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修）

天地間似被籠上了一黑賬，夜風微涼，飄來幽幽花香。花樹發出朦胧的光輝映着天際的星與月。

今夜秦岳興致頗高，提着一茶壺，外帶剛從廚房尋到的一盤鹵味，準備賞月。

秦岳忽聞有琴聲亭子傳出，她尋思是蘇豈還是蘇曜。果不其然，蘇曜一身白衣在亭中彈着琴。

蘇曜神色專注，修長手指，對月撥弄琴弦。秦岳看着蘇曜，感覺蘇曜就同那花樹一般發着柔和的光，賞心悅目。這才是高雅！秦岳瞅瞅自己的所帶，有點慚愧。

秦岳走進亭子，在石凳上坐下，再把她的鹵味和茶水放在石桌上。然後滿足的拿起一個鹵雞爪送進嘴裏，

一個雞爪還未吃完，琴聲止住。蘇曜從地上起身。轉過身，向秦岳走過來，琴放于桌上，自己坐下，問：“彈得如何？”

“不懂……不過你應該彈得不錯的。”秦岳答道。

“為何？”

“因為你們這些……從小肯定就會學，還會請很好的師傅來教你們……你們皇家的人肯定要有點能幹才行的。”秦岳邊啃雞爪邊說，她現在看着雞爪找個合适位置準備再一口咬下。

“還有……我覺得你們皇家的人應該要比普通人家更聰明才可以。”秦岳一口咬下後說道。“你吃不吃？”秦岳問。

蘇曜看着她微微蹙眉，說道：“……不吃……為何皇家人要比普通人聰明？”

“應該說平均水平應該要高些才行，因為你們祖先一定會是個聰明能幹的人才會當皇帝，然後當皇帝後又會選一些什麽大臣的女兒呀……那也是些受過良好教育的人吧，然後生出來的人就會聰明些吧……恩，從基因上就決定了吧……然後，後天皇家教育一定也很好……哦，那些如果民間來的也不會太差吧，才會被選上進後宮，即使沒那麽好，但後天還是一樣的可以追上的。”秦岳準備吃第二個雞爪。

蘇曜笑笑：“說的不錯。”

“所以你要感謝你的祖宗。”秦岳又疑道：“但是為什麽最後還要滅亡……恩，那些周圍的什麽太監，奸臣太多，外戚……找了個……笨皇帝，然後越來越笨……還有盛極必衰。”她又自己解釋。

“所以也要找個不太聰明的人來中和一下。”蘇曜笑道。

“是的。”秦岳全然沒有理會蘇曜這話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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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曜看着她，癟了下嘴：“你少吃點……減肥。”

“不減。該瘦就瘦，該胖就胖。”秦岳擡眼望了下蘇曜，說道：“還有就是，丫鬟多說你……”秦岳頓了下，繼續說道：“長得好看，也是有這方面原因的。”

“祖宗？”

“是呀！也許開國皇帝不好看，但是以後為這些皇帝找的衆多的老婆也一定不會太差，即使什麽權臣呀，什麽為了利益被迫娶了不好看的老婆，但大多都是好看，大體上基因也是好的，皇族的人所以還要長得好看。”不過讓秦岳想不明白的是以前看到那些清末妃子的照片，讓秦岳這樣一個對長相如此寬容和大粗條的人，也不覺汗顏，怎麽這麽難看，由于當時照相技術不到位？相機太差？又是盛極必衰？

“那你覺得我也如丫鬟們所說長得好看？”

秦岳看向蘇曜，他一個男的怎麽就問這種問題？看着蘇曜意味不明的笑，她答道：“……還是好看……都這樣說……不過人的相貌和智商是成反比的。”秦岳記得似乎某位外國的什麽家說過，當時秦岳想這位什麽家大概很醜。

這不同她剛才所說自相矛盾嗎，蘇曜好笑的看着秦岳。其實秦岳也意識到她前後矛盾了，方才為解釋皇家的人好看又聰明說了那麽多。看見蘇曜望着她，她有點……

蘇曜笑着看秦岳不好意思的樣子，她竟會這樣容易害羞。問“誰說的？”

“……我爹。”她舉杯喝了口茶

“那便容易理解你的容貌了。”

“那又怎樣……這不是我能決定的……不能怪我！”秦岳放下茶杯。

原來她覺得自己不好看。蘇曜覺得機會又來了：“那後天培養如何，我給你的那些東西，也用用。”

“天生的怎麽變，化妝又有什麽關系，還是那個樣子……可以讓自己變能幹點，你帶我去找朱掌櫃吧，去幹活……能幹點。”秦岳目不轉睛的望向蘇曜。其實她不太報希望，她覺得時間還不夠長，蘇曜好像還想留着她玩。

就聽蘇曜利落答道“不行！”有什麽辦法讓她徹底不提這件事呢？

“好吧。”秦岳低低的說道。開始再吃雞爪，像個小孩的認真樣子吃着。她思考着吃完還要去廚房拿些什麽東西來填肚子。

蘇曜看了眼秦岳，嘆道：“算了，吃吧。”

忽而，秦岳問道：“你怎麽在這裏彈？”

“從小便就在這亭子學琴，練琴，習慣了。”

“哦。”

“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覺得有點給人在這裏……招蜂引蝶的感覺……太高調。”

蘇曜似遺憾的說道“可惜結果是你來了。”

聽到他的取笑，秦岳争辯道“你在自己家裏除了把丫鬟引了，仆人引來，蘇豈引來，除了我還有誰？”她又說道，好像還有點故意，有點不懷好意：“你希望誰來，你也只能期待蘇豈來了吧……”她再大度道：“好吧，我錯了，打擾了你們。”

“你都在想些什麽！”他不是詢問。

“沒什麽……其實我還在想你在那裏高雅的彈着琴，我在這裏吃着雞爪，這個場景不太搭調。”

蘇曜答道：“我不介意……我再彈一曲如何。”低頭撥弄着琴弦，暗自低笑。

秦岳雖不懂音韻，但愉快答道：“好呀！”

蘇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