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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宿的第一晚,贏果對手機的留戀并沒有大家想象中的那麽大,他自從決定參加比賽之後其實就不太上網了。再說,網上的那些議論看了反而會影響心态。
排在前列的并不保險,否則也不會在投票環節的兩個小時之後,被後起之秀超車。排在後面的也沒必要太着急:預投票本來就不能代表全部,黑馬也需要蓄勢才能勃發。
反正贏果看(掃)完108個首印象就麻溜關機睡覺,雖然還能聽到室友窸窸窣窣的動靜,但是這并不影響他入睡效率。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大家穿的是節目組統一分配的運動上衣,考慮到不同人運動時對褲子材料要求不同,并不限制下半身的穿着,然後趙思桢在他的運動褲裏套了一條秋褲。
“這可不是普通的秋褲!是燃脂塑形用的!”
楊禹看洋貨一樣瞅着他用襪子小心翼翼包好褲腳的部分,“你看着也就135到140斤的樣子吧,用得着減肥嗎?”
“贏果比我高兩厘米,但是我感覺我比他大一個號。”
躺槍的贏果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你幹嘛跟我比啊,闵緣、況泊舟那種身材才是好吧?”
“哎,我之前都沒想過身材這方面的事情,因為從來沒有人跟我說過啊!我老師只是讓我少吃多運動,但是她沒想到我會來參加比賽,大家對普通藝考學生和偶像的要求是不一樣的啊……”
趙思桢昨晚睡覺之前還是沒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不僅看了自己首印象視頻下的評論,還把他關注的那波人也看了。雖然說想要進步就得多接受批評意見,多學習別人的優秀。但是看到觀衆嘴裏最主觀也最直觀的評價後,趙思桢還是避免不了受到影響。
比如“贏果真的是我理想中的少年人身材”、“趙思桢這種大圓臉到底是怎麽進來的?”
這種直白到近乎殘酷的對比,很難不讓人心情沮喪。
但是趙思桢也有轉悲憤為動力的心态,贏果是那種很容易就讓人喜歡的人,盡管他本人并不習慣那種黏黏膩膩的接觸方式。但是不得不承認,把假兇老虎弄軟弄趴的确是件有成就的事情。
楊禹和贏果的首印象視頻各有各的好處,但是那麽多dance位只有他們倆獨得青眼,那就是實力本身的體現。
單單從這一點來說,趙思桢真的沒辦法對他們倆産生抵抗或是任何一點厭惡情緒。
***
練習室就在距離宿舍十分鐘不到的地方,有大三層活動場地,,再來108個練習生也許也裝得下。
按照提前分好的練習室,六人一組的小隊也各自找到了地方。尴尬的是,相同選曲的對抗小組全都分到相鄰兩間的練習室,随行PD扛着攝像機就在旁邊跟着,大家多多少少還有些放不開——互為競争關系的人成天挨在一起訓練,如果不是切切實實隔了道牆壁,那才叫真的尴尬。
分到練習室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自我介紹,但是小黃歌二組顯然把這個時間縮短到了極致,除了住在同一件寝室的贏果、楊禹和趙思桢外,另外三人是分布在預投票45到60名之間的蔣易鏡、陳方翎和簡單。
由各家娛樂公司選出來的練習生基本上都不會難看到哪裏去,除了極個別“印象流”長相的選手再怎麽着也是清秀樸素那一挂的。但是六個人圍成圈坐下來互相瞅瞅,簡單他還真的就是那一挂的——一頭髒辮,剃着斷眉,兩邊耳朵加起來起碼戴了六個耳釘。
這可真的不“簡單”。
除了表情沒變過的贏果之外,就屬簡單第二話少。
趙思桢現在才知道真正的“不好惹”長什麽樣,反正不會是贏果那種看着冷顏,實際上白乎乎軟趴趴、輕輕一壓就倒床上只能使出“斷子絕孫腿”的那種。
這位簡單大兄弟,才是真的“兇”啊!
楊禹主動的性格讓他隐隐掌控了目前的話題節奏,從六個人的自我介紹到接下來的歌曲分配和定位擔當,他将這一系列的工作都完成地很好,大家也和和氣氣地配合他的工作。
但是到了歌舞分配這一塊,問題又來了。
《K’ in the wraith》原唱麥克喬芬是自産挂的rapper,中美混血兒占盡了混血優勢基因,唱歌、跳舞、rap樣樣拿得出手。這首歌是喬芬老師當年意氣風發的炫技之作:旋律部分除了副歌兩段是中高音部分,外加bridge四節兩段高音外,其他的基本被喬芬老師獨特低音發聲占據。
別人一個團才能折騰出來的花樣兒,喬芬兒老師一個人承包。
一個人完成的分量瓜分給六個練習生,再加上舞蹈編排,這一系列的工作依然不是簡簡單單就能完成的。
六人之中音域最廣的的趙思桢甚至沒有經過他想象之中的投票環節,就直接當仁不讓地成為了主唱。按理來說,副歌旋律部分的主唱确定了,剩下的除了rap擔都很好解決,然而問題又來了——
簡單是個不錯的rap擔,但是他的外文rap(尤其是英語)遠不如中文那麽順溜,再說得直白一點:英語基礎擺在這裏,花三天時間讓簡單大兄弟練習喬芬老師的超速炮恐怕會發生舌頭打結的慘案。
小黃歌的歌詞真的不是有點難背而已!一大段一大段的rap不僅僅考驗記憶,更考驗氣息和節奏,贏果除了承包最開始四節的低音導入部分外,還得和簡單共同承擔篇幅不少的rap。
剩下的部分再由楊禹、陳方翎分配,他們倆本來就是主舞定位,對于這樣的歌詞分配也沒有太多的意見——只有這個時候,趙思桢是真的确定大家對歌詞分量是真的沒野心。
一共四天不到的時間,要背歌詞、重拍舞蹈、調整動線,誰都不想出錯。
比起小黃歌二組排名順序都不太高,最高的贏果也是預投票26名,六個人的分擔其實非常明朗,主唱兩個、rap擔兩個,剩下兩個舞蹈C位站得多,分配的任務盡量考慮到每個隊員最擅長的,一切以降低出錯率為優先條件。這樣一來,矛盾基本沒有。
就在大家開始放歌重新排舞的時候,隔壁傳來“嘭”地一聲摔門響。
簡單和贏果在鏡子裏對上眼,并沒有理會。練習室裏還有攝像機在跟拍,無論如何,這個時候沖出去看熱鬧都不是好的選擇。
他們倆動作沒聽,其他四個人自然也不會跟着停下來。但是大家八成也知道是什麽情況:都是年輕氣盛的男孩子,一組整體排名都優于二組,但是配置卻不一定。所以,就這些分配問題遠不可能像二組六個人這麽順利解決。
聽着完全隔音不了的争吵聲,二組練習室裏的攝像師專心致志扛着機器,圍着六個已經活動開的少年打轉。
大家一致認同要将舞蹈編排放在首位,是因為歌詞這些每天還能在回宿舍之後自己練練,但是只有全員到齊才能試出動線效果。除此之外,MV原版的一些舞蹈動作因為尺度問題也得重新改,其中就包括楊禹強烈要求和贏果一起跳的那部分。
“這個頂胯,不一定得把手放在裆部嘛,湘岳臺的尺度沒有這麽嚴格吧……”
楊禹說完之後,其他五個人齊刷刷看向攝像師,本着為節目服務的第一要務,他扛着機子左右搖了搖,這個動作讀作“搖頭”。
“舞伴摸胸的這個動作也要改。”
贏果看着想要跳過這個動作渾水摸魚過去的楊禹,直接把進度跳回去,“選手都是成年人,但是觀衆不一定都是成年人。”
楊禹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問道:“我願意讓你摸也不成嗎?”
贏果理都沒理他,趙思桢看了楊禹一眼,又看向陳方翎,他畢竟也是主舞之一,舞蹈編排上總得和楊禹一樣多出力。
“陳方翎你覺得這兩個部分怎麽改比較好呢?”
陳方翎接了個話頭,事實上他也早就有了想法:“全部去掉是不可能的,畢竟整首歌的舞蹈這一部分是最吸睛的。但是要做到符合我們的……風格,那就得做做調整。”
小黃歌的本質,它就是各種暗示和誘惑啊!哪怕是砍了尺度,也不能改變歌曲和舞蹈的“靈魂”。內心想法如此,陳方翎卻不能在鏡頭前直白地說出來。
他站起身來,方便展示動作,“比如那個頂胯,雖然是比較有指示性的動作,但是我們可以手動調整一下尺度。”
說着,陳方翎就把放在跨步的手收到腰間,“手放腰帶上,擋胯的動作就改成扯腰帶……”
“至于那個摸胸的,就改成鎖喉好了。”陳方翎順手就把離他最近的那個拉起來。
被拉起來的贏果:行吧。
“手腕這樣……”陳方翎邊說邊示範,“從他背後到肩膀、一定要順着鎖骨摸過去,這個動作可以代替摸胸,來個特寫!”
簡單點着頭表示贊同,楊禹也表示“屈服”:“那麽我和贏果兒一個組總可以吧?”
陳方翎剛剛摸了贏果的脖子,大概是從他那裏獲得了什麽攻擊buff,順着就刺過去,“你自己剛剛排的這四節的動線,除非你從最左邊飛到前面來摸。”
贏果埋着頭和趙思桢繼續看,就留個發旋兒給鏡頭:“下半首歌請務必把我和楊禹分開。”
楊禹:“為什麽啊!”
“我怕你把我脖子搓破皮。”
作者有話要說: 要開始沖月榜啦,各位走過路過的仙女兒留個評、撒個花兒、收個藏,那蠢作者我是非常非常滴開心(*/ω\*)
感謝Fiona1996的地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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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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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