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4)
所小學的校長,他說我在那裏讀書,可以免除我的所有學費,然後我就去了。
我在小學的第一個朋友是柳薇薇,她是我的同桌。在所有人都欺負我是個不能說話的人的時候,她卻總是幫助我,有時有人欺負我,她還會站出來幫我趕走欺負我的人!
她是我小學時候唯一的朋友,我因為自己有別于其他孩子,因為我不能說話,所以我很害怕他們,總是躲着他們,他們自然也不會和我一起玩耍,因為他們不懂我的意思。
柳薇薇小時候就長得很好看,一副娃娃臉。她也是個不一樣的女孩,她總是能明白我的意思,甚至成了我同別人聊天的翻譯。老師有時候忘了我不能說話,提問我問題的時候。她總是立刻就站起來:老師,這個題太難了,他不會,讓我回答吧!
她很喜歡拉着我的手一起去玩,她總是開心地說,我不會說話顯得更加可愛,如同一個玩具娃娃一樣!
也罷,玩具娃娃就玩具娃娃吧!好歹她總是幫助我,和我一起學習,我感覺她真的是除了父母和王叔叔之外,我的另一個守護神一般的存在!
在小學整個六年的時間,我只有小薇一個朋友,好像她也是只有我一個朋友!沒辦法,我們總是孤立在群體之外,有什麽活動,她也總是拉着我的手,一起站在一邊看。
小薇對我很好,仿佛我真的如同她一個人的玩具娃娃一樣,自然我的父母和王叔叔都知道了我這個唯一的朋友,父親和母親都很喜歡小薇。當然,小薇的父親也認識我,不過我感覺他不是很喜歡我,或許因為我不會說話吧。每次看到他,我總是知趣的暫時距離小薇遠一點,等他離開,小薇不等我去找她,就會跑過來拉我一起來玩。
後來我們都要升入初中,小薇的成績很好,我的卻很一般。小薇去了一所重點中學,我去了一所體校,其實還是有另外一個原因的。
作者有話要說:
父親的教誨:适可而止
我的名字叫做許諾,我的父親名字叫做叫許昌。父親是一個很強硬但是有原則的人,我不知道是不是遺傳了他的個性,我們一樣得倔!
父親或許是個怪人吧,他給我的教育也不同于別的父親,父親從小會和我一起看一些比較深沉的電視,比如對親情、友情、愛情的拷問啦,還有對犯罪與恐懼之類的節目啦。
總之父親的意思就是要我從小樹立一個自己對正邪的個人認定,我童年最有趣的事就是和父親讨論在電視劇裏面,那些亦正亦邪的人到底在節目中是正義的還是邪惡的。不過我每次都會輸給父親。
在我的印象中,父親永遠帶着笑臉,從來沒有打過我,甚至沒有對我發過火。而且,我感覺我從來沒有叛逆過,無論什麽時候,我都和家裏的關系很融洽,可能是因為父親從來很少參與我的個人生活吧,無論我做什麽,他都會非常地支持我。或者說,因為我是個殘疾,父親所以想要給我比正常孩子更美好的童年?究竟是什麽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總之父親給我的感覺就是,他是一個永遠開心的人。
父親說他現在已經沒有什麽事可以讓他去傷心的了,他是很幸福很幸福的人,所以他總是帶着笑臉。不過父親也是有一件心事的,他只和我說過一次,父親說希望可以有時間回老家一趟,畢竟這麽多年了,他想得到老家親人們的原諒,當然更希望他們可以理解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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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小學畢業之後,我暫時離開了我唯一的朋友:小薇!
雖然我有些不情願,但是我并沒有反抗,父親讓我去一所體校。開學前父親對我說明了他的意圖,他說在體校我或許可以敞開心扉,或許可以結交更多的朋友,他不想我孤立于群體之外。
結果證明,父親是正确的。在體校,我确實交到了更多的朋友。
在體校,雖然也學着初中的課程,卻是主要練習體育項目,然後去參加各種體育項目的比賽。在體校,幾乎淪為差生的集中營,又都是些十四五歲,十五六歲的小孩子,所以總是會出現打架鬥毆的現象。整個學校裏的人都見怪不怪了,仿佛整個體校就是勝者王,敗者寇的場所。
我被卷入這個混沌裏面,自然也是不可避免的。因為我的語言障礙,總是有人會拿我開玩笑。開學的第一天,我剛要坐下,卻被我後面的那個家夥(對,就是那個家夥,我已經忘記了他叫什麽名字了。 )抽掉了我的板凳,我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
我憤怒地站起來,看着他,他卻仿佛什麽都不知道,嘴裏嚼着口香糖,和身旁的人假裝說笑!現在想起那個家夥的表情,我都會一陣惡心。
上自習課的時候,那家夥會不停地蹬我的板凳,我一回頭,他就裝作什麽都沒做,左顧右盼。
回到家我通過紙和筆将滿腹的委屈告訴了父親,父親卻笑了起來:那你就讓他欺負啊?你得讓他知道你不是好欺負的啊!
好吧,我記住了父親這句話。上自習課,那個家夥又抽我的板凳,被我看到了,白了他一眼,他繼續他那惡心的動作。
那家夥還是不停的踢我的板凳,讓我不能好好地做成任何一件事!我咬着牙不要發火,可是我已經忍不住了,想起了父親的話。我一下子站起來,他有些奇怪地看着我。
我一腳踢向他的課桌,然後他倒在另外一人的課桌上,好像還沒有明白過來一樣,我的怒火越燒越激烈,又是一腳過去。學校這三合板打造的的課桌瞬間被踹出一個窟窿,然後我抽出腿,搬起自己的板凳就朝着那個家夥扔了過去 ……
我以為那個家夥會站起來和我對打!然而他卻沒有,他張開嘴巴,吐出了一顆被我打掉的門牙,牙床上滿是血,然後竟然捂着嘴坐在地上哭起來了!
我本來做好了和他拼死一搏的準備,他這一哭我卻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我撿回自己的板凳,放好重新坐在這裏,他依然在我屁股後面哭着!
“嘿!你可真牛! ”我聽到我同桌沖我小聲說着。
“嗯? ”我扭過頭,喉嚨裏發出不清晰的聲音。
“他在班裏一直都裝得很厲害,欺負這個,欺負那個,前幾天還老是蹬我的板凳!可是沒人敢吱聲!聽說他表哥在初二,很牛!不過沒想到這家夥居然會這麽不禁打,居然還哭呢! ”這個聲音是我的同桌,他叫周楊。
後來班主任來了,看到那家夥滿嘴是血,然後就讓我休學三天!估計班主任是害怕我被報複,鬧出更大的事情來,所以讓我休學三天。
在家裏就和父親看了三天的電影劇,然後就回到了學校,父親和我說,我做的對,但是下手太狠了!讓他知道我不好欺負就可以了,要适可而止!然後三天後,我回到學校,那個家夥居然轉班了!
但是我在班裏仿佛出名了,都知道了我叫許諾,而且在校園裏面見到我還會和我打招呼。自然班裏也沒有人會欺負我了!
其實我發火的時候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總是會失控,或許因為我的脾氣本來就不太好吧,只是不能說話,平時比較沉默,所以也表現不出來吧!但是以後,我一發火就會在心裏念叨父親的話:适可而止,适可而止!
每天晨跑的時候習慣,從我五歲就在父親的威逼利誘下開始堅持了!現在幾乎成了習慣,每天早晨不出去跑幾圈會感覺渾身不舒服!
就是那天早晨,我遇到了我的籃球啓蒙者,他就是高我一級的林木森。那天的早上有些冷,我像往常在操場邊跑步,本以為不會有別人大早上出來的。
當時林哥,(林木森,我一直稱呼他林哥)正在球場上玩花式籃球!看着籃球在他身前、身後、□□、兩臂前轉來轉去,卻總是不會離開他的控制。我看得呆了,竟然忘記了跑步!
林哥又耍了一陣,手一拍球,彈起好高,他一個跳躍抓住,然後空中投向籃筐,很輕松的就投了進去。
“哇! ”我多麽想誇他兩句,卻無奈只能說出這一個字。
他轉頭看着我,右手食指挑開遮擋住眼睛的劉海,然後眼睛眯成一條縫,看了我好久,突然笑着問我: “喂,小子,你穿這麽少!不冷嗎? ”
我看了看身上的單衣,在這個有些寒冷的天氣裏的确顯得很單薄。可是我在跑步唉,怎麽會感到冷呢?然後我看着他搖了搖頭。
“嘿,你小子挺禁凍的! ”林哥手指間轉着籃球,輕蔑地看着我, “小子,認識我不? ”
我又是搖了搖頭。
“喂! ”林哥甩甩腦袋,一把将球抱在懷裏, “我可是全校最帥,打球最好的天才少年:林木森! ”
好吧,我承認我聽到他的名字我禁不住笑了出來!
“你笑什麽,我不帥嗎? ”林哥有些憤怒的瞪着我。
我徹底被他逗笑了,點了點頭!
“你看!我就說我帥嘛! ”林哥說着,又手指撥動着籃球,耍了幾下, “我打球你不服嗎? ”
我愣愣地看着他!都說我是個怪人,看來林哥才是個怪人!我很懷念和他一起在體校的時光,他是一個愛搞怪,愛說話的男生。嗯嗯,還有,全校最帥,打球最好!我徹底無語了,只好又點點頭!
“那你就是笑我名字了! ”林哥撓撓頭,笑着說, “人家說我出生時候五行缺木,然後我就叫林木森了!好家夥,這次不缺了!哈哈! ”
我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他,我真的想說他真的是一個怪人!
不知道是因為我注定和林哥有緣分,還是因為大早上我們都有一起早起運動一下的習慣,所以覺得彼此有話題可談的原因。總之我和林哥見了一次面就成了好朋友。
“哎,我說你不會說話嘛?! ”他見我始終不回答他的問題,只是點頭,點頭,有些生氣地問着。
我又是點點頭,我真的是不會說話!
“哦? ”林哥似乎想着什麽, “你是不是叫許諾?我聽說啦,初一新生裏有個啞巴,剛開學沒一個月把他班裏的老大哥給打得滿嘴是血,是不是你! ”
我又是點點頭,沒想到我那次的沖動,居然搞得其他年級的也知道了!
“原來是你啊! ”林哥上下打量着我, “你打的那是我表弟! ”
“啊! ”我驚吓得叫了出來,不會吧,這麽冤家路窄,他想怎樣?想報仇嗎?
“哈哈,別害怕! ”林哥左手臂将球擠在腰間,靠近我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那個表弟一整天的給我惹事,總是欺負這個欺負那個的,我都看不過去了!沒事啊,打的好,打的好!如果我不是他表哥,我也會打他哩! ”
好吧,我松了一口氣,我在懷疑眼前這個男人是不是精神不正常啊,還會有這樣的家夥嘛!
“看你身材挺強壯的,有沒有興趣打球啊? ”林哥似乎沒等我回話,就把我拉到球架旁, “如果你每天早晨都會起來跑步,那不如陪我打球吧,我可以教你,我自己一個人也怪沒意思的! ”
我看着林哥開心的笑臉和幾近哀求的眼神,情不自禁地不受控制地點了點頭!
後來林哥總是在別人面前吹噓,說他發現了一個籃球天才,各種誇張贊美一頓,然後來一句:我是他師傅!
雖然我的球技漸入佳境,但是被林哥那樣吹噓,我也受不了!太能吹牛了,他應該是全校吹牛第一人才對!而且我也始終不能超越林哥,我們在一起打了兩年球,從來沒有說誰完勝誰的時候,不管怎麽打,比分啦,進球啦,總是緊緊挨着。
後來我的同桌周楊(也就是豆豆)在我的影響下,也開始愛上了打球,不過他從來不會大早上起來,他說那是有病的人才做的事,他才不去!
後來林哥離開了學校,據說沒有再去上學,而是出去為了籃球夢去奮鬥了,但是我知道肯定不出半年他就會回來,他那毛脾氣,打幾圈絕對就開始煩躁了!果然,在外面呆了一年的時間,然後就回來了,不過還帶着個很漂亮的女生回來了,讓我喊嫂子!
在體校的三年裏,我有時想起我那個小學唯一的朋友:小薇。總是很遺憾,多麽好的女孩,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一面。雖然有豆豆還有林哥這個永不會寂寞的活寶,雖然他們都能明白我的意思。可是他們卻做不到小薇那樣,我不必做任何手勢和動作,她就能猜出我想做什麽!
直到體校畢業,我長到了一米七五的個頭,父親讓我報考桃城實驗高中。
很幸運的是,我在體校待的三年時間裏,我的生活發生了很多的改變。
父親已經換了份固定的工作一點都不會累,但是工資還可以。王叔叔被教育局調任到桃城實驗高中當校長,這,豈不是王叔叔又要當我的校長了!我在體校的好朋友兼同桌和我一個班!更讓我感到開心的是,小薇也在這個學校,而且王叔叔把她和我調到一個班級了!
王叔叔你說你對我這麽好,我該拿什麽感謝你啊!
作者有話要說:
重生
我叫許諾,當我再次見到小薇的時候,是在我升入實驗高中的時候。
王叔叔告訴我:給我一個驚喜,去十一班報道吧!
然後我走進十一班,豆豆在和我打招呼,哈,真是驚喜啊!王叔叔了真是會安排,不過驚喜還在後邊。
我來到我的位置,鄰桌是一個女生,長得很是漂亮,稍微有些娃娃臉的感覺!我見到她瞬間就笑了出來,終于明白王叔叔口中的驚喜是什麽意思了。
那個女生疑惑的看了我好久: “我好像在哪見過你! ”
我笑得更開心了,坐下來,用簽字筆在紙條上寫到:小薇,你不認識我啦?
她看着我的筆跡,又扭頭看着我的臉,嘴巴嘟着好久,終于笑了起來,兩只胳膊一把攬住我的脖子,我沒有防備,差點從凳子上被她拉倒: “你是許諾?以前那麽小個子,那麽可愛的一小孩兒,居然長這麽高啦,我都不認識了! ”
周圍的人都被小薇激動的聲音吸引,好奇地看着我被小薇攬着脖子,奇怪的姿勢坐在板凳上,幾欲跌倒在地上!
我趕緊拍了拍小薇的後背,然後幹咳一聲,小薇才意識到這是在教室裏面,很多人驚訝的眼光看着我們!松開了勒着我脖子的胳膊,但是依然掩蓋不住的開心,小聲地說着: “我差點就沒認出來你! ”
我用紙條回答她:我可是一眼就認出你來了!
本來我以為,以前都是小薇保護我,現在我長高了,也強壯了,我可以保護她了。她也很是放心被我保護,我想一直這樣就很好,只是我沒有注意到我心裏已經悄悄的對小薇動了感情。
最先發覺的不是我,而是豆豆,和我在班級新認識的朋友:瘋子和小寶。他們也是酷愛籃球的家夥,我們有着共同愛好,就有了共同的語言,甚至共同的夢想,所以我們也就成了最好的朋友。
記得那天豆豆笑着我:看來許老大真的喜歡上小薇了啊!
當時我沒有說什麽,但是豆豆的一句話卻讓我想了很久,我才想明白那是真的!從我再次見到小薇的時候,我心裏的喜悅可謂空前絕後,打心底裏暗暗發誓現在的自己可以保護她,可以一直都保護她。
小薇一直都是很開朗,很活潑的女孩,雖然我不能和她對話,但是她每天都有說不完的話和我說,我開始記錄和小薇的點點滴滴。我把每天小薇留給我最深刻的瞬間都印記在日記裏。
有好幾次我都有想要抱住她的沖動,想要告訴她,我喜歡她。我想要每天都能見到她,想要永永遠遠地保護她,因為我感覺,她已經成了我人生不能缺少的一部分。
但是我卻做不到,我不能說出我想說的話!雖然我可以用筆寫下來,但是我卻是不會那樣做!
我的感覺,寫下來的話,她看到的是字,而不是我。那樣她就不能夠看到我堅定的眼神,她面對的不是我這個人,而是一張白紙!我覺得如果這樣得到她的愛,對她來說是那麽的不公平!
我想親口告訴她,我喜歡她!或者讓她能每時每刻都感覺到我在守護着她。
或許她有感覺吧,或許她也會知道吧,可能因為她太單純了,沒有想到那麽多吧。因為她覺得,和我在一起,就如同和她自己在一起一樣!她什麽都會對我說,對我是那樣的放心,甚至她的生理期都會告訴我!
或許我們在小學時期的六年就已經建立了這種感情,有時候我會恨這種感情。到底是什麽,讓她如此相信我,她會覺得我就是她的一個□□一樣,感情好是肯定的,不需要理由。
或許因為這樣吧,我對她的好,她當作理所當然,她對我的好,她也覺得不需要理由,我也是這麽覺得的。
我并不是一個爛好人,我的脾氣很不好!我讨厭所有想要幹涉我生活,否定我作為的人!或許這個毛病是被父親的寬松和王叔叔的放任所寵出來的吧。
或者可以說我是一個目中無人的人,我此刻也承認了這一點。我從來都不把除了親人和朋友以外的人放在眼裏,除非你讓我覺得你很有意思,和我的脾氣很對,讓我有惺惺相惜的感覺。否則只要是惹到我,讓我不可忍耐,我一定會大打出手,才不管你是因為什麽原因!
或許對我來說,孟虎就是這樣的倒黴蛋吧!曾經有過心理咨詢師,他說我這樣的現象其實是我自卑的表現,我抵觸所有的人,對自己不熟悉的人,心裏充滿戒備和抵觸!
我自卑嗎?可笑!我不屑于自卑!那位咨詢師卻笑了起來,他說我已經将自卑溶進了身體的每一寸肌膚,以至于,我都不敢去承認,不敢去面對!
後來我仔細想過他的話,或許是對的吧。就像我始終不會對小薇說出來我喜歡她一樣。我總覺得我能一直這樣守護着小薇,就足夠了。想了好久,突然意識到咨詢師是對的,我的确是不敢!我抵觸所有人,除了親人和朋友,還有一個特例,就是小薇!
怎麽說好呢?我沒有把她當作親人,也沒有把她當作朋友!我覺得她就是我身體的一部分,我對她好是理所應當的,我不需要能得到任何的回報,只要我做出了,就不會後悔。
直到後來,小薇每天的話語裏多了一個陌生人,一個叫孟虎的人!我開始讨厭孟虎這個我從未見過面的人,仿佛孟虎像一把刀子,突然就在我腿上插了一刀,然後把我和小薇之間本來應該連在一起的關系,硬生生地扯出了一道縫!
但是小薇卻一天比一天更開心了!孟虎真是個幽默的家夥,他每天給小薇講的笑話,小薇都會給我講一遍。這些都是我做不到的,我不能像他一樣逗小薇開心!
直到有一天,小薇開始翹課,後來她說他喜歡上了孟虎,她喜歡上他的幽默,她喜歡上他的不羁,她喜歡上他的特別!
開玩笑!幹嘛要給我講這些!你以為我真的是你的影子啊!我心裏開始憤怒,卻只能默默寫在日記裏。面對每天都開心得不得了的小薇,我實在是提不起一丁點的怒氣,她一笑,我就會莫名的開心!哪怕不是我讓她如此開心的,我也會開心,真他媽的怪了!
我開始翹課去打球,小薇翹課出去的時候,我就會翹課去打球。如果說小薇是我身體的一部分,孟虎是一把刀子,硬生生将我和我自己身體的這部分扯開一條縫的話。那麽打球,就是一劑麻藥,它不能修複這條裂縫變得更小,它也不能阻止這條裂縫會不會變得更大,但是卻會在硬生生被撕裂的時候讓我不知不覺!
直到小薇告訴我她懷孕了!天啊,這真是一個壞消息!不過她勉強的笑臉卻輕易騙過了我,她說他們會結婚,我應該替她感到高興。
我笑着,高興你妹啊!我恨不得立刻去敲了那個叫做孟虎的混蛋的腦袋。可是卻因為小薇我不能去打他,也是因為小薇,我才想打他一頓,想想真是可笑!
當小薇告訴我孟虎居然會離開她,我徹底的不能再鎮定了。我在擔心小薇的情況,可是更多的我是憤怒,居然可以讓小薇這樣難過,讓她和我之前産生了這樣的隔閡,你不知道小薇就如同我身體的一塊肉嗎?從我身上割肉,我能原諒你嗎!
于是我的一切都混亂了,我的腦子裏除了小薇就是孟虎那個家夥!我這個時候應該守着小薇,我也應該讓孟虎為他的行為感到後悔,甚至恐懼!
然後我将所有的怒氣都散發了出來,以及從小薇認識他一直到那一刻之間我所有的怒氣,再也不受控制地竄出來!我忘記了父親的教誨:适可而止!什麽都滾蛋吧,讓我如何适可而止!我想适可而止!我想裝作一切都好好的,是他逼我再次發作的!
我知道,那一刻才是真正的我,那一刻我的一切都□□裸的展現出來,終于不必強忍受着這種折磨!有事憋着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雖然我以前總會在憤怒的時候去打球,去打沙袋,但是我感覺那只是一種物理性的壓制,不能做到徹底消除的作用!越是壓抑,火氣的壓力就越大,待到哪天真的再也不能忍受,爆發出來,就會出事了!
最後,的确出事了。我知道我惹了禍,但是我不後悔,我所有積攢的怨氣已經全部釋放掉了。我現在可以坦然的面對兩年零六個月的鐵窗生活,我很開心父親能理解我,他看我時的眼神,雖然有些責備,但是更多的是鼓勵!他一定想告訴我要吸取教訓,永遠不要忘記他的教誨,凡事要适可而止。雖然做人要有骨氣,但是也不能太露骨!
我将用兩年零六個月的時間慢慢消化父親的話!這就是我所有的故事!
——————————————
“許諾! ”
“嗯? ”許諾不情願地扭轉頭,滿臉的疲憊地看着一名穿着制服的警員。
“你現在應該離開這裏了,兩年多,希望你可以留下回憶! ”
許諾笑了笑,一個鯉魚打挺,翻身從床上蹦下來,披上大衣。
“恭喜你,重生了!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色的寬眼鏡架,對許諾笑着。
許諾點點頭,什麽也沒說,眼睛卻腫了起來,他和他們一一擁抱着告別。或許這真的是許諾的重生吧!
走出這道高牆,許諾看着天空,現在是冬天嗎?天空開始飄起了雪花,很小很小,落在臉上還沒有感覺到他的寒冷就已經消失了。沒有人來迎接他,因為許諾比他們知道的時間早了兩個月!
不過,無所謂,或許許諾也想要一個人走回家吧,他想看看,兩年,他離開的以前的世界到底變了多少!
再見啦!許諾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攏抵在眉梢上,回頭做着道別,真讓人依依不舍呢!
作者有話要說:
婚約
今年的冬天,雪仿佛來得特別的晚,到了年根底下,才不依不舍地飄來一場小雪,雪層剛剛掩蓋住前一天的腳印,它便匆匆的離去了。
但是感謝它,帶來了一股寒冷,雖然給人的感覺并不是很舒服。但是冬天,不就應該是這樣的才對嗎?難道不是嗎?至少我是這樣想的,或許,許諾也是這樣想的!
清晨的陽光很燦爛,還有一些耀眼,在冬天,很少會有這麽好的天氣。但是溫暖的陽光依舊驅走不了寒意。路上的雪開始融化,與塵土混跡在一起,凝結成讓人心煩意亂的泥巴,粘附在行人的鞋底,越走則黏附越多,愈走愈是沉重。許諾卻并沒有覺得心煩,反而嘴角翹起了微笑。
昨天的雪,下了一整天,也僅僅留下了那麽一點的印記,就像人生,哪怕此刻再多難熬,再多痛苦,在整個人生軌跡裏或許也只是那麽小小的一點印記。或許那一點改變了你人生軌跡的方向,劃出了更美的弧線。可是,你如果不說,誰又會知道那不是你當初自行選擇,而是被迫而行的軌跡呢?
許諾想要給他的兄弟們一個驚喜,兩年多沒有見面了,他們真的變了好多。
豆豆去南方大城市上大學去了;瘋子上完高中就一直在酒店裏面學習廚藝;而小寶也已經辍學,在他老爸經營的食品廠裏挂着準廠長的頭銜。而小薇,許諾所得到的所有消息就是,小薇也早已經離開了學校,一個人帶着個小女孩。
不知道柳伯伯有沒有為難小薇。或許沒有吧,其實柳伯伯也是刀子嘴豆腐心的,畢竟這也是他的親孫女啊,怎麽會不心疼呢?只是,還不知道小薇的女兒叫什麽名字呢?
昨天許諾的父親告訴他,豆豆他們在逢年過節的時候會先來看望他們然後去柳伯伯家裏,最後才回到他們自己家裏一起過節。許諾父親覺得他的這些朋友都是交的很值得的。
或許吧,許諾嘴角翹着,他輕輕地将耳機塞進耳朵裏,聽着歡快的歌曲,在泥濘的地面上幾欲手舞足蹈起來。
風很大,将許諾的短劉海吹得幾乎站立起來,他已經很長時間沒留長發了,想想應該是從他去省城比賽的前一天就開始的吧。許諾用右手随便理了理頭發,将不安分的劉海拉低下來。
風真的是有些大了,吹得他不敢直視着前行了,幹脆倒退着走好了!
在路邊有一個不算太大的小廣場,行道旁冬青樹還在展現着它們頑強的生命力。在長凳上坐着一個身穿黑白格子相間衣服的女生。她留着齊及耳根的短發,姣好的面容微微仰頭看着遠方,身後的風調皮地吹亂了她的頭發,拍打在她的臉上,她得眼睛以及她微微翹起的鼻尖上。可是她卻全然沒有感覺,仿佛正在想着什麽。
她身邊的小女孩,穿着一身粉紅的衣服,映得臉色更加粉嫩可愛。她蹲在地上,看着很開心的樣子,仿佛在挖掘什麽寶藏一樣。
許諾笑了起來,他從耳朵裏取下耳塞,在手掌上繞了幾圈,然後塞進他穿着的一條洗得變色了的牛仔褲兜裏。
許諾感覺自己看着她的笑是不是會讓人覺得有些壞壞的?忙止住了笑,雙手在面無表情的臉上揉了幾下,然後翹起嘴角,做出他記憶中讓她熟悉的笑臉。
“喲! ”許諾走過去,她的手指在被風吹得淩亂的發間游走着,将遮住眼睛的頭發輕輕撥到耳後。扭過頭來看着這個突然出現的男子。
許諾站在陽光的位置,身上淺色調的衣服發射着陽光的溫暖。她眼睛眯成一條縫,又睜開看着他,略微有些驚訝: “許 …許諾! ”
許諾笑了一下,點點頭,坐在她的旁邊。
“真沒,沒想到會這樣巧!芳芳鬧着非要出來,沒想到 … ”小薇顯得似乎有些緊張,以至于會語無倫次, “你,還不知道呢吧,芳芳,我 ……我女兒的名字! ”
許諾依然嘴角翹着,揚起眉毛很認真地聽她說着。
“那個,你,什麽時候出來的?怎麽會出來早了?,啊,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已經是晚了!啊,也不是!那個,那個,比預訂的時間早了,也 ……”小薇每天都在想着許諾可以早點出來,此刻卻緊張到語無倫次。
“撲哧! ”許諾忍不住笑了起來,他輕輕拍了拍小薇的肩膀。然後從上衣口袋裏抽出一包煙,點燃叼在嘴裏,吸了兩下鼻子,将煙盒遞向小薇。小薇推了推: “很久不抽了! ”
許諾笑了笑,将煙盒塞進上衣口袋裏,然後輕輕的抽起煙來。小薇側頭看着許諾,她感覺她有好多的話想要對許諾說,但是此刻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的腦子裏似乎被人給攪亂了,變得一塌糊塗。芳芳咿咿呀呀地看着媽媽,轉身跑到更遠的地方繼續玩自己的。
“我整根煙都抽完了,你沒有什麽話想對我說嗎? ”許諾将抽盡剩下的煙屁股彈得遠遠的。
小薇突然從恍惚中怔醒過來,看着許諾溫柔的眼睛,輕輕地靠在他的肩膀上,許久: “我想我們早就應該在一起的才對,就像以前那樣,你需要我,我也離不開你! ”
“好啊! ”許諾背靠着椅背,将右手搭在小薇肩膀上, “那就結婚啊!你嫁給我! ”
“可是 …… ”小薇看着許諾的側臉突然想起什麽,猛地從他的肩膀上掙脫出來,弓起身子,疑惑地看着他: “哎!你什麽時候會說話了! ”
“哈哈! ”許諾開心地笑了起來, “這是我和你說的第二句話了,你才注意到嗎? ”
“回答我問題,我問你話呢! ”小薇不高興的嘴一撅,仿佛又回到了幾年前那個活潑愛笑的小薇!
“你說呢?能是什麽時候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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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