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你……禽/獸
葉瀾笙實在乏得很,回房剛躺下,就熟睡了過去。只是似是剛躺下去不久,迷迷糊糊間他就覺得好似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可他實在是太困了,就內怎麽搭理。
林落羽看他睡得毫無防備,輕笑了一聲,傾身吻住了他的唇,在他唇上細細的摩擦着。見他還是無半分醒來之勢,幹脆伸春撬開了他的牙關,搜刮他口中的蜜汁。
“唔……”睡夢中,葉瀾笙只覺呼吸越發困難,這才不情不願的睜了眼。
結果剛一睜眼,放大的,卻是那條妖龍的臉,那條龍還在親他。
葉瀾笙心中一緊,掙紮着起身伸手去推對方,卻怎麽也動彈不得,推不開對方。他心裏一急,上下颚一和,狠狠的咬了對方一口。
瞬間,血腥之味溢滿二人的口腔,林落羽吃痛收回了自己的舍,依依不舍的離開他的唇。
葉瀾笙此刻對血腥之味極度惡心,剛被放開就忍不住趴在床頭狂吐啦起來,吐到全身顫抖,逐漸失力,才微微有些好轉。
林落羽見了,心特麽得不行,一直幫他撫背順氣。等他再次重新躺下之後,才關切開口:“好點了沒?”
“……”葉瀾笙斜瞥他一眼,不吭聲。
只恨他此刻無力,不然的話,他定然殺他洩憤。
知他心中在想什麽,林落羽在內心嘆了一口氣,端起了桌子上半涼的藥,打算遞給他時又收回了手,從懷中掏出一個紙包來,打開遞給了他。
“吃點東西壓壓吧!”
葉瀾笙心中很是煩躁,都未擡眼看他手中的東西一眼,直接揮手将他手中之物揮落,冷聲道:“滾出去。”
“……”看着那滾落在腳邊的山楂,林落羽無奈的撇了撇唇角,彎腰将它一個個撿起,放在了桌子上,随後一眼不眨的看着床上的葉瀾笙。
葉瀾笙別頭不看他,眉間漸緊。
一時間二人相對無言,等到那藥已不再溫熱,散出淡淡的血腥之味後,林落羽終是忍不住,拿在手中用靈力溫熱,遞了過去,“吃藥吧!”
“拿着你的東西滾出去。”葉瀾笙依舊不看他,閉目咬牙狠狠道。
打從一開始,林落羽就沒打算他能好好配合自己安心吃藥,便也不急,直接自己飲了一口含在口中,再次傾身而上。
“幹什麽!”葉瀾笙大怒一聲,掙紮間卻被對方抓住了雙手,按在頭兩側,入目的是對方那雙含笑的眼。
因為口中含着東西,林落羽也不能開口講話,只得用行動證明自己想要幹什麽。他擒住葉瀾笙的四肢後,也不做多餘動作,直接湊上了他的唇。
葉瀾笙咬緊牙關拼死反抗,卻被對方突然掐了一把腰而松了口齒,頓時,一口苦澀舍帶有一股血腥之味的藥入了口中。因是躺倒之勢,他甚至來不及吐出,那藥便順着他的喉流了下去,緊接着是第二口、第三口,直到一碗藥入腹,他都沒能掙開對方的手。
雖拼死反抗着,但葉瀾笙又不得不承認,這碗藥入腹後,他一直鈍痛的肚子,确實比之前好了很多。但一想到這是醫這條小龍的藥,他又實在不覺高興。
林落羽最後留戀一般在他唇上蹭了蹭,怕他一松開後師尊又立馬給吐了出來,于是直接順勢在掌間聚起了一股龍氣,貼上了他的腹。
肚子上溫溫熱熱的,十分舒服,使葉瀾笙不禁又有些犯困了。但他即不敢睡,也不能睡,于是睜着微紅的眼,死死地瞪着壓着他的人。
其實在給小龍重塑實體的這三日裏,他即便是想對師尊做什麽,那也是不行的,于是便開了口,道:“你睡吧!我不會對你做什麽的。”
葉瀾笙不信,始終不肯閉眼,熬得眼睛越發紅了。
林落羽有些心疼,終是施法讓他睡了過去。
葉瀾笙再次醒來之際忙掀了被子查看自己的身子,發現那妖龍真沒趁人之危對他做什麽時,稍稍放了心。
他擡頭看向窗外的時候,發現已經是傍晚了,而屋內的桌上,已擺好的飯菜,還在汩汩的冒着熱氣,所散發出來的香味,勾醒了他體內的饞蟲,引得腹間又一陣‘咕嚕嚕’響。
幸好羽落不在,不然又得讓他看笑話了。
葉瀾笙輕嘆了一口氣,坐到了桌子前。
之後的第二天第三天,那妖龍都有來,每次都只是給他喂藥,以及向體內的小龍輸龍氣。雖然葉瀾笙知道自己失了靈力鬥不過他,但傲氣卻不容許他向妖龍低頭,仍舊固執得不肯吃藥,但最後卻都被對方強制性喂藥,順便吃一頓豆腐。
第三天,林落羽在喂完藥給小龍輸龍氣之時難得沒有施法讓他睡去,等到輸完了龍氣之後,才松開了他的手,一本正經的看着他。
“明天開始就不用吃藥了,但小龍這會剛重塑了實體,還很虛弱,今後還需用你的靈力溫養,方能健康成長。”雖然知道師尊對小龍并無父子之情,但他還是奢望,奢望師尊能憐憫憐憫自己的孩子。
葉瀾笙理了理被他弄亂的衣服,轉身背對着他,不言不語,仿若多看他一眼,都嫌髒眼一般。
“唉……”林落羽嘆氣,無奈道:“它怎麽說也是你的孩子,你……”
“你可以走了。”葉瀾笙不等他說完就下了逐客令,眼中寒光一閃而過。
“……”林落羽自知多說無益,被他堵的心裏難受,默默的轉身從窗外跳了出去。
等對方走後,腹間小龍似真的獲得了新生一般,不安的動了動,引得葉瀾笙頻頻皺眉。
倒不是因為痛,而是因為不甘,打從心裏感到不甘。明明都要死了,為何又活了過來?去重新轉世為人不好麽?
葉瀾笙感到無比煩躁,起身去廚房拿了幾壺酒,爬上了屋頂。
林落羽來給他送飯的時候,就見他一個人在屋頂喝悶酒,不由得皺了眉頭。
失了靈力的他,是怎麽爬到屋頂上去的?而且他不知道懷孕了是不能喝酒的麽?還是說他明知故犯?
他又覺得有些生氣了,将膳食拿進屋後,立馬跑了出來,望着屋頂的葉瀾笙道:“仙君,下來用膳了。”
“……”葉瀾笙輕睨了他一眼,并未打算理睬,繼續喝着手中的酒。
居然無視他……
林落羽更氣了,幹脆飛升而上,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酒壺,一飲而盡。他用袖子擦了擦唇角的酒,一副略氣的模樣看着他,囑咐道:“仙君,孕夫是不能喝酒的,對孩子不好。”
“……”葉瀾笙瞥了他一眼,也不怪罪他搶自己酒的行為,重新開了一壺酒就繼續灌着。
林落羽覺得有些忍無可忍了,幹脆飛身而下,找了個隐蔽的角落化出真身,再次來到了院中。
失了靈力的葉瀾笙感覺不到妖氣,并未發現他的存在,躺在瓦片上看着被烏雲蒙住的月,心中一動。等他再次想将手中的酒送到口中之時,一只手卻截去了他的酒,從屋頂扔了下去。
只聽‘啪’的一聲響,在寂靜的夜裏顯得特別的響亮,葉瀾笙也逐漸回了神。
林落羽并不掩飾心中的怒火,直接傾身将葉瀾笙壓在身下,小心翼翼的避開他隆起的腹,去吻他的唇,舌伸入他口中,勾住他的舌吸/吮,絲毫不給他喘氣的機會,霸道而強勢。
喝了酒,葉瀾笙有些醉意朦胧,伸手推拒着,卻怎麽也推不開,最後想像上次一樣,去咬他,卻被他敏銳的察覺,及時扣住了下颚。
林落羽并未撤去唇舌,依舊忘情的吻着他,直到感到懷中之人漸漸失力,呼吸越發困難,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他的唇。
葉瀾笙雙夾酡紅,看向他的眼有些迷離,喘着粗氣道:“混賬,你個禽/獸……”
只是語氣沙啞,還微微帶了點顫音,說出來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林落羽最是受不住他這個樣子了,每次一見他如此,心就癢得不行,比發/情/期來臨還要難受。
他心情瞬間大好,湊過去親了親他眼角的水氣,似耍流氓一般,笑得有些壞,“我本就是龍,本為禽類,仙君現在才知曉麽?”
簡直廉不知恥……
葉瀾笙被氣得一時語塞,狠瞪着他,正欲開口之時,對方又湊了上來,堵住了他的口。
葉瀾笙心中恨恨,情急之下一個擡腿,險些就踹上了他的□□。
幸好林落羽反應及時,按住了他,不然的話……
他看了眼自己的龍蛋,有些無語的看了眼自己的師尊。心道,你知道你這一腳下去,咱倆後半輩子的幸福都會飛走了麽?
但林落羽并不會怪罪于他,依舊深情的抱着他,親吻他的眉梢唇眼。
自從上一次知道不用信香也能讓師尊動情之後,林落羽便不愛用信香來迷惑他了,而是用行動,帶他一起入極樂之地。
第二天葉瀾笙醒來之時,發現自己已經躺回了自己的床上,而身上,卻并無任何昨晚的痕跡,好似昨晚的事情,不過是他做的一場夢罷了。
可他卻清楚的知道,那不是夢,那是現實,之所以沒留下痕跡,不過是因為對方臨走前給他療好了傷罷了。
這龍總是時不時來找他,讓他很是煩躁。這地方已然被龍發現了,葉瀾笙決定,明天一早就離開此處,以此來避開龍。
當他和羽落說了此事後,羽落依舊笑得溫和,一句話未言,給他做了頓豐盛的晚膳,為他踐行。
可沒等到第二天,龍又來了。
龍這次什麽話也不說,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樣,只是索取,狠狠地索取。
第三天一早,葉瀾笙發現,自己走不了了。那該死的龍居然吃幹抹淨後就走了,連最基本事後清理工作都沒做,就更別說療傷什麽的了!
葉瀾笙恨得牙癢癢,還未來得及咒罵,羽落的敲門聲又響了起來。吓得他立馬捂緊了被子又躺了回去,裝作沒醒的模樣。
林落羽知道他皮薄且傷了,也不拆穿,放下食物後就退了出去。
之後的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龍都有來找他,它像是整日無事可做一般,每晚都來找他,只是龍再也沒憐憫過他,每次都是晚間來,天還沒亮就走了,每次都不給他療傷,害得他在床上躺了七天,離開之事就此不了了之了。
而羽落對他出爾反爾的行為也并未責備,反十分高興他不走,每日都将他照料得妥妥貼貼。
他真的是遇到好人了,葉瀾笙想。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了七日,葉瀾笙終是忍無可忍,正打算和龍同歸于盡之時,那龍在第八日時不來了。而他,也恢複了靈力。
葉瀾笙握緊了手中的雪塵劍,咬牙憤然道:“此仇不報非君子,本座即便是踏遍六界也要将你找出,剁你那玩意喂狗,再将你碎屍萬段!”
剛端了飯過來的林落羽正好聽到了他這句話,不由得打了個寒戰,在心裏默念道。
可一定要捂好馬甲了,不然小命就沒了……
作者有話要說:葉瀾笙:你……畜/牲……
林落羽:我就是啊!師尊現在才知道麽?
葉瀾笙:……(我竟無言以對……)
ps:上章今天重寫了,看過的小可愛,麻煩再看一次,再結合這一章食用哦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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