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吃醋

這句話讓孟征想起了上個世界的厲擇，也是白天和晚上不一樣。這人可能有間歇性精神分裂。他看了眼黑森林小蛋糕，這一直都是他喜歡的甜食，而厲擇不喜歡，那他為什麽要點？

“老板，你不喜歡吃蛋糕吧。”孟征。

厲擇吃東西的動作一頓，似乎也覺得奇怪，為什麽要點蛋糕呢，而且還是黑森林蛋糕，好像這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似的。

自己也想不通，厲擇輕描淡寫：“點錯了。”

“既然點錯了，那......”孟征話還沒說完。

“幫我扔了吧。”厲擇。

孟征閉嘴，行，扔了也不給我吃，算你狠。他站起身來收拾桌面上自己的外賣盒，再拿起黑森林蛋糕：“我吃飽了，扔了。”

“等一下。”厲擇。

孟征嘴角勾起一個得逞的笑。

......

兩人繼續面對面吃，孟征如願以償地吃到了小蛋糕。

吃了快半個小時，孟征收拾好桌面後，看到厲擇頭上的好感進度條才百分之十，距離百分之三十還有段距離。琢磨了下，還是去倒杯咖啡給厲擇吧。

原著裏渣受給厲擇端咖啡時，故意把咖啡灑在自己衣服上，然後用厲擇桌面的紙巾擦衣服，故意說擦不幹淨，然後假裝摔進厲擇懷裏。

而恰好此時這一幕被進來的莫争柯看見了，渣受之後的計劃被打破，尴尬地溜走了。

孟征低頭看手裏的溫咖啡，他才不會做出渣受那樣的行為。穩穩把咖啡放在厲擇桌面上，什麽也沒說快步走了出去，像是害怕咖啡會自己倒身上來似的。

咖啡上飄着一片紙屑，是碎紙機上的。厲擇蹙眉，懷疑孟征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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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工辦公室外只有孟征一人低頭做資料，他已經完成百分之九十五了，還剩最後一點，得趕快完成早點回家，不陪厲擇這個工作狂了。

或許是太投入，絲毫沒有察覺身後走近了人。

“孟征。”

“！”孟征吓得猛地回頭，同時肩膀碰到了厲擇手裏端着的咖啡，咖啡灑在了他白色襯衫衣領位置，還順着他衣服慢慢往下流。

孟征立即站起身，抽紙擦掉咖啡汁液。但是咖啡打濕了他的襯衫，黏黏糊糊地粘在皮膚上。

“啧啧啧。”厲擇像個沒事人一樣站在旁邊看。

“你故意的？”孟征扔了紙瞪厲擇。

明明想好了避免的方法，結果還是和原著劇情重合了！

厲擇玩味地說：“惡人先告狀啊，分明是你自己碰到我杯子的。”

“我，現在，馬上，要回家！”孟征怕待會莫争柯來了。

厲擇沒馬上回答他，而是俯身看孟征的電腦，最近有一個案子，明天要去和甲方再次接洽一下，把甲方的資料拿給孟征熟悉，本以為孟征會敷衍，沒想到現在一看，還分析得很不錯，把利弊都劃分得清清楚楚的。

而且想法很成熟，不像剛出來實習的，反而像是工作多年很有經驗的那種，顧慮到了很多。之前以為孟征雖然是名校出來的，但是經驗少，不放心，現在一看，的确有點意外。

“你......以前打過官司？”厲擇問。

孟征知道厲擇在想什麽，草草敷衍過去。三句話不離要下班走人。

“不行，你還有一點沒完成。”厲擇直起身子，孟征越是想走，越不讓他走。

“我可以回家完成。”孟征堅決要走。

就在此時孟征的電話鈴響了，就擺在桌面上，兩人同時看到來電人是：12游樂場經理馬哲興

孟征一頓，這個“12”，應該不是第12條魚的意思吧？

他掃了眼厲擇，然後接通并開了免提：“喂？”

“小征征啊，怎麽還不來哥這兒玩呢？”馬哲興語氣輕佻。

孟征：“......”果然是魚塘裏的魚。

忽然察覺到身邊的人氣壓瞬間變得超低，冷得孟征打了個哆嗦，竟然不知道該回對方什麽了。

厲擇冷冷回答馬哲興：“他在加班，今晚都去不了。”

電話挂斷，厲擇黑着臉看孟征：“所以你這麽着急回去，就是為了赴他的約？”果然是個海王，花心大蘿蔔，見一個愛一個，渣男。今天差點被他的外表欺騙了。

孟征：“反正我今天能完成工作。”他才不知道赴誰的約，也懶得和厲擇解釋。

只見厲擇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孟征的手機又響了，這回來電人是......20禁欲律師厲擇。

“！！！”孟征心裏咯噔一下，擡眼看到厲擇複雜的表情，心裏一萬個卧槽彈幕飛過。

厲擇挂掉電話，沉着臉：“我是你魚塘裏第20條魚？”

“......不是。”孟征自己都覺得毫無說服力。

“呵，渣男！癞蛤蟆想吃天鵝肉，我告訴你，不可能，做夢吧。”厲擇把手機放回口袋。

然而孟征卻發現厲擇頭上的好感度增加到了百分之十五。

好感度增加了？？？

孟征都覺得懵逼。

他懶得和厲擇解釋，收拾資料準備回家。厲擇走進辦公室，出來的時候扔了一件淺藍色襯衫蓋在孟征腦袋上：“換衣服繼續加班。”

“你有毛病吧？！”孟征要氣笑了。

“三、二......”厲擇手指比劃出一個1。

孟征無奈拿着襯衫去廁所換，他現在是厲擇的下屬，不能什麽都和他硬着來。

脫掉髒了的襯衫準備換的時候，孟征牽起藍色襯衫打量，以他多年穿高定服裝的經驗來看，這件襯衫應該價值兩萬左右，是原著中渣受買不起的東西。

厲擇為了讓自己留下來加班，竟然犧牲一件高級襯衫。那行吧，那就不客氣了。

擦了擦胸膛咖啡痕跡準備穿上。

“喂，你擦都沒擦幹淨就穿？”厲擇突然出現在孟征身後。

吓得孟征差點把衣服抖掉，他不悅地扭頭：“你怎麽知道我沒擦幹淨，再說這件衣服我穿了也是洗了再給你，反正都要髒。”

“不行。”厲擇邁着長腿走過來，拿起盥洗臺上的幹淨帕子，疊了兩層後給孟征擦胸膛。

“！”孟征呆滞地看着厲擇拿帕子給他擦胸膛，一時有些無措。

兩人靠得很近，能聞到對方身上的氣息。孟征胸膛起伏着：“我自己來。”

“不行。”厲擇不由分手，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孟征皺眉：“疼，你輕點。”

“你們......在幹嘛？”

一道熟悉的聲音自兩人後方傳來，孟征和厲擇同時往後看，只見莫争柯手裏拿着兩杯咖啡疑惑地站在那裏。

剛才莫争柯見外面沒人，聽到廁所有人聲，走近一看，他那個角度只看得到厲擇的背影，以及孟征光着的肩膀，兩人湊得很近，動作上似乎很暧昧。像是在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啊，老板在教我怎麽穿襯衫。”孟征解釋完以後發現太綠茶了，又換了個：“不是，是我的襯衫被咖啡打濕了，老板新拿給了我一件。”

莫争柯還是一臉疑惑。厲擇倒是跟個沒事人似的，坦坦蕩蕩，面無表情站在那裏，而後扔下手中的帕子走了。

孟征匆忙穿上襯衫，他覺得自己像是小三被抓到和人偷情，然而其實什麽也沒有。

這一幕又和原著情節重合了，孟征表情複雜。

“你扣子扣錯了。”莫争柯說着，把咖啡放在一旁，走近孟征給他解開扣錯的扣子，然後又重新給他扣好。

“？？？”孟征。

沒走遠的厲擇回頭恰好看到這一幕：“......？！”

818內心：【等等等等，這情節......有點崩壞啊，讓我理理。】

孟征恍然間覺得，眼前的莫争柯和多年前的學長又重合了，還是那麽溫柔，那麽細心，那麽體貼。而自己就是那個被他照顧周到的學弟。

“讓他自己扣！”厲擇聲音突然高了八個度，一臉不爽，臉色黑得可以和鍋底有得一比了。

莫争柯見扣子扣好，又拿起咖啡，走到厲擇面前，把其中一杯咖啡遞給厲擇，微笑着說：“你吃醋啦，我就只是給他扣個扣子。”

“我沒吃醋。”厲擇覺得好奇怪，他好像不是吃莫争柯的醋，可他媽也不可能是孟征的醋啊！反正看到兩人親密的樣子他心裏就非常不高興，甚至有些生氣。

那股無名火也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就是燒得他一片焦灼。

厲擇心裏亂糟糟的，扭頭就往辦公室走。莫争柯好脾氣地笑着跟在他身後：“你今天好像有點不一樣了，平時很冷淡的，沒什麽可以影響到你情緒。”

孟征在心裏發笑，那是因為原著裏的高冷禁欲人設已經被現在的厲擇演崩了，暴露他本性了。厲擇本人的性格，根本演不出原著裏的高冷，只會慢慢崩。

厲擇沒回答他，坐回辦公椅上，視線落到電腦屏幕，沒有要說話的意思。莫争柯也習慣了這樣愛答不理的厲擇，向來都是自己自讨沒趣，讪讪地坐在旁邊的沙發上。

他今天晚上也加了班，加完班後就來找厲擇，沒想到那個實習生也在，而且整個樓層只有他倆，關鍵是兩人剛才的舉止實在暧昧過頭，很難不讓人想歪。

可是厲擇向來不近男色女色，即使再好看的男女站他面前，他都不會多看一眼。這個新來的實習生也不過就是長得好看，沒什麽能吸引厲擇的吧。

為了證實這一點，莫争柯就故意給孟征扣扣子，試探厲擇的反應，果然厲擇吃醋了，而且情緒受到了波動，厲擇是在乎他的。

這麽一想，莫争柯心裏就舒服多了。

“學、莫律師，”孟征差點喊錯了，他端着一杯溫水進來，走到莫争柯面前把水遞上去，“晚上還是少喝咖啡，喝點溫水吧。”

“謝謝。”莫争柯接過杯子。覺得眼前這個實習生對自己好像挺有好感。而且莫名覺得和他有一種熟悉感。

那邊的厲擇把手裏的鼠标捏得緊緊的，嘴唇拉成一條直線。現在叫別人別喝咖啡，剛才卻給自己一杯咖啡，而且還是有紙屑的！

“滾出去。”厲擇眼皮也不擡地說。

孟征不爽地看了他一眼，竟然叫自己滾？好啊，那我就收拾東西早點下班，老子才懶得看你臉色。

莫争柯心裏越發高興，笑着說：“別吃醋了擇哥，我只是覺得他像我高中一個學弟，沒其他什麽的。”

學弟？

孟征心裏一喜，難道學長想起高中時代的事了？

然而厲擇聽到這話炸毛了：“什麽高中的學弟，你倆根本就不認識！”

厲擇生氣了，莫争柯第一次見生氣的厲擇，覺得很稀奇，原來這樣能讓厲擇吃醋啊。莫争柯像是學到了什麽新技能，那以後就都對這個實習生好點吧。

“對，只是有點像而已。”莫争柯安撫厲擇。

孟征懶得理這個神經病，轉身就走：“那我就先下班了。”

“不許走，待會給我開車。”厲擇。

莫争柯：“擇哥你就不要把氣撒在小實習生身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  818：【我真的淩亂了......】

818：【我也不知道誰綠了誰……】

墨綠師：我好綠

厲擇：我也好綠

孟征：我也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