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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想要将自己看到的消息傳遞出去,但是不知道誰誤觸了什麽機關,這座處于地下的基地開始了坍塌,累趕緊跑出去将自己周圍的鬼殺隊隊員保護在蛛絲之下,即使是他那堅硬無比的蛛絲,最外圍在巨石的壓迫下還是在不斷的崩壞。
過去了好一會,坍塌的聲音才停止,解除血鬼術的累環顧四周發現原本是樹林的地方已經被夷為平地,好端端的樹林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坑洞。
好不容易保住一命的隊員們圍在累的身邊表示感謝,白色頭發的男人搖了搖頭,表示這都是應該的。
“真是太幸運了!還好有累大人在這裏!”
“是啊是啊,不如會去之後請大人喝一杯吧!我願意貢獻一點,剛好最近都沒有怎麽生病,現在的我可是相當健康的!嘿嘿。”
“你呀,還是算了吧,難道是想請大人喝‘甜酒’嗎?”
“無路賽!大人回去之後一起聚一下嗎?”
被詢問的男人搖了搖頭,手下的隊員便打鬧着四散開來去尋找存活的資料,大多數人臉上都洋溢着快樂的笑容。
對于他們來說,一切都快要結束了,是時候思考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了。
而站在坍塌中心的累卻沒有那麽的樂觀,不過還好,因為平時的他就沒有什麽表情,倒是不會引起手下的懷疑,男人知道現在不能夠将這件事情告訴所有人,必須要趕緊報告當主,無慘子大人很可能會有危險。
‘希望一切都趕得及......’
當晚下着傾盆大雨,但累還是準時的趕回了總部,還來不及去換衣服的他卻發現這裏一片嚴肅,完全沒有因為抓到實驗室的重要內部人員而高興的氣氛。
他随手拉住了一位經過的隐部詢問發生了什麽。
那位姑娘被十二鬼月的大人叫住先是一驚,然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表示田中被那個帶回來的實驗室人欺騙了,甚至還被對方轉化成了鬼在控制中心大開殺戒,還好嘴平大人即使趕到,才沒有造成太大的人員傷亡。
“也不知道為什麽,明明田中的未婚妻是被實驗室制造的鬼殺掉的啊!他沒有理由投敵啊!而且那個實驗室的也在事後自殺了,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不過據說嘴平大人在那之後就一直跪在當主的門口請求責罰,明明那段時間當主不在這裏,而且大家也過勸他,但是都沒有用,哝,您現在去的話應該還能看到他。”
隐部沒有說的是,因為嘴平大人平時的人氣就不怎麽高,再加上一直是一張憂郁的表情,都沒多少人敢去勸他,也就同為十二鬼月的幾位大人去說過幾句,但是那位大人完全沒有聽進去的意思,他們也就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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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臉長的那麽好看,但是據說成為十二鬼月前的經歷很不好啊,真的是,長得好看的人命運一定要這樣嗎?’
累道過謝後就加快了腳步,他現在必須要去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隐部朝他離開的方向揮了揮手也離開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嘴平君,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看着一動不動跪坐在當主紙門口的嘴平,累覺得事情一定不會那麽簡單,再聯系上他發現的報告,明明是鬼的身子,但是冷汗還是浸濕了他的衣服。
“産屋敷大人!十二鬼月,累,有事禀報!”
“進來吧,嘴平君也是。”
早已等候多時的耀哉就端坐在房間裏,顯然是等候多時了,累身上還在往下滴着水珠,道了一聲‘失禮了。’累坐到了耀哉的對面。
“大人,機器那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田中君被實驗室的那位蠱惑了,不知道為什麽昨晚他支開了當晚值班的所有人,讓那個負責人有機會開啓了機器,因為我們還沒有完全弄懂那臺機器的機制,我們也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麽。”
此時跪在一邊的嘴平突然将頭重重的砸在榻榻米上,甚至因為力氣太大而将竹質的榻榻米砸出了一個洞。
即使這樣他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累不明白,這種時候解釋一下不就好了?為什麽要這樣虐待自己,所有人都知道這不會是他的錯,而且耀哉也不是那種不通情達理的上司。
“嘴平君,你不解釋一下嗎?”
累想要繼續詢問下去,但是被對面的耀哉制止了,一如既往溫和的男人跪坐到了嘴平的身邊,因為察覺到有人靠近,嘴平的身子顫抖了一下。
當主的手撫上了男孩的頭,完全說不上寬厚的手掌心裏卻有着炙熱的溫度,讓嘴平混亂的大腦冷靜了下來。
‘這裏不是家裏了,眼前的男人也不是父親,沒關系的,說出來好了,只要說出來......就好了......’
但身體的記憶是可怕的,嘴平還記得自己身為人的那段時光,即使是一個小小的錯誤,甚至那個錯誤和他沒有任何的關系,父親都可以用竹鞭抽上半天,自己的解釋也只能換來更重的懲罰。
小小的自己被母親護在身下,滿眼只有她那雙裝滿了絕望的眼睛,滿身傷痕的女人一邊捂住自己的嘴,一邊無聲的哭泣,她只能夠希望這樣可以讓來自丈夫的懲罰輕上那麽一點。
從那以後,他再也說不出解釋的話語,連道歉都做不到,因為刻在記憶中的疼痛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着自己,不管自己再怎麽解釋道歉都是沒有用的。
耀哉也是從珠世那裏了解的一切,是她帶回了這個孩子,而且還央求着無慘子将他變成鬼。
想起那副即使是鬼殺隊隊員看過都要倒吸涼氣的身子,耀哉嘆了口氣。
“沒關系的,孩子,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就好。你已經不在那個家裏了,沒有人會再做那樣過分的事情。而且現在的你,可是十二鬼月啊,我優秀的妹妹無慘子最重視的部下啊,所以,擡起頭來吧,不用再害怕了。”
男人溫柔的聲音像是一道光劃開了包圍着嘴平的黑暗,記憶裏那雙只能帶來傷痛的手離開了他的身邊。
雖然手仍然拽着衣角不放,但是嘴平終于能擡起頭,他努力地壓抑着恐懼直視着耀哉那雙浸滿了溫柔的眼睛。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即使變成了鬼,但是真正的年齡仍然是孩子的嘴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哭了出來,累在一邊看呆了,他從來沒有去了解過自己的這位同事,沒想到居然是身在那樣的家庭,想到即使自己重病在身仍然不放棄的父母,累的眼角也有一些酸澀。
這麽多年了,嘴平他已經要忘掉哭泣是什麽感覺了,陌生的,滾燙的淚水從臉龐劃過,嗚咽着的他開始斷斷續續說出自己知道的情報。
“我不應該......不應該讓田中下去看守那家夥的,就因為,就因為我的決定害了大家,對不起......”
“你不需要道歉,嘴平,也因為你反應迅速,沒有更多的受害者出現,大家都很感謝你,所以不要再自責了。”
看着這一幕雖然很為同事高興,但是累不得不撲他們一盆冷水。
“大人,情況比您想的要危急的多。”
聽到這裏,即使是哭泣的嘴平都努力壓低嗚咽的聲音,嚴肅的看向據說有要事要回報的男人。
“實驗室召喚了另一個世界的繼國緣一,根據找到的報告殘骸看,估計是除了我們兩個世界以外的第三個世界。”
聽到那個名字,即使鎮定如耀哉都露出了震驚的表情,他們一族都知道,繼國緣一這個名字,是他的加入讓本來一直處于弱勢的鬼殺隊有了反擊的能力,也是他的呼吸法增加了隊員的存活率。
等耀哉向剛加入沒幾年的嘴平介紹了繼國緣一這個傳奇人物之後,累繼續說着自己的分析。
“所以那個家夥是故意被我們捉到的,就是為了蠱惑隊員帶他去機器那裏,如果不是産屋敷大人您讓我和嘴平君一起帶隊,估計被引去另一個基地的全員就會被埋葬在那裏,那就沒人會知道他們到底召喚了一個什麽怪物,再加上他們的資料沒有完全燒毀,似乎也不在意會不會被發現。”
耀哉此時的心态已經沒有一開始那麽的平穩了,他知道實驗室會有殺手锏,但完全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樣。
自己的妹妹會有危險。
不是自己不想去相信那邊的嚴勝,而是事實就是如此。
“能夠通知到無慘子那邊嗎?”
已經冷靜下來的嘴平表示自己可以前往那個世界警告大人,但是卻被耀哉拒絕了。
“我和你們一樣擔心無慘子,甚至比你們都更想要趕去她的身邊。但是,身為當主的我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而我們這邊的戰力已經不能夠再縮減了,所以,讓我們去相信那個世界的他們吧。我的妹妹,不可能那麽輕易的死掉。”
連無慘子的哥哥,最關心她的人都這麽說了,累和嘴平沒有再勸耀哉,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用一個幹淨的世界迎接無慘子他們的歸來。
“大人我會加油的!”
嘴平有些激動的站了起來,他還沒有對拯救了這樣的自己的無慘子表達感謝。
“嗯,我們一起加油吧。”
向他們二人下達了新的指令之後,耀哉離開了會客室,在手下看不到的地方,他的手青筋暴起,修剪的圓潤的指甲在掌心留下了深紅的印記。
‘小妹,你一定要平安無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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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慘子此時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身處危險之中,她甚至還有閑心去圍觀炭治郎他們的劍術課,只見嚴勝就站在原地,單手将攻上來的三小只直接放倒。
即使他什麽都沒有說,炭治郎也知道,這家夥絕對又和無慘子發生了什麽矛盾!而且,絕對!絕對是連無慘子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那種!
所以為什麽要把氣撒在我們身上啊!!!雖然劍術的确有長進但是完全!完全不開心啊!!
一邊看戲的無慘子突然打了一個小噴嚏,還在訓練中的嚴勝立馬看了過去,露出了一個小小的破綻,完全沒有眼力見的伊之助撿起了一邊的刀就沖了上去,他覺得眼前男人敷衍的态度簡直就是對山之王的自己的挑釁。
“受死吧!六眼檸檬!”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嚴勝這次沒有收住力道,伊之助手裏的刀應聲而斷。
“啊咧,這不是我的刀啊......泉八郎,這是你的刀嗎?剛剛順手就拿了......”
炭治郎也懶得去想什麽無慘子的事情了,他的刀啊啊啊!沒斷在戰鬥裏,居然斷在了這種時候嗎?!
“啊啊啊啊啊!我的刀啊啊啊啊!”
炭治郎覺得完蛋了,不知道鋼鐵冢先生還願不願意幫自己鍛刀......
檸檬什麽的最讨厭了。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講了無慘子世界豬豬的事情
啊
圓滿
接下來就是最期待的部分了!
好想表完白就結束啊,無慘什麽的就喝紫藤花茶喝醉了跑去曬太陽不就好了
鱷魚老師真是,什麽都不給我留下!!
暴風式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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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家的評論和收藏!
啾咪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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