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chapter10
蘭姨看姜碧雪下來,說“少夫人,我曬了些玫瑰花茶,泡一杯給你暖暖身子。”
“嗯,好。”
蘭姨端着空了的姜湯碗進了廚房,去給姜碧雪泡玫瑰花茶去了。
韓清辭看着姜碧雪,“你也應該喝一碗姜湯。”
“我沒淋雨。”
“喝了無害。”
姜碧雪“畢竟不好喝,喝的過程就是受罪。”
韓清辭壓着笑,“那你倒是不在乎我受不受罪。”
姜碧雪言之灼灼,“比起感冒,喝一碗姜湯,那就算不上受罪了。”
她能說會道,韓清辭發現自己根本說不過她。
蘭姨端了一杯玫瑰花茶給她,她端着出了門,剛下過雨的天空一碧如洗,還有一道淡淡的彩虹挂在天邊。
——
《禦仙傳》開機一個多月,拍攝已經完成了百分之四十,導演想趕在十月中旬去拍攝外景,所以中秋不休息,繼續趕進度。
姜碧雪這幾天猶豫了很久,劇組進度很趕,她要是這個時候請假跑去過中秋,好像有些不厚道。
但姜楚河那個脾氣,他既然說了要讓她和韓清辭回去過中秋,要有違背的話,他一定會發怒。
這中秋節,她還是乖乖地跟韓清辭一塊回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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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碧雪十分不好意思地跟導演提出了中秋要請假的事情。
導演張衛東聽了後,非但沒有發怒,反而還帶着笑,“這件事情,姜總那邊早已經打過電話了,我還以為你知道了。”
姜碧雪有點無奈,沒想到姜楚河動作這麽迅速,她笑了笑,“我跟我爸說我自己請,沒想到他自己給你打電話了。”
張衛東朗笑幾聲,“沒事,我已經安排下去,讓劇務調好了安排表,這幾天你就安心地陪家人過節。”
“謝謝導演。”姜碧雪心裏還是有點罪惡感,劇組其實很忌諱演員耍大牌,把安排好的場次打亂,就算張衛東給姜楚河面子不生氣,但心裏一定是不高興的。
——
從韓家莊園去姜家別墅,幾乎要跨越半座城市,一小時的車程。
姜碧雪和韓清辭一回來,姜楚河就帶着他們去了休閑俱樂部。這裏一帶都是富人的休閑娛樂場所,馬術,高爾夫,網球,射箭一應俱全。
這裏距離姜家別墅不遠,姜楚河常來,幾年前還入了資,成為股東之一。
換了一身騎馬服的姜碧雪看着眼前這一批棕色的馬,有些不大确定能否駕馭,她以前拍電視劇倒是真的騎過馬,但是那馬是假的。
這回騎真的馬,她犯了難。
那邊,姜楚河,翟美芯和韓清辭都已經上了馬,而她還牽着缰繩研究怎麽上去。
原主在姜楚河的影響下,從小就會騎馬,如果她待會被看出來不會騎,說不準會露餡。
“碧雪,怎麽還不上馬?”姜楚河看她還沒上馬,于是問了一句。
姜碧雪滿頭虛汗,只得道“太久沒騎,我都生疏了。”
此時,韓清辭翻身下馬,向着她走過來。
姜碧雪輕咳一聲,問他,“幹啥?”
韓清辭沒回答,直接指導她,“收攏缰繩,抓住馬的鬃毛,右手撐馬鞍,左腳踩着馬镫……”
姜碧雪照做。
韓清辭看她動作生疏得很,根本就不像是會騎馬的。
就在姜碧雪準備上馬時,棕色的馬甩了一下頭,叫了一聲,姜碧雪吓了一跳,趕忙松開了它的鬃毛,韓清辭拉住缰繩,摸了摸馬脖子,才讓它安靜下來。
馬場教練跑了過來,問“姜小姐,有需要幫忙的嗎?”
姜碧雪很想說,你能教我騎馬嗎?
但是姜楚河和翟美芯都在,她這麽說了,他們一定會有疑問,到時候她要怎麽解釋她突然就不會騎馬了呢。
韓清辭對教練道“暫時不需要幫忙。”
姜碧雪很囧,她到底要不要承認自己不會騎馬呢?還是借口自己不舒服,讓他們騎,她在這裏等?
“跟我騎一匹。”韓清辭對她說。
姜碧雪看了一眼那邊的姜楚河和翟美芯,默認了。
韓清辭先扶着姜碧雪上了馬,然後自己再上去,兩人一前一後,韓清辭抓着缰繩,把姜碧雪圍在雙臂之間。
那邊姜楚河看到了,笑了笑對翟美芯說“你看你女兒,平時騎得好好的,在清辭面前就不會騎了。”
翟美芯也一臉看破不說破的表情,“他們年輕人想怎麽樣就怎麽樣,你管那麽多做什麽。”
此時此刻,姜碧雪覺得自己無地自容,囧。
但很快,她就不怎麽在意這個問題,而是轉移到她和韓清辭同騎一匹馬的問題。
馬背位置有限,他們只能後背貼胸膛地前後坐着,随着馬的跑動,有意無意産生輕微的摩擦撞擊。
姜碧雪似乎能感受得到韓清辭的呼吸就在耳邊,他溫熱的氣息打在她敏感的耳朵尖上,讓人産生觸電般的酥麻感。
距離很近,比那天他們在雕塑下躲雨,兩人擠在一小塊地方還近,後背偶爾會撞上他的胸口。韓清辭身上的男士香水味很淡,但是此時她能清晰地聞到,是讓人很迷戀的味道。
荷爾蒙作祟,姜碧雪腦海裏浮現出一些旖旎的畫面,不免心跳加速,耳朵通紅。
她輕甩了甩頭,暗罵自己胡思亂想。
“不舒服?”身後傳來韓清辭低沉的嗓音。
“還好。”
“快到了。”
“嗯。”兩個人騎一匹馬并不舒服,負累太重,馬跑不起來,只能慢慢走。
他們的目的地是俱樂部的射箭場。
射箭場是一間長條形類似游廊的房子,分開多個隔間,每一個隔間兩面打通,一面牆上挂滿了射箭工具,靠另外一面牆擺了一副桌椅,可飲品,小吃。
隔間外面放了兩個圓形靶,兩個靶子可沿着軌道移動距離。
姜碧雪和翟美芯兩母女坐在隔間的桌椅旁,看他們兩射箭。姜楚河是這裏的常客,射箭自然不差,而韓清辭也不遜色。
姜楚河射出一箭,箭穩穩地落在了距離靶心極近的地方,他很滿意,朝韓清辭道“當年年輕的時候,我,你父親,你叔叔,還有趙定偉,我們四個人常一起比賽,你叔叔射箭最好,你父親高爾夫打得最好,而趙定偉騎術最好。”
姜碧雪忍不住問“爸,那你呢?”
姜楚河朗笑幾聲,“你爸爸我樣樣精通,并且跟他們最擅長的那一項不相上下。”
翟美芯笑着道“拐着彎誇自己,你也不害臊。”
姜楚河道“我說的是事實。”
韓清辭此時拉着弓,穩着箭,一聲悶響,弓上的箭離了弦,嗖一聲飛了出去,不偏不倚地正中紅心。
姜楚河看着那一根還在靶心顫動的箭,比他剛剛還要好一點,他豪邁地伸出大拇指,“不錯,不愧是我姜楚河的女婿!”
韓清辭臉上風輕雲淡,“不過是運氣好。”
姜楚河突然燃起了鬥志,“再來,靶子再遠一點。”
一整天都耗在了俱樂部,騎馬射箭打高爾夫。
回到別墅吃了晚飯後,韓清辭和姜碧雪在客廳陪着姜楚河喝了一會兒茶。
姜楚河是個話多的人,什麽都能聊,從商業經濟,一直能聊到家族八卦。
說着說着,就說到了韓清辭的父親,“你父親當年是我們幾個之中最穩重的,我們幾個世家子弟喝酒飙車,他極少參與,當他為了你母親和家裏反目的時候,簡直出乎我的意料。”
提到了母親,韓清辭沉默了。
姜楚河嘆氣,“只可惜啊,你父親那麽執着,你母親最後還是抛棄了他。”
姜碧雪覺得當着韓清辭的面說他母親抛棄了父親,有些不恰當,偏偏姜楚河又是個直性子,什麽話都敢說,她插了一句,“我想,清辭的媽媽應該是為了他父親好才離開他的。”
姜楚河可不這麽想,冷哼一聲,“無論什麽原因,門不當,戶不對,始終不能長久。”
韓清辭并不想讨論這個,“爸,過去的事,不提也罷。”
翟美芯道“是啊,今天中秋節,不提以前的事了。”
姜楚河坐在沙發上,端着茶杯抿了一口茶,“我們都是一家人,什麽不能說,我剛說這事,就是想舉個例子,讓清辭別學他父親。”
原來姜楚河說這話是來教育韓清辭的,姜碧雪左思右想,莫非他看出了韓清辭和她還沒有夫妻之實?
不對,今天她和韓清辭表現雖然沒有特別恩愛,但也沒有表現出關系不好,一切都很自然。
所以,姜楚河純粹就是想給韓清辭提個醒而已。
韓清辭看着姜楚河,“我不會像我父親一樣,不顧後果。”
姜楚河很滿意,“孺子可教。”
“我有點困了。”姜碧雪打了個呵欠,她挽起旁邊韓清辭的手臂,“清辭,我們去睡覺。”
說完這句話之後,姜碧雪打了個寒顫,怎麽感覺帶着一點少兒不宜的信息呢?
翟美芯道“好,你們去休息,你爸也到時間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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