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吻
開機儀式的時候,時慕感覺跟鬧着玩似的,沒想到拍起戲來确實跟鬧着玩似得。
他沒有理會旁邊對鏡貼面膜的美女,沒有理會從來到現在一直在吵架的黑衣人和白衣人。還有一直再鼓搗攝像機的大哥,看那樣子約莫是第一次用。
他自己默默的坐在角落看劇本。
故事講的是一個聲張正義的律師肖武最近總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他不知道何時起總能看到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有時是自己家的燈莫名其妙關了又開,他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蹲在開關前玩的不亦樂乎。
有時是一個女子背對着他拿着水在他的鏡子上寫着游樂場三個字。
有時開着開着車會莫名其妙的熄火,副駕駛多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
他是一個堅定的無神主義者,自然不相信這些,他覺得是自己約莫是最近壓力大,出現幻覺了,但是這一樁樁一件件也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于是他來到了游樂場。
因着游樂場這邊是租的臨時場地,費用稍高,所以先拍這一段。
攝像機,演員各就各位。
随着拍板的落下,第一幕開始了。
選的是一個較為偏僻的地方,白天人多,怕路過的人不小心撞到,人還不知道是在拍戲,被吓到就不好了。
時慕扮演的肖武開着車,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心情還是很好不錯的,驅車準備去游樂場看一下,車內悠然的放着cd,嘴也在跟着哼唱。
突然眼前一個白色的身影穿過前方的車輛徑直沖着他而來,他眼神一晃出了一身的冷汗,本能的一腳踩上油門,咣的一聲,身後的車撞了上來。
這可不是演的,他是真的本能所為,這鬼也太逼真了吧,長長的頭發披着,雙腳離地,飄在空中,若不是知道這是在演戲,時慕還以為自己這是真撞鬼了。
看他停在那裏久久沒有動,沈梵卡了一聲走了過來,敲了敲車窗問他,“怎麽了,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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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慕回過神了,降下車窗“梵哥,對不起,我走神了,實在是剛才那個鬼也太逼真了。”
說曹操曹操到,忽然剛才那個鬼演員又一瞬間來到了他另一扇窗前,邪笑一下,幽幽的開口,說話的聲音都透着鬼聲鬼氣,“那是自然,我是專業的。”
時慕一臉懵逼,現在跑龍套的都這麽嚴謹了,扮鬼還得找專業的。
沈梵不瞞的咪了咪眼,冷冷道“滾一邊去,今天沒你的戲份了,該幹嘛幹嘛去,還用我教你嗎。“那鬼扮演者立刻點頭哈腰,“是,是,我這就走。“說完一瞬間又消失在原地,徒留時慕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剛才待過的地方,這是怎麽做到的。
沈梵又敲敲玻璃,示意道,“那我們繼續。”
時慕回過神“哦,好的,繼續。”
等處理完這場事故,天已經徹底黑了,此時到了游樂場便也只剩夜場了。
肖武在游樂場轉了幾圈後也并未見有什麽異常,剛打算離開,一個身穿白衣服的少女飄然走過來。
嬌俏的道“你好,請問是一個人嗎,我也是,要不我們一起進鬼屋吧,我害怕,但是又很想進去看一下。“肖武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看到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自然不會無動于衷,“好呀,到時候可不要哭鼻子。”
倆人剛一進去,一陣陰冷的邪風吹來,那感覺就像有人在脖子邊吹氣,時慕的雞皮疙瘩都起了滿身。
而且自己也看過劇本,眼前的這個女子并不是正常人,而是被邪靈附體了,雖然做好了準備,但是當他再次轉過身來的時候,也着實吓着他了。
她機械的轉過來,臉色灰青,眼球不動,死死的盯着他,蹬的他頭皮發麻。
他自己的臉色估計很精彩,一會青一會白,比眼前的女孩臉色好不了哪裏去,好在剛才被吼走的飄飄又回來了,就在邊上飄過來飄過去,拿着加濕器充當冷氣,在這恐怖的氣氛裏搞的他想笑。
“卡,ok,不錯,準備下一場。”
終于結束了一天的拍攝,時慕是身心疲憊,洗完澡躺在床上滿腦子還是白天那些各式各樣的妖魔鬼怪。
滴滴滴,水池旁滴水的聲音傳來,他聯想到劇裏的情節,瞬間不敢動了,縮在床上又睡不着,躺着并沒有減緩他內心的恐懼感,那聲音只會讓他越聽越害怕。
索性起來,光着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奔到水池旁又飛奔回來,來回不過5秒鐘。
剛心滿意足的躺下,耳邊又開始了咚咚咚敲門的聲音,這大半夜的,他不想動,但是門外一直堅持不懈的再敲。
自己心裏一直默默念,“聽不見,聽不見,聽不見。“最後他妥協了,不得不去看看是誰大半夜的擾他清靜。
打開門的一瞬間,一簇花只怼他的腦門。
時慕咳嗽了一下,扒下臉上的花,無奈道“嚴哥,大晚上不需要找我幹嘛。”
嚴恒在門外嘻嘻一笑“當然是來送花的了,我們慕慕第一天開機,我不得表示表示嗎。”
看着時慕堵在門口,示意道“不請我進去坐坐。”
時慕也很無奈,剛讓開房門,嚴恒的手機響了,只見對方,親愛的,寶貝,不是這樣的,叫了幾聲後,朝他眨了個眼轉身就走了。
時慕樂的清淨,剛關上門,門鈴又響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時慕捏着拳頭,內心的火直沖心頭,哐,大力的打開屋門,煩躁的道“還有完沒完。”
沈梵正在屋子裏洗澡,聽到外面敲門的聲音愣了一下,按說這裏住的只有一個會敲門的人,他起身披上浴袍,打開房門,外面敲門的人沒想到門開的如此之快,一下沒有撤回手愣愣的敲到了他的胸前,那胸前的小手不僅沒有撤回還不安分的捏了兩下他的胸肌,好像是試了試手感。
完了還一副不錯的表情。
沈凡看看眼前的人,又看看身前的手,開口道,“你怎麽來了。“時慕指了指他身後,媚眼如絲,“我可以進去嗎,我自己一個人害怕,我想和你一起睡。”
沈梵愣了一下,而後側了一下身子讓出了房門,時慕像小倉鼠一樣靈活的矮身就鑽了進去。
進去之後先在屋裏四處打量了一下,得出的結論是跟他的屋子布置是一樣的,而後轉身座到了他床上。
時慕也是剛洗完澡,頭發略有些濕潤打在眼上,趁着那眼神看起來愈發幹淨誘人,有一種任人欺負的感覺。
沈梵眼睛移向別處,喉嚨上下滾動了幾下,幹咳了一聲,“要喝水嗎,我去給你倒。”
床上那人點點頭,沈梵倒了一杯水給他,時慕握着他的手接住,擡起濕漉漉的眼睛看着他,”我不好看嗎,為什麽你都不看我。“沈梵好似失了魂般”好看。“
時慕低笑一聲“你喜歡嗎。”
“喜歡。”
時慕繼續道,“那你想要我嘛。想。“一個想字脫口而出,還沒說完,就被眼前的人堵住了唇舌。
沈梵的眼睛一瞬間放大,然後閉上眼睛,手裏的水杯掉在地上碎了一地,水也賤的地上昂貴的地毯上,只是兩人現在都顧不上管它。
慢慢的沈梵反客為主,将時慕壓在了身下,拉着他的手圈在自己的脖頸之上,深深的吻着身下的人,奮力的勾起他的舌頭與自己共舞。
周圍的氣壓越來越低,兩人身體也越來越熱,時慕的手不安分的伸向沈梵的浴袍,被他單手制止放置在枕邊。
他們激烈的接着吻,好像到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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