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木風把木盆放下,唐安文聽到響動終于回過神來,突然對木風說道:“木風你說我會不會死啊!”
聽的莫名其妙的木風回過頭道:“阿文怎麽這樣問,你最近身體很好啊,怎麽會死呢?你會長命百歲的。”
唐安文依然覺得他的身體出了問題,比如是他的血液出了問題,比如凝血功能不齊全了,比如血小板低于正常水平,所以傷口無法順利被血小板堵住,不然會為什麽會一直流血,用手壓着也沒有用。
唐安文看了木風一眼道:“你看我的傷口一直流血,已經很長時間了,還在流個不停,一點停下的意思都沒有,血流多了不就要死了。”
木風破有些無奈的開口道:“阿文你腳上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會流血。”
唐安文抓了抓腦袋,有些煩躁的回答道:“是剛才被螞蝗叮了,唐軒幫我把螞蝗摘掉了,血就一直流到現在了。”
木風還以為是什麽,原來是被螞蝗給叮了,他笑着說道:“沒事,不就被螞蝗叮了一下,我去給你弄跟麥稈回來紮着,血很快就能停住。別擔心了,阿文你趕快把衣服都托了,擦洗一下身子,趕緊把幹淨衣服換上,不然該着涼了。”
木風關上房門,走到院子堆放柴火的竹棚下,抽出一根那天從張蘭家要來的一捆麥稈。為了去晦氣,他在門口發現斷頭嬰兒的時候,特別去張蘭家要的,這些是那條剩下沒有用完的。
想到張蘭,木風準備明天去看看張蘭,不知道唐郎把事情談的怎麽樣了,木風想着唐郎應該不是個愚孝的吧,任由媳婦被大哥麽欺負。
唐安文聽到木風的話後,頓時滿血複活,原來不是他身體出了問題,三下五除二脫下身上的濕衣服,抓起布巾擦過身上弄髒的地方,很快就換上幹淨衣服,雖然現在太陽底下是蠻暖和的,但是屋子裏依然有些陰涼。
等唐安文穿上衣服,木風已經拿着麥稈進來,在掬起一些水擦洗掉唐安文腳上的血後,木風讓唐安文把褲子穿上,撩起褲腳,木風很快就用麥稈紮住唐安文的傷口,木風拍了拍唐安文的小腿說道:“別在擔心了,血很快就能夠制住。”
唐安文雖然沒有聽說過這樣的土辦法,不過他還是盲目的信任木風,既然木風這麽确定以及肯定,那再辦法肯定是有用的,不然他出了事,木風該是最着急的才對。
木風站起來問道:“你們都跑回來了,就留林軒一個人田裏幹,非得幹到天黑不可。這樣等我把餡料拌好,餃子皮的面粉揉好,我記得你會擀餃子皮的,等下你和唐軒一起做餃子,包上四五十個就先下鍋煮了吃,吃飽後就剩着,餘下的我回來包就成。”
唐安文聽到木風這樣說馬上反對道:“不行,你現在懷着身孕呢,怎麽好種田,這樣我把唐軒拉回去種田,你留在家中包餃子。”
木風看着唐安文着急的樣子笑道:“阿文你還敢下水,讓螞蝗在叮你一次,等下又會流很多血的。”
聽了木風的話,唐安文果然猶豫了,想到那黏糊糊滑溜溜,抓了會變長的東西,唐安文就有些望而卻步,他真的不太想讓螞蝗在叮一次,那種感覺能讓他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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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唐安文還想說什麽,木風笑道:“好了,別想東想西的,才八分地,何況已經種下一些,等我過去林佐至少能種一半,剩下的兩人分一下很快就好。不會有什麽事,我沒有那麽金貴的,懷唐果的時候我還種了三畝水田呢,唐果不是好好的,別瞎操心了。”
說完木風讓唐安文休息一下,他去廚房和面,也不知道唐軒把肉餡剁的怎麽樣了,那小子別的不行,倒是力氣不小,剁肉倒是最合适。
兩刻鐘後,木風和好面,又把餡料拌好,最重要的蘸料木風也沒有忘記,已經做到放在碗裏,吃的時候直接從大碗中舀一勺到碟子裏蘸着吃就成。
唐軒見木風還要去田裏,他幹脆讓邊上每隔幾分鐘就要觀察一下傷口,見還會不會流血的唐安文繼續擀餃子皮,他過去田裏幫忙種,相信很快就能種好,讓唐安文感覺包餃子,最好等他們種完回來,唐安文能包出上百個,這樣才夠他們吃一肚子。
唐安文點頭,感覺超院子裏喊了一聲,叫豆子過來包餃子,豆子包的可不比唐安文差,很有一手木風的架勢,又快又好看。
就在木風和唐軒來快走到田邊的時候,兩人剛好碰到回頭的林軒,林軒見到兩人過來說道:“田已經種好了,木風你去看看行不行,我是頭一次種田,不過應該和你種的差不離。”
唐軒聽到林佐的話,馬上急吼吼的跑去看,他自然知道林佐頭一次種,不過林佐可是他手把手教的,肯定沒有問題,就算出了問題的那些也肯定是唐安文那個學不會的笨蛋種的,不但拔不來秧苗,連種也種不好。
木風看着田裏整整齊齊的秧苗,原本阿文種的歪歪扭扭,參差不齊的秧苗,也應該被林佐插進去重新種了一次。木風笑道:“謝謝你林佐,阿文總是學不會這些東西,到了田裏就會笨手笨腳的添亂。”
林佐笑道:“木風說什麽謝字,要感謝的應該是我和唐軒,總在你家蹭飯,總該出點力氣不是,要不然怎麽好意思老去你家蹭飯的。”
林佐話音未落,連唐軒也立馬應和道,若是木風不找他們幫忙,他們也卻是不好意思老跑木風家蹭飯,雖然他和林佐都已經努力的像木風學習做飯了,但是他們不知道是不是天生和做菜無緣,做出來的味道怎麽都沒有木風的好吃,雖然手藝比以前好了不少,但是和木風做的就天差地別這麽遠,總之木風做的就是好吃。
木風看着田裏的水差不多,拿起鋤頭挖起一鋤頭泥巴壓着水田的缺口上,免得晚上水位低了,田裏的水反而倒流出去凍壞秧苗。
三人回到家中,唐豆已經包了不少的餃子,唐豆見到阿姆來了,他直接退位讓賢,抓起一個小木擀,撿了一個面劑子很快就擀出一張圓乎乎的餃子皮,那速度一點也不比唐安文慢多少,邊上的唐果拿着塊面劑子,一會兒搓圓,一會兒捏扁拉長,玩的不亦宜乎。
木風看着小兒子認真的樣子,感覺破為有趣,伸出食指在面完上黏了一些白面,在唐果的鼻尖上一點,瞬間逗的全屋子裏的人都偷偷發笑,只有唐果不但沒有反應過來,看他的樣子也沒有發現,大約是鼻尖上蘸着面粉,讓唐果鼻尖癢癢,他伸出沾滿面粉的小胖手就在鼻子上揉一揉,頓時變成個小面人。
後知後覺的唐果看着屋子裏所有人都看着他發笑,好奇的問哥哥他臉上是不是有東西,終于還是唐豆比較有公德心,帶着小面人去洗臉。
當小唐果知道他臉上黏了面粉後,家裏居然沒有人提醒他,氣呼呼的小家夥回到廚房。就開始偷偷拿着沾滿面粉的小手,東抓一下,西摸一下,他一下,你一下,除了唐豆,這次就連木風也沒有逃過小兒子的報複,他的衣擺上有好幾個白乎乎的小手印。
等到衆人注意到的時候,他們每個人都被小唐果抓過一把了,幾個大人無奈的笑笑,拍拍身上的面粉,餃子終于包好開始下鍋。
木風讓唐安文帶兩個孩子去洗手,林佐已經在燒水,唐軒收拾桌子,一鍋水在旺盛的火焰下很快沸騰。木風和唐軒把餃子下入沸水中,一只只餃子充氣變得圓鼓鼓的,幾分鐘後,木風添了一次水,餃子裏的氣消失頓時僵了進去,一只只皮薄餡多的餃子頓時熱氣騰騰出鍋了。
桌子上每個人面前都有一個小碗,從大盤子裏夾起香氣四溢的餃子,蘸上木風秘制的蘸料,簡直沒有什麽比這一刻更幸福了,唐果高興的捧着小碗,一口半個餃子,他的小碗裏有好幾個餃子,調料被木風倒了一些面湯稀釋了,味道不會太鹹,正好合适一個孩子吃的,每次唐果吃完後,木風就會及時的給小家夥夾上幾個。
唐安文躺在床上翻來翻去,晚上的餃子還留着一些,木風這次拌了很多餡料,他們在吃完鍋裏的時候,剩下的三十多個,他又和木風包了十多個,湊成五十個讓林佐和唐軒帶回去,明天早上就能煮了吃,連蘸料木風都給林佐他們做好了半碗帶走。
木風感覺阿文今晚有些反常,怎麽就動來動去不肯睡覺,平時一到晚上吹滅油燈後,阿文很快就會睡過去的。
終于木風張口道:“阿文你怎麽了,竟轉來轉去的翻身,是不是再兩天累到了。”
唐安文聽到木風的話後,轉過來伸手抓住木風的手說道:“我晚上吃多了幾個,撐到了,肚子有些難受了。”
木風聽到唐安文的話笑道:“我以前和你說了多少次,別吃撐着,別吃撐着,七八分飽就可以了,餓了還能在吃點。吃多了,撐着了就挖不出來,會特別難受。好了,趟過來一些我幫你揉揉肚子,好讓你早些睡着。”
唐安文回嘴道:“誰讓你做的太好吃了,我就是忍不住啊!要是能忍住就不會撐到了,我想唐軒肯定和我一樣,今晚也吃撐到了。嗯,木風繼續揉肚子舒服很多了。”
木風的手很大幹燥溫暖,動作不快不慢,慢悠悠的節奏特別舒服。木風的氣息溫潤厚重,唐安文背靠木風,被木風的氣息環繞着,肉他感覺特別的安心放松。
這是上輩子從來都沒有過的感受,上輩子他每天都在快節奏的都市中拼死拼活,從來都沒有好好休息過,卻沒有想到來這異世後,有着愛他,在乎他的人,還有兩個可愛的孩子和即将出生的孩子。能用性命相托的朋友,當然也沒少一些極品的親戚。
不過總的來說,唐安文還是感覺這裏的日子,很悠閑很不錯,上輩子忙忙碌碌努力了那麽久,他好像也沒做出什麽成就,反倒這輩子,老婆兒子到都有了,小日子也很滋潤。肚子逐漸的沒有那麽漲了,眼皮一點一點的耷拉下來,唐安文很快就進入夢鄉。
木風感覺到唐安文的呼吸變得均勻,輕輕拿下巴蹭蹭阿文的頭頂,唐安文在睡夢中晃了晃腦袋,好似在抗議木風打擾他睡覺。知道阿文終于睡過去了,木風并沒有停下手裏的動作,繼續不輕不重不快不慢的幫睡熟的唐安文揉肚子消食,一直到木風自己也睡過去,他的手才逐漸停下來。
轉天唐安文被屋外的鳥鳴聲吵醒,張開眼睛就看到木風正安靜的圈着他睡着,腦袋擱在他肩膀上,面部表情柔和沒有白天時那麽凜冽。
唐安文伸手小心翼翼的去觸摸木風的睫毛,他還是頭一次發現木風的睫毛居然這麽長,一排密密的像扇子一般,他想着平時會忽略這些,大約都是木風看他的眼神太過柔和,讓他不自覺的就忽略掉了。
只要木風擺起臉,一般人還真不敢和木風對視,當然木風從來不會用那樣的眼神看家人,木風看着他和孩子的眼神,總是不自覺的帶着柔和。當木風真用兇狠的眼神盯着你的時候,你就會感覺像是被餓狼盯着一般。
在唐安文的騷擾下,木風的睫毛輕輕顫動,随即木風張開眼睛,就看到唐安文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瞧,這讓木風有些不知所措,在愣了好一會兒後才說道:“阿文你醒了,看來是我睡過頭了,你在躺會兒,我先起來。”
現在天色已經大亮,木風頭一次睡過頭了,他知道這是懷孕的原因,以前的幾次懷孕他都會有一段時間特別嗜睡,甚至白天都可能打瞌睡。那時候木風都以為是因為晚上沒有睡好的原因,到時這次他每天晚上都早早的睡覺,有時候中午還會趟一會兒,怎麽早上也會睡過頭了。
就在木風準備起來的時候,唐安文伸手撈過木風的脖子,在木風的臉上一陣亂啃,這才放開明顯紅了臉的木風,早上的木風看起來更加的秀色可餐,甚至臉紅的樣子也很好看,唐安文心裏盤算着他什麽時候和木風早上來一發。
不然晚上的時候,雖然家裏的油燈已經是最好的了,但是比不上燈光,更比不上自然光,木風臉紅了也看不太明顯。若是白天,木風臉上的表情必定逃不過他的眼睛,絕對能夠看的清清楚楚。
唐安文不知道的是,在木風眼中一大清早的他更加的秀色可餐,白裏透紅的臉頰,看着就很有啃一口的欲1望,微微嘟起性感的雙唇更是讓人很有肆虐的沖動。木風是不想讓唐安文看到他沖動的眼神,所以臉紅的同時他的雙眼微微眯起,這樣長長的睫毛就會擋住木風的真實眼光。
出了房門,木風平複了一下略有些失控的心跳,這才開始一天的生活。先淘米煮粥,架起幾塊大木柴,再去提幾桶水倒滿放在廚房外面牆角邊的小水缸,等倒滿水,鍋裏的粥就差不多沸騰了。讓粥繼續悶着,等會兒在添一竈柴就可以舀起來了。
木風把面板鋪好,掀開蓋在瓷缸上的大布巾,在面板上撒入一些白面,把瓷缸中已經發好的面弄出來,搓勻後木風開始做窩頭。做好窩頭上籠屜蒸,白天若是肚子餓,随時都可以抓一個窩頭來吃。
唐軒那小子每次過來第一件事,就是跑到他家廚房找吃的,他家窩頭好吃,也是因為摻了白面和玉米粉,不是單獨的紅褐谷,嚼起來又香又軟又細膩,一點不粗口。
這時候通常唐安文也起來,他并不會像上輩子一般懶床了,因為這裏的空氣很好,每晚都早早的睡覺,作息也相當好的原因。今天也不例,唐安文在洗漱後,木風讓他叫兩個孩子起床。早飯都好了,太陽已經高升都快曬屁股了,小孩子不能太過貪睡。
唐安文叫醒唐豆,把胖乎乎的唐果從床上挖起來,小家夥還眯着眼睛睡得迷迷糊糊,唐安文不得不感嘆小孩子就是能睡,這一天都能睡十二個小時了。
在唐軒把兩個吵吵鬧鬧的小家夥帶過去玩的時候,唐安文終于拿出油墨和刻板,他看看卧室,又想了想,也不知道這油墨有沒有什麽物質會損害到木風,如果木風懷着三寶,是該小心一些,木風抱着東西朝着樓上走去,放樓上做真好,空間大,可以随便放。
前些天雕刻師傅已經把上半部的雕刻板送過來,他今天準備把上半部畫本印出十套,等下半部出來後,印了直接就可以賣,聽羅淩說已經有些人找他詢問要買畫本的事。
唐安文想着早些做出來,趁熱打鐵,早些賣出去,讓更多人人知道他的畫本,只要再畫本能夠流行起來,唐安文相信就憑着他的超前眼光,絕對能夠引領潮流。
一刀被裁減的宣紙被放在地上,唐安文把第一副刻板放在矮凳上直接坐在地上,在上面刷上油墨,把宣紙擺好放在刻板上,輕輕壓下,在拿着刷子向下壓一遍,唐安文掀起宣紙,一副黑白的人物圖就出現在宣紙上,看着還挺清楚的,只不過沒有畫起來的效果好,不過已經不錯了,細節只能在以後的經驗中改進。
木風看着唐安文抱着一堆的東西上二樓,刻板送過來的事木風知道,他走到二樓,就看到唐安文坐在樓板上,正在認真的用宣紙印刻板,一張張印了畫的宣紙被阿文淩亂的擺放在周圍,一塊刻板印好十張後,阿文又換了另外一塊刻板,如此反複。
這時候的阿文非常認真,神情凝重嚴肅,完全沒有了平時的溫和,自然的帶着一股威嚴,這讓木風完全吃了一驚,對唐安文也是耳目一新,對這樣的阿文也更加好奇了。
木風一直沒有打斷阿文的動作,就這麽一直盯着,那感覺就像是能看一個人看到地老天荒的架勢,木風大約是非常喜歡這個時候的阿文。
一直到唐安文感覺有些疲憊,他停下動作伸了個懶腰,回頭就察覺到木風真拿着,赤裸裸直勾勾的目光盯着他瞧。唐安文笑着對木風說道:“你怎麽了,這樣盯着我瞧,難道我臉上蘸了墨嗎?”唐安文問完,還在臉上抹了一把,這下把原本幹幹淨淨的臉摸出了一道黑。
木風笑着說道:“剛才倒是沒有,現在多了一道胡子,趕緊到樓下洗洗。”
唐安文聽了以後“哦”了一聲,他突然想到什麽似的說道:“木風你以後不要靠近這裏,這油墨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做的,你可剛懷上孩子,碰到了不好,我這才把它們從樓下搬上來,等印好了,宣紙幹了我就會把它們收好包在油紙中,隔絕那些有害有毒的物質。”
木風聽了唐安文的話,剛開始有些不明白,油墨和孩子有什麽關系,但是當唐安文說有毒有害這幾個字的時候,他還是明白過來唐安文話中的意思,原來阿文是怕油墨中有些東西對孩子不好,這才不讓他靠近。
木風跟在唐安文的後面從竹樓上下來,木風從水缸中舀來一勺水,拿着布巾蘸了些水,細細的幫唐安文把臉上的油墨擦幹淨,露出唐安文原本就白淨的臉。
木風在唐安文微微發紅的臉上親了一口,才說道:“阿文我等下去張蘭家一趟,也不知道唐郎他把事情辦的怎麽樣了,我是希望他們能分家另過的。以前看着張蘭好像都被寵着,外人又怎麽知道,張蘭和他大哥麽家務都是分着做,只不過張蘭動作麻利,他大哥麽動作拖拉,能懶一下就懶一下。他那位大哥麽做事總是粗手粗腳,很多事張蘭都要重新做一遍。若是分出去,張蘭一家和我們一樣才四口人,活計真不是很多,清閑的很。”
唐安文聽到木風的話點點頭,分家确實是最好的,就猶如當年八十年代的分田到戶,那可是養活了幾億入口的經驗。不過唐安文還是有些不當心道:“木風你這個時候懷着身孕,若是唐家出點什麽問題,打起來傷到你怎麽辦,還是我去吧。我去找唐郎,問清楚了就回來,告訴你結果。”
木風聽到唐安文的話笑道:“若是真打起來,就你這幅小身板,還不夠張蘭大哥麽一拳的呢。”
唐安文聽到木風的話立馬炸毛道:“木風你瞧不起我。”
木風沒有想到一句玩笑話卻讓阿文生氣了,連忙辯解道:“阿文我若是瞧不起你,怎麽可能任由你想操就操,想做就做,樣樣都依着你,我剛才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別氣、別氣。”木風說着伸手就抱住轉身不肯理會他的唐安文。
木風見唐安文還是生氣于是又道:“阿文說真的,就算你把我怎麽樣了,我也是舍不得動你一下的。當年第一次遇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小子沒安好心。但是那又怎麽樣,只要能看到你,只要你開心,就算明知道被你利用,我木風也沒有什麽是不能為你做的。所以阿文你記住了,你可以委屈我,但是你不能委屈了你自己,你要記住你是我木風一生都要守護着的人。”
唐安文聽到木風的話,自然感動的不行。但是他完全不知道傻子是什麽時候遇到木風的,聽木風剛才的語氣,似乎早在很多年前就認識了傻子了。傻子的記憶裏一點都沒有成婚前木風的印象。
木風看到唐安文轉身,那迷茫的眼神他就知道,這小子根本沒有想起他是誰。木風很有種仰天長嘆的感覺!他這些年為這臭小子做牛做馬,都是白做了,居然到了今天阿文都沒有想氣他是誰。
剛認識那兩年他真是白疼了這小屁孩,木風嘆氣道:“啞巴,我就是當年那個任你欺負,任你指揮的啞巴哥哥。我為你這一聲哥哥,不知道付出了多少。早知道我就該在看到你的時候轉身離開,可惜有些東西是注定我逃不掉的。”木風說完半跪下去緊緊的抱住唐安文的腰。
唐安文看着眼前的木風,他已經從傻子的腦海裏翻出那個啞巴哥哥。唐安文明白木風解釋這麽多,就為的是剛才那說錯的一句玩笑話。
木風把頭埋進唐安文的胸口悶聲道:“阿文,別生氣了,我從來沒有瞧不起你,在我眼裏你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上天賜予我的最好的禮物。”
唐安文終于抱住木風,眼裏落下道:“木風你別說了,別說了,你才是老天恩賜給我的最好禮物。趕緊起來,我剛才也不過是開玩笑,耍你的,沒有想到你居然當真了。”
木風聽到唐安文的話,終于擡頭,看着面前這雙眼帶着笑意的人,哪裏還有剛才一副生氣的樣子,原來他剛才也被阿文給耍了。木風站起來道:“混賬小子,耍我很好玩是不是。”
唐安文看着拍過來的大手,閉着眼睛死撐到底道:“我要是不耍你,哪裏能聽到你這麽深情的告白,還有以前的事你也從來沒有和我提過,我都完全不知道,我一直都以為啞巴哥哥是個男子呢!哪裏會知道就是你,明明長得不太像。”
木風被唐安文給氣的,什麽叫不太像,他除了長大長高容貌明明和以前差不多,哪裏不太像了。這世上除了他這個白癡,誰會願意嫁給個傻子,尤其家中還如此苛責他,為了這個混賬小子,這些年他到底忍讓了多少,木風都已經完全記不清了。
唐安文終于道:“好吧,看在你剛才的表現上,我暫時原諒你瞧不起我的事。我去你不放心,你去我也不放心,幹脆這樣,我們兩個一起去吧。”
木風聽到唐安文發表了個了不得的辦法,終于無奈苦笑着點點頭。他知道這輩子他算是栽在阿文身上了,阿文再怎麽胡鬧他都氣不起來,木風也明白,這輩子他大約也都拿這個人沒有任何辦法了。
木風和唐安文去了唐郎家,他們家今天的氣氛和唐安文預料的差不多,非常緊張。張蘭的大哥麽一直朝着張蘭這邊的屋子瞧,簡直像防賊一般,唐安文想着他還能偷了院子中的那些破瓦罐不成。
唐郎看着木風和唐安文,嘆口氣告訴兩人,家裏的事他都知道了,在他和大哥出去後,大哥麽去鎮上瞧了先生,就開始做妖,不時的對着張蘭說一些難聽的話,更是跑到外面說張蘭和唐安文的壞話,他一問就問了出來。
加上阿姆和爹爹在得知大哥麽懷的是小子後,就高興的笑不見眼,說什麽大哥麽要好好養胎,家裏的活計就暫時讓張蘭幹。
聽了這話唐郎當即就發火了,告訴他爹爹阿姆,大哥麽是唐家媳婦,懷了小子要養胎,那他家張蘭就不是張家媳婦,懷着小子的時候不是照樣幹到生産為止,今天能讓張蘭暫時做一下活計,明天大哥麽生了小子要帶,還不是要張蘭暫時做一下,這暫時要暫到什麽時候。
唐郎的阿姆和爹爹都不說話,這大哥麽是兩人的遠方親戚,兩人雖然都對媳婦不錯,但是這心總歸的偏的,以前疼張蘭當然是因為張蘭給唐家生了孫子,如今這大媳婦也有了小子,他們就覺得該對大媳婦好一些,讓張蘭多做一些也沒有什麽,反正張蘭動作快,幹活利索不是。
然後唐郎談到分家,唐郎的阿爹阿姆當即就不同意,唐郎大哥比較木讷,就算活計大部分都唐郎找來的。不過唐郎大哥麽聽到唐郎要分家,就非常高興,他第一件事提出的就是,唐郎和張蘭要搬出去,家裏的銀子要分成三份給唐郎他們一份,這樣他就能夠占據阿爹阿姆的份額。
而且唐郎他們搬出去後,家裏就會空出兩間屋子,這樣他肚子裏的小子出生,以後娶媳婦就有房間了,其他空出來的房間,他還想以後對為唐家開枝散葉的。
家裏三畝水田就分了一畝給他們,三畝旱地,也只分了一畝給他們家。一共二十五兩銀子,就分給他們十兩,加上讓出兩間泥瓦房,阿爹算是補償了他三兩銀子。
不管阿爹阿姆怎麽偏心,唐郎都答應,只要讓他分家就成。張蘭手裏這些年積了差不多二十兩的銀子,加上今天賣筍賺的十多兩,其中五兩交公,他自己這些年也積累了三兩的銀子。三十多兩的銀子加上分來的十多兩,足夠他們蓋幾間泥磚房了,在弄個和木風家一樣的簡單院子,這樣他和張蘭的日子也能過的更順心。
唐安文聽了後問道:“你們要把家建在哪裏,要不也來荒村,如果是蓋泥瓦房的話,那銀子就用不了幾兩,就要些泥瓦匠和瓦片的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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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