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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過後,感覺天氣驟然變冷,李弦涼早上匆匆套了件漆皮馬夾便出門了,上班之前他先匆匆去了馬辰一的住處,雖然心裏是百般不願意,但這混蛋昨晚居然關機了,不知道在搞什麽。
李弦涼在門口按了半天門鈴沒人開門,不在家?或是故意躲着?他真是越想越氣,放棄門鈴直接開始用拳頭砸,結果把街道管理員給砸出來,那大叔可能剛好路過,正好逮着李弦涼在使用暴力砸馬小開的門。
而且還邊砸邊咬牙切齒,一看就不是什麽友善朋友之類的,于是端着臭臉把李弦涼好一頓訓斥,什麽年紀輕輕,不幹好事?賊眉鼠目,偷雞摸狗?幼稚可笑,作風敗壞?
李弦涼-_-
大叔,我走還不行嗎?再說,我有你說的那麽猥瑣嗎?
怏怏的打車去了公司,李弦涼心不在焉的畫了一早上圖紙,中午休息時,他飯也沒吃,又去了一趟馬辰一住的地方,人依然不在,他想了想,然後一咬牙打車直奔馬辰一的總公司。
聽說馬辰一叔叔馬國雄黑白兩道通吃,雄霸A市百分之八十的娛樂産業,并且很是器重馬辰一。
印象裏李弦涼只記得這麽多,要不是馬辰一高中時經常欺負李林,他與馬辰一這種人,大概一輩子都不可能有什麽交集。
站在那麽宏偉的建築下,李弦涼有點心虛,他承認他一開始真沒瞧得起娛樂行業起身的,覺得怎麽弄也是些三流企業,上不了大臺面,但真沒想到,這個三流的企業也會做的這麽大。
他硬着頭皮走進去,進了大廳,然後直奔前臺小姐。
“您找馬經理?請問您有預約嗎?”前臺小姐職業化的問道。
李弦涼皺下眉,“沒有預約但是我有急事找他,能幫忙聯系嗎?”
前臺小姐看了他幾眼,大概對李弦涼有點好感,她沒有當場回絕,而是說:“那您稍等下,我幫您聯絡馮助理。”
“謝謝!”李弦涼舒口氣,在前臺小姐打電話的空隙,他打量了下四周,場地真是大得要命,右面電梯“叮”一聲打開,走出來幾個人,最先出來那個人身着銀色西裝,後面跟着的人帶着眼鏡手拿着文件,之後又走出幾個人,李弦涼挨個掃了幾眼,沒找到馬辰一便移開了目光,大概是他衣着随便與這公司格格不入的關系吧,走在前面那個身着銀色西裝的男人突然回頭看了他幾眼,李弦涼也掃了那人一眼,只覺得那男人不知道是哪裏有點面熟。
“對不起先生,馮助理說馬經理現在不在國內,如果您有事情,請留下聯系方式,馬經理回來後我們會轉交給他。”
不在國內?“那他什麽時候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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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也不太清楚,馮助理只說馬經理是去國外商談合作項目,具體時間還要看商談的結果。”前臺小姐拿出紙筆遞給他,說道,“請寫下名子和聯絡號碼,馬經理回來後可以及時通知您。”
“啊還是算了,謝謝你。”李弦涼沖前臺小姐點點頭,“我找時間再和他聯系吧。”
他回頭的時候,穿銀色西裝那人已經離開大廳,于是他好奇的問前臺小姐,“剛才那個人也是你們公司的嗎?”
前臺小姐可能不覺得李弦涼問得讨厭吧,她很爽快的回答說:“那是我們馬董的外甥,許洋許經理。”
李弦涼半張着嘴,“啊”了一聲,馬辰一是馬國雄的侄子,那許洋是馬國雄的外甥,靠,這公司在搞屁啊,高層全是親戚,李弦涼跟前臺小姐道別,回身往外走。
出了大門口,看到那許洋坐着一輛很炫的藍色拉風跑車從他面前馳過,李弦涼突然想起馬辰一那輛紅色跑車,怪不得他會覺得那許洋有點面善,他跟馬辰一雖然長得不是很像,但給人感覺卻有那點相像,李弦涼也說不上來,可能就是纨绔子弟那身與生俱來的冷漠及王八之氣吧?鄙視之!
李弦涼回到公司,這一下午忙得要命,中午沒吃飯又餓得要死,幸好張弘文出去談業務回來給他帶了泡面,趁着空檔時間狼吞虎咽的吃了,小公司也有小公司的好處,比如管得不是大公司那麽嚴,領導沒大公司那多麽,相比之下自由些,緊接着又是一頓忙。
之後每天李弦涼都會去馬辰一住處堵人,結果一個星期,馬辰一那混蛋一直都有沒回來,李弦涼一天兩趟打車的錢倒花了不少。
第八天,天氣格外冷的厲害,都說今年的冬天來的早,平時在屋裏還好,一出門刀割皮膚一樣冷,已經零下好幾度了,初冷最讓人受不了。
下班後,他凍得不行,先回家套了件潮人牌外套,帶帽子那種保暖棉衣,然後出門打車直奔馬辰一住處。
門跟以前一樣關得死緊,大概還沒有回來。
晚上還起了風,李弦涼一邊“得得”着牙,一邊搓着冰涼的臉,心裏是又冷又氣,一時沖動又開始第N次用腳踢門,靴子把門踢得“砰砰”直響,嘴裏還罵着,混蛋,卑鄙,去死之類的。
正罵得爽呢,有個冷嗖嗖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你幹什麽呢?”
李弦涼一愣?緩慢回頭,只見馬辰一正站在他身後眯着眼睛看着他,他手帶皮手套,還提着手提電腦,外套領子立起來顯得有型有款,袖口處的幾顆黑得铮亮雕着花紋的紐扣,不屈不撓的展現着其服飾不容忽視的高雅品味。
李弦涼第一反應是沖上去,咬牙切齒的抓住那個把馬辰一襯托得像殺手一樣的領子,吼道:“你這個混蛋,手機為什麽關機?是不是故意的?啊?”
馬辰一用帶着手套的手,拿開李弦涼的胳膊道:“怎麽?才一星期沒見面,想我了?”他伸手從口袋裏掏出鑰匙遞給李弦涼,“把門打開,進去說。”
李弦涼瞪了他幾眼,“想!想你去死!”說完才解恨的伸手抓過鑰匙去開門。
還是屋裏暖和,進屋後馬辰一先打開空調,再脫下外套,然後一邊解領帶對李弦涼說,“你幫我叫個外賣吧,這幾天加一起沒吃上幾頓飯,我先去洗個澡。”說完,就進了浴室。
李弦涼“我#%Y”搞什麽啊?我來找你不是給你當保姆好伐?
半響,李弦涼挂了電話,用力坐回沙發上,靠你個馬辰一,今天非得跟你說清楚李林的事不可,否則叫外賣的電話費都白花了。
馬辰一澡洗得很快,出來的時候已經擦幹了頭發上的水,他說:“不是不開機,手機前幾天掉在國外,卡今天才補回來。”
李弦涼不想跟他廢話,直接開口問李林合同的事。
馬辰一坐到沙發上點了根煙道:“當初幫李林擺平拍AV的那群人就花了一百五十萬,欠債還錢這不是很正常嗎?”
李弦涼一聽就站了起來,氣炸了道:“正常屁阿正常?你拿一個破合同騙個學生算什麽本事?再說,欠一百五十萬的事為什麽不跟我說?我才是李林的監護人吧?還是說,你其實是故意的?別跟我說你忘記了,都是借口,混蛋,你說欠多少就是多少,你是黑社會啊?今天有事,你說欠一百五十萬,明天再有事,你是不是要說李林欠你一千五百萬,到時還讓不讓人活了?啊?”
馬辰一默默的聽完,擡手點了點煙灰,半響嘆氣說道:“對,你說的沒錯,我就是故意不告訴你,但你應該知道原因吧?”馬辰一看向他說:“你弟弟惹上黑社會的事這是真的,就那點錢我還不至于诳你,錢對我來說真的不算什麽。”說完他起身走到李弦涼面前,皺着眉頭看他說:“說實話,我一點也不想跟你要那一百萬,也不想要你弟弟那廉價的無實質性的勞動力,我想要什麽你應該明白吧?上次說過的,還要我重複嗎?”他目光咄咄的盯着李弦涼。
李弦涼瞪着他咬牙切齒擠出一句話:“靠,你這人真卑鄙”
馬辰一輕“哼”了一聲,咬着煙卷回答道:“沒錯,我就是卑鄙,你想好沒有?只要我厭倦了,李林二十年的賣身合同就一筆勾銷,你放心,我對人的新鮮感通常很快,幾個月,也許幾星期,或是幾天”
李弦涼聽罷真想給他一拳,他深吸口氣,忍耐說:“馬辰一,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替身什麽的?你直接找高路本人不就完事了嗎?那不比找替身好?欠你的錢我會想辦法還你,拜托你放李林一碼吧,行不行?”
馬辰一吸了口煙,揚起嘴角,居高臨下的掃視他說:“你又不是我,怎麽知道沒意思?我剛才說過了,我不需要錢,如果你想要回合同?可以,只有一個方法,就是用你的身體來換!”
李弦涼忍無可忍了,雙眸冒火的怒瞪他罵道:“馬辰一,我他媽是個男人,不是賣身的,你這個混蛋到底懂不懂?”說完便狠狠揍了馬一辰一拳。
馬辰一沒躲,拳頭直接落到他臉上,李弦涼見一拳得手,緊接着沖上去想再揍幾拳解恨,馬辰一皺着眉反手将李弦涼摁倒在地毯上,臉色一沉道:“別鬧了。”
李弦涼眼圈都紅了,力量的懸殊讓他感覺太屈辱,他咬緊牙關用力去推馬辰一,結果沒推動他,于是他用手抵着馬辰一的腰想把他翻過來,馬辰一悶哼了一聲,用力的握住了李弦涼的手腕,眼睛兇惡的有點吓人,咬着牙盯着李弦涼一字一句道。
“你再敢動一下,我就找人輪了李林,我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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