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重逢

楊修賢最近一直感覺有人在跟着自己,而且那種感覺越來越熟悉,幾日過後,現在的他已經大概能猜到是誰了。

他今天剛出了研究所,就找了個借口脫身。故意獨自一人走進一個偏僻的巷子,确認這邊不會有人經過,才柔聲地開了口:“這邊沒人,出來吧。”

漆黑的角落裏,一個身穿黑色衛衣休閑褲,面戴口罩的男人,緩緩走了出來。看着他那纖瘦的背影,他一瞬有種想撲過去的沖動,但是想到沈巍的一席話,他還是把那個沖動給強忍了下去。

楊修賢轉過身,微笑着展開雙臂:“媳婦兒,我好想你啊,不來抱抱我嗎?”

沈葂擡眼,對上他那溫柔的眼神,一聲媳婦喚的他心上一顫,隐忍了許久的眼淚,瞬間像決堤般奪眶而出。

他不管不顧的跑過去撲進了男人懷裏。他的力氣使得楊修賢腳下一個踉跄,差點向後栽了下去。

楊修賢支撐住身子,心疼的輕撫着深埋在自己肩上的頭:“對不起,我讓你受苦了。”

沈葂把頭埋進他肩膀沉聲抽泣着,半晌才哽咽地問出了一句:“你……你還是我的修賢嗎?”

“是,一直是,從沒有變過。”他的語氣非常堅定,沒有絲毫的猶豫。

沈葂擡眼,看着那張熟悉的臉龐,經過了一年的分別,看起來竟沒什麽變化,依舊是那副勾人的模樣。

此時的他不想多問什麽,有楊修賢這句話就夠了,他信他,無條件的信任他。愛人之間的信任,無需過多言語,只需感覺,他心裏的感覺告訴他,這還是他的修賢。

沈葂勾過他的脖子,吻上了那久違的唇,身子用力,一步步把他逼仄到了牆角。

楊修賢一愣,他本以為沈葂會問他這一年來的事,甚至對自己打鬧一番,他都做好了所有的心理準備,甚至想着全盤托出了。卻只是問了一句自己還是自己,就夠了嗎?

沈葂變了,變得好讓他心疼。

楊修賢也環住他的腰,慢慢的回應着。

得到了回應的沈葂,越發激動起來,手不自覺的伸進楊修賢的腰間,卻忽然停住了,他身子向後退了退,在半米處怔怔的望着他。

我這是在做什麽?我能這麽做嗎?如果打亂了哥哥的計劃怎麽辦?如果他真的變了怎麽辦?

這些個疑問,在腦中不停回響,使沈葂不得不停了手。

楊修賢似是看出了他的顧慮,他眼含笑意的上前,攬住沈葂的腰:“媳婦,這次我要真的帶你飛咯。”

他摟住沈葂輕身一躍,跳入了高空中。

“哇哦——媳婦兒,爽不爽啊!”

楊修賢擺臂開心的呼喊着,轉過頭見沈葂眼底那複雜的神色,怔了怔,随後轉移話題道:“我好久沒回我們這邊的家了,我們現在回去看看好不好?”

沈葂收回目光,點了點頭。

楊修賢在禦嘉苑一旁的巷子裏,落了下來。為了躲避狗仔,沈葂先自己走了進去。

十五分鐘後,楊修賢才裝作若無其事的進了大門。

沈葂進門就讓他那個看樓的助理回了家,自己則去浴室洗了個澡,他剛出浴室的門,門鈴就響了。

他嘴角一彎,把門開出了個僅僅能讓人側身進來的空間,随後一把扯過門外人的胳膊,把他拉了進來,按到了門上,唇就迫不及待的壓了下去。

片刻,楊修賢別過臉,喘了數口氣:“媳婦兒,你先讓我去洗個澡。”

“好。”沈葂聽話的放了手,随後進了卧室。拿出了一套浴袍,放到楊修賢手裏,又轉過身回了卧室。

楊修賢看着手中的浴袍愣了愣,之前的沈葂從不會管他這些要求的,這一年對沈葂的改變有多大,自己的心就會有多疼。自從走進門的那一刻起,他就發現這個家跟一年前絲毫沒變過。甚至連他那雙拖鞋擺放的位置,都沒有偏過一分一毫。

他走進浴室,打開涼水閥,想讓自己清醒清醒,冰冷的水流像根根細針,絲絲落下,冰涼的觸感雖然很冷很疼,卻還是淹沒不了胸口的疼痛。

片刻後,他走出浴室,在卧室門外踟蹰了一會兒,還是走到了一側的陽臺上,借着窗外的風點燃了一根煙。

煙霧缭繞中,曾經的過往在他腦中不停翻轉。在他們初見的時候,在沈葂還叫夜尊的時候,那種眼底的傲氣,在現在的男人眼中,他卻絲毫看不到了。

是什麽能徹底改變一個人?讓他放下自尊,放下傲骨,從內而外的改變掉,是自己這個混賬嗎?

“我不值得。”楊修賢看着手中燃盡的煙,嘆了口氣,把紗窗拉開,剛想把煙蒂從窗口扔下去。卻沒想到,他那只欲欲躍試的手,猛然被人握住了,随之一股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

楊修賢轉過頭,看着沈葂那發紅的臉頰和炙熱的眼神,一時不知自己是該笑還是該哭,好像怎麽做都不合時宜,索性臉上的表情就自然的僵在了那兒。

沈葂抽出他手中的煙蒂,從窗口扔了下去,随後俯身把他橫抱了起來,走回到卧室裏,一腳重重地踹上了門。随手一扔,把男人扔到了床上,接着欺身壓了下去。

楊修賢擡手捂住那将要落下的唇,讪讪地說:“媳婦兒,不要那麽急嘛。之前都是你伺候我,今天讓我來伺候伺候你,好不好?”

沈葂一愣,随即嘴角挂起一抹邪笑,“哦?怎麽伺候?”

楊修賢握住沈葂的胳膊,用力一扯,插空反身撲了上去,兩人瞬間颠倒了體位。

他舔了舔嘴角:“做點從沒做過的,”随後他俯下身子,虔誠的順着沈葂的額頭一路吻了下去。

【小河蟹】

随後他一扯浴袍的衣帶,浴袍瞬間滑了下來,露出男人潔白的胸膛,和因為鍛煉而緊致有序的線條。【河蟹】

沈葂已經許久未經□□,被他這輪番挑逗,随即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實在口幹舌燥。他握住楊修賢的肩,想起身,卻被楊修賢又按了下去,“媳婦,別急嘛,再等一會,一會就好。”

【充滿求生欲的大河蟹】

随着他的動作越來越快,沈葂的喘息聲就越來越濃。随後在他輕輕一咬的挑逗下,沈葂終于忍不住了,一個反身把他壓到了身下,脫下兩人身上那礙事的衣物,吻上了那還有些微微腫脹的唇,一手拿起床邊早已準備好的潤.滑液,打開瓶口,随即一斜倒在了手上,手卻被他猛地握住了。

楊修賢別過臉,急促的喘息着:“媳婦兒,我一年多沒做了。你稍微輕點,我……我怕我受不住。”

沈葂一愣,随後臉上挂起了難掩的欣喜,感覺剛才那濃重的酒意與煩悶,在霎那間似乎都已經煙消雲散,他溫柔的含住男人的耳垂,在他耳邊柔聲說了句:“好。”說着,他吻着男人的後頸,送進一指。

【求生欲大河蟹】

“啊……媳婦,疼。”【河蟹】

這種疼痛的感覺,似乎不比當年第一次要輕,使得他終于忍不住說出了口,卻又有些懊悔。

楊修賢本想着盡可能的補償沈葂,可是就怪自己的身子和嘴不争氣。看見男人動作停了下來,他想到這一年的過往,和他那為自己曾經受過的苦,轉而又鐵下心,生硬的補了一句:“沒事,繼續吧。”

沈葂擡眼,看着他眼眶內打轉的生理淚水和那腫脹的唇,那楚楚可憐卻又故作堅強的樣子,揪着他的心瞬間軟了下來,理性瞬間被欲望所代替。他低下頭,沉聲說:“算了吧。”說着,他剛要退出去,卻被男人握住了手腕。

“我沒事的,媳婦。我要你,我還要和你上一輩子床呢,給我,好不好?你要是怕我疼,就吻我,吻我,我就不疼了。”楊修賢說着,擡手勾上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身子擡起迎合了上去。

沈葂一愣,神色慢慢柔了下來,他回應着男人的吻,雙手握住男人的腰,傾身把自己全數送了進去。他感受到男人身體瞬間的緊繃,可那種緊繃随之代替的則是極為反差的放松,這種放松使沈葂不由得心裏更疼。可有些話不能說破,他也不想問,他只知道這還是他的修賢,還是他那心心念念愛的人就好。

【這一段是真的大河蟹】

不久後,楊修賢身體的快感,就通過脊背傳遍了全身,他不禁想要渴求更多。可那人仍舊還在小心翼翼,他終于忍不住催促了起來:“嗯……媳婦,快點,你速度……快點。”

沈葂無奈的笑了笑,現在他腦中的理智完全已經占了上風,卻又被這句柔軟的話,給陷到了谷底。他握住男人的腰加快了速度,耳邊飄着男人的喘息,感受着身下傳來的快感,仿佛堕落在雲層中,舒适至極。

片刻過後,他抱起楊修賢來到了浴室,把他放到浴缸,給他溫柔的清洗着,誰知道這撩人的小妖精,竟還想勾引他。不停的用舌尖舔舐着他的耳垂,他瞬間哭笑不得,他掰開男人的頭:“聽話,不要忘了正事,如果再弄下去,你明天估計就下不了床了。”

楊修賢嘆了口氣,靠在了他的懷中,“好吧,等這件事完了,你去哪,我就去哪。我要天天和你做,再也不分開。到時候你去拍戲,我就在家等你,你出差,我就在酒店等你。以後就換你養我,好不好。”

“啧,金屋藏嬌,這感覺。”沈葂停頓了片刻,擡眼目光飄忽,好像在猶豫,裝作滿不在乎的道:“……好像還不錯。”

楊修賢抽出身子靠上浴缸,翻了個白眼:“切,你這說話還帶大喘氣的,你要是不想養,爺就自個兒回龍城。到時候找幾個漂亮小美人兒,讓爺再做回攻。”

沈葂裝怒道:“你敢!”

楊修賢一揚下巴:“你要是不願意,看我敢不敢!”

沈葂嗤笑了一聲:“這一年不見,你膽子可肥了呀?”

楊修賢撅嘴吹了吹額間的劉海:“爺本來就很有膽子,就在你面前,才做起了綿羊,你要是不要我了,看我還給不給你好臉色。”

“你這傲嬌的小樣子還挺誘人。”沈葂深情的望着楊修賢,溫柔地說:“那就這麽說定了,以後我養你,養你一輩子。”

楊修賢像個孩子般嘿嘿一笑,露出了整齊的一排小白牙,“不許反悔。”

沈葂嗤笑:“誰反悔誰孫子,你的原話還給你。”

楊修賢:“嘿,不帶這樣玩人的。”

沈葂:“那你反悔了嗎?”

楊修賢:“當然沒有。”

沈葂:“那我用這句話有什麽錯嗎?”

楊修賢:“……”老子信了你的邪。

作者有話要說: 充滿求生欲的我啊,還是決定用河蟹帶過吧

【北宇壞笑.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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