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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這哥兒的阿姆,陳嬷嬷突然抽了兒子一巴掌吼道:“哭、哭就知道哭,當年我讓你嫁給他了嗎,我和你爹爹哥哥都不同意你嫁給張家齊,早說了,有這樣不檢點的阿姆,他們家的日子肯定難過,你不聽,你非要嫁給他,現在的一輩子的流放,你還想把他的孩子生下來,你一個哥兒自己都養不活,如何去養活一個孩子。”
就在木風看不過去,準備插手的時候,只見哥兒的嫂麽麽攔住那恨鐵不成鋼還準備教訓兒子的阿姆,嘴裏道:“阿姆別在打弟弟了,這個孩子沒了就沒了,等你養好了身體,我們給你說個家世清白的,到時候你還會有可愛的孩子,別哭,若是這時候吧身體哭壞了,以後想要孩子都難,乖我們回屋子養身體去。”
站在邊上抽着旱煙的老實莊家漢子,突然張嘴對木風和衙役說道:“ 一定是張家荷,昨天我去鎮上買小棺木被他瞧見了,雖然當時他什麽都沒有問,阿姆你去村裏問問,有沒有人看到過張家荷來我們村裏,有沒有人看到他去了山上,我和爹爹當時帶着孩子去埋的時候并沒有注意到。若是棺木真被挖了,那他必定是跟在我們後面去了山上,不然我給孩子找的地方又隐蔽又清靜,短時間內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找到。”
木風和衙役都在院子裏等着,那哥兒的爹爹已經上山去檢查了,他阿姆聽了長子的話,連忙去村裏詢問。
剛開始自然沒有人願意沾染到再種晦氣事,但是當人們聽到有人把孩子分屍的時候,他們都一臉氣憤,這世道并沒有太過完善的醫術,誰家能保證自己家中沒有個死去的嬰孩,若是他們埋葬的孩子都被挖出來分屍,這事簡直天理難容,一定要把幹這事的人抓出來好好懲治一番。
陳家嬷嬷很快就打聽出張家荷果然來過他們陳家村,陳家裏的人口比周圍的村落都大一些,不過他們村子裏姓氏比較雜,什麽性都有。張家樂的媳婦一樣是陳家村人,連着張燕的姆家也是陳家村的。
張家荷昨天從鎮上回來就去看了張家樂的媳婦,因為張家樂為他哥哥說話被衙府打了板子,聽說還送了些東西過去。有人也看到張家荷朝着陳嬷嬷家走去了,不過後來怎麽樣大家也就不知道了。
陳嬷嬷非常清楚昨天張家荷并沒有來家裏,昨天家裏發生那樣的事,兒子要死要活他擔心的很,一整天都守着魂不守舍的兒子,張家荷來了他必定知道,那很可能張家荷來的時候,正事孩子他爹送那可憐小外孫去山上的時候。
木風和衙役商量了一下,只要山上消息回來正确的話,那做再件事的人無疑就是張家荷了,陳家的哥兒怎麽可能舍得肢解了自己的孩子。
陳家老漢很快就回來,他身上沾滿了草葉泥巴,木風等人不難看出陳家老漢肯定在山上摔倒過,大約也是擔心那被埋葬的小外甥被人亵渎了。
果然陳家老漢臉色鐵青的告訴老伴,孩子沒有了,小棺木被挖出來砸碎了。木風嘴裏被肢解了的孩子很可能就是他們的小外孫。
他們對這個孩子原本就愧疚,現在連屍體都被亵渎了,陳家人很氣憤,一定要衙府給他們查清真相,狠狠懲治那傷害了他小外孫屍體的惡人。
很快木風和衙役來到張家荷家,張家荷當時正在給他的小兒子喂食,陳家人頓時沖了進去,抓着張家荷就是一番厮打,很快在衙役的呵斥下,張家荷夫家人也搞明白發生了什麽,他們都很不相信平時文靜的張家荷能幹出這事,何況張家荷也不承認。
最後張家荷被衙役押解到鎮上,其實就木風和衙役了解的情況,做再事的人八九不離十的就是張家荷。畢竟現在張家樂媳婦起不來床,據鄰居說他們一家昨天沒有出去過,何況也不知道木風家住哪裏。張燕姆家恨透了張燕和他的幾個孩子,更不可能會為張燕報仇。
而張家齊媳婦,昨天剛失去了孩子,床都不能下,何況誰舍得肢解自己的孩子,能做出這樣事的人心裏必定非常痛恨木風和張家齊的媳婦,把這些一理出來,張家荷卻是完全符合的,而且張家荷夫家有親戚在唐家村,很輕易就可以打探到木風家的情況。
公堂上剛開始張家荷根本不承認,但是當衙府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告訴張家荷你肢解的,可不單單是張家齊媳婦的孩子,那孩子還留着張家齊的血,你就這樣把孩子給肢解了,那孩子連投胎的機會可能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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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荷聽了這些話後沉默了一會兒,終于開始嚎啕大哭,他罵了他的阿姆,又罵了木風和他爹,這才怒罵張家齊的媳婦,他弟弟人還沒有死,他們家為了這個媳婦,花費了多少心思,花了比旁人娶媳婦時多了幾倍的銀兩,結果大嫂還知道為大哥說幾句話。卻沒有想到他弟還沒有死呢,他這小嫂子居然就把弟弟的骨肉,生生殺死在腹中。
他恨,他怨,為什麽他阿姆就是這樣的人,他在爹爹死的時候就知道阿姆和舅舅的事,結果阿姆卻又和現在的爹爹成婚,在有了弟弟以後他以為阿姆能夠安于家室了,結果阿姆還是和舅舅勾勾搭搭,若是阿姆聽他的,何至于有今天之禍,若是哥哥們哪怕有一點良心,也絕出不了這樣的惡事,這一切張家荷知道全是他阿姆一人的錯。
衙府鑒于此事太過惡劣,加上陳家人要向張家荷讨要說法,最後衙府判了張家荷二十大板,賠銀子六兩,其中木風和陳家各三兩,陳家是補償,木風這邊自然是壓驚,至于張家荷,等行完刑後由夫家領會好好教育,若是在發生這樣的事,衙府告訴張家荷的夫郎,必将嚴懲不貸。
木風沒有要這銀子,他把接受張家荷的道歉。他警告張家荷,若是張家荷敢在出什麽幺蛾子,他有的是辦法整死張家荷和他的孩子夫婿,所以以後張家荷最好還是夾着尾巴做人,不然休怪他木風無情。
張家荷看着木風有如餓狼般的眼神,想起自己家中的幼子,想起不顧家人反對,又對他疼愛有加的夫郎。
最後他輕嘆一聲,一切都是阿姆自己做的孽,他已經盡力了。而且再次還傷害了弟弟的孩子,如今想起來張家荷都覺得對不起那個死去的小外甥,小嫂子已經傷害了那個孩子,那孩子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一次,他居然還如此對待沒有任何一點錯的無辜孩子。他以後再也管不了阿姆的事,他不能為了阿姆的事,去傷害家中最重要的幾個人。
衙府在案情查清對案子做出了宣判後,就宣布了退堂,木風松口氣這才馬上離開衙門回家,家裏必須用老樟木熏一熏去去邪氣,最好趕在阿文和孩子們回來之前。
木風回到家中後,連忙拿出老樟木點燃,在家中院子裏熏了起來,又把老樟木分到每間屋子中,只有徹底熏一遍,木風才能安心。
唐安文在學堂找教書先生了解了一番,知道這邊入學的孩子家中條件都還可以。孩子也在七八歲左右入學,都是小子來讀書的多,一般人家都不怎麽願意把哥兒送來讀書。
當然更多是卻是哥兒長大了還是別人家的想法,讓哥兒讀書習字什麽的,平常人家就不願意浪費這個銀錢。倒是家中有幾個小錢的,都願意把家中的小子送來讀書習字。一個是可以考科舉,另外一個孩子讀書出息了,不但可以賺錢,還有可能讓大戶人家的哥兒下嫁。
當然也有少數家中不錯願意把哥兒送來讀書,希望能夠高嫁的,不過這樣的人還是比較少的。
唐安文想想豆子還只有六歲,明年唐果就五歲了,幹脆在等一年,讓唐果和哥哥一起來讀書,他問過教書先生,先生告訴他,如果孩子聰明生活能夠自理,比如吃飯上茅房能夠自己解決的,五歲的孩子也是可以送過來。
當他看到躲在唐安文身後的小唐果,又看來看站在唐安文身邊的唐豆的時候道:“你是想送兩個孩子一起過來讀書吧,有哥哥照顧五歲是沒有問題的,你到時候送過來就可以了,這兩個孩子看着都還蠻乖巧的。”
唐安文謝過教書先生,看着這個學堂雖然并不是非常大的樣子,不過裏面卻是井井有條,幹幹淨淨的,聽着一群孩子搖頭晃腦的念書聲,唐安文就感覺有趣,他準備明年開春就送兩孩子過來感受學堂的氛圍,也不需要孩子學多少東西,只要能夠明辨是非就可以了。
離開學堂,唐安文聽着街上的人議論紛紛,他總覺得好像是忽略了什麽東西,不過唐安文也沒有在意,和唐軒一起帶着兩個孩子回家,至于唐軒手裏抱着的兩匹布想要讓唐安文幫忙,唐安文表示無能為力,他背簍買了不少的東西,還要抽空抱抱走累的小唐果。
當唐安文問唐軒願不願意交換一下,他幫唐軒抱布匹,唐軒幫他抱小唐果。
邊上傻乎乎豎着抱兩匹布的唐軒一聽,馬上求之不得,抱着兩匹布他真感覺自己有點兒傻兮兮的,哪有抱小唐果來的好玩。
唐安文橫抱着兩匹并不是很重的布,不過他抱着布的樣子唐軒就覺得挺養眼的,反正唐軒就覺得如果自己抱着,怎麽都有些傻兮兮的樣子。
一行人在中午前終于趕到家中,唐安文站在家門口非常疑惑的看着院子,林佐和木風正在拿着艾草蘸水亂甩,他不明白這是一種什麽情況,木風到底是在搞什麽鬼,先是在門口燒了稻草,弄的一臺階草灰。
就在唐安文準備進來的時候,木風拿着艾草水在唐安文身上抖了抖,唐安文連連躲避,雖然現在已經是四月份了,但是再水撒在身上還是涼飕飕的,尤其是有水滴落進衣領的時候。
唐安文火冒三丈大聲嚷嚷道:“木風你做什麽,很冷的好不好,還來,再來小心我晚上收拾你。”
唐軒安靜的站在門口,非常配合林佐的動作,任由冰涼的水灑落在他的身上,林佐撒完去晦氣的水,側開身子讓唐軒進去,接着又給兩個躲避的小家夥撒了一些去晦氣的水,唐豆是躲着不想弄濕衣服,唐果倒是很高興,故意往艾草前湊,弄的林佐直接揉了揉小家夥的圓腦袋,推小家夥進院子。
唐軒聽到唐安文霸氣的威脅笑道:“阿文你晚上怎麽個收拾法,是不是讓木風跪搓衣板啊,哈哈。”
唐安文一聽這話心想,這搓衣板自然是男人跪的,哪裏要木風一個哥兒跪的,唐軒根本就是故意的,立馬火大了道:“什麽搓衣板,就是要跪拿也是我跪,哪裏輪得到我家木風了。而且我家木風才舍不得讓我跪呢,我說的收拾當然是最溫柔的收拾了。大約也只有你這家夥不行了,才會被林佐罰跪搓衣板吧。”
事關男人尊嚴,唐軒聽了唐安文的話立馬不幹了,張嘴就反駁道:“我不行,你問問林佐,我到底哪裏不行了,每天晚上少不得讓林佐銷魂。不過就你這小身板也想收拾木風,讓我看看你抱不抱的動木風先吧,我可是能抱着林佐大步跑的。”
唐軒的話直接把唐安文給噎着了,抱木風,唐安文好像從來沒有想過,就他這瘦巴巴沒有肌肉的身材,要抱起木風還真有些那什麽。
看着唐安文不出聲盯着木風直瞧,林佐卻笑着說道:“以前唐軒也沒有多大力氣,多練練就好,相信你也有一天能抱木風,就是不知道木風願不願意讓你摔,有幾次我被唐軒摔的挺慘,差點都破相了。”
唐安文一聽林佐的話,立馬大笑起來指着唐軒道:“你,你,你原來也抱不動林佐,還把他摔了,你給我等着,等我練出了肌肉,一定能抱的動木風,而且我一定不會讓木風摔着。”
介于林佐說了唐軒落臉的事,唐軒生氣了,不但不理會唐安文,更是氣的連林佐也不搭理了,一直到林佐反應過來,在唐軒耳邊說了一句晚上都随着你的時候,唐軒才有高興起來,林佐随着的他的時候極少,所以對于這次得到的福利,唐軒還是很高興的。
笑鬧了一番,唐安文才發現家中今天有些奇怪,木風居然又燃起了老樟木,尤其是這次居然每間屋子都有,唐安文問了木風怎麽回事,木風說了一句掃塵去晦氣,唐安文也沒有多想,這個世界确實有這些個東西,若是有人覺得家中有晦氣,就會這麽幹所以唐安文就沒有在意。
唐軒把從先生那裏拿來的符交給木風,讓木風貼在門後,又拜托木風幫林佐做幾件合身的衣服。以前兩人的衣服都是直接從鎮上買的成衣,衣服并沒有那麽合身,現在有木風這個現成會做衣服的,唐軒自然不會放過,他家林佐可好了,怎麽能一直穿那種劣質是粗布成衣。
木風想起了讓唐安文去問先生搬新房的事,唐安文說七天後的正午陽氣最足的時候,木風聽了以後點點頭記在心裏。
經過這件後,唐安文他們的生活再次安穩了下來,過了兩天羅淩又給唐安文找了兩個雕刻師,這兩人是父子,唐安文給兩人看了他的畫本,見兩人說能雕刻,這才和他們談了價格,對方願意以二十五文一副的價格給唐安文雕刻,唐安文當即就和對方拍板,尤其是對方還願意留下現場雕刻一副給唐安文檢驗。
唐安文問羅淩是怎麽回事,他也有問找到過一個雕刻師傅,對方的價格最低也在四十文左右,怎麽這兩個就願意給這麽低的價格。
羅淩告訴唐安文,他前些天治好了對方家裏的一個孩子,兩人非常感激他,在他提到雕刻的事後,馬上就同意以極低的價格幫唐安文雕刻模板,這不,他馬上給就唐安文帶過來了。
唐安文讓木風在邊上瞧着,他自己陪着羅淩上山,當然得找上林佐和唐軒随行,不然木風是絕對不會放心讓唐安文跟着去。
如今天氣逐漸暖和起來,山上毒蟲毒蛇增多,唐安文是肯定應付不來的,倒是木風自己,他小時候就是和這些毒蟲毒蛇打交道貫了,因為他怕各種蟲子,有毒的沒有毒的都怕,阿姆為了訓練他的膽量,有段時間狠狠的教育過木風怎麽對付那些有毒的沒毒的,各種長蟲,尤其他們部落裏的人特別盛行吃長蟲毒蟲,木風對這些都東西都相當了解。
唐安文跟在羅淩的身後,找了兩座山了也沒有找到羅淩說的蠶花,他終于有些不耐煩的問道:“羅淩你要找的到底是什麽東西,能不能說明白一點,蠶花到底長什麽樣子,你說清楚整明白了我們才能幫你找啊。”
唐安文說着小心翼翼抓起掉落在他衣服上的蟲子,丢了出去,深怕一個捏死了,那些惡心巴拉的東西不但會黏在衣服上,還很可能會黏在手指頭上,他真是快受夠了,當不知道第幾只蟲子落在唐安文身上的時候,唐安文眼看着就要爆發了。
羅淩眼看着唐安文就要發作後說道:“我要知道還用的着這樣漫無目的的找嗎?蟬花,就是知了的腦袋上長花,這東西賊貴了,要十文錢一只,而且藥性也很好,比的上冬蟲夏草。我想如果我們這邊也能找到,不但價格可以低下來,也用不着去南方購買了。我們自己去挖就好,不但普通人都可以享受蟬花的藥效,還能夠挖些蟬花增加莊戶人的收入,十文錢一只啊,一貼藥如果要放五只,那光蟬花就要五十文了。”
唐安文翻着白眼,蠶花蟬花,金蟬花,早說知了腦袋上長花不就成了嗎,用的着什麽蟬花蟬花的,害他聽成了蠶花,簡直相差十萬八千裏了去。
唐安文一把拉住要繼續往前走的羅淩說道:“走我們回家,不用找了,你在這山裏是不可能找到金蟬花的,現在時間也還沒有到,等時間到了我幫你找。”
羅淩剛開始沒有反應過來,他反射性的會開唐安文的手往前走,突然羅淩停下腳步,回頭一臉驚喜的盯着唐安文大喊道:“阿文你說的是真的嗎?不是現在,那是什麽時候,快點告訴我,快點,我都快等不及了。我為了這東西吃了不少的苦,還差點摔下山崖。還有你怎麽叫它金蟬花,不是叫蟬花嗎?你是從哪裏知道這金蟬花的?”
唐安文被羅淩一大堆的問題弄的頭暈,轉頭大聲道:“別名,別名知道不知道,不是每個地方都叫一個名字的。啊,我實在受不了了,唐軒林佐我們趕緊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那個誰,唐軒你們趕緊幫我看看,是不是有蟲子掉我脖子上了。”
唐安文連忙拉開脖子後面的衣領給唐軒他們看,他就覺得好像有什麽東西在他脖子上扭動,這感覺非常非常不好。
唐軒和林佐都不知道羅淩和唐安文說的那什麽金蟬花,他們對此不發表意見,只要保證這兩人的安全就成,至于唐安文為什麽會特別吸引蟲子,這也讓兩人比較費解,可能唐安文最近運氣不好,蟲子不往他們身上掉,飛蟲也不往他們身上撲,偏偏肚都一個勁的往唐安文身上落下飛撲。
直到唐軒幫唐安文看了,從唐安文脖子上撿了一片樹葉梗後,唐安文這才扭動了一下脖子道:“我也不知道是在什麽地方看的了,不過我就知道這東西,金蟬花,五月份之後會出現在竹林裏,當然是那種比較高的竹林中,一直到十月份會消失,我們等五月份的時候在去找,現在立刻馬上回家,我要洗澡,我渾身都癢死了,總感覺有蟲子在身上爬。”
羅淩在聽到唐安文的解說後,終于落下心中的一塊大石,他聽說南邊那金蟬花也就一文錢一只,怎麽到他們北邊就要十文,十倍的價格,普通老百姓誰家舍得吃這樣的東西補品,若是一文的話,大家誰都可以買些來吃,來調理身子。
唐安文回到家中,羅淩急于把好消息帶給父親,一進了唐安文家和木風道別後,馬上背着背簍一溜煙的走了,因為唐安文家中有陌生人,所以林佐并未過來,唐軒倒是跑過來把兩個孩子接過去玩了,他們那裏實在太冷清了,有兩個孩子待着,就熱鬧很多。
雕刻師傅父子兩經常交頭接耳一陣,才開始雕刻,最終兩人都完成了一副比較簡單的木刻畫,唐安文拿過來檢查,問木風感覺怎麽樣,木風說感覺不錯,兩人又拿來紙張油墨,當油墨刷在木刻上紙張壓下去後,唐安文拿着刷子輕輕刷過紙面,緩慢的掀開紙張,四個人,八雙眼睛都瞧着紙張上的畫。
雖然沒有畫出來的感覺好,但是紙張上确實出了一副畫,雖然細節上仍然需要改進,不過效果還是可以的,至少可以大批量的發售,這讓唐安文和木風都很高興。
兩位雕刻師傅也很高興,在拿着唐安文交給他們的上冊故事後,兩人告別了唐安文說刻好這本後,再來拿另外一邊圖畫故事。而且他們會改進畫板中的缺陷,因為今天刻的比較匆忙,東西比較粗糙,所以效果差了一些,以後刻出來的會經過處理,更加細膩一些,相信到時候效果會更好一些。
下午天色逐漸陰沉下來,撲面而來的雷雨氣息,天空中一個旱雷響起,豆大的雨點砸下,砸落在地就能揚起塵土,暈開就濕潤一大塊地面。
唐安文看着窗外越來越密集的雨點有些擔心道:“木風孩子在唐軒那邊沒事吧。”
木風笑着道:“阿文你放心,唐軒可比我們更寵着那兩個小家夥,有林佐看着,出不了什麽事,你坐着畫了這麽久,要不要先休息一會兒,下雨正是好睡的時候。”
唐安文聽到木風的話點點頭,他今天有些困,不知道什麽原因,最近兩天他一直睡的不太好,老是做夢,卻有記不住當時夢見什麽,而且總感覺像是有什麽東西盯着他一般,讓他渾身不自在。
唐安文躺下沒有多久,他的眉頭逐漸皺起,又來了,他又聽到奇怪的嬰兒哭聲,哭聲從遠漸近,終于這次唐安文看清了是什麽東西在哭,一個嬰孩,一個手腳分離,腦袋都掉了的嬰兒不斷啼哭着爬向他。
唐安文并不害怕,但是當那東西逐漸靠近他的時候,唐安文可不想讓那東西爬到他身上,他想要後退,畢竟每個人都有趨吉避兇的能力,可是偏偏在那個關鍵時刻,唐安文動不了了,他眼睜睜的看着嬰孩不斷靠近他,那掉落的手帶着黏糊糊的感覺抓在唐安文的腳上,一點一點的往上挪,唐安文渾身雞皮疙瘩,當那嬰孩的頭也挪到唐安文腳邊,眼看着那嬰孩張開大嘴朝着唐安文腳上咬去,唐安文尖叫一聲,終于感覺到害怕了。
就在這時候,唐安文感覺肩膀一重,他眼睜睜的看着從他背後又爬出一個小嬰孩,心裏想着這下完了,難道今天嬰兒大聚會,又想起前些日子先生的話,他最近命犯小人,難道他要在夢中被嬰兒給啃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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