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喳喳聲過後,地面露出一個黑黝黝的洞口,在洞口徹底露出來後,吧啦聲響起,從裏面摔出一舉骸骨,木風順手就捂住了果果的眼睛,唐豆也被邊上的木靈捂住了眼睛,根本來不及看清是什麽東西。
幾個木哈一族的哥兒,根本不用商量,非常有默契的把屋子裏的人都帶了出去,并且把門給關上。其實屋子裏也沒有幾個人,木羽羅淩木風木成木靈,還有四個孩子,唐安文去樓上找藥膏了,陳老去擠羊奶了。
羅淩有些莫名其妙,他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就好像看到些白骨之類的。就被木羽塞進他懷裏的兒子給吸引了,對于羅淩來說,什麽都沒有懷裏的寶貝兒子來的有吸引力。雖然有些好奇,密室什麽的也不知道藏了什麽寶貝,但是有白骨就代表有死人,有死人就很不好,他兒子才半個多月,靠近這些可不吉利。
木風轉頭對羅淩說道:“羅淩等下阿文下來,你把他叫去正廳,讓陳老送羊奶去正廳,豆子果果三寶弟弟要你們看着的,副廳裏阿姆要去打掃一些,明白不。”
在唐豆果果點頭後,木風抱着三寶去了正廳,把三寶放在竹塌上,讓唐豆看着,木風朝着樓上喊了一聲阿文。在唐安文應了一聲,木風把孩子們帶去正廳,讓他等下來正廳給唐果抹藥,副廳中出了些小問題,讓他呆在正廳裏等着。
羅淩牢記木風和木羽話,站在正廳門口,在陳老擠回羊奶的時候,讓陳老把羊奶送到這邊,他和孩子目前都呆在正廳。陳老雖然有些莫名其妙,副廳非常涼爽,少爺怎麽要帶着小少爺跑去正廳裏呆着。
不過陳老是個非常合格的忠心仆人,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他從來都很清楚。他看着羅淩長大,羅淩以前在建陽城的時候也一直都是他照顧的。陳老無兒無女,也沒有其他親人,是把羅淩當親孫子般照顧長大的人,而且羅淩也非常尊敬陳老,經常還會對着陳老抱怨一些事情,其實在陳老眼裏,那都是少爺在撒嬌,只不過羅淩他沒有察覺而已。
唐安文終于在把卧室翻了個遍後,找到了他想要的化瘀膏,急急忙忙跑來樓下,看着臉上腫起小包的兒子,唐安文挺心疼,這一年多來豆子和唐果被他和木風照顧的很好,雖然也時有摔了碰到,但是從來都沒有這麽嚴重過。
唐安文連忙從小瓷瓶中挖出一坨藥膏,輕輕摸在唐果的額頭上,還時不時的吹一吹,告訴唐果很快就會不疼了。
唐果這時候已經緩了過來,當時那一下是最疼的,之後在被副廳裏的奇怪地洞一大岔,唐果額頭其實已經沒有這麽疼了。何況阿姆哥哥還有爹爹都有安慰他,唐果心情好了,身體放松下來,在加上唐果滿腹心思都被那黑黝黝的洞口占據了,簡而言之這時候若是別和唐果提起,他就差不多忘記腦門上的包包了。
唐安文在給唐果擦了藥膏後,就有些好奇怎麽回事,雖然木風說副廳出了點髒東西需要打掃,但是唐安文記得副廳極為幹淨,除了一張茶幾和幾把椅子,就是擺着的幾張席子,連西瓜好像都沒有吃,唐果和豆子手上嘴上都很幹淨,吃了的話必定會留下西瓜漬,從這裏完全能夠判斷出來。
木風在關上門後,和木羽站在副廳中,兩人看着黑黝黝的洞口,這洞大約有一米五,原本的地面朝地底沉下去,形成一道道階梯,骸骨就散落在最下面的階梯上,所以以為暗看的并不真切。木成和木靈兩人去拿來背簍和稻草,還有一根火把,兩人很快就趕了回來。
火把點燃後,木羽讓木成留下,木靈舉着火把走在前面,木風手裏拿着個油燈,跟着木羽身後走了下去,大約二十幾階後就到密室底部,一陣陣冷風迎面撲來,原來屋子下面居然有如此之大的空間,至少百多平方。而且密室的盡頭居然還有口水井。木靈火把一舉,幾個人就發現下面居然是一個藏冰窖,大量的寒氣從裏面冒出來,這下幾個人總算明白了為何這間屋子會這麽涼爽。
這大約百多平的空間裏,散布着十多具骸骨,有大人的也有孩子的,密室中應該有通風系統,不然這樣的地方絕對會有難聞的異味。四周的牆壁上擺放着一些木架,木架上有各色名瓷,玉器珊瑚擺件,還有些硯臺,大約都是些好東西,密室的牆角擺放着六口箱子,木靈掀開了兩個箱子,裏面擺放着一些上好的布料,不過這些布料再好,陪着骸骨太久了也已經廢掉。
木羽和木風并沒有急着去查看這些,兩人走到這些骸骨面前仔細觀察死者的傷痕,但是所有的骸骨上都沒明顯的傷痕。這時候木靈圍着木架轉了一圈,對哪些明晃晃的東西木靈并不好奇。卻沖着外面的木成喊了一聲,讓他那木梯過來,他想去冰窖看看,也許有什麽驚喜也說不定。木成聽到聲音後,就去外面搬梯子。
木羽聽到木靈的話笑道:“你不會是想要動用下面的冰吧?這些冰也不知陪着這些骸骨多少年了,你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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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靈笑道:“将軍話可不能這樣說,也許他們把好東西藏在冰窖裏也說不定。”
木羽聽到後聲已為然的點點頭,冰窖确實比這密室安全多了,如果賊人抹進這密室,發現密室裏就有這麽多好東西,搬着立馬就走了,誰還願意爬下冰窖這凍死人的地方,而且這裏沒有木梯,說明主人拿冰的次數應該是不多,或者幹脆就把最好的東西都隐藏在冰窖深處。
木風走到密室門口,舉起油燈就看到牆上有衆多劃痕,而靠近地面的劃痕就非常奇怪,并不像刀鋒所致,看着倒有些像……同時木羽也有些收獲,這些死去的骸骨看着沒有任何的傷痕,但是幾個幼童脖子的頸骨上有刀痕,應該是被割斷了脖子死去的。接着木羽又逐漸在大人的骸骨上找到一些刀痕,這些人死于刀傷。
木風伸手撫摸過牆壁上的刀痕,接着又摸了摸靠近牆壁底部的劃痕,他反複摸着,看着散落在腳邊的骸骨,這個人身前應該是個高大強壯的哥兒,盆骨很大,哥兒的盆骨一般比男子的大一些,方便生育子嗣。至于木風為什麽知道對方強壯,看到落在骸骨邊上的大刀,就知道分量不輕,沒有點力氣怎麽拿的起來耍的開。
木風指尖突然擦過牆壁,帶起一片尖銳的噪聲,木風看着被他指甲劃出的淺痕,突然回頭對木羽說道:“木羽這人死的很蹊跷,他的手指在牆壁和地面撓出很多劃痕,死的必定很凄慘,不然一個人要有多大力氣才能如今去撓牆壁。”
木羽盯着木風的背後說道:“我想我已經明白了,這人大約是餓死的,這個密室很可能是能進卻不能出,我們也有麻煩了,希望羅淩和阿文能夠稍微機靈一點,也不知道木成知不知道機關在那個青磚上。”
木風聽到木羽的話後一愣,剛才還不知道的,怎麽這會兒就想明白了,回過身木風傻眼了,這密室的出口居然就這麽無聲無息的關上了,就蹲在邊上的他一點也沒有察覺。這機關開啓的時候還有喳喳聲,怎麽關閉的時候一點聲音征召都沒有。
還站在水井邊上亂摸石壁想要找出機關的木靈,聽到他家将軍的話後,連忙沖了過來,卻發現密室出口早已閉合的沒有任何一絲縫隙,根本無法撬開,拿起落在骸骨邊上鏽跡斑斑的大刀,木靈狠狠一刀砍在牆壁上,牆壁上卻只是多了一道刀痕,掉下一些石末,這周圍的牆壁全是花崗岩築成,就算是百來斤的鋼刀也砍不碎。
木靈只是揮刀幾次就累的舉不起這厚背大刀,心裏着急的說道:“将軍我們怎麽辦,如果出不去我們會不會和這些人一樣活活餓死。”
木羽看着着急起來的木靈笑道:“若是我們真出不去,你們就先把我吃了,至少也別像這骸骨一樣,丢着一地的肉活活餓死,木成和羅淩阿文都在外面,就算掘地三尺他們也會把我們挖出去的。”
木靈聽到木羽的話急忙道:“要吃也該先吃我才對,我沒有孩子也沒有愛人,你們都有牽腸挂肚的人要照顧呢!”
木風聽着這兩個家夥沒有營養的對話道:“阿文他們在外面,有什麽好擔心的,他們肯定會把我們弄出去。你們仔細看看這骸骨,還有這厚背刀,我怎麽覺得這人應該是我們木哈一族的哥兒,不然我也沒有聽說過世上有那個族的哥兒能夠耍的起這麽沉重的厚背大刀。”
兩人聽到木風的話後,都蹲下身子查看地面的骸骨,可惜骸骨身上的衣服也早已風化,根本無法辨認,這骸骨身上也沒有其他裝飾物,拿起鏽跡斑斑的厚背大刀,木羽終于開口道:“按照這人的身材十有八九是我們部落的哥兒,這厚背大刀也是三四十年前我們部落流行的樣式,我在祭祀和族長家中見到過。”
木風很快在骸骨中的指骨部分找到一顆狼牙,這狼牙是幾十年前他們部落中流行過的定情信物,哥兒找到心愛的人,當兩人定情的時候,就會把他們剛成年時獵殺的第一只狼的狼牙送給愛人。
這時候三人已經确定死去的人就是他們部落的哥兒,那些随意散落的骸骨很可能就是這哥兒所殺,三人都是一陣沉默,心情非常沉重,并不是每個哥兒都能夠在外面找到良人,總會發生一些悲劇,若是其他事情,他們部落會尋仇,但是感情的事,他們部落是向來不管,也管不了。
當木成扛着木梯回來的時候,頓時傻眼了,密室入口那裏去了,将軍那裏去了,其他人都那裏去了,木成丢下木梯就狠狠的砸了好幾下牆壁,可惜過了好一會兒也沒有聽到牆壁後面傳來的響聲,若不是地面上還散落着些骸骨,木成都以為剛才的一切是他在做夢。
木成聽不到密室傳來的聲音,但是密室中幾個人卻是能夠清清楚楚的聽到木成的叫聲,和敲擊牆面的聲音,在木靈喊了好幾聲,木成都沒有反應後,木羽讓木靈省省力氣,這裏的聲音大約是傳不到外面的,說不定他們真要陪着這些骸骨一些時間了。
木成先是在牆角逐各的按青磚,可是這些青磚一個個都牢固的很,沒有任何一塊是猶如唐果剛才喊的那樣,磚頭會動,一按就能夠按下去。木成就不相信了,連唐果都能夠按的動的磚頭,他的力氣能比唐果小了去。
木成着急的試了好幾次,都沒有辦法找到那塊會動的青磚,哭喪着臉木成只能跑去找唐安文和羅淩想辦法,若是想要救将軍,他也只能找那兩個人了,上戰場殺敵他沒有問題,但是面對這些木成這時候早已亂了分寸,不知道該怎麽辦好了。
唐安文問羅淩副廳中到底那裏髒了,還需要木風他們關上門打掃。羅淩搖搖頭告訴唐安文,他并沒有瞧清楚,當時那密室洞口黑乎乎的,他就好像看到幾根掉落的骸骨,其他什麽他實在沒有注意到,就被木羽給拉着出來。
唐安文聽到骸骨密室什麽的,終于明白木風他們把門關了,那幾個家夥大約是為了不讓他們看到些不好的東西,那副廳裏居然還有個密室,整個神奇的,而且還有骸骨,既然是骸骨那就已經只剩下骨頭了,而據羅淩的意思,密室打開的時候并沒有什麽臭味,那密室應該是能通風的,不然打開密室的時候絕對會有異味。
唐安文也不在想那些,現在事情還不明了,等會兒木風出來了,再問就成。
瞬間一分一秒過去,陳老端着炖好的羊奶過來,羅淩小心翼翼的喂着毛毛,這幾天他有了很大的進步,能夠相當好的照顧毛毛。陳老問豆子和果果要不要羊奶羹,兩個小家夥剛才沒有吃到西瓜,就嚷嚷着要羊奶羹,最好還能夠撒些果幹,陳老很有耐心,兩個小家夥說什麽他都點點頭,東西都是現成的,做起來也省力,大約一盞茶的時間就能夠弄好。
就在唐豆和果果跟着陳老屁股後面去廚房後,唐安文讓羅淩幫忙看着三寶,這才走向副廳。在副廳門口唐安文就聽到木成有些慌亂的聲音,接着木成的腳步向外走來,在木成打開房門的時候,唐安文和木成兩人撞了個正着。
木成看到唐安文後,馬上就拉着唐安文進入副廳,之後就把怎麽發現密室,木風和木羽怎麽進的密室都說了出來。密室裏的三個人都能夠聽到副廳裏的聲音,他們甚至能夠聽到正廳裏發出的聲音,于是木風提議密室中也可能有出去的機關,只是他們沒有發現,那個死去的哥兒也沒有找到罷了。
唐安文回想果果撞到了那塊青磚,之後他在當初木風按下的青磚上用力按了按,結果卻是紋絲不動,頓時唐安文心裏一沉,心裏想着不會要從裏面才能打開吧。
唐安文朝着牆壁喊了一聲道:“木風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嗎?若是聽到就請敲擊牆壁,敲兩下停頓在敲三下,循環敲,木成趴地上聽聽看,有沒有震動感。”
頓時不管的密室外的人,還是密室裏面的人,都屏住呼吸,木風拿着厚背刀輕輕的敲了兩下,停頓了一下,又重重的敲了三下,接着如此反複。
木成趴在地上仔細的感覺,唐安文也沒有閑着,他也用一只耳朵趴在地上,他能感覺到震動,但是卻無法分辨其他。木成和唐安文不一樣,他在邊關軍中長大,任何一點的風吹草動都可以察覺到,先是兩下輕微的震動,接着是三下比較明顯的震動,果然密室裏的人能夠聽到。
木成擡起頭來說道:“阿文将軍他們能夠聽到我們的聲音,你有什麽要和将軍他們說的。”
唐安文聽到後點點頭道:“木風你們能夠聽到真的太好了,我已經試過外面的機關,完全沒有用,我想密室開口的機關肯定是在裏面,你們仔細找找,有什麽地方是看着像的,比如盤子瓶子花盆什麽的,拿不起來卻能夠轉動的,趕緊去看看,你們的火把和燈油應該支撐不了多少時間,若是一個時辰後你們還找不到機關,那我就準備拆房子,把你們挖出來。”
木成又趴在地上聽了聽,果然又傳來和剛才一樣的敲擊聲。
唐安文表面上鎮定的很,心裏卻是着急的要死,如果他想錯了,那他就只能連夜拆房子掘地了,兩天內必須把人給挖出來,不然一個人三天不喝水絕對翹掉。
木風和木羽木靈三人聽到外面傳來的消息,心都涼透了,于是開始快速的尋找機關,木架子上的各種瓷瓶玉器,凡是能夠動的東西,他們都動了一遍,任何有凸起之物的地方,他們都試着轉一轉按一按,結果花了大半個時辰三人都沒有找到任何的機關。
就在三人差不多絕望的時候,木風咔嚓一聲踩碎了一塊骸骨,這咔嚓聲對于異常安靜的地下密室來說非常響亮,也就在這個時候,密室中突然響起了三寶的笑聲,咯咯咯咯清脆的很,木風并沒有在意,三寶的笑聲接着也消失了。
接着三個人繼續尋找,每次木風都會莫名其妙轉回那個地方,然後繼續莫名其妙的踩碎一塊骸骨,明明他有特別注意腳下,但是卻仍然會奇怪的踩上去,接着三寶咯咯咯清脆的笑聲就會出現。
剛開始幾個人也沒有在意,木風也覺得是他精神恍惚,但是當五六次後,那兩具靠在一起的骸骨都已經被木風踩的亂七八糟了。三人終于察覺到事情不對,木風和木羽站在這堆骸骨前,這兩人死前是靠在一起,其中哥兒身上應該的一刀刺入致命的心髒,但是男子身上卻沒有太多明顯的傷痕,仔細觀察後,卻能看出對方面骸骨上到處都是細細的刀傷,木風和木羽相視一眼道:“不會是千刀萬刮了吧,這得有多恨啊,就算是負心郎我們族的哥兒能這麽狠心嗎?”
木風搖搖頭道:“我想必定不是負心這麽簡單,若是阿文或者羅淩真的負心,我想我們兩個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最多揍一頓永遠不去理他。”
木羽也點點頭,最後兩人突然異口同聲道:“那哥兒也許早已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唯獨不會去動這兩具骸骨,所以這出口的機關必定是被這兩具骸骨擋住了。”
木靈聽到兩人的話,也顧不上對死者的尊敬,何況木風都已經快把兩人的骨頭給踩爛了,加上這兩人必定做了什麽非常對不起他們部落前輩的事,所以多踩幾下,木靈也不會覺得有什麽,對于在戰場上拖過不少死人的木靈,根本不會對這些東西感到懼怕,說實他們身上都帶着煞氣,根本不怕那些所謂的東西。
木靈一腳踢開兩具靠在一起的骸骨,露出地面和木櫃的夾角,三人仔細的尋找了一番,地面硬實并沒有機關,木風伸手壓在櫃子橫檔上,準備按壓一下上面。結果大約十多厘米的橫檔逐漸往後退去,三人都看了對方一眼,終于露出一個笑容,終于把出口找到了。
木梯下的青磚地面開始踏陷,發出喳喳喳的聲響,三人從出口走了出來。當唐安文看到木風出來的時候,他一把緊緊的抱住木風,怎麽也不肯松開。木風拿唐安文沒有辦法,終于開口道:“阿文先放開好不好,剛才我摸過骸骨,手上不幹淨了。”
唐安文聽到這個才戀戀不舍的松開,就這短短的大半個時辰,唐安文感覺他猶如等了千年。木羽帶着木靈和木成兩人再次進入密室,他們早就拿了一個木箱,把那哥兒前輩的骸骨撿起小心裝入,又把那狼牙放回到骸骨的手心中,木箱和刀都被放在密室的角落,等待木羽他們回去時,把這哥兒帶回部落安葬。
其他的骸骨就沒有這麽幸運了,所有的骸骨都被撿起裝入兩個背簍,木靈這時候早已搬着心心念念的木梯爬下冰窖,可惜冰窖就擺滿了一塊塊正正方方的冰塊再無其它,木靈只能爬回到上面,準備什麽時候把這裏這些陪着骸骨很多年的冰塊搬去丢掉,然後等冬季的時候在做些冰塊放進去,這個院落其實真心不錯。
不管密室裏有多少東西,唐安文都不太在乎,這些東西又不是他的,唐安文可沒有想過要動死人的東西,他嫌晦氣。他手裏現在有不少紅利,夠他養活全家還有多餘的,就算再來幾個木哈一族的朋友,唐安文自問都不是問題。
木風他們卻忙碌起來,木羽在清理了密室後,木風拿着老樟樹和艾草熏了密室,接着他們三個就把木羽給趕了出去,冰窖寒氣重,木羽生了孩子才不過半個月左右,就算啃了玉靈芝也是不合适的。所以清理冰窖的事全部由木成木靈和木風完成,木靈和木成輪流下井,木風就在上面用籃子拉冰塊,那些冰塊被他們搬去丢進河水中,這樣就不會太顯眼。
十天後,冰窖的冰塊被清理了大半,木靈傻乎乎的看着一塊塊堆砌在地黃金,對就是黃金,一塊塊三寸長一寸寬的黃金,黃橙橙的能夠閃瞎人的眼睛。木靈也不繼續清理冰塊,他爬上冰窖,哆哆嗦嗦的跟木風和木成說在下面發現了很多很多的黃金,怎麽也有個上萬兩,可把井口搬冰塊的兩人驚的一大跳。
唐安文很快就聽說了這事,于是特地跑過來看,這十多天中,唐安文一次也沒有進入密室,就算那些玉器珊瑚擺件都沒有辦法吸引唐安文,但是幾萬兩的黃金,已經足夠吸引唐安文了,誰讓唐安文就是上輩子也沒有見過這麽多的金子。
木羽這次也下來看了,木風他們也沒有攔着,家中就是陳老也知道了,不過羅淩非常相信陳老,相信陳老根本不會說出去,當然果果和豆子依然和弟弟過着無憂無慮的生活。
木羽拿起一塊金子,到這個時候大家也沒有拿起金子仔細瞧過,都只是看着那一地的金子而已。木羽看了看金子,最後在把金子翻過來後,卻發現金子背面有着他們部落的印記,木羽輕輕的說道:“難怪他要殺了那些人,這些人偷走了部落的銀子,我們今天總算找回來了。”
木風幾個聽了以後,立馬從地上撿起一塊金子,翻過來就發現了金子背面有一個馬蹄印,這就是他們部落金子銀子的印記,這麽大量的金子,部落不會交給其他人,那就是說有人偷了部落的金子。
唐安文翻過金子看了看後笑道:“你們部落的,那我豈不是空歡喜一場了,原本我還以為我發了呢!這輩子都不用愁吃喝了。”
聽到唐安文的話,幾個人都鄙視的看了唐安文一眼,這家夥面對上面那一室珍寶都無動于衷,難道就真會看上這些金子。木羽抓了一塊金子塞進唐安文懷裏道:“見者有份,這塊你就收着當紀念,其他人若要也可以拿一塊。其他的都運回部落,我們部落現在并不富裕,朝廷已經很久沒有撥過銀兩了,這些金子足夠給部落中的戰士做一身護甲,眼看着大戰的時間又快到了。”
唐安文聽到木羽的話,沒有在說什麽,他把木羽塞進他懷裏的金子放回地面,木哈一族的哥兒都是好樣的,他們送給了他一個最好的木風,唐安文已經知足了,人太貪心恐怕會遭到報應的,就比如密室中的一家子。
木羽原本是想派木靈回去部落帶人的,結果木成告訴木羽,他家的雪枭過來了,只要将軍寫一封密報回部落就可以,雪枭飛一個來回也就六七天,而人一個來回至少要一個月,這樣省時間也省力,更不容易走漏消息。
對于這事唐安文也發表了一些意見,最好的保密消息,人多口雜,若是這些金子被劫走了,他們不是空歡喜一場。雖然唐安文面對那些金子也很動心,但是他并不貪心,所以木羽最後把一些想法也寫進密信中,希望部落多派些人過來,以收割各種藥物,各種物資為名。
唐安文對在院子上空盤旋着的雪枭異常羨慕,一直追着木成怎樣才能夠養一只,木成翻了個白眼,這家夥金子不要,卻要一只雪枭,可惜這邊并不适合雪枭生活,他沒有辦法送唐安文一只。
木羽告訴唐安文若是想要雪枭,就去他們的部落,要多少只都沒有問題,而且就唐安文功勞這般大,部落中所有的哥兒都随便唐安文挑選,而且他們部落會讓唐安文一輩子不愁吃穿。
唐安文聽到木羽的話,頓時打消了念頭,他可不想被一群哥兒圍着轉,而且可能會惹木風不開心,唐安文可不會做那樣本末倒置的事。
他現在心裏忐忑不安的原因就是木羽一直提起戰争,若是真的開戰了,那這裏也不見的很安全,畢竟距離邊關只不過半個月而已。若是蠻族真打過來,他聽陳老說過,蠻族人非常兇惡,男人全部殺死,哥兒全部搶走,唐安文正在考慮要不要搬家,至少要離蠻族遠一點,在遠一點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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