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chapter7
所以,傅雲歌,你愛上何小艾了嗎?我不敢問,而是繼續前行。去過藕香榭、踏過紅花圃,來到稻香村,遇到,顧清岩。
稻香村,是黛玉說過“菱荇鵝兒水,桑榆燕子梁”的稻香村。像是古時普通的村莊一樣,門口用竹竿挑着一個酒幌。曹公在書中是如此描寫稻香村的:“倏爾青山斜阻。轉過山懷中,隐隐露出一帶黃泥築就矮牆,牆頭皆用稻莖掩護。有幾百株杏花,如噴火蒸霞一般。裏面數楹茅屋。外面卻是桑,榆,槿,柘,各色樹稚新條,随其曲折,編就兩溜青籬。籬外山坡之下,有一土井,旁有桔槔辘戶之屬。下面分畦列畝,佳蔬菜花,漫然無際。”
何種悠閑快意,何種安逸閑适!然而就是在這裏,遇到了顧清岩。這就像是一種諷刺,很顯然,顧清岩的氣場和稻香村是完全不符的。
此時顧清岩衣着精致,仍舊是那一套黑色的範思哲,俊雅的不像話。就像每一次我故意做出他不喜歡的事情的時候,他給我的背影。也許是我母性泛濫,也許是我太過于自作多情,總覺得這樣的顧清岩很單薄,單薄地有些孤獨。
他的領口開着兩顆扣子,領帶是解下了的,下巴微微地有些輕,頭發還好,不算淩亂,眼圈也沒黑。唔,還是商場上那個手段淩厲的新貴,社會精英。
我看着我,眉宇有幾許倦色:“姐,我們談一談。”
傅雲歌看着我,神色有些蒼涼落寞。我看到傅雲歌,然後和顧清岩說好。說完轉身,我拉着傅雲歌的手,對顧清岩說:“我們出去再說。”
顧清岩看着我和傅雲歌握在一起的手,動了動唇,終究沒說什麽,只是神色越發不如意了些兒。
我頓時只覺得自己兩面不是人。顧清岩傷情了,這是肯定的。傅雲歌面黑了,這也是肯定的。我有些個不明白了,傅雲歌怎麽就不高興呢?
我們向外走,也許是因為我身邊兒的兩位男士顏都很君,竟然回頭率極高。
我們走出大觀園後,去了一家咖啡廳,傅雲歌就在咖啡廳外邊兒等我。進去前,他還在和我說:“只給你十分鐘時間。”我想了想超時後,傅雲歌也會将我趕出他所訂的套房不再管我衣食住行讓我進行我最先預先想好的一人之旅,就不大願超時了。人總是這樣,在有一個你很喜歡的人陪着的時候,總是不希望自己一個人,更不希望獨自品嘗孤獨。
我和顧清岩在靠窗的位置坐定,他叫了一杯“蘇門答臘”,我要了一杯檸檬水。檸檬是美容聖品,畢竟我也是二十五歲了,容顏開始走下坡路了,皮膚也開始老化了,所以還是注意保養的好。好吧,我承認,其實我是不想比傅雲歌先老。
咖啡廳裏其他位置三三兩兩地坐着些別的游客或者暫時出來小憩的白領,我在咖啡廳環視了一圈,就将視線轉到了窗外,看到那個像翠竹一般直立在外的傅雲歌。
“姐,我們不要鬧了,好麽?”顧清岩揉了揉眉心,顯然是疲倦的,語氣有些無奈。
我微微笑,笑出一個做姐姐的模樣:“清岩,你該長大了。”
“我們相愛,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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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們相愛。但這并不是愛人之間的愛。我愛你,就像我愛爸爸媽媽秦聲一樣,沒有區別。”
“不!你說過,你不會離開我的。爸爸走後,你就說過的。”顧清岩有些着急,眉毛都擰在了一塊兒,有些人甚至看向了我們這邊。
“我是說過。但是,我們不是以情侶的關系在一起,并不代表着離開。我的心永遠是和爸爸媽媽、你、秦聲是同在的。但我也想追求屬于我的幸福,你能理解嗎?”
雖然我好像已經沒有機會了,但還是自私地想和傅雲歌多一些交集,即使他以後結婚了,我也希望我是他心中最重要的那個,他永遠都不會離開。這樣想,好像有些自私。換個角度,站在傅雲歌女朋友的角度,知道傅雲歌有個關系特別好的青梅并且一直霸占着自己的男朋友,怎麽想怎麽不舒服吧?
但是我任性地想要多幾天,多幾天和傅雲歌在一起,然後,真的該和他拉開距離了。不能扯他的後腿,不能害他女朋友傷心,不能害他被甩。
“我不能理解!”顧清岩有些怨憎,“那這三年,都什麽?你全都要否認掉?”他解開袖扣,有些狂躁。
其實三年,我和顧清岩沒有多少時間在一起。他對我好,只好了三周,每周大概會有三天會到X鎮來看我,住在我所住的複式小洋房裏,但都是分房睡的。他曾經提出過要住一起,我拒絕了。即便接受了催眠的暗示,我還是無法和傅雲歌以外的人同床,這真是個不好的習慣。後來我和顧清岩關系不好的時候,他每周還是有有三天會回X小鎮,只是我和他之間的相處就變成了很不愉快的吵架和冷戰。
我過于自私,這點我承認,對于顧清岩,我是歉疚的。即便當初我只是想要讓他在情感上不不會崩潰,但我還是騙了他。
“這并不是一種否認。我以為當時做出那樣的決定,是最好的。最開始,我給你的時間就只有三年。三年,我以為你該長大了。清岩,我們都該是尋找自己的幸福了。人生有幾個三年經得起我們消耗?”
“你騙人!”顧清岩重重地将咖啡杯往桌上一擲,咖啡灑出來,将淺色的桌布印染成深色。他的眉宇緊緊地驟在一起:“你不就是因為我和寧月瑤才走的麽?外邊的女人我可以都不要,寧月瑤也可以不理,姐,跟我回去吧!我們重新開始!”
我搖頭,看向顧清岩:“清岩,別傻了。”怎麽可能重新開始?從來就沒有開始過,要怎麽重新開始?
顧清岩的眼睛有些紅紅的,他像是在少年時代一樣,努力地睜大了眼,不讓眼眶中的眼淚掉下來:“顧清辭,你真狠。”
我張了張嘴,正想說些什麽話安慰他的時候,寧月瑤出現了,她端起顧清岩還沒有灑完的“蘇門答臘”就往我臉上潑:“你怎麽總是陰魂不散?”她或許在“你”字後面還想加一個“他媽的”,但礙于顧清岩在場,她還是要維持下形象的,所以說得有些文绉绉的。
我側身躲開咖啡,順手又操起檸檬水就潑向寧月瑤,她的額發瞬間就濕答答地貼着腦門兒,水順着她的臉頰直往下滴。我微笑着對寧月瑤說:“這是教你,要懂得禮數。別說你和清岩沒在一起,即便是在一起了,我也算得是你姐姐,你還是該放尊重些。”
許是受了我将才這幾句話的刺/激,顧清岩竟在這時一把攬過寧月瑤就吻上去。我仍舊笑着看向顧清岩,只是有些心涼。然後我聽見顧清岩落寞的聲音:“你果然不管我了。”
我正要說話時,顧清岩不顧氣急敗壞的寧月瑤,又說了句:“不過,我不會放手的!我絕不放手!”
寧月瑤的聲音好像是在努力地克制着尖利:“你還想着她?那我算什麽……”我轉身,後面的我已經聽不大清楚了。我估算了一下時間,我不緊不慢地走出去,應該剛好十分鐘。
當我走出門時,看在處于人來人往中仍舊清華不減寧靜致遠的傅雲歌,眼底有些濕潤。這樣的傅雲歌,終究不是我的,明天,我們就要回B市了啊。
我和傅雲歌回到酒店就開始吃飯,我偶爾偷偷地瞄了瞄他的臉色,發現平靜得很,于是又想在老虎臉上拔胡須。我将菜裏的芹菜都挑了出來放在傅雲歌的碗裏,傅雲歌都懶得說我,直接吃了,我心中這才當真的怕怕起來。我對傅雲歌說:“明天要回B市了?”
傅雲歌:“不然呢?”
我:“哦。”然後不說話。吃完飯我準備收拾行李,但我發現其實也沒什麽好收拾的,于是決定明天飛回B市後就去投奔秦聲,然後,折磨他。要他做清潔打掃衛生還要洗床單被單不許他帶女人回家過夜。
我腦中又補了下,也許秦聲又尋到了什麽好看的片子要和我分享或者要和我談談生活聊聊理想。好吧,沒有傅雲歌,還有朋友。希望秦聲慢點找到真愛,這樣我就可以多在他家待一陣兒。唔,我真壞。
傅雲歌好像是看出了我心中所想,在我洗浴完畢後對這我來了句:“你想都別想。”說完他進了衛生間。
出來後,我問他:“什麽想都別想?”
傅雲歌說:“秦聲的夜生活很豐富,難道你想在他那裏去聽別人……,嗯?”
我說,那也不一定吧。
傅雲歌看着我,突然微笑道:“還是阿呆!還是笨得夠可以。三年過去,你以為秦聲還是和以前一樣是個人後喜歡和你分享片子人前會有些臉紅的純情少年麽?”
我愣住。
傅雲歌笑着拍了拍我的頭:“真是阿呆啊。三年過去,腦瓜子越來越不靈光。乖,咱們不要去麻煩秦聲。”
最後回了B市,我住的地方,還是傅雲歌的複式小公寓。因為一下飛機,他就将我拉着帶回了家。
他說:“以前你總是打劫我,現在,該還席了!”
作者有話要說: 蔣小韞羞澀地捂臉,乃們不要霸王呀,如果喜歡的話就收藏一下吧~~蔣小韞鞠躬撒花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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