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出道(四)
謝從靈和郁恒一隊搜查線索,還真被她碰到個半生不熟的。
她無意中救下來的趙學海,這會兒正逆着人流往前走,所經之處自動形成了一小塊兒真空地帶,仿佛他是什麽洪水猛獸。
“走,堵住他。”謝從靈擺擺手,一馬當先走在前面。
郁恒看着自己的背影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在前面,再看看自己現在被迫穿着校服裙,抿了抿唇跟上。
兩人一直跟着趙學海到了四樓的走廊前,才将他攔下來。
這趙學海看到她就跟耗子見了貓似的拔腿就跑,不知道的還以為謝從靈追殺他而不是剛救過他。但謝從靈五感還在,尋常人哪逃得過她眼睛,在趙學海身體微有動作的時候,謝從靈就預判出來,毫不費力的伸手一抓,揪着他的領子将他怼到了牆上。
老師課上說的話,謝從靈本就覺得有些奇怪,但這會兒壁咚的姿勢被迫離趙學海很近,他放大的五官毫無保留的落入眼底,謝從靈終于明白那老師話中含義。
趙學海五官□□,濃眉大眼,下巴溜尖,是時下流行的長相,但組合在一起,說不出的違和。
謝從靈壓下心底的不适,粗聲粗氣道:“看到我跑什麽?我課上剛幫過你,良心被狗吃了?”
她每說一句手上就多添兩分力,直壓的趙學海無力掙紮才微微松了手勁:“有事問你,問完就放你走,別想着逃跑。”
趙學海艱難點頭,謝從靈放開手,郁恒不知何時已經站到走廊邊,堵住了趙學海唯一的後路。謝從靈微微一笑,如果郁恒不是這麽狗,說不定她兩還能做個搭檔。
趙學海原地咳了好一會兒,才恐懼道:“你、你要問什麽?”
謝從靈:“那就說說為什麽見了我就跑?”
趙學海糾結了片刻老實作答:“因為你挑釁了老師,你不會有好下場的,我、我不能跟你們攪合在一起。”
謝從靈:“……”還真是個狼心狗肺的。
看到郁恒促狹的目光,謝從靈就更來氣了,一腳踹在趙學海小腿上,居高臨下道:“你該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也配和姐——爺走的近?”
她頓了頓,問道:“第二個問題,回答完了就讓你走。明天是舞蹈課,舞蹈課的內容是什麽?”
謝從靈的角度,能清晰的看到趙學海的身子一僵,雞皮疙瘩層層浮起,他緊緊盯着謝從靈說:“舞蹈課上,你會死。”
一片烏雲飄過,走廊的光影将趙學海的臉龐一半籠罩在黑暗裏,本來畏畏縮縮的人,語氣突然變得淡漠,無端的詭異。
這詭異還沒來得及蔓延,便被謝從靈一巴掌糊去了大半,趙學海捂着後腦勺哀嚎,謝從靈吹了吹手掌:“少給我在這兒裝神弄鬼,爺什麽時候死他飛鸾聖尊都算不出來,還輪得到你們這種小鬼?不過你什麽時候死爺倒是很清楚,再不回答我的問題,我讓你現在就死。”
趙學海大概沒見過這麽虎的,身上多處負傷,也不敢賭眼前的人是不是真的會殺了自己,将自己縮成一團甕聲甕氣道:“老師每節課的內容都不一樣,你殺了我,我也沒辦法告訴你,但所有得罪過老師的人,最後都死的很慘。”
謝從靈知道問不出什麽了,又抛了兩句狠話才放趙學海離開。
這厮跟兔子似的,立刻竄進了旁邊的舞蹈教室将門緊緊的鎖上。
“他有問題。”郁恒淡淡道。
謝從靈皺眉:“恩。”他自己的話出賣了他自己。
郁恒又問:“他會不會就是造夢人?”
謝從靈搖搖頭:“明天過了再看吧,舞蹈課上驗證他說的是真是假才能判斷。”
郁恒挑眉:“他說的如果是真的,你可是會死的。”
謝從靈翻個白眼:“我死了你就這麽高興?”
郁恒:“不高興。”
謝從靈驚奇的轉身,郁恒随即補充:“你死了我的身體怎麽辦。”
謝從靈“切”了一聲:“放心吧,不是你說的嗎,禍害遺千年,我不會輕易死的。”
兩人從趙學海口中只問出了老師們的一點小癖好,只能接着尋找其他線索。
剛下樓走到拐角處,謝從靈停下腳步看着一片黑板出神。
郁恒順着她的目光看去,緊緊的皺起了眉毛。他不可能記錯,剛剛上樓的時候,黑板上還是一些正常的标語,而現在那些标語被擦的一幹二淨,取而代之是幾個鮮紅的名字:馬奇、趙學海、黃浩、劉銘、孟磊。
後面兩個名字謝從靈沒見過,應當是這裏的npc,但馬奇已死,黃浩的名字緊挨在趙學海之後,怎麽看都籠罩着不祥。
兩人對視一眼,決定趕緊找到黃浩。
回到幾人約定彙合的房間,沒等幾分鐘,剩下幾人都陸續回來了。
房間裏一時間有些安靜,昨天還是九個人,只稱了個體重,馬奇就這麽莫名其妙的沒了,還以這麽悲慘的方式示衆,無疑讓所有人心頭都蒙上了一層陰影。
謝從靈最先打破沉默,她将剛剛從趙學海口中得到的訊息和在黑板上看到的名字和盤托出。
黃浩聽到黑板上有馬奇和自己的名字後,臉色變的煞白,黃言又嗚嗚嗚的哭了起來,謝從靈被哭的腦殼疼。
皮膚黝黑的田徑小哥徐向安撫道:“現在哭也沒什麽用,不如一起想想,這些名字放在一起到底是什麽含義。”
黃言抽噎着說:“馬奇是第一夜死的,今天課上趙學海要不是有郁哥哥幫忙,只怕也會死,他後面就寫着我哥哥的名字,這一定是死亡順序,現在趙學海沒有死成,不知道會不會順延,嗚嗚嗚,我不要哥哥死。”
謝從靈瞥了黃言一眼,笑道:“你貌似已經确定這種可能性了?”
黃言哭的好不可憐:“我、我的意思不是怪你救了趙學海,我、我……”
謝從靈要是原本的身體還能對剛一下,現在頂着郁恒的外殼,怎麽看都是大男人欺負小姑娘,溫韋就看不下去,插嘴道:“糾結這些都沒必要,郁恒你也別賣關子了,我看你有想法吧。”
謝從靈:“那黑板上的字出現的蹊跷,好像故意想引導我們往那方面想。我在想,如果黑板上的人被當成了受害者,那自然也就洗清了他們是造夢者的嫌疑。”
溫韋皺眉:“你的意思是?”
謝從靈:“我有些懷疑趙學海,具體的等明天舞蹈課結束我再告訴你們,現在還不能确定。”
“至于這幾個名字羅列在一起的真正含義,我也是有個猜測,昨天我聽到馬奇一直在和徐向說他臉上的痣長的不吉利,讓徐向點了,對嗎?”
徐向一愣,點頭。
“我還聽到馬奇說自己也點過痣,加上今天我看到趙學海總覺得他的臉有種違和感,現在想起來,他應該是整過容。不知道黃浩是不是也……?”謝從靈看向黃浩。
聽謝從靈這麽一說,衆人都看向兩兄妹,這麽仔細一看才發現,黃浩和黃言兩個長的确實不怎麽像。
黃浩長吐口氣:“我之前出過車禍,所以做過面部修複,和以前的長相确實不同。”
“如果你的猜測是對的,那把所有整容的人的名字寫在一起有什麽意義呢?”黃言糯糯。
郁恒冷冷道:“你很希望自己的哥哥出事?”
黃言一愣,紅着眼眶閉上了嘴,敢怒不敢言。
謝從靈總結陳詞:“現在一切都是推測,不排除整過容也是死亡規則之一,還需要繼續搜集線索。我們目前能确定的是明天課上一定會有危險,按照趙學海說的,我得罪了老師,最先倒黴的可能是我。”
“現在說說你們有什麽發現吧。”
黃言有心想緩和關系,怯生生的說道:“我剛剛看到老師和幾個男生在說話,那幾個男生……好像是你們寝室的。”
“他們可能是想對你不利,要不你今晚搬出來住吧,在宿舍太危險了。”
謝從靈擺擺手:“搬出去很可能會違反規則,而且你們昨天多半也聽到了,半夜走廊外面一直有人在巡邏,随意走動不是什麽明智的選擇。”
黃言:“我不是這個意思……”
闫思琪:“我贊成郁恒的觀點,面對學生我們也不是毫無反擊之力,今晚小心一點應該沒事,你和謝從靈一個寝室,要不今晚睡在一起吧,也好有個照應。”
徐向:“對對,你們兩個一個寝室,到時候一個人躲在被窩裏,萬一有人偷襲,也能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溫韋深明大義:“謝妹子,這種特殊時候,最重要的是團結互助。”
郁恒歪歪頭笑眯眯道:“我很樂意。”
謝從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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