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修羅場,這就是傳說……
白菡:?
言聽白:......
松林長老兩眼一抹黑,問翟櫻櫻,“他怎麽了?”
翟櫻櫻趕緊将剛才發生的一席對話講給兩人。
“總之,他認定了小肥啾是仙子下凡,一心想跟它結成道侶。”
松林長老、言聽白:......
白菡可憐巴巴的望向小仙君,言聽白也正向它看來。
眼神中滿是憐惜和無奈。
郁長澤馬上把身體轉到一邊,隔絕兩人的視線。
松林長老沒眼看,蹭一下起身,在竹屋裏來回踱了兩圈,問兩人,“他是突然變成這樣的?”
“是。”翟櫻櫻馬上回答。
“他之前有沒有吃什麽東西?”
“有。”言聽白突然想起,“他喝了茶水。”
他也不是很确定,畢竟是小肥啾告訴的他,有人在茶水裏放了東西。
當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理解對不對。
想到這裏,言聽白向小肥啾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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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看到郁長澤寬闊的後背。
他微嘆一口氣,将前因後果給師父說了一遍。
松林長老扭頭看向小肥啾——被郁長澤擋的嚴嚴實實。
他上前一把将郁長澤掀翻,伸手讓小肥啾跳到自己的手掌心。
“你是不是很聰明啊?”他調皮問道。
白菡終于恢複了自由,高興的拍拍翅膀,一邊瞅着小仙君一邊點點腦袋,“是噠。”
“是有人往聽聽白的茶杯裏放東西了嗎?”
白菡又點點腦袋。
言聽白看着溫順活潑的小肥啾,眼底一片溫柔,但只是一瞬,很快又恢複了往常的淡淡神色。
“你看清是誰了嗎?”
白菡搖搖腦袋。
“那人蒙着面?”
白菡又搖腦袋,她想了一下,直接從松林長老的手心裏飛起,落在書桌上,用小爪子抓起一張紙團了團,然後扔進了他剛才的大瓷碗裏。
“你是在說,他往杯子裏投了符咒?”松林長老說道。
白菡點點腦袋又搖搖腦袋。
她重新銜起一張白紙,飛到窗邊用小爪子抓住屋檐,接着小嘴巴撅起來輕輕一吹,紙張飄飄悠悠飛了兩步,又落在了地上。
“是符咒爬過窗戶自己落入了茶杯。”言聽白輕輕說道。
對了!白菡高興的沖小仙君飛了過去,兩只小爪子緊緊抓住他的衣襟,毛茸茸的腦袋使勁在上面蹭着,邊蹭還邊擡起亮晶晶的小黑豆眼,清脆的沖他,“啾啾啾——”
小仙君,你好聰明!
“嘩啦——”
郁長澤床邊的大瓷碗被他掀翻了。
“松、松、松手!”郁長澤大喊一聲。
白菡吓了一跳,趕緊鑽進小仙君的懷裏。
言聽白微微擰起眉毛,靜靜的看着師弟。
翟櫻櫻:修羅場,這就是傳說中的修羅場啊!我料到了這個事件,卻沒有料到事件中心的人啊!
這上哪兒說理去,擱誰會料到?
松林長老簡直沒眼看,只得上前一把将白菡逮住,遞到郁長澤手裏。
“拿好你的道侶,沒人想要。”
言聽白:“......”
白菡被郁長澤緊緊握住翅膀,小模樣別提多可憐了,她朝着言聽白使勁的拍拍翅膀,“啾啾啾,我想要小仙君......”
郁長澤不開心了,自己一見鐘情的道侶,怎麽轉眼間就要倒戈大師兄呢。
“我也很好的,”他耐心的垂着頭跟白菡解釋道,“我大師兄不喜歡女人。”
白菡:“......”
松林長老很是為難,撓撓亂蓬蓬的腦袋,問言聽白,“那鳥是你的?”
“是徒兒撿到的。”
“哦,這樣啊,既然是撿到的,你就讓它跟着長澤幾天吧。”
言聽白沒有反駁,只遠遠的望向被攏在手心的小肥啾。
“這件事我暫時有點線索了,”松林長老松林長老揪着自己的胡子,“你不用管了,看好長澤,我去處理。”
“哈哈哈哈哈哈,”他忽然又大笑起來,“有人陰差陽錯,沒害成你反倒讓長澤着傻小子做了個绮夢。”
“有趣!你們都給我做個見證,日後郁長澤的毒解了,也可以時不時拿出這件事嘲笑他,哈哈哈哈......”
笑完,松林長老扭頭看着對着小肥啾大獻殷勤的郁長澤,大手一揮,
“我同意了,你就跟旁邊這位白胖的仙子結成道侶吧!”
說罷,袍袖一甩,搖頭晃腦的走了。
“謝師父!”郁長澤喜上眉梢,馬上對着白菡說道,“師父同意我們的婚事啦!”
白菡:“......”
什麽玩意兒?
你師父同意了,我還沒同意呢?
白菡正準備扯開嗓子罵郁長澤一頓,她可不管對方是不是中毒了,就瞅見言聽白慢慢走了過來。
“師弟,”他默默望着郁長澤,眼裏帶着絲絲愧疚和自責,“是師兄沒有照顧好你。”
郁長澤把白菡往身後藏了藏,傻呵呵一笑,“師兄我好着呢,馬上就要成親了。”
言聽白看向白菡,頓了一下問道,“我能跟它說句話嗎?”
郁長澤抿唇不語,半晌,伸出手心,“好吧。”
白菡終于重獲自由,拍拍翅膀就要飛到言聽白的肩頭。
言聽白立馬伸出自己的劍鞘,擋住白菡的動作,讓她停在上面。
白菡有點失落,但也沒說什麽,馬上高高興興的用小爪爪抓住劍鞘,歪着小腦袋小聲問言聽白,“啾啾啾?”
仙君想跟我說什麽?
“我師弟,性格天真懵懂,心地其實很善良,他暫時得了病,把你錯認成了很重要的人。”
言聽白抿抿唇,總覺得有點對不起小肥啾,“你願意暫時陪伴他一陣子嗎?”
說完,立馬又承諾道,“我一定想盡方法盡快治好他。”
翟櫻櫻靜靜站在一旁,她覺得這樣對小肥啾很不公平,但是也沒有辦法。
白菡聽明白了,小仙君是想要她做郁長澤的道侶。
圓圓的小黑豆眼慢慢蓄滿淚水,毛茸茸的小腦袋不自覺的縮在翅膀裏,小肥啾的身子抖動着,一滴滴晶瑩的淚花順着小胸脯吧嗒吧嗒落在劍鞘上。
白菡哭了。
她喜歡的是小仙君啊,怎麽可以和郁長澤做道侶呢?
言聽白一愣,清隽的臉上帶着絲絲吃驚,慢慢又變成後悔。
他覺得自己錯了。
萬物有靈,既然人不可以勉強,動物自然也不可以。
他想伸手安撫一下小肥啾,手指舉到半空還是落了下來。
“長澤。”言聽白輕輕叫道。
郁長澤立馬走了過來,到了近前才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小仙女哭了。
言聽白擋住郁長澤伸向小肥啾的手指,正色道,“它不願意做你的道侶,你不可強求。”
翟櫻櫻一愣,看向大師兄的眼裏更添敬佩。
“怎麽不是!”郁長澤懵了,不明白瞬息的功夫,自己到手的媳婦怎麽就沒了。
“師父都同意了。”
“師父就是随口一說,沒有經過本人的同意,你們就不能結成道侶。”
“憑什麽!”郁長澤在幻心符的作用下,對白菡的執念格外大,伸手就要去奪小肥啾。
言聽白當即退後一步,拍出一張符咒貼在郁長澤腦門上,“倒!”
“咣當”一聲,郁長澤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白菡目瞪口呆看着郁長澤。
翟櫻櫻也愣住了。
“沒事了,”言聽白淡淡沖白菡笑笑,“沒有人會強迫你。”
“啾啾啾!”白菡興奮極了,一拍翅膀就飛到了言聽白肩頭,用毛茸茸的小肚皮使勁蹭着小仙君雪白的脖頸。
言聽白被蹭的有點癢,略微僵硬的轉了一下身子,也跟着笑了。
有安睡符的作用,郁長澤會一直熟睡三天三夜。
言聽白想好了,到時候師父應該已經找到了解藥,小肥啾的傷肯定也徹底好了,他要放它自由。
翟櫻櫻自動要求留下來照顧郁長澤,言聽白帶着小肥啾回到了自己的竹屋。
他輕輕把肩頭的白菡放進草窩裏,又往裏面鋪了一層新鮮的棉絮,把竹筒裏的清水和小米粒都加滿,囑咐她好好休息。
夜深了。
淡淡的霧氣給雲陽山罩上一層輕紗,慘淡的月牙遙挂在墨盤一般的天幕上,間或有兩三顆星子,有精無彩的一眨一眨。
白菡突然睜開了眼睛。
她拍拍翅膀,從竹屋的門縫裏飛了出去。
群山雲煙彌漫,有月下仙人由遠及近踏來。
“月老!”白菡驚喜的叫道。
不知何時,她已經恢複了人形,變回了一個淡青雲紗的曼妙仙子。
錦緞一般的長發柔柔垂在肩頭,粉面豔若桃李,丹唇不點而朱,含露的杏眸更是讓漫天星河都黯然失色。
“诶。”披紅挂綠的月老終于到了近前。
“小公主安然無恙,小仙真是老懷安慰。”月老說着,就要沖白菡行禮。
“月老不必如此,”白菡趕緊扶住他,“此處是人間,你我不必拘泥這些天庭的規矩。”
月老直起身子,臉上卻笑不出來,“小公主辛苦了。”
“不辛苦,”白菡趁機趕緊詢問道,“不知我在人間的遭遇,你們可曾看到?”
“看到了。”
白菡趕緊問道,“我怎麽會變成小鳥,什麽時候可以變回來?”
月老嘆一口氣,沒有回答反問道,“公主怎麽會到了這裏?”
“我醒來的時候那只大鳥就抓我到這裏了呀。”
“我明明放在了西境,怎麽又變到了東岳......”,月老皺眉自然自語着。
“怎麽了?”白菡好奇的問道。
月老搖搖頭,最終長出一口氣,“都是天意呀。”
白菡不明白他在感慨什麽,歪着腦袋上下瞅他。
“我父君母後可好?”
“好。”
“我什麽時候可以變成人?”
“這個......”
“難道變不回來了?”白菡驚訝大叫。
“若是變不回來呢?”月老問道。
白菡撅起嘴巴,想了想,“那就只好一直當鳥了。”
“若是有辦法呢?”
“什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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