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1)
果果淚汪汪的說道:“爹爹果果額頭好疼。”
唐安文見到兒子這副可憐兮兮的小模樣心疼的很,撩起兒子額頭一看,這還得了,一個紅紅的腫包,一看就是磕的很厲害的樣子。唐安文連忙給果果吹了幾口氣道:“爹爹給你吹吹,果果就不疼了,咱們回家讓你阿姆給你擦些藥就不疼了。豆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豆子看了一眼弟弟,接着靠近他爹爹的耳朵說道:“爹爹剛才下學的時候,隔壁的龐胖子說你和阿姆傻,于是我和弟弟就和他吵起來,他想動手打弟弟,我把他打倒了。爹爹有說過不能先打人的,我是在他揮手過來的時候才把他打倒的爹爹,豆子沒有做錯,夫子也沒有罵豆子,只是要豆子以後不好打人。”
唐安文聽了兒子的話點點,正想誇大兒子兩句,結果倒好,豆子解釋了不少,就是沒有說到重點上,果果怎麽撞傷的沒有說。于是唐安文無奈道:“豆子那弟弟額頭上的傷哪裏來的啊?”
豆子聽到他爹爹的疑問略有些局促的說道:“爹爹是這樣的了,在我把龐胖子打倒後,弟弟去踢他,結果,結果弟弟沒有站住,就摔倒了,可是我沒有注意到,結果就沒有拉住弟弟,害的弟弟磕了額頭。果果來,哥哥給你吹吹,爹爹咱們回去吧,讓阿姆給弟弟擦藥,都腫起一個包包了,弟弟一定很疼,都是我的錯。”
果果連忙反駁道:“不能怪哥哥,是果果沒有,沒有站住才摔倒,爹爹我們趕緊回去吧,”
唐安文聽到果果額頭上的傷是自己磕的,還是打別的小朋友自己磕出來的,這事唐安文還真沒有地方說理去,于是就帶着兩個小家夥回家。
回到家,唐安文讓木風帶果果去擦藥,他把三寶交給豆子看着,親手剪下一些鹵肥腸和豬肚豬耳朵,這是豆子夫子最喜歡的幾樣鹵肉。唐安文很快就用油紙包上,又讓豆子親手送去,這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他們家裏剩下的東西不多,木風每天準備的也不是特別多,畢竟還沒有正式開業,送的人不少,其實量也是不多。
豆子蹦蹦跳跳的跑回來,告訴他爹爹在他過去的時候,夫子正和朋友和酒,夫子還送了他幾個橘子,唐安文聽了後點點頭,讓豆子把橘子分給弟弟一個,也別忘記順便喂小弟弟吃上一點點。
豆子對這個熟悉的很,果果不會扒橘皮,總是會把果肉一起扒碎掉,弄的滿手都是汁水,髒兮兮的。所以每次吃橘子的時候,都是豆子這個大哥哥喂他的兩個小弟弟一起吃的,豆子每次見到三寶被酸的皺起小眉頭,他總會很高興,尤其弟弟明明很酸,卻容易忍不住嘴饞要吃。
木風給果果檫了額頭就帶着孩子下來了,三寶被放在兒童座椅上,這是唐安特別找木匠給做的,三寶的專座。果果見哥哥手裏拿着橘子,立馬就嘴饞起來,他們前天吃過阿姆買回來的橘子,不過昨天晚上爹爹好厲害,一個人就把十幾個橘子都吃光了,害的他們今天沒有橘子吃了。
兩個小家夥洗幹淨手,三個孩子圍坐在小桌子邊上,木風把已經清晰幹淨的橘子放在桌子上,他準備做晚飯,阿文說後天開業,明天他需要做一些準備,畢竟做買賣和免費贈送可能不太一樣,木風心裏有些忐忑,雖然他做的東西好吃,但是他這輩子都沒有開過店鋪,心中不免總有些緊張。
唐安文一邊收拾廚房一邊張嘴問道:“木風我們今晚吃什麽,我今晚不想吃面條了。”吃了三天的鹵肉,再好吃也需要換換口味了。
木風說今晚吃飯,鹵湯被木風收了起來,明天繼續用,若是時間久了就變成老湯,鹵出的味道更好。今晚木風做了很多蔬菜,前兩天都忙忙碌碌的,木風也沒有好好做過晚飯,今晚木風準備多做一些小菜。
當木風從一個壇子裏撈出酸魚煮起來,唐安文很快就聞到香味了,木風還做了些烤酥魚,唐安文在木風做好後偷偷嘗了一口,味道很好,也極為像烤子魚,帶着鹹甜的味道,特別好吃。應該是用湖裏一種魚刺非常多卻較細的拇指大,十來厘米長的小魚做成,這種魚在這裏非常多,一陣群一陣群的,不過大部分人都不吃,因為魚刺多,吃起來肉卻少,就算有人吃也一般煮湯,卻是淮水這邊最最便宜的魚,很多人捕捉後都拿去喂鴨子,實在賣不起價錢。
新鮮的青菜,微酸辣的土豆,加了鹹菜的酸辣魚,現代的酸辣魚,那是菜酸的,而木風做的酸辣魚,偏偏魚肉是酸的加了鹹菜豆芽,不過味道一樣非常好,特別開胃,一家子吃的滿嘴是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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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天色有些暗下來,唐安文正在洗碗,木風已經燒了開水準備給三個孩子洗澡。就在這時,竹排上傳來嘭嘭嘭的腳步聲,唐安文甚至都察覺到他家地面在微微震動,感覺有些不妙,這來者不善啊。
就在唐安文還沒有做出反應,只聽門口傳來叫聲:“姓唐的你給我出來,你們家孩子把我家孩子打了,今晚你必須給我們個說法,不然咱們沒完。”
唐安文被這尖利的聲音刺的耳膜生疼,他把洗好的碗筷放在櫥櫃上,然後走出來道:“瞎嚷嚷什麽,不會好好說話嗎,給你個說法,我還沒有找你們算賬呢!你兒子把我家果果額頭都磕傷了,到現在都還腫着一個包,你說怎麽辦,你兒子傷在哪裏指給我看看,咱們好好說道說道。”
唐安文可不是吓大的,對方好說話他自然也好說話,何況不過是小孩子們的事,唐安文不好幹預太多。偏偏這龐家的人居然還敢大張旗鼓來鬧事,以為他會怕嗎?
尤其唐安文在見到對方那牛高馬大的漢子,沒錯唐安文就是妒忌了,他妒忌人長的高大,居然高了他一個頭,真是看着就礙眼啊。唐安文看到這個不免就想起他上輩子的身體,他太心酸了,不過是穿了一次,他身材就縮水這麽多,那要是再來一次,他不得在縮水一小半,那不是直接變成侏儒了。
唐安文聽到對方的聲音,木風也早就聽到了動靜,用鍋蓋蓋住一整鍋的熱水,木風接着就急步趕了出來,正聽到他家阿文發怒。
對方的哥兒頓時氣焰消了一些,但是卻依然狠狠的瞪了唐安文一眼,他扯了扯身邊漢子的衣角。那看着牛高馬大的漢子頓時朝前走了一步,居高臨下的看着唐安文,那銅鈴一般的眼睛,惡狠狠的盯着唐安文,那架勢看着就準備不講理了。
當那漢子朝前走了一步的時候,木風朝着前面邁了兩步,直接把唐安文半個身子護在後面,他的目光平靜,并沒有任何憤怒或者發火的跡象。木風道:“小孩子吵架拌嘴很正常,大人介入就不太好,你們該冷靜一些。何況你也不看看你家孩子長的多壯實,我家豆子才七歲,比你家孩子矮了半個頭,你真認為我家孩子能夠打傷你家的孩子,何況豆子是個哥兒,在力氣上怎麽比的過一個小子的。”
那哥兒聽到木風的話,頓時火冒三丈的說道:“你胡說,我兒子龐龐說你兒子壓着他打,都把他打倒在地,你家小兒子還去踢我兒子肚子。”
漢子一聽到這話特別氣,伸手就想去抓唐安文的衣服,木風見到對方想要動手,不管是他家豆子的錯還是果果的錯,木風怎麽可能會允許對方傷到唐安文。
木風伸手就壓在對方的肩膀上說道:“這位兄弟,冷靜一些,事情還沒有搞清楚,也不能聽你家媳婦一面之詞不是,有什麽話咱們攤開來說,不管對錯也不過是小孩子的事情而已,沒有必要大人都成了冤家,說不定明天他們和好了,又玩在一起了。”
對方是個性格比較沖動的人,聽到他家哥兒說道自家兒子被人欺負了,他就非常火大,真的很想揍對方一頓。結果當木風的手壓在他肩膀的時候,這漢子原本的氣憤沖動瞬間就被壓了下來。因為他試了兩次,結果都沒有成功的掙開木風壓在他肩膀的手。對方的手就猶如一座大山壓在他肩膀上,讓他動彈不得。而且他也考慮了一下,若是真和對方動手,他不一定能夠贏,這哥兒差了他半個頭,力氣卻一點也不比他小多少。
唐安文見木風制住了這牛高馬大的漢子,于是立馬反駁道:“阿麽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我家果果才五歲,怎麽可能敢打你兒子,他都還沒有到你兒子胸口高。而且你兒子把我家果果絆倒了,害的他額頭磕在地上,腫起一個大包,到現在都還沒有消退。你指指我家孩子打傷你兒子那裏,果果出來,給這位阿麽瞧瞧,你額頭是不是腫起來了。”
這時候豆子抱着弟弟帶着果果走屋子裏走出來,唐安文把自家果果往前一拉,撩起果果額頭的頭發,一個腫着的包包就出現在兩人的面前。唐安文道:“現在你們看到了,我家果果确實被你兒子磕傷了額頭,你兒子呢,傷在哪裏?指給我看看。”
唐安文剛才就已經發覺了,龐家小子八歲,比豆子高了大半個頭,非常的壯實,而且身上肥肉不少。豆子有個非常好的習慣,那就是打人不打臉,專往身上疼的地方招呼,偏偏對方還夠黑,所以這傷那是絕對指認不出來的,難道他們真要扒掉自家小子的褲子不成,那不是太丢人了,何況就那一身肥肉,唐安文相信豆子絕對沒有在對方身上留下什麽痕跡。
當然孩子打人不對,唐安文可不是真準備不管自家的孩子,不過在外人面前,他肯定是要幫着自家的孩子,絕對不能叫外人欺負了去,何況這次打人也不是豆子先動的手。
龐家哥麽一時間回答不出,唐安文又道:“而且我問過豆子,他們打架也是你兒子先動的手,你兒子還當着我家孩子的面罵我和媳婦是傻子,就這些說實話我覺得他該抽,龐大哥試問你阿爹阿姆被人罵傻子,你要不要抽對方兩巴掌。你家孩子可恨,打人專往身上不能見的地方打,我家豆子剛才都是站着吃飯的,他一直喊阿姆他屁股疼。你們是怎麽教育孩子的,一個小子怎麽能踢小哥兒的屁股,若是事情傳出去,你家小子将來還要娶媳婦不。”
龐家哥兒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總不能讓唐安文去把他家哥兒褲子脫了檢查,若是那樣說真的會出人命的。龐姓漢子在聽到唐安文的話後也覺得自家小子過分了,尤其是特別沒用,和個差了他一個頭的哥兒打架,輸了居然還有臉回家哭訴,他都覺得丢臉。要不然就是他兒子說謊了,把人家兩個小哥兒打了,回家害怕人阿爹阿姆找麻煩,惡人先告狀,那這就更加過分了,想到這些漢子就非常生氣。
漢子突然蹲下來甕聲甕氣的問他兒子道:“給老子說清楚,要是敢騙老子,老子非打死你個小畜生。你說你是不是罵他們的阿爹阿姆了,說他們傻,還有是不是你先動的手。”
這黑小子大約平時就很怕他爹爹,這時候一見他爹爹蹲下身子,銅鈴一般的眼神盯着他,早就吓的沒有分寸,說話也結結巴巴,事情也說不到重點上。當漢子問了幾句是不是後,龐小偉蹲下吓的只會點頭,忍着眼淚都不敢掉,因為只要他敢哭,他父親一定會動手打他。
龐姓漢子認為他問清楚了,立馬站了起來,非常尴尬的對唐安文和木風說道:“那什麽,對不起,我家哥兒一直很寵孩子,養成了這孩子不少毛病,他居然敢惡人先告狀,回家我要狠狠收拾他一頓,看他還敢不敢亂說話,若是他還敢找你家孩子麻煩,我抽死他。”
漢子說完就準備拉着兒子和不太願意離開的媳婦走,唐安文說了一句等等,心平氣和的告訴這漢子,孩子要教,不能打,若是打壞了就麻煩,尤其他的性格有些沖動,手勁也不小,一巴掌下去不得抽死這麽點大的孩子。
終于在唐安文的勸解下,漢子的火氣小了很多,連跟在漢子身邊的龐小偉都好奇的看着唐安文,他現在非常疑惑也非常羨慕,豆子和果果的爹爹好溫柔,和他爹爹一點也不像,若是他也有這樣一個爹爹就好,會護着他,會疼着他,不會動不動就吼他要抽死他。
對方走後唐安文一家鎖門,木風給三個孩子洗澡,唐安文先把洗好的三寶給帶去樓上,剩下果果和豆子在一樓房間中的大浴桶中嬉鬧。一盞茶後,木風才帶着兩個洗的清清爽爽的孩子上樓,唐安文這時候已經泡了一壺茶,抱着三寶坐在陽臺上享受晚風的清涼。
果果他們是不能喝茶水的,木風走過來後給兩人泡了一杯菊花茶,最近兩個孩子肉吃的有些多,正好給他們解膩,三寶無聊,一個勁的想要從唐安文懷裏爬去桌子上,在唐安文拿起茶杯的時候,手腳并用非常想要嘗一口,可偏偏他爹爹就是一點不給,弄的小家夥火氣爆棚,皺着小眉頭眼淚已經在眼眶中打轉了。
木風拿起一盞茶,輕輕的茗了一口,見三寶這麽想喝,這小家夥天天都不長記性,明明每天都被茶苦到,偏偏第二天依然樂此不疲的繼續鬧着要喝。
三寶見他阿姆把茶杯遞過來,小嘴長得大大的等着他阿姆投喂,唐安文連忙用手接住,果然小家夥和以往一樣,很兇的一大口茶喝進去,接着咕嚕嚕吐出來,弄的滿下巴都是。
木風拿着幹布巾擦去三寶下巴上的茶水,又幫唐安文清理幹淨手掌,三寶這回終于老實了,雖然瞧着兩個哥喝,不過他大約以為是一樣的,也就在他爹爹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圍着趴着睡覺了。
晚風習習,木風在果果和豆子睡着後,把窗戶關的小一些,十月份天氣白天依然燥熱,但是到了晚上就會涼爽下來,晝夜的溫差有些大,木風最近都很小心,盡量不讓孩子凍到。
唐安文把懷裏口水都出來的小家夥放在床上,拉過小毯子蓋上,小家夥手腳伸開,一個小人居然還要占老大一個地方。伸手戳了戳兒子的胖臉蛋,看着小家夥腦袋搖晃着躲避了幾下,木風看到了唐安文的惡作劇,伸手就拍開唐安文的手,還瞪了無聊的唐安文一眼。
唐安文臉皮厚的很,順手就摟住木風的腰,在木風臉頰上親了一下,雙手更是在木風的雙1丘上揉捏着。木風沒有理會身後作怪的人,這些天他有些累,實在沒有太多心情做那事,何況前些天阿文精1氣耗去不少,如今又是十月份,真是該進補的時候,木風考慮着要做些什麽給唐安文進補身子。
木風吹滅蠟燭對唐安文說道:“別鬧了,我們早點睡覺,明天一早就要起來。”
唐安文點點頭,爬上床在木風身邊找了個舒服的位子,閉上眼睛就準備睡覺。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了叫喊聲,唐安文先是有些不相信,于是開口道:“木風是不是有人叫我啊,我怎麽聽着像張大哥,這麽晚了他怎麽過來了。”
木風也是聽到了,雖然他剛開始以為是幻覺,但是當唐安文問起的時候,不可能兩人都幻聽。木風從床上起來重新點上油燈,唐安文這時候已經起來打開房門走到陽臺,果然看到一艘烏篷船停靠在他家的小碼頭,張大福正提着燈籠站在碼頭上。
唐安文走到樓下打開門讓張大福進來道:“張大哥你這麽晚了過來,有什麽要緊事,快進來吃了晚飯沒有,若是沒有吃家裏還有些東西,你湊合着吃一點。”
張大福點點頭道:“那你給弄點,我找你确實有點急事,對了阿文你弄點酒,咱們兄弟兩個自從相識後就沒有一起喝過小酒。”
唐安文點點頭,飯還有一點,但是這時候已經涼了,菜倒是沒有問題,雖然沒有蔬菜,不過卻還有一小碟烤酥魚和一碗沒有動過的鹹菜酸魚。一小碟花生米,這東西是木風做了給孩子們早上下粥的,不過下酒也是極好的。唐安文又從把鹵肉端了出來,拿着專門剪肉的剪刀,剪了些肥腸豬肉朵豬尾巴,羊肉木風今天沒有準備,淮水這邊依然靠消費豬肉為主。
把一疊疊小菜端到桌子上,唐安文拿出一小壇黃酒,給張大福滿上,又給他自己倒了一杯,于是說道:“張大哥你嘗嘗,味道怎麽樣,這些都是木風做的。”
張大福夾起一塊豬肉剁,嚼起來爽脆,卻又非常入味,肥腸入嘴,軟糯順滑唇齒留香,這東西極難處理,弄不好就有騷味,也不知道木風用什麽東西清理的,不但沒有任何的異味,而且涼了味道也極好,難怪會有這麽多人流傳這唐家鹵肉館,确實名副其實,若是好好做,必定能夠賺到金銀滿盆。
木風這時候也從樓上下來,見到兩人正在喝酒,就問張大福吃過晚飯沒有,唐安文讓木風給張大福炒個蛋炒飯,還有吧酸魚給熱熱,涼了味道雖然也好,卻沒有熱的吃起來爽口。
木風點點頭,拿着油燈走進廚房,很快一盤香噴噴的蛋炒飯就出現在四方桌子上,蛋炒飯這東西,其實這個世界是沒有的,不過在唐安文說了以後,木風就會時常給唐安文和孩子們做一次,冷飯做起來的蛋炒飯最香。
張大福舀了一勺子,頓時贊不絕口,實在是加了農家雞蛋的炒飯,火候剛好,鹹淡适中咬在嘴裏滿口生香。張大福吃的是連連誇贊,說當時要是知道木風有這樣的手藝,唐安文還弄什麽吃食館,幹脆就去他家酒樓算了。
弄好這些木風并沒有留在樓下,只是問張大福晚上要不要睡這裏,張大福點頭後,木風就上樓給張大福準備房間去了,在上樓前讓唐安文等下把門關了,結果木風又有些不放心,而是重新走下來先關了大門,這才朝着樓上走去,就怕兩人喝醉了,到時候跑到外面去落水就麻煩了。
張大福誇完了木風後,也算把肚子添了個半飽,他舔着嘴吧還回味了一下蛋炒飯的滋味,想着這東西可以推廣一下,幹脆今晚和唐安文商量一下好了。
唐安文也不吃菜,就慢慢的喝着小酒,見張大福吃的差不多後開口道:“張大哥有什麽要和我說的。”
張大福喝下一口小酒道:“好久沒有吃的這麽舒服了,我怎麽急着找你,是為了你家的樓梯。”
唐安文聽到張大福說道樓梯,不明白的打斷道:“張大哥我家樓梯有什麽問題嗎,害的你天黑了還坐船過來。”
張大福道:“你先別打斷我說話,聽我慢慢把事情說明白了。是這樣的,我最近不是和一家造船的朋友結識了嗎!我就想要入股,這可比去北方安全多了,而且還賺錢,基本上坐在家中分紅利就可以了。你家的樓梯我看中很特別,就想着也許等等在告訴我那朋友。但是我突然想到你要開鋪子,這鋪子一開還得了,要是那個眼睛亮一點,不就被學去了,也就不稀奇了。我想我那位朋友應該會對這樓梯感興趣的,到時候拿的錢全歸你,大哥就是想借着這個機會,和那人搭上線,入股分紅,若是成功了大哥送份大禮給你和木風。”
唐安文一聽這話,一拍桌子道:“這是好事,來大哥我敬你一杯,若是真有錢給小弟也無妨,最主要的還是讓大哥和他搭上線。張大哥這樓梯就不要賣錢什麽的,你明天或者後天幹脆帶他來我家一趟,我幫你談,保證給你談妥了分紅的事。你那位朋友性格厚道不,若是不厚道,咱們還是別找他合作。找其他人也是可以的,這事小弟應該能夠幫你搞定。不滿大哥,小弟我曾經看過造船古籍,對樓船的一些東西還是比較了解,還有些失傳的東西,您要是不談到我都把這事往在腦後了,您一提我倒是又想起來了。”
張大福一聽唐安文的話,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唐安文就是他的及時雨啊,不但解決了他一直為難的事,還讓他實現了坐着收錢的想法。能交道這麽一個兄弟,他張大福這輩子值了。
接着兩人又聊了一段時間,唐安文說他家裏現在活計不少,他和木風忙不過來,詢問張大福能不能尋個可靠實誠勤快的人過來,月錢不是問題,主要是手腳要幹淨,性格要好,勤快更是必不可少。
張大福聽了唐安文的話,那是拍着胸口答應,明後天就給唐安文弄個勤快人過來。
不知不覺間,壇中的酒見了底,油燈忽明忽暗,夜色已深。張大福看着臉色雖然沒有什麽問題,不過走路明顯有些打晃的唐安文,他扶着唐安文朝着樓上走去,晚上阿文大約是要給木風添麻煩了。他不該讓阿文陪着喝這麽多的酒,張大福從來不知道一個北方人,酒量居然這麽淺,好在阿文就算喝醉了倒也不聲不響,并不吵鬧。張大福有一種直覺,木風的酒量肯定比唐安文好上很多,也許下次來喝酒,應該找木風來一起喝,有木風在阿文應該不會喝醉了。
木風這時候聽到動靜,也從床上起來,告訴張大福房間,這才扶着走路打晃的唐安文回房間。原本在張大福手中安靜的人,在木風身邊就開始吵鬧起來,不是傻笑,就說些木風聽不明白的言語。
接下來就開始說什麽在他過來半個時辰前,有人比他死的還倒黴,一個青年摸了美人的屁股,結果雖然沒有被揍,卻被那個缺德混蛋扔的香蕉皮害死了,一腳踩滑腦袋磕着吧臺沿,人剛從地上坐起來,十幾息就不行了。這個木風算是聽明白個大概,大約是有人在阿文過來這個世界前踩了香蕉皮,然後摔死了,确實夠倒黴的。
聽着唐安文說完後,木風把唐安文扶到床上,拿着水給唐安文檫洗了臉和手,原本以為唐安文要睡覺的時候,唐安文再次開始胡言亂語起來。這是木風頭一次聽唐安文提起上輩子的事,也讓木風知道唐安文是怎麽過來的,被類似于馬車之類的東西撞飛了。木風想着若是真被馬車撞飛,那必定很疼,聽到唐安文這話,木風心疼急了。也不知道傻子在那邊怎麽樣,日子過的好不好,順不順心,轉世的他會不會和現在他照顧阿文一樣的照顧好傻子。
唐安文胡話說了一大堆,在木風抱着唐安文,在他背上輕輕拍着,随着有韻律的節拍,唐安文終于進入夢鄉中。木風松了口氣,心裏想着以後不能放唐安文随便去喝酒,今天在他面前說這些自然無所謂,不過若是在其他人面前提起,不被當成瘋子也會被當成妖魔鬼怪燒死。
第二天一早唐安文還在睡覺,木風就起來開始一天的準備,豬肉之類的東西已經由烏篷船送來,木風同一件事就是先清理了內髒,不洗幹淨味道實在過大,好在這些東西那邊已經清理過一遍,木風清理起來就省力多了。
張大副也是天一亮就走了,他急着去找那位朋友,連他都對古籍中的造船技術好奇,他就不信他那朋友不好奇。張大副相信這次的事大約就是板上釘釘的事,若是對方不願意合作,那他就去找其造船的人來談,總能說動一個的。
唐安文一覺睡到日上三竿,頭痛欲裂的張開眼睛,唐安文搖搖腦袋穿上衣服走到樓下,他知道昨晚他喝醉了,也不知道對着木風說了些什麽亂七八糟的話,希望不要出糗才好,不過唐安文轉念一想,木風從來不會嫌棄他什麽,怎麽會在意他出糗。
木風見到唐安文下來,馬上就把準備好的解救湯端給唐安文,讓他趕緊喝了就能夠舒服一些,唐安文一口氣喝完适口的解救湯,又問起果果和豆子上學去了沒有,三寶這時候正坐在他的小座椅上滾着幾個橘子玩耍,肯定是早上有買橘子的經過,木風買來的。
木風點點頭,這都快中午了,三個孩子早就醒了,木風在送豆子和果果上學去後,回來就聽到三寶在大哭,走到樓上就看到三寶已經從床上滾下來,一邊朝着門口爬一邊哇哇大哭,大約是摔疼了,也可能是肚子餓了或者憋着尿,若不是這些三寶基本上是不會大哭的。而當時唐安文就睡的像一頭死豬,根本沒有發覺他兒子從床上滾下來,對孩子的哭聲也是充耳不聞。
原本是明天開業的,但是唐安文考慮到張大福的事,樓梯的事那是意外之財,這次張大福的到來對他唐安文,可以說是喜從天降。
造船的事唐安文也是在張大福的提醒下剛想起來的,以前他從來沒有想到靠這個賺錢。他少年時代有段時間對船那是極為的癡迷,尤其是古代的戰船樓船,雖然那時候沒有條件學習,但是在大學的時候,有了時間有條件後,也了解了一段時間古代造船的知識,所以對這一塊比較了解,相信他腦子裏的東西能給他換來不少銀錢。
而有了錢就代表着他能夠過上悠閑的日子,如果有足夠的錢這店開不開又有什麽所謂。他大可天天釣釣魚,和木風悠閑的過着日子,何必木風這麽辛苦去賺錢。畢竟他在做菜上真沒有什麽天賦,雖然會說,但是卻做不好,根本幫不上木風什麽忙,木風也不肯讓他插手其中,看着木風這麽忙,唐安文心裏舍不得了。
張大福走後,當天卻并沒有回來,唐安文等的挺無聊,想着張大福今天大約是沒有找到他的朋友。無聊之餘唐安文就弄了根魚竿在竹排上釣魚,一條條拇指大的野生小魚被釣了起來,看着挂在水中大布袋裏的小魚越來越大,唐安文準備讓木風晚上在做一次烤子魚。
下午唐安文準備去接兒子,結果這兩個小子居然早早的就過來了,身後還帶回一個讓唐安文意想不到的人。唐安看着卻生生的龐小偉問道:“你昨天不是和豆子果果他們打架了,今天怎麽又一起玩了。”
龐小偉聽到唐安文的話後道:“叔叔是這樣的,我昨天罵你們是不對的,在見到你們後我覺得你們才不傻,都是外面的大人胡說的。我已經和豆子果果道歉了,我想和他們一起玩,你一點也不像我爹爹,他就知道抽我罵我,聲音好大,從來都不聽我解釋,我要是有你一樣的爹爹該多好。”
唐安文看着有些天真的龐小偉,昨天也沒仔細去瞧龐小偉,這小家夥雖然長相壯實皮膚黑了一些,但是鼻子眼睛長得都不錯,把他阿爹阿姆的好處全吸收了,瞧着也有幾分可愛。
見到這孩子還算懂禮貌,唐安文又為昨天的事和龐小偉道歉,其實是他冤枉了龐小偉。這時候龐小偉發現唐安文果然和他想象中的一樣,是個溫柔又明白事理的人,于是膽子也大了起來,大度的揮揮肉呼呼的手,說他不在意了,何況現在他已經和豆子果果做了好朋友,就不計較這些了。
唐安文發覺其實這孩子還是挺聰明的,完全不是他爹爹那樣的直腸子暴脾氣,也就任由三個小家夥一起玩耍。
唐安文抱着三寶坐在桌子邊上,給三個小家夥剝桔子,剝好的橘子被放在碟子裏,三個一邊寫大字一邊時不時抓起一個橘子丢進嘴裏。三寶早就一副嘴饞的樣子,唐安文抓起一瓣比較大的,比較有水分的,咬開尖端的皮,就遞到三寶面前,小家夥一口就咬住橘瓣,用力的吃着,口水不知不覺就落下來,唐安文要時刻注意着,免得被小家夥拖走,不然要是被三寶吃進嘴裏,這麽大絕對可以咽死三寶。
屋外太陽依然曬人,來往的船只賣什麽的都有,蔬菜豬肉雞蛋鹽巴米水果,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聲唐安文有些耳熟的聲音,對方喊着賣橘子了,又大又甜的橘子了……
原本還在寫字的果果,突然擡起頭叫道:“陳伯伯,是陳伯伯,陳伯伯在賣橘子,爹爹我們去陳伯伯那裏買些橘子吧。”說完也不等唐安文答應,就從凳子上站起來沖了出去。
唐安文看着沖出去的果果立馬叫道:“果果你陳伯去找木羽阿麽了,怎麽會在這裏,只不過聲音像而已,你慢點別摔倒了。”木風也聽到了果果的叫喊聲,他看着果果跑的這麽快,也跟着出去,就怕小家夥沖進水裏去,雖然竹排上有圍欄,果果多少也能游一點,但是木風依然會擔心。
就在兩人走到門口的時候,卻真的聽到果果大聲喊着陳伯伯,陳伯伯,木風和唐安文兩人相視一眼,頓時快步趕了出來,兩人都不敢置信的看着陳伯,兩個月前明明去了邊關的陳伯,怎麽會跑到這淮水來,兩人心中充滿了疑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還是羅淩根本沒有去找木羽。
唐安文和木風根本不會考慮陳伯會和羅淩分開,陳伯在羅淩很小的時候就開始照顧羅淩,就算羅淩當年去木哈一族,陳老也是一路跟着伺候的,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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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