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時機

一個男人從門內探出頭,看了一眼,一聲不吭的把門打開了。

變态就這樣大搖大擺地帶着蘇北進了門。

蘇北默不作聲,緊跟其後。

這是一套中等裝修的房子,看上去半新不舊,和這棟居民樓給人的印象頗為一致。

變态翹着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派悠閑。

蘇北坐在他身邊。

房間裏另有兩個男人,沉默寡言、樣貌普通。

其中一個男人開了門,走到了桌邊,兩個人一聲不吭地埋頭吃飯。

大碗的米飯,幾口就吃完了。

房間內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中,除了咀嚼聲。

蘇北看了看變态,又看了看那兩個男人。

事情的發展,讓他摸不着頭腦。靜觀其變,也許是最好的選擇。

蘇北心平氣和地把玩着手機,等待着變态開口。

敵不動,我不動;敵人一動,我以靜制動。

這時,變态伸出手,攬住了蘇北的腰,把他扯到了自己身邊,讓他緊靠着自己。

蘇北擡頭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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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态輕輕一笑,手摸着他的頭發。

那兩個男人用最快的速度把桌上的飯菜一掃而光,只留下幾個空盤子。

接着,他們站到了變态面前。

變态以一種上位者特有的威勢緩慢地掃了他們一遍。

那冷漠而睥睨的樣子,是蘇北從未見過的一面。

明明看上去像個清秀文弱的青年,此時此刻,卻散發着強大的血腥味。

沉默的、危險的,像蘇醒的野獸一樣的眼睛。

就在蘇北為周圍突然凝結的空氣而戰栗的時候,變态突然嘴角往上翹起一個弧度,僅僅是一個微小的改變,就讓周圍的氛圍為之一變。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氣。

即使是眼前這兩個看起來沉默寡言,如同土塊一樣的男人,也是一樣。

“去吧。”蘇北聽到變态輕聲說。

低沉而具有獨特磁性的聲音。

那兩個男人點了點頭,毫不遲疑地轉身離開了這裏。

一直到這兩個人離開了房間,蘇北才像是反應過來一樣。

他看着變态,張了張嘴。

“想問問題?”變态手握着蘇北的腰,把他舉起來,讓他跨坐在自己腿上。

堅實、火熱的大腿緊貼着自己敏感的部位,讓蘇北一動也不敢動。

蘇北低下頭,眼角的餘光只能看到變态線條美好的下巴。

愛說不說,反正他是絕對不會主動去問的。

這個男人太危險了。

面對他的時候,随時随地都可能把自己賣了。

更大的問題在于,就算把自己賣了,還可能是心甘情願被引誘的。

“又不想知道了?”變态低聲笑了起來,胸口起伏。

蘇北的身體因為他的笑聲而輕輕震動。

“還得等等,時機還沒成熟。”變态輕描淡寫地撩起蘇北垂落的頭發說。

接着,他開始碰觸蘇北的大腿內側。

這是蘇北的敏感帶,每次一碰觸,他的身體就會不由自主的泛紅、發抖,自從變态發現這一點之後,每次都會撫摸這裏。

危險而又直接的動作,引爆了欲望和熱情。

蘇北的褲子被解開,臀部被完全掌握在了身前的變态手中。

眼看着就要擦槍走火。

變态的手碰到了蘇北那個最隐秘的部位。

手指試探着往內一伸,蘇北反射性的夾緊了那根手指。

他皺緊了眉頭,原本已經有些火熱的身體因為疼痛而冷卻了下來。

昨天晚上做的次數太多了。

變态一頓,手指在灼熱的黏膜上輕輕按了按。

蘇北打了個哆嗦。

“不能做了。”變态有些遺憾地把手指抽了出來。

蘇北因為他撤出的動作,身體又顫抖了一下。

變态壓着蘇北的肩膀,“張開嘴。”他輕聲說,聲音并不大,蘇北聽了卻不由得把嘴微微張開了。

變态的舌頭纏繞了上來。

兩個人交換了一個熱情而又纏綿的親吻。

吻得都快直接高潮了,變态才終于放開了蘇北。

蘇北喘着粗氣,頭抵在變态的肩頭上。

變态看着他紅潤的臉,濕潤的眼睛,眼神一暗,他抱着蘇北,也把頭埋在了蘇北的肩膀上,得不到滿足的欲望在蠢蠢欲動,可惜懷中的少年身體卻不能由他肆虐。

蘇北感覺到了那個抵着他的硬物。

他舔了舔幹燥的唇舌。

變态火熱的呼吸噴拂在他的皮膚上。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靠了一會兒。

變态突然伸出手,探進蘇北的褲子,握住了他那個柔軟的器官。

蘇北的身體猛地一驚,往後一仰,差點摔了出去,卻被變态的另一只手緊緊摟住。

這時,變态把他壓在自己的胸口上。

另一只手強迫蘇北的右手按在了自己那個劍拔弩張的部位。

蘇北為手中感覺到的堅硬或火熱,羞恥得連耳朵都冒着熱氣,他掙了掙,卻并沒有甩脫變态的禁锢。

變态頑固地把他的手貼在那個部位。

“用手……”變态的嘴唇在蘇北耳邊暧昧的蹭了蹭。

僵持了一會兒之後,最終還是蘇北妥協了。

因為變态說了,不肯用手的話,就用口,總之,他不挑食。

蘇北聽了,額角的青筋跳了跳。

他憤憤地解開了變态的褲子,那個部位彈跳了出來,生動的樣子讓蘇北吓了一跳。

難以想象這麽巨大的東西居然曾經在自己體內肆虐。

為自己的想象,蘇北額頭多了幾根黑線。

他有些粗魯地揉搓着手裏的那個硬物。

變态的眉毛皺了皺,緊接着,又笑了起來,那笑容讓蘇北頓時不敢再放肆。

接着,蘇北發現,變态的手也伸了過來,包住了他的手。

變态強迫蘇北俯趴在他身上,兩個人的硬物緊緊靠在了一起,被兩只手掌握着上下摩擦。

這種過于親密和暧昧的行徑,讓蘇北渾身上下冒着熱氣。

他覺得自己的大腦大概要當機重啓了。

明知道不應該,但是口中的喘息和呻吟卻怎麽也止不住。

腰部還随着兩個人的動作往前戳刺。

“啊——”在最後一聲拖長的呻吟聲中,蘇北單手抓着變态的背,就在變态的手中射出了火熱的液體。

他氣喘籲籲的癱軟了身體。

手卻還被變态牽引着摩擦着變态還沒有得到釋放的部位。

變态的持久力比他……意識到這一點,蘇北身為男人都有的自尊心有點酸溜溜的。

等他的手都快酸了的時候,變态終于射了出來。

蘇北松了口氣,總算……

變态拿過紙巾,擦幹了兩個人弄髒的地方。

蘇北皺着眉頭,到底還是忍不住了,“到底要等到什麽時候?”

變态也許可以等了一天又一天,可他是個學生,必須回校。

“你急什麽?”變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眼瞳深處,早就沒有了剛才的激情和火熱,恢複了一貫的冷靜和閑散。

“我當然急。”蘇北咬着牙說,“我可沒你這麽閑。”

“哦,我還以為你天天最大的任務就打游戲。”變态輕松随意地說。

蘇北嘴角一抽。

這個死變态……他果然還在監視自己。

從高考中剛剛解放出來的大學生,主要的任務當然是玩,他身邊的人都這樣,他已經算好了,至少每節課都去上了,雖然在課堂上也是在睡覺或打游戲。

“沈錦澤在哪?”蘇北環顧了一下這個客廳。

“在林志榮手裏。”變态攤了攤手回答說。

“具體在哪?”蘇北追問道。

“小北,別急,沈錦澤只要運氣不是太差,暫時不會死的。”變态聳聳肩說。

“……”

聽到這個回答,蘇北頓時不知道該抽眼前這個變态一巴掌還是直接抽自己一巴掌,他怎麽就這麽記吃不記打,又被這個男人給刷了?

就這樣傻乎乎地跟着他來了。

蘇北眼神一冷,從變态身上下來。

“既然沈錦澤不在這,那我先走一步。”他低着頭,看也不看變态。

“生氣了?”變态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腕。

“怎麽敢?”蘇北皮笑肉不笑地笑着說。

“啧啧,氣得臉都變形了。”變态輕聲一笑。

“……”蘇北咬了咬牙。

“別生氣,我不耍你,确實是時機還沒到。”變态整了整臉色說。

蘇北閉上眼,眼前這個男人說的話,真是一個字都不能信。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在他的目光下,他又不由自主的動搖了,相信了。

這真是一個解不開的死結。

蘇北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詭異的循環裏。

他總是時時刻刻提醒自己,試圖跳出這個死循環,卻此次功虧一篑。

蘇北覺得這一定是自己意志力不夠堅定的緣故。

他知道自己并不是一個特別堅強的人。

那種傳說中意志像鋼鐵一樣堅不可摧,絕不為外物所動的人,離他太遠。

他也一直在努力的鍛煉自己,但是卻還是絕望的發現,自己離那個目标并沒有接近多少。

到底是他的起點太低,還是天賦不行?

蘇北有些沮喪地垂下頭。

變态伸出手,捧起了他的臉。

“怎麽了?”變态說。

蘇北看着變态,這個男人有他所向往的一切。

強大而無所畏懼,智慧而毫無禁忌。

蘇北有些絕望地看着變态,“我是不是很沒用?很無能?只配被人耍着玩?”

變态冷然地看着他,目光像海洋一樣廣闊,卻也無情。

“不。”變态的手指在蘇北的唇上輕輕劃過,“你已經做得很好。”

“真的嗎?”蘇北不太确定地說。

“真的。”變态輕輕抱住蘇北,“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好。”

“可我其實什麽都沒做好。”蘇北悶悶地說。

“你不是一直都在堅持自己嗎?”變态柔聲說。

“有嗎?”蘇北有些茫然地反問。

“有的,一直都是。”變态親吻了一下懷中少年的頭發,用肯定地語氣說。

蘇北輕輕推開了變态。

他的心情終于平靜了下來,醒悟到了剛才的失态,讓蘇北有些羞窘的扭過頭。

變态把他帶到了小區裏,兩個人沿着小區的卵石路慢慢散步。

而此時,在蘇北不知道的地方。

血腥的火拼正在上演。

無法提供證據證明自己與沈錦澤失蹤一事無關的三合會,與沈老爺子的勢力之間發生了嚴重的沖突。

原本神秘、低調,在世人一直以為實力并不強大的三合會,在沈老爺子的節節進逼下,居然并沒有落在下風,反而形成了相庭抗理之勢。

三合會的那個斯文的老大幾次三番在幫會內拍桌子。

他氣得扯掉了領帶,狀如瘋犬一樣握拳咆哮,“他媽的,這是誰在搞老子,老子一定要把這個人揪出來直接灌水泥。”

三合會衆人在旁邊,噤若寒蟬。

只有兩個副手還鎮定自若,溫言相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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