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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生……”
睡夢中似乎有人在推他,潮生不确定是做夢還是真實的,于是翻了個身接着睡。
海東麟有些擔心他,原來的潮生是個作息時間極其規律的人,身體裏就好像有一個人體鬧鐘一樣,一到時間他的全身技能就會立刻複蘇,從來都不用人叫醒。可最近的他卻有些嗜睡,有時候鬧鐘響了好多次都沒有任何反應。就像現在,明明已經日上三竿了,潮生卻還是睡得不省人事。
他看過潮生的體檢報告,的的确确是各項指标都正常,而且還處于健康平均線以上,那他這些食欲不振和嗜睡的毛病到底是怎麽回事?
海東麟決定回到帝都就請國外的專家來看看,他擔心這樣下去潮生的身體會越來越虛弱。
潮生被他喊了幾聲又輕輕地推了幾下,已經有醒來的跡象了,可他舍不得離開甜美的夢鄉,拍開海東麟惱人的手,用被子蒙住了頭。
醒不過來嗎?
海東麟失笑,幹脆自己也鑽進被窩裏去,抱住了青年,手探進他的短袖睡衣裏,輕輕地撓着他的咯吱窩。
這下潮生再也睡不下去了,他在被子裏面扭來扭去躲着男人可惡的雙手,卻還是被對方屢屢得手。雖然還未睜眼,嘴上已經忍不住笑出了聲。最後,他忍無可忍地睜開眼睛,反騎到海東麟的身上反擊回去。
兩人像孩子一樣在床上打鬧了一會,最後以潮生一記響亮的“咕嚕”聲作為終結。
“……餓了。”摸摸蓬亂的腦袋,潮生不好意思地說。
“是該餓了,昨晚吃得那麽少,又睡了這麽久。”海東麟摸着他幹癟的肚子說。
“這有吃的沒?”
“你去洗漱,一會就有了。”
等潮生從衛生間洗漱出來的時候,看見桌子上擺了食物。有面包、香腸、果醬、黃油、煎蛋,還有牛奶和咖啡。
雖然更中意中式早餐,不過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潮生拉開凳子坐下,接過海東麟遞來的三明治,問:“這些哪來的?不會是你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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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煎蛋是我做的。”
“不會吧?”潮生詫異,認真地觀察了一下那幾個形狀不太規則、蛋黃和蛋白傻傻不分、顏色帶着焦黑的荷包蛋,好像還真是海東麟的手藝。
“不信?”
“不不,我信我信。”海三少可謂十指不沾陽春水,自己的內褲都沒洗過一條,潮生一直懷疑他連燒水都不會。今天居然還弄出了幾個荷包蛋來,雖然賣相……嗯,慘了點,不過經他吃完後鑒定,熟了。
海東麟吃慣了美食,看着自己的“傑作”半天下不了口。
潮生推着他的筷子就送進了他嘴裏,“吃吧,還行,就是有點糊了,下次火小點。”
兩人平靜地吃完了早餐,潮生打開門窗,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
昨晚到達的時候已經黃昏了,沒有機會好好看一看這片神秘的濕地。他們居住的是海東麟在兩年前建的房子,面積很大,卻只有單層,建築風格很親近自然,有種和這片濕地渾然一體的感覺。房子的後面有一個籃球場,前面是他們到達的地方,也就是說,從這裏往前走幾十米就能看見水了。
房子的四周都被連綿如波浪的蘆葦所包圍,晚上的時候還能聽見鳥類和昆蟲的聲音,空氣中的濕度很高,讓人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不得不說,除開交通不方便,這裏的确是一個十分适合度假休閑的地方。
他問海東麟:“這附近都沒有人嗎?你怎麽會把房子建在這裏?”
“有的,當地的農民會偶爾過來。我喜歡這裏清靜。”
潮生點點頭,的确清靜,不過也清靜得有些過分了吧?他無法想象一個人住在這裏的樣子。不過以海東麟的性格,倒是有可能,他展現在別人面前的大多是長袖善舞的那一面,潮生卻知道他骨子裏有多孤僻。
可這麽冷傲的男人,卻在陽光明媚的清晨,給他準備了一桌算得上可口的早餐,雖然煎蛋的技術強差人意,但男人為他倒牛奶的時候,放在手心測了測溫度後才遞給了自己。光是這一份細心,就足夠他感動的了。
他們牽着手,漫步在蘆葦蕩裏,當地的農民在這裏用木頭在軟綿的泥地之上搭起了長長的窄橋,連貫了這片無人之地和他們的村子,也讓他們可以在這裏進行收獲和播種。聽海東麟說,這片濕地最适合用來養殖大閘蟹,只要投了蟹苗,幾乎不用喂養,泥地中的小生物提供了充足的食物,而且純天然無污染,早就了這片濕地出産的大閘蟹擁有上佳的品質,每年都供不應求。
“可惜現在不是時候,等年底再帶你來。”
“嗯,”潮生點頭,然後又搖搖頭,“還是不要了。”
海東麟不解地看他,潮生的面上露出痛苦是神色,“別走水路我就來,一想到回去還要坐一次船,我就想賴在這裏不走了。”
“好,不走了。”海東麟突然停住,把潮生帶進懷裏,低頭吻住了他。
在這片人煙罕至的地方,他們可以肆無忌憚地宣洩愛意,無論是擁抱還是親吻都不用顧忌他人的眼光。潮生的舌頭和對方的勾纏在一起嬉戲着,他閉上眼,雙手勾住了海東麟的脖子,享受着在大自然中擁吻的感覺。
“不走了。”
突然,他聽見海東麟又重複了一遍。他睜開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他,一種異樣的感覺包圍了他。
——這本該是句玩笑話,可海東麟臉上的表情為何會如此鄭重?讓他覺得,他好像真的打算這麽做……
被這可笑的念頭吓到,潮生微微推開海東麟,“走吧,我想好好看看這個地方。”
遠沒到螃蟹成熟的季節,但他們卻能看見那些空曠的泥地上分布着密密麻麻的小孔,據說那就是螃蟹打的洞,偶爾還能看見比拇指蓋稍大些的小螃蟹爬來爬去。
潮生覺得有意思極了,還撿了根樹枝捅着泥巴,看見有螃蟹出來了,就逗着玩,直到那可憐的小螃蟹重新找個洞鑽進去。
“等我小半年,到時候哥再回來吃你們。”臨別的時候,潮生和迷你螃蟹們做了約定,還沖它們做了一個“拜拜”的手勢他的孩子氣逗笑了海東麟,“潮生,給我生個孩子吧。”
潮生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是男的,我也是男的,為什麽我能生,你就不能?”
海東麟摸着他平坦的肚皮,不知為何,他最近總喜歡附魔潮生的肚子,明明和平時一樣光滑勁瘦,卻忍不住去探探它,好像裏面有什麽東西一樣,所以他才會說出那樣的話。
潮生往前跳了兩步,轉頭對他說:“海先生,別以為沒人看見就能随便耍流氓,也得問問小爺我樂不樂意啊。”
海東麟跟上去在他屁股上拍了一記,“回去收拾你。”
潮生語塞,再也嚣張不起來了。昨晚因為自己暈船,海東麟大發慈悲地放過了他,接下來麽……在這種鳥不拉屎,天上地下只有他們兩人的地方,他能忍得住就怪了!
這時他意識到一個問題,他的假期是五天,現在才第二天,這裏什麽娛樂活動都沒有,所以他們除了看蘆葦蕩就只能……做愛了?
這是精盡人亡的節奏啊!潮生滿臉黑線,央求道:“大人,您大人大量放過小的吧~”
“晚了。”海東麟拉起他繼續往前走。
兩人繞了一圈又回到了住的地方,這時潮生的注意力被房子後面那個籃球場給吸引了,想起因為開店的事,他已經好久沒打球了,于是就對海東麟說:“會打籃球嗎?陪我練會。”
“嗯。”
海東麟從儲物室裏取出一個籃球扔給潮生,“你先。”
潮生自信地笑笑,“一會輸給我可別哭啊。”
潮生的個子不到一米八,身體素質卻很好,從小就是班裏的體育尖子,尤其喜歡打籃球,在後衛這個位置上從大學校隊打到現在的教職工隊,一直占據着主力的位置。當年的任佳雯最喜歡他在球場上揮灑汗水的英姿。
潮生微微蹲下身拍着球,觀察着海東麟。男人比他高半頭左右,身板麽,自然比自己要結實不少。可籃球是一項考驗靈活性和彈跳力的運動,他有信心可以擊敗對方。
而且他不認為喜歡練自由搏擊和散打的海東麟會擅長這個。
于是潮生運球前進,直接就往籃筐那靠近,海東麟防在他身前,卻離得有些距離,就像只是簡單地擋在他面前。
果然不會,潮生心想。
在過了罰球線後,他雙手托球,準備來一個完美投籃。
就在他起身跳躍,籃球剛剛離開他手心的時候,卻被海東麟突然伸出的手掌蓋了帽。然後還沒等他回過神來,對方已經接住了落地的籃球,反身一個投籃,進了!
“你裝的!”
海東麟笑得高深莫測,潮生恨恨地說:“再來!”
他相信剛才不是過自己輕敵,現在他要正視對手,拿出全部實力。
這次沒有被蓋帽,卻是在運球的過程中被對方截住,然後比分就變成了2-0。潮生不服氣,再次開球的時候,他變換了戰術,把球直接朝海東麟身後扔去,然後快不跟上來到籃筐下,把球投進。
進球後,他給了海東麟一個挑釁的眼神,得意地勾着嘴角。
不過接下來,海東麟就沒再給過他機會,本來潮生就比對方矮半頭,正面進攻很難找到機會,在各種招數被看穿後,就只有被壓着打的份了。
半個小時後,比分變成了12比3,潮生沮喪地站在場邊,看了看籃筐的距離,突然計上心頭。
正常開球後,他慢慢壓進三分線,做了一個往前運球的假動作後,猛然躍起,投出了手中的球。籃球在籃筐上滾了一圈後就落了進去,一個三分球。每一個後衛都有一手扔三分球的絕技,潮生也不例外,想當年,為了參加校際比賽,他可是苦練了整整一個月。
“三分怎麽算?”
“随你。”
“那就算9分好了,現在平了,你來開球,我們一球定勝負。”
可當海東麟真的開了球後就發現自己上當了,因為潮生根本沒有按路子出牌,而在自己開始運球的瞬間就跳到了他身上,像無尾熊一樣挂在他背上,雙手摟着他的脖子騷擾他。
“好不容易平了,哥豈能讓你這麽容易進球!哈哈哈。”他的雙腿夾緊了海東麟的腰,防止自己掉下來,然後用雙手去捂住海東麟的雙眼。
海東麟拿他沒辦法,只好扔掉了手中的球,托着他的屁股抱正了,笑着罵他,“小無賴。”
潮生的腿還挂在他的腰上,手扶着他的肩,兩人在晨光中對視着,然後自然地吻到了一起。
他們聞到了彼此身上的汗味,像一劑最強力的催情劑,從鼻腔進入了他們的大腦,刺激得人熱血沸騰。在這一片只有他們的天地中,兩人的動作越發狂放起來,海東麟放在潮生臀上的手也開始往更加隐密的地方探去。
“唔……海、東麟,別在這……”雖然這裏沒有別人,可他的心髒沒有這麽強大,可以做到跟男人幕天席地地野合。
潮生身上的火早就被勾了起來,最近海東麟顧及他身體不舒服,兩人的床事少了很多,從早上開始,他就被男人的一些小動作撓得心裏癢癢的,現在還真有點忍不住了,而且他知道,男人比他更迫切。
總之是來度假的,又是這麽一片荒無人煙的地方,如果在禁欲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海東麟就着這個姿勢抱着他進了房間,鞋子都沒換就直接進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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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省略n字,木有寫,⊙﹏⊙b汗)
他們就在這片濕地來過起了沒羞沒臊的夫夫生活,到第四天的時候,潮生就已經覺得兩腿發軟,連連告饒。
“色令智昏啊,色令智昏!”這是要把前面省下來的全補上麽!!!潮生推開重新壓上來的男人,氣喘籲籲地趴在床上做死屍狀。
“海東麟,饒了我吧……”
男人充耳不聞,自顧自地在他背上種着草莓,不過還算有良心,把他全身親個遍後,就沒有接下來的動作了。
想起自己好像有整整一天都沒踏出過房門了,潮生覺得再不出去動動就要讓活生生幹死在床上了,于是在身體又恢複了一些力氣的時候,拉着男人走出了房門。
呼吸到久違的新鮮空氣,潮生長長地嘆出一口氣。在這裏他們不用考慮世俗的束縛和他人的目光,可以随時随地擁有彼此,這種兩人厮守在一起的生活固然好,不過過久了,潮生還是略微有點想念帝都的生活,尤其是他的店。這時候他就不得不佩服海東麟了,這人完全适應了這裏的環境,并浸淫其中,大有不想走了的趨勢。昨晚,在兩人歡愛後,還冒出了一句:“真想把你關在這裏,一輩子這樣。”
當時他沒有多想,只當他在胡言亂語,可現在卻覺得,這人弄不好,是來真的。一想到這人平時的控制欲,潮生打了個寒顫,還好海東麟不會真這麽做,要不然他肯定會瘋。
這次他倆走得稍微遠了些,路上還看見了有農民劃着小船在河裏捕魚撈蝦,有一個老大爺看他們是生人,還給他們送了條魚和一些河蟹,拿塑料袋裝着,一個個活蹦亂跳的,很是新鮮。
剛好潮生也覺得身上乏走不動了,就跟海東麟商量馬上回家,趁着新鮮把河鮮給做上,給午飯加菜。
這幾天他們日日宣淫,潮生累的動都不想動,所以三餐幾乎都是海東麟包辦了,只不過都是一些半成品,只要放進烤箱或者下鍋煮煮就能吃,他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所以冰箱裏塞了滿滿的速凍食品,吃得潮生苦不堪言。
所以今天,他打算改善改善夥食,把蹩腳廚子海東麟踢到一邊去。
拎着袋子往回走,還是那片熟悉的蘆葦蕩,初來時看着新鮮,覺得什麽都美,後來就有點膩了,因為哪裏都是差不多的景象,可真到臨走的時候,潮生又覺得有些舍不得了。回到帝都後,他和海東麟就再沒這樣平靜的生活了,雖然偶爾覺得單調乏味,卻能讓他們完完整整地擁有彼此。
突然,他被什麽東西晃了下眼睛,可是回神看時,卻什麽都沒看見。他盯着身旁這篇蘆葦觀察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麽能發光的東西。
“怎麽了?”見他停在原地,海東麟問道。
“沒什麽……”大概是自己看錯了吧,蘆葦地裏能有什麽。
他指着那片蘆葦對海東麟說:“這些蘆葦長得真高,藏個人都沒問題。”
海東麟不置可否,摟着他的肩,“走吧。”
新鮮的魚清蒸最好,等魚皮爆裂,魚香四溢的時候取出來,然後鋪上蔥絲澆上熱油和豉油,便是一道最簡單可口的家常菜。潮生是個愛吃魚的,更是做得一手好魚,他把那條一斤重的草魚開膛破肚,去了內髒和鰓,然後用黃酒和鹽抹了一遍,稍稍腌制後就上鍋蒸了,他看着時間,這麽大的魚大概十分鐘就可以了。
鍋裏的米飯已經熟了,桌上還有兩個清淡的小菜,和一鍋西紅柿排骨湯。他最近偏好清淡和爽口的菜,所以用的油很少。
看了看表,蒸鍋裏的魚已經到時間了,潮生拿着濕布解開了鍋蓋,迎面撲來了白煙似的水蒸氣,還帶着一股魚腥味。
“呃……”
潮生突然捂住了嘴,趴在了水槽旁幹嘔起來,手裏的鍋蓋也掉在了地上。
海東麟聽了響動連忙趕來,看見潮生一連蒼白地幹嘔着,心都疼了。他拍着潮生的背幫他順氣,幫他用紙巾擦着額頭的汗。
“怎麽了?”
潮生捂着嘴搖搖頭,指了指那盤魚。海東麟聞了聞,覺得沒什麽異樣,鮮味中夾雜着河鮮特有的腥味,很平常。潮生喝了一口水,好不容易把胃裏的惡心勁給壓了點下去,卻仍是難受,他斷斷續續地開口,“不知道怎麽的,聞着那味,特別惡心,差點就吐了。”
海東麟拉着他坐下,擔憂地看着他,“今晚就回去吧,我怕你這樣下去……”
先是精神不濟食欲不振,現在還犯上了其他毛病,海東麟心裏的不安逐漸擴大,這已經不是單單的疲勞能夠解釋得通的。
潮生擺擺手,終于把這口氣順了下去,“真、真沒事,我自己身體自己知道,而且檢查都做了,你也看了,也許就是前陣子太忙,把身體透支了。”
海東麟皺眉,并不贊同他的猜測。
“別今晚走,你今天讓我上船,我肯定吐你一船信不信。”
“那我讓人開車過來。”
潮生抱住他,把頭靠在他肩上。他的心裏酸酸的,這個男人有無數的缺點,還喜歡把自己當成他的所有物,可他對自己的這份心卻是實實在在的。潮生覺得自己沒有選錯人,褪去他華麗的外皮,海東麟也不過是個最普通的、有着悲苦喜樂的男人,會因為他而慌張失措、憂心不安。
“不用了,海東麟,我好多了。你抱我一會吧,抱一會就好了。”
海東麟拿他沒辦法,嘆了口氣,就把他抱到了腿上,由上至下地輕撫着他的背。沒一會,潮生就覺得好多了,反而覺得胃裏空空的,想吃點什麽。
那盤做好的鮮魚被海東麟毫不猶豫地連同盤子一起倒進了垃圾桶,潮生怪他浪費,卻也阻止不了他。本來那盤煮白蝦差點也落了個同樣的下場,幸好被潮生及時救下,他聞不了魚腥味,卻能吃下鮮美的河蝦,連他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麽。
短短的假期就這麽過去了,第五天早上,他們準備離開這裏。走出房子的時候,潮生回頭看了一眼他們度過了三天四晚的地方,回想起這幾天的點滴片段,不由得握住了海東麟的手感概了一下。
“舍不得?”海東麟問。
潮生點頭,“這裏真好。”
“嗯……”海東麟同樣覺得遺憾。
他們的游艇還停靠在原來的地方,海東麟讓潮生先上了船,然後自己跟了上去,就在這次,他突然感到背後有一陣視線正在盯着自己,可是回頭卻什麽也沒看見。
壓下這種怪異的感覺,他走進了游艇。
坐在船上的時候,潮生還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他們真的過了那麽多天?為什麽他感覺還不到一天的樣子?果然美好的時光過得特別快,這種如隐居偷歡般的日子這麽快就要消失了。
此時的潮生完全沒有意料到,在帝都等待着他的,是一場幾乎将他擊潰的狂風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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