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心亂如麻(上)
蔣翊和申紀之間的對決同樣轟動不已,引的許多人前來圍觀。蔣翊是金系單靈根,照青劍本就無堅不摧,還有金雷加成,威力倍增;而申紀修習的是長天門密不外傳的土系功法,更有靈獸重明鳥相助,大家對這場鬥法十分期待。蒼溟城各大賭坊十天前就開了盤口,截止鬥法當天,兩人勝負在五五之間。
最近蒼溟城小賭怡情簡直成了一股風潮,時不時就有押中冷門一夜暴富的消息傳出來,引的衆人更是心癢難耐,接連下注,不少人因此輸的法器都當掉了,當鋪生意跟着火爆。靈飛派的弟子前往鬥法場的路上,舒令儀跟錢佩站在賭坊門口竊竊私語。舒令儀虛心求教:“二師兄,你怎麽每次都能押中,有什麽訣竅嗎?我押了五次,只贏了一次,都已經輸了好幾十塊靈石了。”
錢佩說:“你別跟風押嘛,像今天大家都去押蔣翊和申紀,勝率一半一半,有什麽意思,要押就要押那種爆冷門的,那才叫有眼光!”
舒令儀懷疑地看着他,“那你先買,我看你都押了誰。”
錢佩先買了一場築基試的,又買了一場散修盟和極意觀之間的比鬥,押的是散修盟勝。舒令儀正要有樣學樣,卻見他又轉回來,蔣翊這裏下注了二十塊靈石,申紀那裏也下注了二十塊靈石。
舒令儀簡直無語,諷刺道:“二師兄,你兩人都押,還真是有眼光啊!”
錢佩大言不慚:“這就叫通吃,穩賺不賠!”反正他只是需要跟朋友吹噓的時候,拿出賭坊的票據,證明自己十賭九中有眼光!
司天晴走過來,默默掏出一大袋靈石,押蔣翊勝。
舒令儀吓一跳,“師姐,你押這麽多?萬一蔣仲宣一不小心輸了,那就全沒了!”
司天晴無所謂地說:“輸了就輸了,就當是支持蔣道友了。”
“師姐,你真大方。”舒令儀在蔣翊和申紀之間猶豫不決,“算了,看在皎月的份上,我還是押蔣仲宣勝吧,稍微意思一下。”說着掏出二十塊靈石押了上去。
靈飛派其他弟子也來下注,這個押十塊,那個押五塊,不過是湊個趣,贏了固然好,輸了也不心疼。
衆人來到鬥法場,段魏已經在那裏坐着了。他向來獨來獨往,從不跟大家一起行動,大家也不敢去煩他,一群人寧願擠在一處,也不跟他坐一起。因此在滿場座無虛席的情況下,段魏身周奇異的出現了一圈真空帶。蔡溪民和杜大可比鬥那次,有不懂事的小弟子坐在他後面,結果硬生生被他瞪走,理由是嫌人家呼吸聲音大。天可憐見,惹的那小弟子後來見到段魏就跟見到鬼一樣,恨不得繞道走,可見段魏瞪人的功力不比他的道法差。
蔣翊和申紀的比鬥一上來就電閃雷鳴,火花四濺,打的又精彩又好看。底下衆人光是看熱鬧就看的目眩神迷,喝彩不斷。
段魏卻看的眉頭微蹙。
顧衍見他臉色不對,問:“怎麽了?”整個靈飛派,也只有顧衍敢坐在他旁邊,而段魏心裏雖然照樣嫌棄,卻不敢表示出來,因為打不過,就得認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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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魏說:“蔣仲宣這次用的功法和上次跟我交手時用的不一樣。”
顧衍若有所思,“難道他修煉了兩種功法?”一個人時間精力有限,一般來說,只會主修一種功法,精益求精,畢竟貪多嚼不爛,适得其反。
段魏不說話。
蔣翊和申紀的打鬥還未結束,段魏就站起來走了。他知道蔣翊厲害,卻沒想到這麽厲害,這次星月之争若說有他看得上的對手,唯有蔣翊一人而已。端木寧那小子還嫩着呢,不過是仗着家世,外面吹噓的厲害。至于蔡溪民,他已經想出了專門對付他的辦法,不足為慮。
段魏走後沒多久,照青劍一舉破開重明鳥的火攻,以一個刁鑽的角度,從申紀胯下鑽出,抵上他丹田處。申紀倒也好風度,拱手認輸。兩人在鬥法臺上還擁抱了一下,彼此恭維客套一番,弄的不像是競技比鬥,而是赴宴閑聊。
蔣翊應付完一波恭賀他的人,來到靈飛派這裏。顧衍突然得到通知,築基試那邊冒出替打的醜聞,因此要重新核對身份,當即帶着徐珣、舒令儀和另外兩個要參加下一輪比鬥的弟子匆匆趕去了演武場那邊,這邊只剩下司天晴、錢佩等幾個無關人員。錢佩早跑到不知哪兒去了。司天晴見到蔣翊,忽然沖他行了個大禮,笑道:“蔣道友,我今天非要謝謝你不可。”
蔣翊一頭霧水,“這是為何?”
“謝你替我贏了一大筆靈石。”
蔣翊笑了,“原來司姑娘這麽看好我啊,不但押我贏,還押了一大筆靈石!”
司天晴笑而不語。
蔣翊問:“是在哪家賭坊押的?一下子贏太多,不會賴賬吧?”
司天晴愕然,“還有這種事?”
“司姑娘一看就是生手,可別被他們找各種名目借口騙了,我同你一起去把贏了的靈石拿回來。”
司天晴連忙點頭。
兩人出了鬥法場,蔣翊慢慢悠悠晃着,指着路邊店鋪告訴司天晴,哪家青梅酒最好,哪家丹藥又貴又不好專門騙外地人,又指着一家店鋪說:“我們蒼瀾島四面是海,海裏妖獸最多,因此盛産外皮、筋骨、內丹等各種材料,司姑娘煉丹煉器若有需要,這家最實惠。”
司天晴說:“多謝蔣道友告知,回頭我帶傅師兄來,他是煉丹師,肯定高興壞了。”
蔣翊當即閉嘴。
兩人到賭坊憑票順利領到靈石。司天晴拿着兩大袋靈石,神情有些不安,問蔣翊:“我這算是不勞而獲嗎?”
蔣翊失笑,“這是老天有眼,才會天降橫財,司姑娘這麽純善,自然是好人有好報。”
司天晴笑道:“小師妹成天說她最大的夢想就是天降橫財,沒想到今日竟然被我實現,回去若被她知道,估計要嫉妒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
蔣翊笑起來,“舒姑娘着實是個妙人,景師弟似乎跟她關系很好,聽說上次還專門帶她到鹽江觀潮。”
司天晴卻不欲多提此事,維護說:“小師妹年紀還小,心性貪玩,想來不過是一時好奇。”
蔣翊看看前方就是蒼溟城內城,溟劍宗遙遙在望,說:“司姑娘,已經走到這裏,反正閑來無事,我帶你去一個的地方。”
司天晴有些猶豫,“遠不遠?”
“不遠,就在前面,很快就到。”蔣翊拉着她就走。
說是很快就到,結果兩人爬圍屏山爬了大半個時辰。蔣翊直起身子,放眼眺望,只見落葉滿地,層林浸染,說:“天高雲淡,如此天氣,偶爾爬爬山也不錯,整天禦劍飛行,都不知道四季變換。我直到今天才發現,原來圍屏山這個時候竟如此美麗。”恰似身邊這位可心人兒。
司天晴嬌喘微微,擦了擦額角的汗,欣賞着圍屏山的滿山紅葉,說:“蔣道友今天是專門帶我來游山嗎?”
蔣翊笑着搖頭,“司姑娘,你後面有一條小路。”
司天晴忙回頭,她身後緊貼山壁矗立着一塊一丈多高的大青石,繞了一圈也沒找到蔣翊口中所謂的小路。
蔣翊扒開藤蔓,青石底部露出一個半人高一尺來寬的小洞,蔣翊彎腰有些艱難地鑽了進去,司天晴身形瘦弱,倒是很容易就穿過去了。進到裏面,豁然開朗,果然是一條幽深曲折的小徑。蔣翊拍掉身上的枯草落葉,有些尴尬說:“這裏很少有人知道,是我的秘密之地,沒事的時候經常一個人過來待着,今天心血來潮,想着帶司姑娘來看一看,樣子有些狼狽,司姑娘莫要笑話才是。”
司天晴忙說:“怎麽會,這裏很有意思,有一種曲徑通幽之感,令人童趣大增,不知前方有何寶藏?”
蔣翊難得一臉興奮,抓起司天晴的手就往前走,“我帶你去。”
司天晴輕輕掙了下。
蔣翊臉色微紅,卻沒有放手,而是說:“司姑娘,小心腳下,這裏光線昏暗,地上濕滑,還是抓着我比較好。”規規矩矩扶着她,慢慢走過這段長滿青苔的小徑。前面拐過一道彎,眼前是一處開闊的水潭,周圍一帶光禿禿的,走近了才發現原來這是一處溫泉。
司天晴把手伸進去劃動,感嘆:“泉水溫度正适宜,不冷不熱,随便一處便是上好泉眼,溟劍宗真是風水寶地,占盡天時地利。”
蔣翊卻說:“溟劍宗再好再煊赫,也與我無關,只有這處溫泉,這方天地,是屬于我一個人的。”頓了頓,目光炯炯看着司天晴,“現在它也屬于司姑娘。”
司天晴神色羞赧,背過身去,“蔣道友,你是故意把我騙來這兒的嗎——”
蔣翊打斷她:“司姑娘,我不比景師弟,有師尊愛護,也比不上端木師弟,出身顯赫,我只不過是一個無依無靠、無權無勢的普通弟子,一無所有,你會看不起我嗎?”
司天晴連忙轉身,急道:“怎麽會,蔣道友你天縱奇才,道法高強,猶如錐處囊中,時候到了,自會脫穎而出,何須同別人比較!”
蔣翊順勢上前,握住她的手,“司姑娘,謝謝你。”
司天晴似惱非惱瞪了他一眼,抽出手來,嗔道:“你怎可如此輕薄——”
蔣翊柔聲說:“并非刻意唐突,實在是情不自禁,從未有人像司姑娘這般,将我和景師弟、端木師弟一視同仁——”
司天晴想起端木楓毫無緣故刺他的一劍,這麽多年來這樣的委屈想必沒有少受,不由得心生憐惜,說:“寶劍鋒從磨砺出,在我看來,你比他們更出衆。”
蔣翊眼中的情意幾乎要溢出來,從懷裏掏出一支精美的鳳形玉釵,上面鑲嵌有一顆碩大的鲛珠,笑道:“上次弄丢了你的發釵,一直深以為憾。”說着插到司天晴頭上。
司天晴摸了摸,面露猶豫之色,一時心亂如麻。
蔣翊一臉忐忑問:“你可是嫌我選的不好看?我第一次買姑娘家用的東西,眼睛都挑花了,才選中這一支。”
司天晴見他如此,不忍拒絕,唯有暗嘆一聲,“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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