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為誰辛苦為誰忙(上)
司憲繃着臉站在那裏看着跪在地上的兩人,喝道:“偷盜靈寵,該當何罪?”
執事弟子小聲将事情原委說了,舒令儀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有人上靈飛派告狀,說他們弟子偷了他的靈寵金獅靈猴,堂而皇之售賣。
舒令儀忙喊冤枉,“師伯,金獅靈猴真的是我跟二師兄在後山抓到的,當時還被一只山魈追的落荒而逃,還是昭明君出手相助。”
司憲其實已經知道來龍去脈,不過此風不可長,這兩人實在膽大包天,竟然敢逃道法課,冷聲說:“那是別人走丢的,家養靈寵和野生靈獸難道都分辨不出來嗎?”
舒令儀和錢佩唯有苦笑,自認倒黴。
司憲對二人做出懲罰:“把賣得的靈石全部退回去,錢佩罰去打掃靈獸棚一個月,至于你——”司憲看向舒令儀,“罰去百草園照看靈草。”揮了揮手,示意兩人下去,他還有一堆的雜事要處理。
兩人不敢吭聲,低着頭出了刑律堂。一出來舒令儀便不滿道:“那只山魈呢,總不是走丢的靈寵吧,那一百塊靈石難道也要退嗎?”
錢佩摸着被鞭子抽過的地方,疼的龇牙咧嘴,沒好氣說:“沒聽見師伯說的嗎,全部退回去!”
“退回去給誰?”
“自然是給那個走丢金獅靈寵的人的賠償,不然你以為人家為什麽要大老遠的跑到靈飛派告狀?”
舒令儀忿忿道:“真是便宜他了!你說我們這一通折騰,到底為誰辛苦為誰忙?”
錢佩想到自己還要去打掃靈獸棚,整日與靈獸糞便為伍,不由得一臉沮喪,“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司天晴得到消息到百草園去看舒令儀,只見她蹲在那裏,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拔雜草,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舒令儀見到她,立即大倒苦水:“師姐,你說我怎麽這麽倒黴!”
司天晴說:“當時我就覺得詫異,這金獅靈猴長得未免太幹淨太漂亮了些,果然是有人養着的,大概是春天發情走丢了吧。”
舒令儀氣道:“他走丢靈寵還有理了?憑什麽害我們受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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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天晴搖頭,“你們也太胡鬧了。好了,別生氣了,照顧幾天靈草而已,很快就能回來。”
舒令儀悶悶不樂說:“問題是很丢臉啊,門派上下肯定都傳遍了,估計大家背地裏都在笑話我們。”
司天晴看着氣鼓鼓的她,實在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師姐,連你也笑!”
司天晴忙忍住,“我不是笑你,我是笑錢佩,你沒看到他打掃靈獸糞便被熏的半死不活的樣子,鼻子裏塞着兩團棉花,一臉生無可戀,真的好好笑。”
舒令儀想象着那個場面,也跟着笑起來,“師姐,我本來已經看中一件攻擊型法器,準備買回來,現在全泡湯了!”
“這個師姐也愛莫能助啊。”
“師姐,你知道天降橫財又驟然失去是什麽感受嗎?我的心好痛!”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痛一痛就好了。”
舒令儀唉聲嘆氣。
司天晴見她沒事,安慰一番便走了。
自此舒令儀便天天到百草園報到,整日忙着澆水、拔草、除蟲,還要将一些養在玉盆裏的精貴靈花靈草搬進搬出曬太陽,事情雖然不繁重,卻很瑣碎,一天到晚忙的團團轉。
這天徐珣路過百草園,見到她說了一句:“小師妹,辛苦了,都曬黑了,人也瘦了,要好好吃飯啊,別又挑食。”
舒令儀如遭雷擊,連忙跑回去照鏡子,發現自己好像真的曬黑了。
景白來找她時,見到的便是戴着頭巾面紗全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的舒令儀,正在施法澆水。她不過是築基修為,靈力有限,加上本身以火靈根為主,功法相沖,因此每次施法只能澆灌一小塊靈田,三番五次下來,累得氣喘籲籲,滿頭大汗。
景白在一旁看着,叫道:“舒姑娘,歇歇吧。”
舒令儀見到他忙跑過來,擦着汗笑道:“昭明君,你怎麽來了?”
“聽說舒姑娘在這裏,我來看看。”
“謝謝昭明君想着我,我沒事的,不過是照看靈花靈草,沒什麽難的。”她四處看看,伸手一指:“昭明君,這裏有點亂,我們去那邊吧。”
兩人來到附近的亭子裏,坐着說話。景白說:“我以前也被罰過照看靈草。”
“真的嗎?昭明君這麽優秀,也會被師長罰嗎?”
“年少難免有調皮的時候。”
舒令儀忽然一笑,“好想知道昭明君年少時候的樣子。”
景白看着她,往事忽又上心頭,當時只道是尋常。
舒令儀心裏卻在嘀咕昭明君怎麽又這樣看她,是她玩笑開的太過了嗎?輕咳一聲,“昭明君,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景白回過神來,拿出一壺酒和兩只酒杯。
舒令儀歡呼一聲,正要倒酒,忽然又停住了,搖頭說:“不行,我還在當差呢,要是像上次那樣又喝醉了,那就不好了。”
景白說:“不會醉的,只是普通靈果酒。”
舒令儀嘗了一口,酒味淡淡的,像飲品一樣,贊道:“甜甜的,好喝,幹活累了來上這麽一杯,真舒服。”說着眼睛一轉,拿出一張寒冰符貼在酒壺上,催動靈力默念口訣,酒壺很快被一層寒冰凍住了,笑道:“這下味道更好了。”
景白看着笑起來。
舒令儀邊喝冰鎮靈果酒邊說:“照看靈草看着簡單,其實很麻煩,澆水除蟲倒還好,可以施法,除草就難辦了,如果施法的話,很容易連着靈草一起拔掉,只能手動清除,偏偏雜草永遠比靈草長得快長得好,除一遍草,累得我腰都快斷了。”
景白說:“其實也有辦法。”抓來一只正在吃草的靈羊,施了個法咒,那靈羊便呆呆的像木偶一樣把景白伸到它嘴邊的雜草吃了。景白揮了揮手,“去吧。”那靈羊便一頭沖進靈草田裏,不停啃食同一種雜草。
舒令儀看得目瞪口呆,“這個辦法好,我怎麽就沒想到呢,昭明君,你真是太聰明了,教我好不好?”
景白含笑看着她。
“你又纏着昭明君幹嘛啊?”顧衍負手朝兩人走來。
舒令儀忙站起來,“師父。”
顧衍眼睛在酒壺上了轉了一圈。舒令儀忙說:“師父,我沒有偷懶,這也不是酒,只是普通飲品。”說着倒了一杯果酒,放到顧衍面前。
顧衍不免覺得好笑,“又沒說你,這麽心虛幹什麽。”
“哪有,我這不是服侍師父嘛,師父,你坐,你坐。”殷勤地用袖子掃了掃凳子,自覺到顧衍身後站着。
顧衍看向景白,“景道友在靈飛派這些天住的可還舒心?”
景白說:“舒姑娘招待的很好。”
顧衍看着舒令儀說:“總算不是一無是處,成天就知道惹事。”
舒令儀悄悄吐了吐舌頭,辯解道:“師父,我沒有惹事,我只是倒黴。”
“偷賣別人靈寵,連道法課都不上了,這也是倒黴?”
舒令儀頓時不說話了,低頭看地上螞蟻。
顧衍看着她搖頭。
景白便說:“金獅靈猴一事怨不得舒姑娘,連我也沒認出那是人家養的靈寵。舒姑娘這些天照顧靈草很是辛苦,顧道友就不要苛責了。”
舒令儀忙點頭說:“就是就是,師父你看,我都曬黑了,人也瘦了。”
顧衍是聽徐珣說她近日清減不少這才特地過來瞧瞧,見她臉上有疲倦之色,有些心疼,“好了,不要賣慘了,坐下吧。”
舒令儀笑嘻嘻在一旁坐下,一臉讨好地叫:“師父。”
顧衍一看她神情就知道有事,“幹嘛?”
“師父,你看,這麽大一片靈田,光是施法澆水哪忙得過來,能不能弄一個法陣,只要嵌入靈石,就能定時定點自動澆水,豈不是省了許多人力物力?”
顧衍似笑非笑看着她,“是你想省事吧?”
舒令儀一本正經說:“我這也是一片公心嘛,難道我說的沒有道理?”
“就算你說的再有道理也沒用,要弄法陣,就要靈石,這事歸度支堂管,找你顏師伯去。”
舒令儀心想她要是敢去找顏師伯,還來這裏磨纏師父幹嘛。
景白鼓勵她:“舒姑娘,不試試怎麽知道呢?我覺得你這個想法很好,省時省力。”
舒令儀想到一天兩遍施法澆水的辛苦,一咬牙說:“昭明君,你說的對,成不成,總要試試才知道。”
顧衍看着兩人,微笑不語,心想真是年輕無畏啊,不撞幾次南牆不知道回頭。
第二天舒令儀便來到度支堂,深吸一口氣走進房間,站在度支堂長老顏佑真面前把來意說了。
顏佑真頭都沒擡,扔給她一疊文書,“照這個樣子,先把申領書寫了。”
舒令儀抱着一堆文書暈暈乎乎出來,回去熬了好幾個通宵,終于照貓畫虎把“設立靈田法陣申領書”趕了出來。顏佑真收到申領書,翻了一下,提筆寫了幾個字,扔回給她,“出去吧。”
舒令儀見後面排着一堆的人等着辦事,不敢耽擱,拿着文書出來,神情複雜地看着上面寫着的偌大的四個朱批——打回重申。氣的她跟司天晴抱怨:“你娘這不是耍人玩嗎!你看看我,為了寫這個破申領書,熬的眼睛都黑了!”
司天晴笑她傻,“靈石一旦進了度支堂,再想要出來可就難了。”
舒令儀哼道:“怪不得大家背地裏都叫顏師伯為顏貔貅!”
司天晴說:“靈田設立法陣不難,可是你知道維持法陣運轉要花多少靈石嗎?度支堂哪舍得花這個錢,還是不花錢的弟子更好用。”
舒令儀恍然大悟:“怪不得大家一犯錯,就是罰去照看靈草,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所以啊,你還是老老實實施法澆水去吧,別成天想着投機取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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