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章節

話,上次山上就不用讓你喝酒了,反倒浪費了大好時間。”

白昭淮睜開眼将頭向另一個方向側了側,道:“哪有人盡盼著自己受傷的……”

“你再乖點,我就不盼了……”

“……”白昭淮轉頭看來他一會兒:“齊俊……若是有一天,你發現我其實不是你認識的這樣子呢……”

“那是什麽樣子?”

“……我,我不知道……”白昭淮收回眼光,落在床頂上,隔了一會兒才淡淡道:“我……可能報答不了你的恩情……”

齊俊輕笑了下柔聲道:“嗯,那就……一直陪在我身邊吧!”

白昭淮呆了一呆,而後嘆了口氣,他終究在齊俊溫柔的語氣裏不想這時候把話題說得那麽沈重。

齊俊的傷痊愈的速度比白昭淮想象得快了很多,三天的時間就已經能下地了,對外仍然說是傷重不起,危在旦夕,甚至連将軍府裏知道他真實情況的人也只有他的心腹而已。

但對白昭淮,齊俊依舊坦然不隐瞞。

這一次,白昭淮沒有将這情況透露給劉建山。

他心裏知道,一旦劉建山将這消息傳了出去,那些人勢必還會再下手,那時候齊俊恐怕就真的是命不久矣。

他不太明白齊俊為什麽從來沒有懷疑過他和劉建山。

齊俊并不是個昏庸的人,也絕對不是會因為感情而姑息誰的性格,但這一次這樣明顯的事,他卻沒有追究是誰走漏了消息,或者說是誰故意串通了外人,他看起來已經有了主意,但府裏上下卻沒有任何動靜。

他第一次覺得琢磨不透齊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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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涼爽了兩天……就又開始熱鳥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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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軍令-36

他第一次覺得琢磨不透齊俊。

他知道齊俊已經是五年前的事情,那時候北燕之戰才剛開始,他在石欄山上見過他和齊清,但那時也只是遠遠見過。

一直到一年後原家出了那樣大的變故之後,他才漸漸的在腦子裏有了齊俊兄弟兩人的更清晰的記憶。

原家一夜之間就在這世上消失了,外面的生意也被人趁機搶占了去,白昭淮絲毫沒有辦法,他一個人帶著只有三歲多白禮謙靠著父親留給他的那些錢生活。

他原本并不急著報仇,白禮謙還太小,他也沒有什麽好辦法,但一年守孝之後他發現他的仇人們已經只剩下齊俊一個人了。

他心情矛盾,一邊覺得壞人果然都會有報應,一邊卻又怪為什麽壞人竟然不能長命的等到他去報複。

於是他在守孝一年之後,帶著四歲的白禮謙上路了,他沒能在齊賀亭和齊清身上讨回來的血債,他要在齊俊身上讨回來。

從長洲到齊梁原本只有兩月的路程,他卻是一年之後才到達。

他剛一上路就在山裏遇見了山賊,身上所有錢物都被洗劫一空,只剩脖子上他貼身帶著的一枚牛角骨。

之後的路程變得更加艱苦和困難,他要照顧白禮謙,還要抽出身來去掙些生活必須的用度,他沒有任何資本和經驗,只憑一手好字好畫,一路停停走走,寫寫賣賣,用了一年的時間才終於到了齊梁。

他在這辛苦讨生活的一年裏,更加的明白了養父的偉大,他把他們都照顧得那麽好,他讓這世界上一切的苦難和龌龊都離他們遠遠的,努力給他們一個富足又溫馨的成長環境。

他在對父親的懷念裏,将那仇恨記得更深了一層。

欲速則不達,這道理他很小就懂得,於是他最開始只埋頭於争取讓兩個人能過上溫飽生活的活計裏,而後才開始每天觀察齊俊。

齊俊那時已經是右将軍,每日早朝都有官轎,他能見到的時候不多,但他每日裏都會在下午的時間去齊梁城西的教場,那時的齊俊會騎馬去。

那匹名叫“如風”的寶馬,他也每天都會見到。

他躲在去教場的必經之路上,時常也會趁著人多的時候向著教場靠近,遠遠的看著齊俊站在木臺上練兵。

但那距離實在太遠,他只能看見齊俊的輪廓。

他正苦於沒有機會更接近和了解齊俊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齊俊總是喜歡和兩個親近的部下一起喝酒。

這發現終於讓他有了能靠近齊俊的機會。

要和齊俊坐鄰桌或者相鄰的房間喝酒對他來說是十分奢侈又無法辦到的事,但若站在齊俊窗下賣字畫,那就另當別論。

他的字和畫都有不俗的功底,偶爾也有些富貴人家的少爺、公子相中,於是連帶著的,他站在酒樓窗下賣字也就并不招人驅趕了。

這樣雖然能更了解齊俊,感覺上卻像是聽人牆角,他也覺得十分的尴尬和窘迫,所以他也并不是每一次齊俊出現他都會去。

他在這斷斷續續的靠近裏,對齊俊知道的就慢慢多了起來。

只是,他知道的,卻讓他有些迷糊了。

他所知道的齊俊是個坦誠且沈穩的人,心機不重,善良又講義氣,向來潔身自好,除了愛酒,再沒有其他嗜好。

連董嚴特意安排用來要收買他的常玉也沒能讓他行差踏錯。

這些和他應該仇恨的齊家一點也不相似。

但這并不能阻止他,他仍然計劃著他的複仇。

他在這兩年的漫長觀察時間裏,幾乎對齊俊了如指掌。

然而這一次的平靜卻讓他對那些了解有了第一次的不自信。

齊俊在這再明顯不過的內奸事件裏保持了安靜,只字不提,這讓白昭淮心裏忐忑,連晚上睡前給白禮謙和齊靜年講故事也走了神。

“先生……”

“哦……什麽?”聽見齊靜年不滿的聲音,白昭淮才在煩亂裏回過神來。

這幾天裏都是齊俊的大嫂劉元瑤照顧著兩個孩子,今天她要去寺裏還願,所以晚上齊靜年就嚷著一定要在白昭淮這裏睡覺。

“你講錯了……”

“……是嗎?”白昭淮略微有點尴尬,笑了笑道:“你都知道先生講錯了,怎麽還是非得要聽?該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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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這文……俺素越來越清水哩

o(┘□└)o

不知道為神馬,小齊就是好“陽痿”…………

期待滴H和包子…………

俺,俺正在努力!

這樣的話,有米有票票和留言???

将軍令-37

十來歲的男孩子還纏著他講故事的确有些過於幼稚,齊靜年怎麽看也不是那種會撒嬌的男孩,這一點白昭淮也有些不明白。

比起齊靜年的調皮,白禮謙顯然就安靜又乖巧了,這時候已經自己拉高被子閉上眼睛了。

“先生,你是不是在擔心二叔?”

“……”

“你喜歡我二叔!”

白昭淮在這肯定的語氣裏一時有些哽住,不知道要怎麽跟孩子解釋。

“那樣就好,也免得我還要選來選去……”

這話說得沒頭沒腦的。

白昭淮愣了一陣也沒明白齊靜年說的是什麽意思。小孩子的心思果然是最容易懂也最難懂。

這日上午教了兩個孩子念書,白昭淮就一個人又去看齊俊。

他對齊俊絲毫沒有行動的表現仍然覺得忐忑。

院子依舊是被看管得嚴嚴實實,除了齊俊的親随、自己,甚至是連他大嫂的丫頭也不準進。

屋子裏齊俊正在換藥。

白昭淮楞了一下,才關緊了門進去。

齊俊受傷的這些日子他幾乎天天都來,但親眼看見他的傷口這還是第一次。

那穿透整個人的劍傷在左胸的位置,聽說離心只有半寸的距離,再向下一點就是華佗在世也救不回來了。

聽著就已經這樣兇險,等他真看見那有三指寬的長形傷口時,還是無法想象齊俊當時的心境。

那樣危險的境況裏,無論是誰都會本能的選擇躲開傷害,能在那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做出救人的動作他也是在賭齊俊對自己的真心而已。

然而齊俊不但救了他,為他受了這一劍,還在倒下的瞬間,自己撐起了身體。

若說救他是齊俊一時沖動,那在已經受傷的情況下,清醒的拿自己的身體來阻擋向下刺來的劍勢,白昭淮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出齊俊當時的感覺。

“還……疼嗎?”白昭淮伸手輕撫在齊俊肩頭的白布上,手都有些發抖,那樣猙獰的傷口即使是現在,看著也會覺得痛,更何況當初。

“不會了!”齊俊笑著道:“有你在就不疼了。”

“…………”白昭淮一陣難過,眼睛也隐隐發酸。

他從前恨不得齊俊受盡折磨,現在卻恨自己不能代替他分擔傷痛。

他覺得他堅持了四年的仇恨在被這男人慢慢磨平,他在這巨大的愧疚和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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