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每日軍醫為秦岳換藥
每日軍醫為秦岳換藥,藥湯也一直喝着,可起效甚微。軍醫說傷得太重,又迫于軍中藥資所限,跟着行軍又是颠簸勞苦,這傷好得才會慢些吧。蘇曜對她說再走不久就要進城,到了那再找個大夫看看,買些上好的藥物。
秦岳無事,一人悠悠晃進了距離紮營處不遠的一處山脈。
草木在盛夏中長得茂盛,枝蔓纏繞,繁雜生長,到處都是深沉沉的綠。上山人走出的小路也被遮蔽,偶露出些蹤跡,秦岳行在其間,最後在一處寬闊地帶停了下來,她想這個季節,這種地方,蛇蟲有些多,還是不要再走的好。她戴了眼睛,四處望望,再向前幾步,走到山崖邊,望見了營地,肅穆威嚴,兵士行于期間。秦叔最近不在,秦岳卻看着其中一人與秦叔頗有些神似,秦岳便對那人多看了會。她想起秦叔走時秦叔對她語重心長的一番話,秦叔說:“我就知道啊,秦岳是個好孩子,聽去了我上次說的話,可是這孩子也不是這麽快就有的!現在你的傷要緊,秦叔我就怕你這手落下什麽毛病。蘇曜若還是來纏着你,你別顧忌什麽,跟他鬧就是,秦叔給你做主!你別苦了自己。”
對于秦叔,秦岳目前已經沒有什麽可說的,她想,她同蘇曜已經那樣了,秦叔那樣想,那便任由那樣想去罷。她還想,秦叔那樣想,蘇曜有錯。因只要一紮營歇息,蘇曜幾乎每晚都會去她帳中走一趟,隔三岔五的還在她帳中過個夜。秦岳叫他回去自己那裏,蘇曜直接一口回絕。秦岳問他為什麽,蘇曜說因為他同她不是一般的關系,為了長久而美好的維系這種關系,應該多些接觸。秦岳勸他說,如果他不回去,這就讓為他搭帳的士兵的辛苦白費了,而他主帥的帳篷又格外高檔些,這就更對不起那些搭帳篷的士兵。蘇曜說秦岳說得在理,他會考慮秦岳所說,下次不設主帥的帳篷,直接搬來與她一道,商讨事宜時去蘇豈那裏。然後秦岳白了蘇曜一眼說,還不如她搬去蘇曜那裏,沒那麽惹人注意。于是蘇曜誇獎秦岳想得周到。蘇曜瞪眼看着蘇曜,語氣強烈的說他以前都不這樣的。蘇曜仍是回她,因為現在他同她的關系不一般。秦岳問蘇曜,如此說來他以前與蘇豈可也這樣。蘇曜若有所思的回道,似乎未有。然後秦岳不想說話了。
是以秦岳的記憶以默場收尾。
而秦岳的記憶便只限于她的自身經歷,世事繁多,因此很多的世事秦岳不曾知曉。現在,我們就來談一段,秦岳不知道的事情。
蘇曜從秦叔側方走來。
秦叔随口問蘇曜道:“去哪?”
蘇曜停住腳步,回道:“找秦岳。”
秦叔負手,道:“都這時辰了,還找秦岳幹嘛?
蘇曜看了秦叔一眼,“睡覺。”
說得利落幹脆的二字,讓秦叔噎了噎,“……睡什麽睡?自己去睡!你小子好意思說得出口!”
“秦叔不曾還勸過秦岳要我們住一起麽?秦叔你現在又是個什麽意思?”
秦叔擠眉,“……對,對,對,我确實說過,但是我後來就想啊,你們畢竟還沒有成親,是不是太委屈秦岳了?”
蘇曜神色肯定道:“她說不委屈。”
秦叔在略略思索,“你明目張膽的對秦岳名聲怕是不好。”再加重了語氣,“你不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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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就不會有小孩。”
秦叔有些心動,透露着些喜悅“生小孩自然是好事。你們當真聽我的?”
蘇曜回道:“當着!”
秦叔想了想,擺擺手,嘆道:“去吧。”
于是秦叔就總見蘇曜蹬蹬的跑去找秦岳,然後秦叔猛然想起秦岳臂膀上近半尺的刀口,心道,秦岳這孩子可受苦了。
秦叔這樣想着,就見蘇曜活潑的身影又出現了。
秦叔攔住蘇曜:“你還是別去找秦岳了?”擡眼看了眼蘇曜疑問的眼神,“秦岳的手傷得可憐,讓她先好好養傷。你以前都不着急,現在也別急,秦岳身體為重。”
“她養傷就是,我找她有何關系?”
“你不說生小孩嗎?秦岳手這樣了,還生什麽小孩?你同她睡一塊,再傷了手怎麽辦?”秦叔再咬牙恨道:“……我這不害臊的,咱都還要來提醒你這些!”
蘇曜倘然的說:“你知道的,秦岳挺聽你的,你喜歡小孩,她就不抱怨。她說沒關系。”
“他既然聽我的,你就去給秦岳講講!來日方長。”
“好。”
秦叔滿意的點頭。
可第二日,見着蘇曜又去了。
秦叔嚴厲的說:“你怎麽又去了!說了不準去!”
“我就同她睡一起而已。”
秦叔的表情說,信你才怪!秦叔的嘴巴說:“又不生小孩,還去什麽去!”
蘇曜低低道:“不想一個人睡。”
秦叔大手一指:“去那!找蘇豈!”
蘇曜還要争取一下,“可是,秦岳都說了沒關系。”
“我說不行就不行!我告訴你,若是我回來告訴我秦岳懷孩子了,我跟你沒完!”
蘇曜說得惋惜,“可真辜負了我與秦岳的一番心意。”
而後,秦岳便得到了那些關心之言。
秦岳不見了長似秦叔那人,回了神,舉目環顧四周,果然如蘇豈所說,這山上的野果果真不少。蘇豈叫她閑的無事可以到這山裏來摘果子玩,于是乎秦岳今天來了。
在周圍踱了幾步,見一長刺的藤蔓上是些鮮紅色如豆大的小紅果。這種果子秦岳見過,蘇豈曾經就在這山裏摘了些,順帶帶了些回去,她吃過些。秦岳從藤上摘了一顆,放入口中,果然,有細籽,少水,酸甜酸甜,味道不錯。
從懷中摸出準備好的布匹,攤開在平地上。秦岳從那藤蔓上摘了些果子放在布上。随後秦岳又在這四周尋着樹,找了些或青或黃或紅。起初秦岳摘了,便愛嘗嘗味道,無論味道好壞,她也愛摘了走,只那味不好的,僅要一兩個便好。而後想想,這些東西不知好壞,蘇豈也是提醒,不要誤食。秦岳見了就摘,也就不嘗了,她打算帶回去拿給蘇豈辨認。
那悉悉索索的聲音在這空寥的山坡上響起,委實将秦岳吓了一跳。此處人家本就極少,又因是戰火波及的緣由,營地周圍的為數不多的民居中早就不見了人影,不知現在是何人上了山。秦岳唯一想到的是蘇曜抑或是蘇豈,再則就是一些将領。秦岳擡眼看去,從那身影來看,卻是個女子。
那女子踏過漫漫雜草,撥藤扶樹,向秦岳方向走來。只見女子突然看了過來,秦岳急忙低頭,側背,取下眼鏡,繼續摘果,秦岳想,也許是此處的留下的山民,一個路人。但是女子卻在叫了她:“姑娘。”一個聽着溫和的聲音。
身着男裝的秦岳,對于這一聲呼喚毫不詫異,她對自己扮男人這件事已經不再自信還有這說明那個女子眼神好。秦岳回身,女子只在她一步開外,那女子在對她微笑,秦岳于是也回以微笑。
陽光斜斜的透過樹枝藤蔓斑駁的映在女子周身,猶如小塊的晶片浮動。眼前這位身着身着橘紅的女子給秦岳感到舒适溫暖,亭亭站立在那裏,身姿優雅又顯貴氣。而無疑女子面貌又是美麗的,秦岳剛才看見了,女子不是嬌俏可人,而是如同出自大家手筆的字畫,眉宇間透露的是一種娴熟大氣,高山流水般灑脫自然,用筆恰到好處,所以長得就那樣剛剛好,完美無瑕。這是她喜歡的類型,秦岳想。
女子再次開口,“姑娘可識得手中之物的效用?”
秦岳搖搖頭。
女子微笑,禮貌說道:“此物食後可使腹內疼痛難耐,且這果子厲害得很,姑娘莫要誤吃了去。看姑娘拿着這東西,遂來提醒些。”女子再看了秦岳攤于地上的野果道:“姑娘所摘的這些卻是無妨,唯獨手中這樣要不得。”
聽着女子溫潤的話語,秦岳有些迷糊,對此秦岳的解釋是:姑娘美得不真實。直到女子說完了話,秦岳就着女子的說話語調,回道:“多謝姑娘提點。”
女子微微笑起,道:“不必,口舌之便而已。”說畢,便越過秦岳,向山的更高處而去。秦岳則是目送了女子。
女子身影不見,秦岳收回目光,又是聽見來人的聲音。
蘇曜走近,看了眼秦岳手中,平淡道:“你手上這個吃不得。”
秦岳也是看了眼自己手中,道:“我知道。”
“你識得?”
“剛才有個人上山的人說的。”
蘇曜随意的四處看看,道:“以後還是莫一個人到這山裏來,再遇上個簡單的山野村夫也還好,這個地方過于僻靜,再遇上個其他什麽人,可不好說。”
秦岳丢了手中的果子,走進了些蘇曜道:“剛才遇上的不是山野村夫,而且我認為也不是村姑。是個女子,而且長得很好看!”
蘇曜微蹙眉,疑問道:“好看的女子?”
“恩”秦岳再回身指着山那方,道:“她一個人進山了。”
蘇曜瞅瞅秦岳,似輕視道“你也懂‘好看’?”
秦岳義正言辭道:“當然懂!不然我怎麽會從來沒認為你真那麽好看,我一直都有我自己的标準!”
蘇曜:“……”
秦岳繼續說:“我也是一個有标準的人!”
蘇曜說:“這件事我們需要談談,今晚我睡你那。”
秦岳說:“你昨晚就睡的我那裏!”
蘇曜說:“你就當我沒來。”
“蘇曜,你不厚道!”
“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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