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行宮很大
行宮很大,蘇曜住處的卻離秦岳所居處顯得遠,秦岳邊走邊玩,也不覺得時間長就到了。
進了蘇曜居處,暖爐産生的溫暖之氣立馬充斥全身。秦岳先是帶着眼鏡如蘇曜進她的房間那般四處瞧了瞧,然後取了眼鏡,放入衣內的荷包,挨着蘇曜坐下來。
坐了幾分鐘不到,秦岳說:“我回去了。”說着站了起來,再看了蘇曜一眼,轉身就走。
“秦岳!”蘇曜喚住她。
秦岳回頭,蘇曜說道:“可願一直着女裝?”
秦岳低頭看了眼身上衣裙道:“在這裏一直穿的這些衣服,公主叫人做的。公主說要說明我是女子,才方便在這裏住這麽久,免得底下人的閑言閑語。我回京便就穿回男裝了,穿着這衣服,我自己也覺得怪怪的。”
“那好,随你,可你适合女子裝扮,我覺得挺好。”這身稍顯寬大的衣物,蘇曜知道這定是秦岳故意選的,可或許因是這束腰長裙即便寬大冬衣稍厚仍是略略顯出身段,還有那水紅色将秦岳本就白皙的膚色襯出粉嫩,雖然發髻簡單披散可秀發如重筆之墨,脂粉絲毫未有可臉頰本無暇如玉,蘇曜想她本來就好,她卻說自己不好,他之前竟也是未發覺她可以好看如斯。而那一身的紅,甚至讓她露出些許稚嫩的媚色。蘇曜隐約浮出的想或許曾經秦岳稱之為女孩,可現在可稱之為女人,可她明明早就是女人的年紀。
“以後再看吧,遲早都會穿的,以後找個時間開始穿吧。”秦岳說罷,轉身又要走。
蘇曜在想,傻秦岳啊傻秦岳,我答應你把我送回來,你認為我還會讓你走嗎?
蘇曜開口:“回來!”
秦岳又是回過頭,問:“還有什麽事?”
“過來點。”
于是秦岳走過去些。
蘇曜擡眼看了秦岳,道:“你說我與公主是久別重逢,應該多去陪她,而我與你是同理。”
秦岳想蘇曜又來了,他要兩個人睡暖被窩還要少蓋被子,于是說道:“我說過的,我們來日方長。”
蘇曜嘴角翹起,微微笑着說:“不僅來日方才,還有久別勝新歡。”
秦岳直視蘇曜說:“你都答應過我,不與我睡一起的。”
“我反悔了。”
“……我不幹!”
“聽話,去把門栓上……算了,我自己去。”
秦岳看着蘇曜起身去了門邊,秦岳知道行軍不易,他與蘇豈神采依舊,可也越發消瘦了些。秦岳想,或許真的久別勝新歡,因為她最後願意與蘇曜一起睡下,聽他講話,聽他講軍中的事情,小時候的事情那時候會很舒服。
秦岳掀了被子就要躺進去,蘇曜走過來道:“和衣而睡?”
以前那時還是夏季,秦岳與蘇曜均是直接躺下,因夏季衣着單薄,如此也方便很多,且穿着外袍睡也不會不适。而如今冬季,穿着便顯得厚了些,睡起來也不舒服,秦岳聞蘇曜此言,遂也大方的脫衣服,然後留着了中衣,又要躺下。
蘇曜伸手拉住秦岳,止住秦岳的動作,坐在榻邊,道:“我看看你的傷。”
“已經都好了,只是留了條疤。”說着秦岳卷起了袖子。
一條突兀的痕跡如壁虎般攀附,在光滑的肌膚上顯得極不協調,蘇曜神色黯淡下來,他嘗試着伸手用手指輕輕碰了碰,這本不該留下的,而這是她想保護他而留下的。
手指微涼,讓秦岳瞬間起了雞皮疙瘩,秦岳忙用另一只手在手臂上搓了搓,見蘇曜神色專注,秦岳顯得不自在,于是說道:“你看都好了,你以前也都受過這些傷吧,這不算什麽的吧。”
蘇曜道:“我受過些傷,可你這也不算輕。”
秦岳笑笑說:“不過很快也就好了……你也有傷疤留着?”
“有兩處,腰部和肩膀。”
“蘇豈呢?”
“後背與手臂。”
秦岳點點頭,“有多長?”
“與你的差不多。”
秦岳再點點頭,放下袖子,終于躺在被子裏面。
蘇曜也睡下後,秦岳說:“以前是你睡在我那,而這回是我在你這裏,感覺是我來找的你……不太好。”
蘇曜道:“你以後習慣就好。”
秦岳再說:“明天早上要起來早一點,不能讓人看到我從你房間出來。”
蘇曜道:“好。”
又再說了些什麽,耳邊低而溫存的聲音,很惬意,迷迷糊糊,便睡了過去。
第二日秦岳醒來時,見蘇曜仍是閉眼睡着,秦岳輕輕的去取衣服,穿戴好。床榻挨牆放着,秦岳睡于裏側,秦岳爬到床尾,佝着身子站起來,一只腳輕輕的擡起來,跨了過去。再擡了另一支腳,可之前的那只腳一個不穩,連帶着整個身體就要跌下去,幸而蘇曜及時起身,一把抓住秦岳手腕,才沒跌成功。
秦岳看着蘇曜道:“你醒了?”
蘇曜點點頭,問“你走了?”
秦岳回道:“嗯。”又說:“我先去門口看看。”
候在屋外的伺候丫鬟,聽去了剛才因秦岳差點跌下去發生的聲響,躊躇了會,現在終于揚聲問道:“公子可醒了?”
秦岳盯了蘇曜,蘇曜笑着朗聲吩咐道:“我還要睡會,你們現在先下去,待會再來!”
“是。”便聽見起了細微的衣袂摩擦與腳步之聲,然後沒了聲音。
蘇曜問:“你不怕你門前候着的丫鬟?”
“我說我起得早。”
蘇曜笑着說“現在時辰早,不慎被人看見,才更難解釋。再等會時候晚些,你再出去,即便被人看見,就說你一早到我這裏來了就是,也沒人說個什麽。”
“早到我外面的丫鬟沒看見我出來,你門外的丫鬟沒看見我進去?這才不好!剛才你本就又支開了丫鬟,要是兩小撥丫鬟聚到一起,然後再一聊到了,她們就亂想了怎麽辦?”
蘇曜笑着說:“随她們去說,又有什麽關系。”
“不好。”
“再則就要走了,即便她們要說什麽,沒了當事人,還沒傳起來就消退了,而且你也聽不到。”
“我覺得還是不讓人看見好。”說着,秦岳下了床,站在榻前。
“你頭發亂了。”
秦岳随手順了順,無意看了蘇曜,他僅穿着白色單衣躺在床上,又有着些許将醒的蓬松與淩亂,秦岳手逐漸慢了下來,她想因不如軍中自在,所以現在還小心翼翼的不讓人發現……真像那麽回事。
秦岳神識回來,不及說話,蘇曜忽伸手一把将秦岳扯下來。秦岳倏地跌在蘇曜懷中,蘇曜伸手圈住她,輕輕笑了笑,道:“抱着好舒服。”
秦岳雙手抵在蘇曜的胸前,擡頭直盯着他,語氣帶着埋怨,“我不舒服!”
話語剛落,蘇曜一個翻身,秦岳被壓在床上,笑着道:“這樣可好了?”
秦岳平靜道:“你這麽有精神,就穿衣服起床吧,不要賴在床上了。你看你現在背後都沒有蓋到被子,會冷。”
蘇曜放低身子,将頭輕輕埋在秦岳脖頸間,秦岳似嘭的一下腦袋發熱,心跳加快,只聽蘇曜輕道:“那你抱抱我。”
“你把我手壓住了,怎麽抱你?”秦岳強壓着諸多感受,緊接着蘇曜似平常道。
“松了你手,你會推開我。”
“那還叫我抱你!”
蘇曜側頭,吐氣溫暖在秦岳耳邊,“你可願抱我?”
秦岳不語,最後仍舊強自鎮定道:“我們不要讨論什麽抱不抱的問題!你起來,再晚點,起來的人就多了!你怎麽突然就這樣了?剛才不是還挺正常的在說話!”
蘇曜輕嘆,“暮和與趙樂都成親了。”
“那又怎樣?!成親這種事還遠得很,說不一定我們好了一陣,就分了!所以你現在放開我,以後我們真成了那樣,會為我們現在的這種舉動後悔的!”
“你敢再說一次!”
秦岳放低了聲音,輕柔的以商量的語氣說道:“好吧,你就這樣,再等一小會兒,你就松開我好不好?”
“好……”
秦岳放心的笑了笑。
“秦岳,趁着這點時間,我親親你,可不可以?”
秦岳突的羞起來,“不……”
還沒說完,蘇曜又是說道:“你答應了,是最好,如果你不答應我就當是欲迎還拒。”
“說過不可以的!你再這樣我再也不與你睡覺了!以後随便怎麽樣我都不會答應你了!秦叔說過,不準你來找我!”突然又想起她之所以可以說這些話,全是因着蘇曜喜歡她,于是秦岳情急的又補了一句,“我不要你要我!”
蘇曜輕笑出聲,微擡頭看着秦岳,單手固定住她的腦袋,緩緩俯身低頭。秦岳知他意圖,無處可躲,只知道縮了脖子,蘇曜一個吻印在她的下颚處,秦岳只覺全身都軟了。舔舐嘴角,摩挲唇瓣,秦岳于這些都太過陌生與不适,無力而害怕,身體中陣陣酥麻,或許會有甜蜜可秦岳只知道她不想這樣。蘇曜吻着她的唇,感受到蘇曜的舌,妄圖進入她的口中,即便蘇曜細致而溫柔,可她如此的抗拒!蘇曜曾是吻過她,可僅于肌膚之上,最多只親了她的唇,就被她掀開了去,而或許那一次她真的很迷糊,竟是什麽都沒感覺到,而現在一切都太過清晰明了。她一直睜着眼,清楚的看着蘇曜,清楚的看着他的幽深明亮的眼睛,清楚的看着他看見她時眼角眉梢浮現的笑意。
而那臨床的的窗棂被扣響時,秦岳所有感受均被消散,途留下緊張,她狠狠側頭,脫了蘇曜的唇,面紅耳赤,呼吸起伏。
蘇豈隐帶笑意的聲音悠悠傳來:“你們也好了罷,公主就要過來了!”停了會,不聞屋中聲響,又道:“可別裝睡!你們剛才的話我都聽到了……這個房子隔音還是好,只是過來時,聽着些了聲音,我猜是秦岳,就沒來打擾你們,過這窗口時,又刻意聽了下,順便就聽到了……我也不是那種愛偷聽的人,只能說我耳力好,就聽去了那麽幾個字!不過現在你們看,我不給你們報信來了嗎,免得待會你們一着急忙不過來……以公主性子,你裝睡也沒用,管你真睡假睡,她非得見你起來才可……哎!我說你們聽我說沒有,公主越來越近了,快點從床上起來!”
秦岳雙頰酡紅:“……”想挖地三尺藏起來,不,越深越好……
蘇曜安慰她,“以後我們報複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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