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天降橫財一千萬(14)
那大概是12月10日的清晨六點左右,天還沒有亮,村裏大多數人都還在被窩裏,開雜貨鋪的老張爬起來換煤球,打開門準備把煤球扔到馬路牙子上,就看到一個女人蹲在他家門口的水管子跟前洗臉。
“那個女的身上很髒,全是土,頭上身上都有血,我問她怎麽了,她說天太黑了,走在路上沒注意摔了個大跟頭,把頭給摔破了。”老張抽着煙和陸衍說道,“我們農村這種地方,陂陂坎坎的地方多,有些猴孩子調皮的手腳都摔斷過,我看她有一點面熟,估計也是咱們附近的人,就沒懷疑,她洗好臉跟我說了句謝謝就走了。”
“是這個女人麽?”陸衍從手機裏翻出孫淑芳的證件照。
“是她!”老張仔細看了看,“比這個照片裏要胖一點。”
“您還記得,她離開的時候,是往哪個方向走的麽?”陸衍收起手機繼續問道。
老張毫不猶豫的指向鄉村馬路的左邊,“往那頭走的。”
“那頭?”陸衍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那邊可不是去武安古鎮的方向,孫淑芳死裏逃生不回去武安報警,還只字不提自己被襲擊甚至被埋的事情,為什麽?
片刻之後他拿出一張名片,“這上面有我們調查組的聯系方式,您如果之後想起來別的什麽了,可以直接聯系我們。”
“诶,行!”老張把手在身上擦了擦,接過了陸衍遞過來的名片。
陸衍颔首致謝之後,徑直走向蹲在孫淑芳跟前絮絮叨叨的姜甜,他一把拽着她的後衣領将她拎了起來:“膝蓋不疼了?”
“好像不疼了。”姜甜臉色依舊有些發白,臉頰上還挂着斑駁的淚痕。
陸衍看着,腦海中閃現出她剛才怼孫淑芳說的話。
“她是在我跟前走的。”
“我沒有辦法面對那件事。”
這麽多年過去了,她還是沒有從那件事裏走出來……
“陸警官,那位大叔說什麽了?”姜甜看陸衍的陸衍不是很好,還以為是線索出了問題,小心翼翼的問道。
車上的孫淑芳也看着他,也一副很想知道的樣子。
陸衍冷漠臉,用力關上了車門,拎着姜甜,将她重新塞回到車裏。
“在查到真兇之前別在惡靈跟前說案件線索,惡靈的思維方式很詭異兇殘,哪怕是一點捕風捉影的線索,他們都會寧可殺錯不能放過。”陸衍說完話鋒一轉,“我看看傷口。”
“沒……”關系兩個人,在陸衍冷漠的眼神中,被姜甜咽了回去,她聽話的卷起褲腳。
這條褲子是早上陸衍不知道從哪裏給她買來的,超肥大的加絨男士運動褲……
姜甜本來以為,都不疼了,傷口肯定沒事,可萬萬沒想到,撩起來之後就看到紗布上又有血滲了出來,她慫慫的看了一眼陸衍,然後尴尬的笑了笑,“可能是剛才從後座爬到駕駛座的時候,蹭到哪兒了。”
陸衍沒說話,姜甜覺得氣氛好尴尬,又喃喃的說了一句:“越野車的車座太硬了……”
“哦,那還是我的車先動的手?”陸衍面無表情的說道。
姜甜閉緊了嘴-巴,受氣包似的把褲腿放了下來,陸衍轉身就走了。
“诶,還沒有告訴我有沒有問到什麽呢……”姜甜的聲音越來越小,就算站在她跟前都不見得能聽到後面說了什麽。
片刻之後,一個穿着白大褂帶金絲邊眼鏡,走路帶風的女人拎着藥箱走了過來。
“死王八蛋陸衍,當我們法醫是什麽啊?老娘又要幫她搞屍體,還要幫他搞活人,周扒皮都比他像個人!”
姜甜:“……”
法醫小姐姐顧思是特別兇殺案調查組的跟組法醫,這兩天都在忙着解剖李武夫妻兩個的屍體,下午才過來,也是頭一次和姜甜打照面。
“喲,長得還挺乖的嘛?不是陸衍的童養媳吧?”顧思見到小兔子一樣的姜甜,火氣就沒那麽大了,把東西往邊上一放,“褲子撩起來。”
姜甜不敢再廢話惹人煩,聽話的撩起了褲腿。
“啧,就這點傷,陸衍那孫子急什麽?”看了看姜甜的膝蓋,顧思翻了個大白眼,“算個狗屁的鐵血組長?”
“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姜甜低聲道。
“別怕別怕,姐姐不沖你。”顧思笑着說道,“你是不知道,陸衍那家夥根本就是冷血鬼,去年馬猴執行任務的時候被嫌犯砍了一刀,陸組一句心疼的話都沒有,把馬猴罵了個狗血淋頭,你這種情況還是頭一回。”
“為什麽?”說實話,到目前為止,姜甜對陸衍的印象還是很好的。
“陸衍覺得無能是罪。”顧思啧啧的搖搖頭,“被嫌犯砍傷,可不就是無能麽?”
姜甜心裏咯噔一聲,原來陸警官還有這樣的座右銘啊……難怪他總是神色複雜的看着自己……
“可能陸警官是把關心放在心裏了,他看來挺外冷內熱的。”陸衍雖然每次都很嫌棄她,可依舊對她照顧得這麽仔細。
顧思一聽,哈哈的笑了兩聲:“小妹妹,不要被他那個皮囊給騙了,這家夥切開黑!”
姜甜下意識的紅了紅臉。
顧思對姜甜印象不錯,一邊給她處理傷口一邊和她閑聊:“之前馬猴在群組裏說,組裏來了個車神,長得乖乖巧巧跟只小白兔似的,開起車來剛到不要命,我還以為他誇張了,剛才看你開着陸王八蛋上百萬的車攔逃犯那架勢,還真像那麽一回事。”
姜甜的臉更紅了:“是小馬哥高看我了,那會兒我也是被逼急了。”
顧思笑了笑:“你也得有這個本事,才能被逼急成那樣啊?”
姜甜尴尬的笑了笑。
很快,顧思熟練的給姜甜重新包紮好傷口,收拾好東西之後,她沖姜甜伸出手去:“我叫顧思,你們調查組的跟組法醫,歡迎你的加入。”
姜甜見此,趕忙回握住顧思的手:“您好顧醫生,我叫姜甜,謝謝您幫我包紮傷口。”
顧思跟來的時候一樣,一陣風似的風風火火的繼續罵着陸衍走了。
姜甜看着她的背影,露出了豔羨的表情,她什麽時候才能有那樣的魄力和氣勢啊?
片刻之後,她陡然回過神來:“加入調查組?什麽調查組?我什麽時候加入的?”
馬猴深吸了一口煙,吐了個雲山霧罩:“怎麽可能呢?孫淑芳一個普普通通的惡靈,怎麽可能一天一-夜就從魂卡中掙脫出來了?”
陸衍望着姜甜所在的方向,他如何都沒想到,事情只是開了個頭,就已經朝着他無法預計的方向跑了過去。
那個幕後的黑手不僅神不知鬼不覺的将姜甜的名字寫上了執法者名錄,還教孫淑芳阻攔他的辦法,現在……原本有三日束縛能力的魂卡到了姜甜手中,就只能困住惡靈一天了。
到底是誰?
這麽做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麽?
“陸哥,別不說話啊?咱們現在要繼續往老張說的那個方向走訪調查麽?”馬猴總覺得這次姜甜的這個任務有點邪門,心想着還是快點完事來得好。
“老張說的也不見得全是真的。”陸衍深呼吸了一下,“時間不多,我們不能只有一個調查方向,你帶其他人繼續走訪調查,我和姜甜回一趟武安孫淑芳家,有個疑問我想去找找答案。”
“什麽疑問?”馬猴追問到。
“孫淑芳的日常照片我們都看過了,她雖然不是個奢華的女人,衣着打扮都算得體,但是她失蹤的時候卻穿了一雙男士運動鞋。”陸衍沉聲道。
“運動鞋本來就不怎麽分男女的吧?”馬猴想了一下說道。
“孫淑芳的生活照中,沒有出現過任何熒光色,而那雙鞋卻是在年輕人中很流行的熒光綠色,這不符合孫淑芳這個人的行為邏輯。”
馬猴一拍腦門:“你的意思是,這雙鞋是別人送給她的?”
“就算是別人送的,和自己這麽的格格不入,得是個多重要的人送的,才能讓她穿出來?”陸衍眸光冷沉,“有沒有可能,是她買來這種在年輕人裏十分受歡迎的鞋,想要去送給某個人,被某個人拒絕之後,因為鞋子價格不菲,閑置在家也不舍得,幹脆就自己拿來偶爾穿穿?”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如果真的存在這麽一個人,那他對孫淑芳來說一定非常的重要,孫淑芳遭遇了那麽可怕的事情之後,一定會去找他的吧?”馬猴一拍巴掌,随後又很困惑了,“可是……孫淑芳的社會關系我已經調查得差不多了啊,她連個暧昧對象都沒有。”
“馬猴,你覺得孫淑芳為什麽不和老張說自己被襲擊的事?”
“該不會是她真的把那張一千萬的彩票藏起來了吧?”馬猴絞盡腦汁想了一下,“說不定剛才咱們分析的那個很重要的人就是個共犯,分贓不均然後殺了孫淑芳!”
陸衍想了一會兒:“買彩票的時候,孫淑芳不可能未蔔先知哪張彩票會中獎,不存在提前藏起來這種說法。”
“對哦!”馬猴一臉的茫然,“張苗香那三個蠢貨為什麽沒想到這個?”
“查吧,我總覺得咱們距離真相已經很近了。”陸衍看向孫淑芳所在的警車,“或許把她想要保護的那個人揪出來,事情就會明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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