”,結束了這首歌。
林喬白是聽的又尴尬,又是起雞皮疙瘩,又是上頭,又是爽歪歪。
這首歌可謂是十分的魔性了。
她忍不住興奮的鼓掌,貓妖士兵們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都幹了啥,各自尴尬的又是摸武器,又是理铠甲的。
害羞!
林喬白實在忍不住心中的洶湧澎湃,鼓掌的十分起勁。
這不僅僅是一首學喵叫,這是一首救命歌啊!
不料冷不丁對上葉霁青投過來的視線,林喬白吓的縮了一下脖子,黑亮的眼珠又靈活轉動了一下,她嘗試開口,還沒收回的貓耳朵,不自覺的動了動,甜軟的叫了一聲:“喵!”
“喵喵喵喵!”
林喬白帶頭力量不減。
她這一叫,那數萬的貓妖士兵,就立刻跟着叫了起來。
土地抖三抖!
葉霁青按了按太陽穴,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他自己都沒發現,被這麽一番折騰,他渾身可怕的煞氣,減少了許多,眼睛與臉,都恢複了正常的人類臉。
一群貓,是真鬧騰。
葉霁青看了林喬白一眼,修長的手指一動,花瓣球立刻轉變了方向,只朝一個人攻去。
林鼎見花瓣球,一下攻向了他,吓的腿都發軟。
“護駕!”
他厲聲道,然而卻一個回應他的都沒有。
林鼎忍着胸口窟窿的劇痛,忙運靈力抵抗。
只是這花瓣球,數萬士兵合力的抵抗都不怕,怎麽會怕他一人抵抗之力呢。
花瓣球瞬間沖破了林鼎的保護罩,只朝他而來。
林鼎驚恐的睜大了眼睛,生死一瞬間,他忽然靈光一現,雙手學着林喬白,放到臉頰兩旁,顫抖着聲音,開口:“我們一起學喵叫,一起喵喵喵喵喵?”
林喬白:“???”
“哈哈哈!”她實在沒忍住,捂着肚子笑了起來。
一國之帝,竟然唱學喵叫,竟然還沒跑調,唱的格外标準,還有手部動作,哈哈哈!
林喬白太樂了,笑的毫無形象,忽然被葉霁青扣住手,被十分嫌棄的帶了下去。
那花瓣球托着林鼎,飛了起來。
葉霁青控制住了那花瓣球的殺氣。
他拿起林喬白手中的那條黑繩,那繩忽然變了顏色,變成了紅色,紅光大現。
他親手去結林喬白手中的結,卻怎麽也解不開。
用法術去毀,那繩子又以可怕的速度,重新在林喬白手腕中打結。
葉霁青緊緊握住那繩子,手中翻轉,空中的花瓣,迅速動了起來。
花瓣包圍着林鼎,每一個花瓣的溫度都可怕灼人,在林鼎身上快速穿梭,但是穿梭的位置卻處處避開了要害。
林鼎痛苦的慘叫起來。
“解開!”葉霁青冷聲道。
林鼎痛苦掙紮,卻怎麽也掙紮不出這花瓣球:
“解不開的,朕說過了,這繩子一生只能綁兩人,認定了就不可能解開。”
葉霁青臉色沉了下去,花瓣動的越發的快。
林鼎渾身都是可怕的劇痛,當一個花瓣,挑斷了他一根手筋的時候,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頓時響徹戰場。
然而他在半空中,根本什麽力道都使不上,只能任由這些花瓣在身上穿梭。
即使身上千瘡百孔,卻硬是吊着一口氣,總是死不了。
林鼎痛苦無比,都已經開始瘋癫:
“解不了的,解不了的哈哈哈!林喬白将被這繩子束縛心髒,七竅流血而死!哈哈哈!”
葉霁青渾身氣壓冷的可怕,碧綠的豎瞳顯現,他正要飛起,親自到林鼎面前,一個貓妖将領快速過來,恭敬禀告:“大人,他是騙您的。此繩無任何害人的能力,林姑娘永遠戴着這繩子也是無礙的。”
“你聽,沒事的。”林喬白上前道,安慰怒火的葉霁青。
葉霁青垂眸,看着林喬白手中那火紅的繩子,碧綠的豎瞳消失,卻依舊不怎麽高興,緩緩吐出一個字:“醜。”
林喬白低頭看了看,有點認同。
黑色的繩子還不怎麽惹眼,現在繩子變成大紅色了,确實是又惹眼,又土氣。
那貓妖将領立刻道:
“大人,您松開手,那繩子就變成黑色了。”
葉霁青松手,繩子果然變成黑色了。
黑色長繩同時變短了不少,不過還是有點長,林喬白垂眸,認真的整理着繩子。
葉霁青凝眉,問道:
“如何讓這繩子像其餘的法寶一般,可以隐匿。”
貓妖将領回:“此繩一生綁兩人,當其兩端各綁一人的時候,就會自然而然的消失不見。”
“這簡單啊!”
一個聲音,從葉霁青的儲物袋裏響起。
突然儲物袋冒出來一個白光。
唐柚一下出現了。
她開心的拿起林喬白另一端的繩子,毫不猶豫的系在了自己的手腕上,歡喜道:“那綁我吧,反正我永遠都要跟着老大的,我們哥哥派,永遠不倒!”
林喬白忽然感動,也中二的附和:
“對,門主不死,門派不倒。”
“小弟永相随!”唐柚興奮的接道。
然而這兩人相互感動,互相中二了半天,那繩子依舊黑漆漆的一片,一動都沒動,安靜如雞。
林喬白:“……”
唐柚:“……”
“怎麽回事?”葉霁青幽幽看向那貓妖将領。
貓妖将領忙回:
“其實,其實這繩子是姻緣繩。之所以是貓妖國的鎮國之寶,只是因為這是難得的天上月老的神物。想要姻緣繩消失,定然是只能綁住兩個相愛的戀人之間。”
“相愛的兩人?”葉霁青皺眉道。
貓妖将領偷偷的看了葉霁青一眼,想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就比如大人您,剛剛您親手握住了姻緣繩子,黑色的姻緣繩,紅光大現,說明,說明您心悅林姑娘。”
“心悅?!”葉霁青像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樣,搖頭笑,問唐柚,“你信嗎?”
唐柚尴尬,十分的尴尬。
她不知道是說實話點頭,還是保命搖頭。
見唐柚半天回不出半個字來,葉霁青索性換了一個人問。
他果然是自信的能上天,直接問到了正主的頭上:“你信嗎,我心悅你?”
林喬白覺得這問題好尴尬啊,她含糊笑道:
“不信不信,一定是這将領看錯了。沒事沒事,這繩子我卷卷,也不礙事的。”
葉霁青得到了滿意的答案,本來該開心的,但是看林喬白回答的這麽毫不猶豫的模樣,他心裏又十分憋悶。
“你在敷衍我。”由此,葉霁青推出了一個結論,莫名其妙的,又開始生氣。
“啊?”林喬白忙搖頭,葉霁青卻忽然伸手,主動握住繩子的另一端,非常堅定自信的道:“看沒看錯,再看一次,便可。”
林喬白垂眸,看着那被握住的繩子。
說真的,要不是親眼看着,光聽着葉霁青那牛逼要上天的語氣,不曉得的,還以為是她死纏着葉霁青不放呢。
眼前的繩子,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黑變成了紅色。
葉霁青自然也看到了。
空氣那是一個尴尬啊。
貓妖将領高興的聲音響起:
“恭喜,賀喜!大喜,大喜!不僅變紅,還發光了,大人對林姑娘的情誼,不淺啊,大喜,大喜!”
“大什麽喜!”林喬白恨不得堵住着貓妖将領的嘴,沒看見葉霁青臉色黑的能殺人了嗎。
他本來腦子就不正常,這時候再刺激他,真的會死人的好嗎?
林喬白與唐柚,都緊張無比的看着眼前這,當衆自己打自己臉的葉霁青,就怕這位祖宗一個想不開,大開殺戒。
然而等了良久,滿臉陰沉又奔潰的葉霁青,只吐出了這麽一句話:“可能這姻緣繩出毛病了,趁它腦子不清醒,先綁了罷,你以後行動也方便。”
林喬白能怎麽辦,只有點頭啊。
說得對!
趁你腦子不清醒,先綁了罷,不然你以後每天看到這繩子,不知道要被刺激的,瘋成什麽樣子。
葉霁青擡手,随手将那紅的發光的繩子,很快綁在自己的手腕上。
動作流暢無比,只是臉上是一臉的陰沉,仿佛被綁架了一般。
林喬白暗中撇嘴:“……”哎呦呦呦,可把你委屈死了。
唐柚是最興奮的。
她激動的兩只兔耳朵都豎起來了,眼睛一眨不眨的,就等着這姻緣繩子消失在眼前,就好像見證了一場盛大的親事一般。
然而好久過去了,無事發生。
空氣再次陷入可怕的寂靜。
“怎麽回事?!”葉霁青本來就陰沉又奔潰了,現在又出了這檔子事,登時是有非常大的情緒了。
林喬白忙安慰眼前這又發脾氣的某人:
“你不是說它犯病了嗎,可能一時死機了。”
葉霁青:“哼!破繩子!”
“對,破繩子!”林喬白覺得自己好像在哄小孩子一樣。
貓妖将領忙上前解釋:
“這紅光現,代表對方心悅林姑娘您。哦,這是姻緣繩未出故障的時候,現在出故障了,另論另論。”
貓妖頂着葉霁青的死亡視線,求生欲極強的撒謊補充道。
說完,他才戰戰兢兢的繼續說:
“沒綁成,是林姑娘您回應心意的時候,出了問題。一是你對對方毫無感情,二是你不敢綁對方在自己身邊。”
林喬白感覺那股可怕的死亡視線,又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忙回:“二,那肯定是二啊。”
乖乖,哪個人敢把你這位祖宗,綁在自己身邊啊。
不是我不勇敢,是您太可怕啊,祖宗。
其實她也可以勇敢試試。
至少她現在總算知道,葉霁青心底裏,并不是把她當作寵物,是真的有些喜歡她啊。
而她,對葉霁青的美色,也确實沒抵抗力啊。
而且,葉霁青應該也不會随便殺她的吧。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