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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安文看着忙碌開的木風,木風做什麽動作都很快,從來不拖泥帶水,說幹就幹,是個行動性很強的人。
深黑色的醬油被木風舀出半小碗,這是原味的醬油,木風準備等下用來做對比的。接着在壇子裏撒入魚幹粉和幾片老姜,經過攪拌後,醬油壇子被放入鍋中,鍋中注入清水蓋上鍋蓋。木風開始燒水,當水煮沸後,掀開鍋蓋繼續攪拌一段時間後,木風再次蓋上鍋蓋,一直到醬油壇子裏的醬油也被煮沸,木風這才撈出醬油壇子放在桌子上冷卻。
木風在醬油沒有煮加入魚粉的時候就嘗過,味道中雖然帶着鮮味,但是卻沒有現在經過蒸煮後來的更加鮮美融合自然。木風舀起一小勺醬油到碗裏,拿着讓站在門口發呆的唐安文嘗嘗。
唐安文拿着勺子,盯着木風遞給他的深色醬油,真要嘗嘗,當他看到木風鼓勵似的眼神,終于舀了一滴,舌尖舔了一下,醬油的口感略有些重也略鹹,不過鹹味過後,卻是帶着柔柔的鮮味,如果這醬油的味道稍微不那麽厚重,那就和現代的鮮味生抽比較像了。
唐安文說道:“木風我們的醬油為什麽這麽黑,有沒有顏色稍微淡一些,口感沒有那麽厚重的。如果清淡一點的醬油在加上魚幹粉,那味道融合的肯定更好。
木風停了唐安文的話點點頭道:“我們家裏的醬油是賣了顏色比較深,口感稍微重一些的,用來煮紅燒肉的。還有一種顏色略淺,口感也比較清淡的,等明天我去買壇子回來,我們在試一試。現在我在加些香松針葉上的香味,我覺得這個味道不錯,阿文來來聞一下怎麽樣。”
對于木風的邀請,唐安文自然不會拒絕,唐安文抓了一把香松針葉聞了聞,那種淡淡的香味,非常的好聞,唐安文現在才明白,難怪木風會不辭辛勞的把松針葉也給搬回來,原來這葉子也有股獨特的清香,也許這葉子可以用來熏肉,說不定效果會非常好。
唐安文又把心裏的想法告訴木風,木風點點頭,香松這東西主要是比較少,他們一般人很難找到,如果林佐可以幫忙,那多弄點香松回來,倒是可以多做些帶着香松味兒的臘肉,臘肉做得好也是可以買到酒樓去的,木風已經把這個暗暗記在心中,這在過年的時候可以弄,也是可以成為一筆進項的。
太陽逐漸升到正中,陽光有些猛,唐安文把兩個還在太陽底下練字的小家夥叫了回來,又讓唐豆拿出那些他學習過的竹片,開始考唐豆,卻沒有想到不但唐豆記住了,就連總是跟在哥哥身後的唐果,也許是無意,也許是有意,唐果居然也記住了不少。
這讓唐安文挺高興,決定以後在教唐豆的時候,也随便叫上唐果,不管唐果學不學的會,聽着學着總不會錯。
木風就着剛才舀起的那碗醬油,在裏面加入了少許帶着清香味的香針葉汁,又加了一半的水,看着碗裏的醬油沒有那麽濃厚了,木風又把碗裏的醬油放在蒸具上蒸熟。
蒸好後小碗中的醬油顏色變淡不少,木風嘗了以後,這個醬油的味道鮮美中,帶着股淡淡的不易察覺的松針香味。這個味道就和阿文剛才形容的很像,可以直接蘸東西吃,味道也沒有那麽濃厚。
木風準備中午就弄來嘗嘗,若是大家都喜歡,做阿文說的鮮味醬油可行。那魚幹不一定非要直接賣掉,畢竟一共也就這麽點魚幹,賣完了馬上就沒有,而做成醬油,這些魚幹磨成粉末可以做非常多的醬油,慢慢賣,這樣家裏可以一直都有收入。
不過還是要去買清淡口感的醬油回來做,拿着清淡的醬油農戶人家一般都不會買,主要是味道很淡用起來快,價格和深色醬油又是一樣。農戶人家自然也就更喜歡拿味道重,用起來省的醬油。那種味道清淡顏色淺的醬油,一般都是富貴人家或者酒樓用的比較多。
唐豆和唐果學習了一遍唐安文準備的字後,兩個小家夥吵着要出去摘青草和挖蚯蚓。他們也知道這裏不是唐家村,因為離山邊很近,他們知道可能會有野獸過來,沒有大人陪着,他們最多也就在院子門口玩耍,絕對不敢跑遠,這可是木風天天和他們耳提面命的結果。
木風就怕這兩個孩子不懂事,貪玩跑出去,若是真遇到什麽野獸,連個人求救的人都沒有。
唐安文提着一把鋤頭和一個籃子,籃子裏放了一把鐮刀用來割草,讓兩個小家夥拿着平時用來夾蚯蚓的筷子和竹筒出發。他走到廚房門口朝着木風喊了一聲,跟木風說帶兩個孩子出去轉一下,拔了草挖些蚯蚓很快就回來。
木風應了,身子探出廚房對着往外走的唐安文說道:“阿文別帶孩子走遠了,快中午了,我準備做午飯,你等會兒就回來,可別忘記了。”
唐安文回頭說了一聲知道了,兩個小家夥屁颠屁颠的跟着唐安文出去放風了。
木風看着消失在院門口的父子三人,他笑着搖搖頭,這輩子都沒有妄想過阿文能如此帶着孩子自由出去,老天待他不薄,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明月。
中午木風準備了不少好吃的,刀切白肉蘸醬,竹筍排骨湯,青菜,白菜,醬炒粉條,蒸風幹鹿腿等等。人多,菜多準備點不會錯,免得不夠吃尴尬。唐軒和林佐兩個是什麽東西都往他家搬,什麽風幹野豬肉,風幹野雞鹿肉什麽的,是攔都攔不住,所以幹脆就由着這兩人。
唐安文帶着兩個小的來到山邊,哪裏有着細細的水流溢出,不但草長得好,就是蚯蚓也多,一鋤頭挖開,總能找到不少大大小小的蚯蚓,現在他們家的小雞長大了很多,大的蚯蚓也完全沒有問題,兩個小家夥不管大小都夾進竹筒中,其中也有小呆的口糧。
唐安文挖開一小片地,讓兩個孩子找着,他拿起鐮刀,割了大半籃子的青草,家裏的雞和養的幾只野兔都可以喂青草。唐安文想着什麽時候等母野兔生了,就把那些兔子處理了,說實話養這野兔味兒真有些大。
好在木風每天一大早起來,就先清理院子角落的兔籠子,除了那個小角落,院子裏其它地方還是沒有什麽味兒的,不然唐安文立馬就把那些野兔給處理了。
唐安文割了一籃子的青草,兩個小家夥也夾了不少的蚯蚓,東西都被放在籃子裏。
唐果和唐豆好像在細細的水流中找到什麽好玩的,唐安文低頭看看,原來是水中有幾只水蝾螈,非常的小,只有孩子小指頭那麽大。兩個小家夥正拿着筷子左右夾攻,希望能夾住一只,倒是也不敢直接用手去抓,不過這水蝾螈滑溜的很,筷子又如何能夠夾的住,唐安文也不去打擾兩個小家夥,他坐在一顆大石上,靜靜的注視着兩個小家夥嬉戲玩鬧。
遠處就傳來唐軒的招呼聲,唐安文站起來回了一聲,就看到唐軒他們三個從山裏回來了。
看着有些垂頭喪氣的羅淩唐安文問道:“ 羅淩你怎麽了,沒有找到你要的藥材嗎?怎麽看着沒有精神啊。”
羅淩看向唐安文,他心情有點兒失落,今天原本想要去找一樣草藥的,明明他們這裏也有知了,為什麽就沒有這種草藥,這東西價格挺高,尤其是他們從南邊買過來,價格更加是居高不下,他想着若是他也能在山裏找到,那價格自然就能夠少很多,能讓更多的人使用這種對身體很有好處的藥物。
唐軒看着耷拉着腦袋沒有什麽精神的羅淩回道:“別提了,羅淩說的藥材這裏都沒有,林佐也沒有見過,我就更別提了,看來他還得去翻閱古書,說不定就能找到那些藥材的出處,這樣找起來就簡單了。我們這大山裏還是有不少好東西的,我找了一些黑木耳,這個要焯水才能吃了。還抓了兩只大田雞,每只怎麽也有大半斤了,讓木風給做了,味道肯定很鮮。”
提到吃的唐軒那是滔滔不絕,他是不會做,以前看到山溝裏田雞竄過,也不過吞吞口水在心裏過過瘾罷了,誰讓他和林佐都做不好吃呢,現在有了木風,以後大山裏有什麽好吃的,唐軒都準備弄些回來,讓木風幫忙做了吃,想到這些唐軒就已經開始口水泛濫了。
唐軒提到吃的,唐安文也感覺肚子餓了,跑到唐安文身邊好奇盯着,唐軒手裏被草藤綁着的田雞的唐果,肚子更是不争氣的咕咕叫起來。
唐安文笑着說道:“小孩子肚子餓的快,走了我們都回去,你們阿姆應該做好飯菜了,我們回家吃飯。羅淩別氣餒,什麽事都不是一次就成的,雖然你遇到了不少的挫折,不過你認識了我們再群朋友,你想找什麽藥材,告訴我們,我們慢慢幫你找,一年找不到,就找兩年,兩年找不到,就找三年,總有一天能夠找打的。”
唐安文的話鼓勵了羅淩,略有些垂頭喪氣的羅淩也點點頭,他也想到了,若是這麽好找,哪裏還用的着他去找,價格這麽高,早應該有人找到了,還是要慢慢來,他準備回去尋找一些藥草集,等找到藥草的生長環境,這樣找起來就容易多了,比現在這樣沒有頭緒亂找可好多了。
等一群人來到唐安文家中,飯已經煮好了,唐安文把草提到雞籠那邊放着,回來洗好手讓兩個孩子也過來洗手,再才進了廚房幫忙。
唐軒和林佐也不當自己是外人,他們把竹桌子和凳子都搬到院子,人有些多,廚房就顯得有些擁擠,如果沒有他們幾個,唐安文他們四個人,四米的廚房加飯廳,倒是綽綽有餘。
唐安文端着木風煮好的菜擺在院子裏,剛才木風偷偷在他嘴裏塞了一塊被切的非常薄,幾乎透明的白切肉,那蘸着醬料的口感超級好,肥而不膩入口即化,醬汁更是鮮美非常,他喜歡這道菜,絕對不會比上輩子在大飯店裏的白切肉差,甚至因為肉質更好,餘味更加香濃。
唐安文想着要是他的漫畫書計劃不成功,那幹脆就帶着木風開家小酒樓,就憑着木風的手藝,想不紅火都難。想想木風在後廚掌廚,他在前面招呼客人,那感覺其實也不錯,還有兩個小家夥如果在大些,也能幫上忙,洗洗菜什麽的,于是一家人都有活兒做了。
木風端着最後一個菜出來,看着正不知道想什麽的唐安文說道:“阿文開飯了,別傻愣着,羅淩你去把碗筷拿出來,豆子果果別在圍着田雞看了,趕緊過來吃飯,手洗了沒有,沒有趕緊去洗,那田雞要等晚上燒,等吃完飯你們等下還可以在看。”
于是兩個蹲在院子門口,好奇觀察黑乎乎大田雞的唐果和唐豆都跑回來。那長得有些像青蛙,個頭卻大很多很多長相有些恐怖黑乎乎的大家夥,讓兩個小家夥既新奇又充滿了好奇還帶着害怕。這田雞他們頭一次見到,這黑乎乎的大東西真能吃,真像唐軒叔叔說的這麽好吃嗎?兩個小家夥疑惑了。
唐軒聽到木風說等晚上做,他有些饞的說道:“木風別等晚上了,等會兒我們就把它們弄吃了吧,我已經很久沒有嘗過了,今天好不易運氣好逮到兩只,我們都嘗嘗,那味道可鮮美了。”
唐安文聽到唐軒的話笑道:“你個吃貨,有本事自己做去,這麽多吃的都塞不住你的嘴啊,小心等下吃撐着了。”
唐軒也不認輸道:“我吃貨,唐安文你又能好到哪裏去,有種木風等下做了你別吃,省下來給咱們的唐果和豆子吃,你們說是不是,這麽好吃的東西想想就流口水了……”
木風見兩人一邊吃還不忘記打嘴仗連忙圓場道:“好了、好了、都別吵嘴了,趕緊吃飯,不然涼了就不好吃,都嘗嘗今天中午的菜和平時又什麽不同,我可是花了心思做的。至于田雞,你們要是能說出什麽不一樣,等吃好午飯我就給你們做了,讓你們嘗嘗鮮。”
唐軒聽到木風的話馬上說道:“好,木風這可是你說的,我一定要留着肚子,林佐你也別吃撐着了,等下一定要嘗一塊,明天我們繼續去抓田雞,這次怎麽也要吃個過瘾。”
羅淩也被唐軒那副讒樣給勾起了興趣,他從小在城裏長大,別說吃過了,連見都沒有見過再玩意。這趴在地上黑乎乎的一大坨,如果不動就會以為是泥吧的東西,真有唐軒說的這麽美味,等下怎麽也要嘗一下。
木風點頭道:“行,你去抓,抓多少我都給你們做,田雞這東西确實挺好吃,他阿姆的部族對這些長相奇特的東西有着特殊的嗜好,他小時候雖然沒怎麽做過,但是吃過不少,也跟着阿姆身後看着阿姆做過很多次。
雖然來到這裏後就沒有在做過,繼姆試着做過,可惜味道不怎麽好,逐漸的他爹也就不在提起邊塞那邊的美食了,木風想着他可以重新把這些都撿起來,豆子和果果都留着木哈族的血,不能讓孩子忘本,也可以讓阿文了解一下他曾經出生的部落。
這一桌子菜被幾個人掃蕩一空,唐軒說不出個所以然,就是覺得今天的菜比往常更加鮮美一些,而唐安文自然明白,木哈肯定用了新制作出的鮮味醬油,若是沒有再醬油,白切肉絕對不會這麽好吃,中午六個菜裏,除了白菜和竹筍頓排骨沒有放醬油外,尤其是醬料臘肉炒粉條特別好吃。
羅淩也覺得好吃,比鎮上酒樓裏的都好吃,但是他是個雙手不沾陽春指的人,自然說不出個所以然。
只有林佐說道:“木風你加了魚幹是不是,還有香松針葉,青菜裏面就有那股淡淡的鮮味,粉條也特別好吃,蒸風幹臘肉裏面也有,白切肉都能趕上城裏大廚做出來的味道,今天中午的菜都很好吃。”
唐軒突然想到什麽似的說道:“木風田雞還是晚上做吧,這菜太好吃了,一時間忘記留肚子了。”
邊上的唐安文聽了哈哈大笑道:“木風等下就做,看稱不死你這貪吃的家夥,一看就吃撐到了。”
唐軒聽到唐安文的話馬上反駁道:“你好意思說我,你也沒比我少吃,我是吃貨,你也好不到哪裏去,都是吃貨。”
木風看着兩個又要争吵起來連忙打岔道:“你們都別吵了,阿文和我一起收拾碗筷,豆子果果你們可以去睡午覺,林佐你們先坐着消消食,等下把上午的事和我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也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羅淩和林佐點點頭,唐軒對這事其實不是很清楚,他也很想知道林佐身上發生了什麽。以前他不是沒有問過林佐,不過林佐總會把話提岔開,他也就不在多問了,就知道林佐當年被人追殺到米田鎮的運河。
那天唐軒和往常一樣跑去鎮上玩,發現一個受傷的少年昏迷在運河邊,遠處一些侍衛一般的人在尋找着什麽,十二三歲的唐軒鬼使神差就把昏迷的少年藏了起來。
他現在有時還會在林佐的耳邊念叨,他是如何辛苦如何辛苦的把林佐藏在樹洞中的,這可是他一個人知道的秘密地方,當然也因為足夠秘密,林佐才能被這神經大條的孩子藏起來,并且帶回到唐家村的後山中繼續藏着。
林佐點頭,他幫忙收拾了桌子上的碗筷,之後和唐軒羅淩兩個,把院子裏的桌子和椅子都搬回到廚房,唐安文把木風洗好的碗放到竹櫃子裏,他不得不感嘆林佐做出來的東西,真是相當不錯,既實用又美觀,可惜了這人現在卻是個見不得光的,不然這麽有本事的人怎麽也不可能窩在這深山老林中。
洗好碗唐安文進了卧室,就看着兩個孩子已經歪歪扭扭躺在床上睡着了,他給兩個孩子蓋好被子壓好被角,這才重新出來,也聽聽林佐的故事。
木風泡了茶水,這茶也不是什麽好茶葉,而是木風前些天剛采的野茶,不多山上野茶樹非常少,也就平時嘗嘗茶水味兒。
林佐終于開始述說他的事,當年他家裏很不錯,雖然不是什麽名門望族,但也算小有薄産,可惜他爹和阿姆一次出海,不但丢了貨物,連命都丢了。林佐家裏有個堂哥,容貌非常美麗,不管是學識還是其他方面都異常出色,他們家裏一些小的産業就由堂哥管理着,所以就算林佐的阿爹阿姆出了事,林佐的生活還算是比較好的。
好景不長,他堂哥因為長相出衆,被府衙大少爺媳婦的無良弟弟看中,威逼利誘都無法打動他堂哥後,對方就使用了奸計,堂哥身子差點被侮辱了,幸好林佐及時的救出堂哥,林佐一怒之下,不但燒了對方的房子,連那位欺負他哥哥的兇手也被燒死了。
當時是真的非常危險,若不是這位被燒死的人品實在有問題,壞事做的太多,林佐殺死了對方,讓很多被欺負過的人家吃了惡氣,不少的人幫助林佐逃出了城,後來林佐還是被那些侍衛找到蛛絲馬跡,最後幫林佐他們逃出的船夫,幹脆就翻了船,讓林佐和他堂哥游泳逃走。
然後他就和堂哥分開,因為在水中受了傷,在爬上岸後林佐就昏迷過去了,那些侍衛就沿着下游尋找,好在當時遇到唐軒這個傻小子救了他,不然現在的他很可能已經被活扒了,連屍骨都找不出來了,那被林佐殺死的人,是府衙大少爺公子唯一的弟弟,一脈單傳的。
後面的事林佐就不知道,他逃來這裏後,就跟着唐軒進了山,後來他在山裏遇到了一位老獵人,唐軒就跟着對方學習打獵,當唐軒阿姆去世後,林佐幹脆就把唐軒接回到身邊,他從很早前就暗暗的喜歡上這個做事大條,不懂還要裝懂,不壞卻想裝壞的小子。
羅淩低咳一聲道:“後面的我來說吧,原本府衙大少爺的媳婦并不受府衙老爺賞識,不過這些年那位大少爺是越來越有出息,那位大少的媳婦肚子争氣的很,給府衙大少爺連着生下三個小子,加上他很得大少喜愛,自然手裏的權利越來越大,錢財也越來越多。雖然無法直接讓府衙通緝你,但是卻可以不斷的加重你項上人頭的價值。好在城裏很多人都知道那位死有餘辜,倒是沒有什麽人會在提起你,只要你不去城裏,不是熟人應該是認不出你。”
唐軒聽到羅淩的話馬上反問道:“那你怎麽知道林佐的,一眼就看出來了。”
羅淩聽到唐軒的話略有些尴尬的說道:“我曾經跟着表哥去過府衙,給那位大少看過孩子,你的畫像就在那位的房間裏擺着,他是要日日看着你,記着你,不殺你誓不罷休啊,你最好還是小心點,要是事發,我絕對不會承認自己認識你這個人。”
木風知道了全過程,林佐雖然做的沖動一些,但是卻并沒有什麽錯,這樣的人渣就該死,不然還不知道得糟蹋多少人,他讓林佐以後過來稍微注意一些,最好是留個胡子什麽的,據羅淩說林佐和以前長相也不是太像,只不過羅淩天生長了一雙利眼,一眼就能把人給認出來,所以林佐也不必太過操心。
那位大少其實大約也覺得小舅子不怎麽樣,死了還到讓他省心了,只不過為了應付他家媳婦才不得不做做樣子。不然林佐和他堂哥,怎麽可能逃的過衙役們的搜索,說不定人心裏還暗暗高興那不省心,就會惹事的小舅子被林佐給幹掉。
畢竟誰也不知道那位小舅子可以惹出多大的禍事,小事他們能兜着,若是惹出大事,那位府衙大少也不想讓家人跟着倒黴,當然這事沒有人會在明面上說,那位大少也不介意哄哄自家媳婦,只不過是拖着而已。
那位大少的公子除了加銀子也完全沒有辦法,畢竟他只是個哥兒,自從嫁入府衙後,連那大門也不是說出就能出的。
說完這些,幾個人也休息夠了,林佐唐軒繼續陪着羅淩去山上轉,希望能找到他心目裏的藥材。木風也有事,育秧苗時間到了,育秧苗的田塊木風已經整理出來,今天要把谷種均勻的撒上去,然後在培些細土在上面,在引入剛好溢到田塊的水,這樣秧苗能育的更好一些。
雖然他們家只有八分水田,不過種好了,也能出不少的稻谷。木風其實還想買些水田,家裏幾個都喜歡白米飯,光買着吃還是挺費錢的。但是現在誰也舍不得把水田賣掉,就算手裏有銀錢,木風也地方買,所以木風想着他能不能去山裏開荒,荒村裏的地都不适宜種稻谷,他只能朝着山裏想辦法。
外面的田地,只要稍微好一些的肥沃一些的,都已經被人開荒種糧了,倒是山腳那一小片長草的地,木風看着挺不錯。以前那邊幹旱是不可能有水的,但是最近木風一直看到從小山包上滲下來的細細水流,到也能滿足一兩畝的水田澆灌,不過那邊的地還是不夠肥沃一些,這個倒是可以想想辦法肥田。
幹好地裏的活計,木風提着籃子回家,籃子裏有剛才裝谷種的木盆,還有今天晚上需要吃的菜。
回到家,院子裏靜悄悄的,木風放下籃子推開房門,兩個孩子安靜的睡在床上,果果的小臉蛋睡得紅撲撲的,被子早已被掀開,胖乎乎的小腳丫壓在被子上,木風小心的把小家夥的胖腳丫塞回被子中,這才快步走到桌子前,伸手小心的抱起趴在桌子上睡熟的人。
唐安文在木風的懷裏動了動,伸手就摟住木風,木風無奈的笑笑,輕手輕腳的脫去鞋襪,木風斜靠在床上陪着唐安文睡午覺。木風想着等阿文睡醒了,他有必要和阿文說一下,以後要好好躺在床上睡午覺,而不是趴在桌子上睡過去,這麽睡不但不舒服,還很容易着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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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