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師兄親手教禦劍

蕭若塵大驚, 慌忙摟起白菡。

“怎麽摔了，有沒有受傷？”他怎麽也沒想到，剛還飛的好好的, 怎麽眨眼的功夫就摔了下來。

白菡茫然的搖搖頭，臉上帶着一絲迷惑, 她自己也沒搞清楚, 怎麽靈氣突然就亂了呢。

“疼嗎？”清潤的聲音響起, 言聽白已經走到她面前, 袍衫一撩，輕輕蹲了下去。

“你繼續練習吧，”他轉頭對着蕭若塵淡淡道, “這裏有我。”

“哦，好。”蕭若塵又瞅了白菡一眼，只好轉身走了。

白菡浮起的高度距地面有一丈, 摔下來的又猝不及防, 一點都沒用上靈力緩沖，此時腳踝已經腫了起來。

言聽白淡淡擰眉, 擡眼看着她，沒有說話。

白菡立馬心虛了, 慌張着道歉，“師兄，我不是故意的，我确實沒用心, 我精力不集中, 我......”

“為什麽沒聽我的話，”言聽白打斷她。

“啊？”

“我最開始就講過，不要太心急, 循序漸進，只能浮起二尺，你飄那麽高做什麽？”

“......”，白菡突然鬼使神差，“放風筝。”

言聽白明顯一愣，表情有一絲絲意外。

白菡突然開心了，自從她拜入松林峰後，見到小仙君都格外拘謹，明明是很熟悉的人，不知怎的就處處不自在起來。現在借着這個玩笑，她突然領悟到一點和小仙君自在相處的訣竅。

那就是不能臉皮太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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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我錯了，”白菡立馬乖巧道豎起兩根手指，“我保證，以後一定乖乖聽你的話，你讓浮二尺我絕不浮一丈！”

言聽白沉默，輕輕點頭沒有說話。

他手指握住白菡的腳踝，微微捏了一下，擡眼問她，“可以站起來嗎？”

“嗯，”白菡立馬起身，腳掌剛用上勁，鑽心的疼痛直襲而來。

她又歪到了地上，眼淚絲絲道，“不能。”

“試試用自己的靈力療傷。”

白菡點點頭，閉上眼睛引導靈力往腳踝流轉，像是溫熱的液體，輕輕緩緩包裹在受傷的部位，漸漸的，疼痛就減輕了不少，不過幾息之後，竟然完全不疼了。

“再試試。”

白菡小心翼翼的起身，腳掌再也沒有刺痛的感覺，已經完全好了。

“一點都不疼了，”白菡高興的拉出言聽白的手臂，“師兄，真的一點都不疼了。”

“那就好，”言聽白微微颔首，看着白菡說道，“現在浮給我看。”

“好。”

白菡穩了穩心神，順利的引導靈氣環繞在腳底，輕輕飄了起來，這次她謹記小仙君的囑咐，一寸都沒有超過。

“師兄，我是不是超棒！”白菡甜甜的笑。

言聽白淡淡點頭，肯定道，“做的不錯。”

說話間，有修士走到兩人中間，是剛才歪到在言聽白身上的花間峰弟子，楚玉錦。

“白師弟好聰明，”楚玉錦微微仰着頭，濕漉漉的小鹿眼格外清純，“言師兄一教就會了。”

“不像我，資質差，腦子笨。”說完，就黯然神傷的垂下頭。

白菡尴尬的張張嘴，不知道說什麽好。

“沒有，”言聽白轉身看着他，淡淡搖頭，“你也很好的。”

“真的嗎？”楚玉錦驚喜的叫了出來，一把 拉住言聽白的手臂，“師兄願意教我？”

“自然。”

說完，言聽白又被楚玉錦拉到一邊練習了。

白菡：......

就這麽練習了一天的時間，楚玉錦也終于能順利的懸浮在半空了，他成功的時候別提有多高興了，抱住言聽白又跳又笑。

小仙君明顯不習慣這種肢體接觸，身板僵硬的一動不動，但是也并沒有直接拒絕他。

白菡心裏湧起淡淡的失落。

太陽落山後，衆人紛紛辭別言聽白各自返回自己的山峰，白菡綴在最後，眼睛一直盯着小仙君。

“白師弟，明天見，”蕭若塵走上前跟她告別。

“哦，好，”白菡點點頭。

“能跟你一起上課很開心。”蕭若塵又補了一句。

“哦。”

蕭若塵只好笑笑，召來自己的佩劍，潇灑絕塵而去。

白菡收回視線，心裏有一點點羨慕，她也想早日能禦劍升天，免得整日翻山都得靠兩條腿。現在想想還是當鳥好，翅膀一扇，也不費勁。

正想着，言聽白走到她身邊，望望蕭若塵離去的方向，淡淡道，“看來師弟是交到朋友了。”

“啊？哦。”

言聽白抿唇，突然說道，“斷風峰專研劍術，秘籍和劍訣非松林峰可比，若是師弟想要......”

“什麽？”白菡有點聽不懂。

“我可向師父禀明，由他出面跟斷風長老商量，想必對方會同意你轉入他門下。”

白菡：？

言聽白頓了一下，抿抿唇道，“昨日弟子選拔大會上，我第一個出面選你，可能給你造成了很大的困擾，現在想來，我此舉很不妥，我......”

“師兄你在說什麽呀，”白菡聽懂了，聲音特別着急，“我早就确定要選松林峰了，在你選擇我之前。你能第一個選我，我都不知道有多開心，簡直像做夢一樣。”

“可是......”

松林峰人單力薄，也不如其餘峰寶物衆多，長老更是閑雲野鶴，對待徒弟一概放養，他想不通白菡這麽做的原因。

“我說的是真的，”白菡馬上去搖言聽白的袖子，“能有師兄這麽好的兄長，他們都很羨慕我呢。”

言聽白的眼睫輕眨了幾下，半晌後輕輕點點頭。

揮手召來紙舟，他帶着白菡一起飛上高空。

白菡心裏美滋滋的，一眼就瞅見船縫上夾着的小白花，她直接揪下來遞到言聽白面前，“師兄，這裏有朵花。”

言聽白有點意外，垂頭盯着白色的小花瓣。

“看來是上次乘舟的人送給你的。”

言聽白沉默了一瞬，擡眼看了看白菡，臉上終于慢慢勾起一絲淺淡的笑意。

“啊啊啊，師兄笑了！”白菡歡呼雀躍，歪着腦袋仔細瞅他。

晶瑩的杏眼一眨一眨的，兩個淺淺的梨渦淺漾在嘴邊，她一邊看完又轉向另一邊，小腦袋歪來歪去。

言聽白靜靜的看着她，笑意漸漸消散，眸光重新變得深若沉潭。

白菡渾然不覺，張開手臂擁抱着路過的輕風流岚，興奮的像一只自由的飛鳥。

到了松林峰，迎面就遇到了前來竄門的青鸾長老。

對方笑眯眯，捋着胡子沖白菡笑着問道，“這就是新來的小師弟？”

白菡眼睛彎彎的，恭敬沖他行禮，叫道，“青鸾長老好。”

“這麽乖巧啊，”青鸾長老表現得特別意外，瞥了一眼言聽白，笑道，“你這小師弟長得可真俊，比小姑娘也不差。”

白菡立馬緊張起來，拿眼睛使勁瞪他。

“我開玩笑的，哈哈哈哈......”

他看向言聽白，受了對方的禮後，眯着眼睛仔細瞧，微微點頭，“現在氣色好多了。”

言聽白立馬說道，“多謝長老挂念。”

"嗯，挺好，"青鸾長老微笑着，“有了新師弟就好好栽培吧，不要再四處亂跑了。”

“長老說的是，”言聽白低頭應道。

四處亂跑？白菡奇怪的看着小仙君，這是什麽意思。

正說着，松林長老拎着大鐵勺追了出來，隔老遠就沖青鸾長老喊道，“不是說要吃我做的飯嗎，怎麽急吼吼的就跑了。”

“你做的飯？”青鸾長老做鬼臉，“我怕吃了少活幾年......”

話音未落，大鐵勺就直接招呼了過來。

幸好青鸾長老機靈，早就一溜煙跑了。

他今日就是來看看白菡和言聽白過的怎麽樣，現在全都放心了。其實，在松林峰本來就很讓人放心。再加上自己的靈藥也很靠譜，白菡的真實性別也不會露餡。

但他就是怎麽也不理解對方到底為什麽要扮成男的，難道有什麽特殊癖好？

現在的年輕人啊......

“你倆回來的正好，”松林長老撿起大鐵勺，“走，吃飯去。”

白菡昨晚醉了，沒吃上松林長老的大餐，本就遺憾着呢，她還沒有正式吃過人間的飲食，現在一聽，立馬興高采烈的答應了。

言聽白也默默跟在身後。

兩人來到石洞的木桌前坐定，白菡忽然想起了什麽，問道，“師姐和二師兄呢？”

“還在練劍。”

“練這麽久嗎？”

言聽白點頭。

白菡默默替自己默哀了一下，慘了，小仙君好嚴厲哦，說不定自己以後更久。

“但是該吃飯了......”

“他們不需要吃飯，”言聽白淡淡說道，“修仙之人本就不需要吃飯。”

哦，是啊，自己怎麽忘了。白菡忽然感覺喪失了一大樂趣，吃飯多好啊，又好吃又鮮活有人氣。

她忘記了修煉本就是為了去掉人氣。

“那我可以一直吃飯嗎？”她垂着頭小聲問道。

言聽白沉默了一下，還沒來得及說話，松林長老先風風火火跑了出來，嗓門格外大，“可以啊！”

“我同意了，以後你一天三頓必須頓頓不落，每天練功完畢就來我的小廚房報到，我給你做好吃的。”

“真的？”

“當然。”

“師兄，可以嗎？”白菡小心征求言聽白的同意。

“既然師父說可以，那便可以。”他淡淡道。

“好耶！”白菡激動的跳起來，“師兄答應每天陪我一起吃飯啦！”

言聽白：？

松林長老嘿嘿偷笑，想不到自己這麽聰明的大徒弟竟然被小徒弟套路了。

最終，郁長澤和翟櫻櫻還是在臨開飯前提前結束了今日的修煉，趕來和他們一起吃飯了。

松林長老專精此道，廚藝自然不會差，只是喜歡挑戰創新，有時候做出來的東西比較......奇葩。

一盤綠油油的丸子端了上來，松林長老樂呵呵的報菜名，“翡翠瑪瑙丸。”

翟櫻櫻和郁長澤臉比菜綠，立馬把盤子推得遠遠的。

白菡覺得奇怪，夾起一顆放進嘴裏，剛一咬開，比膽汁還苦的汁液立馬就溢滿了口腔。

言聽白正想阻攔的手臂停在半空中，來不及了。

另外三人也都一眨不眨的盯着小師弟的反應。

“......好.....好吃啊！”白菡咽下去後回味道，“好像有清泉流動在我的舌尖，入口軟軟的，回味悠長。”

說完，還不忘誇贊松林長老，“師父你的廚藝真好。”

“真的好吃嗎？”松林長老不敢相信，這翡翠瑪瑙丸子的原料是一種苦味靈植，葉片榨取汁液和面，根莖磨出細沙做餡，吃了對修為大有裨益，只是三個徒弟不能領會到他的用心良苦，每次端上來都無人問津。他就納悶了，這麽好的東西，怎麽沒人欣賞呢。

“真的好吃，”白菡眼睛晶晶亮，立馬又夾了一顆放進嘴裏，甜絲絲的笑，“我從沒吃過這麽好吃的東西。”

言聽白、翟櫻櫻、郁長澤：......

松林長老簡直老淚縱橫，二話不說又紮進廚房忙活去了，誓要再搞出十道八道來慶祝知音難尋。

只留師兄妹三人齊齊将目光聚焦在白菡身上。

她一次塞了兩個丸子，兩頰鼓出了小包，水潤的嘴唇飽滿紅豔，眼睛笑成了彎月牙。

白菡一邊嚼着丸子，一邊對上三人的目光，“吃啊，你們怎麽不吃啊？”

說完，就往三人的碗裏各夾了一個。

三人：......

郁長澤咬咬牙，猛的夾起丸子，一把塞進嘴裏，咽都沒咽直接囫囵吞下去。

翟櫻櫻驚訝的看着他，那眼神是在說，師弟你這麽拼？

“吃吧，師姐，小師弟的一片心意，”郁長澤含淚沖她鼓勵道。

翟櫻櫻扭頭看看小師弟的如花笑靥，一閉眼，也吞了。

現在壓力來到了言聽白身上，白菡歪着腦袋看小仙君。

“師弟這麽喜歡吃，還是留給你吧。”

言聽白說完，就把最後一只翡翠瑪瑙丸子夾回給了白菡。

“謝謝師兄，師兄太好了，”白菡高興的塞進嘴裏。

翟櫻櫻和郁長澤：......

怎麽自己沒想到啊！

沒過多久，松林長老就整出了一大桌菜，大多以奇葩為主，畢竟好不容易遇上個知音，當然要把壓箱底的絕學拿出來，只有少數的兩三道中規中矩，剛一上桌就被郁長澤和翟櫻櫻哄搶一空。

白菡照單全收，吃的好開心，嘴裏換着詞的誇獎松林長老。

松林長老激動的胡子都翹起來了，俨然把她當成了除言聽白外唯一的嫡親弟子，“小白啊，我就說初見你覺得有眼緣，果然，你就是我上天注定的徒弟啊，哈哈哈哈......”

說好的當初想要蕭若塵呢？

言聽白一直沉默的坐在一旁，吃的很少，只默默聽着幾人說話。

吃到一籠黃澄澄的金黃糯米包，白菡的眼睛亮了，裏面夾着她熟悉的小米粒。

“師兄，你吃，”她推到言聽白身邊，興奮的說道，“有小米粒耶，香噴噴的。”

言聽白垂下眼睛，沉默的看着面前的糯米包，輕輕倒了一杯清水放在白菡面前，“慢慢吃，不着急。”

郁長澤看白菡吃的香，也伸手想拿一個嘗嘗，卻被言聽白攔了下來，他把整個籠屜都放到白菡面前，默默看着她吃。

郁長澤：......感覺自己失寵了。

一頓飯吃完已月上柳梢頭，四人辭別師父往住處走。

翟櫻櫻和郁長澤離得近，走到分叉口跟言聽白和白菡告別。

白菡吃飽喝足心情特別好，指着天上的月亮，“師兄，你覺得它像什麽？”

言聽白擡頭望了一會兒，微微轉臉看向白菡，“像什麽？”

“你。”

言聽白濃密的羽睫輕顫。

“皎皎君子......”

白菡說道一半突然打住了。

“然後呢？”，言聽白擡眸看她

“下一句我忘了，哈哈哈。”

第二日依舊是禦劍課，白菡早早來到小仙君的竹屋等着跟他一起去上課。

兩人坐着小舟穿過雲層，言聽白突然說道，“師弟之前說早就确定要來松林峰，我可以問為什麽嗎？”

“......”，白菡腦子飛速轉動，馬上尋出借口，“為了師父的好吃的呀。”

言聽白沉默的看她。

“...我早就聽說松林長老手藝很好了，我自己又愛吃，當然要選擇松林峰了。”

言聽白沒說話，只輕輕的摩挲着手指。

第二日的禦劍課是教大家把腳底的靈氣引渡到自己的長劍上，人劍合一，這樣就可以禦劍飛起來了。

白菡終于有機會亮出自己的黑劍，十分順利的把靈氣引到劍身，讓它帶着自己漂浮起來，剛開始她飄得很低，時刻謹記小仙君的囑咐。

“白師弟真聰明，”蕭若塵真心的贊賞，“融會貫通的很快。”

白菡超得意，認真的禦着劍在周遭轉了幾個小圈，眼角不停的瞥小仙君。

言聽白一心一意教授別的弟子，沒有注意到她的舉動。

白菡故意低低的飛到他身邊，叫道，“師兄，看我在飛。”

言聽白正扶着楚玉錦的手臂，聞聲轉頭看了她一眼，微微點頭道，“很好。”

白菡立馬收住長劍跳了下來，笑眯眯的沖楚玉錦說道，“我來教你吧。”

“也好，”言聽白點頭，對着楚玉錦說道，“我先去看看別的弟子，你慢慢學，不要怕，也不要着急。”

“嗯，”楚玉錦重重的點頭，翦水秋瞳裏滿是感激和崇拜。

目送言聽白離開，楚玉錦轉頭望向白菡，水潤的眼睛撩起一抹春色，柔柔說道，“師弟長得真好看。”

“你也很好看，”白菡邊說邊平舉起長劍，示範道，“要輕輕拿起。”

“師弟應該很受女孩子歡迎吧。”楚玉錦不自覺的越走越近。

白菡微微皺眉，搖搖頭，“沒有。”

“劍和身體呈豎直的狀态，腿部放松，等待靈氣充盈到腳底......”

“師弟在松林峰應該很開心吧，”楚玉錦的嘴唇很紅潤，一張一合間盡顯柔媚，“有言師兄在......”

“花間峰不也很好嗎，”白菡打斷他的話，“不要閑聊了，你的任務是學會禦劍。”

“哦，”楚玉錦微微撅起嘴巴，表情有點委屈，“師弟若是不喜歡那我就不說了。”

白菡：......

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楚玉錦不再說話，認真的跟白菡學禦劍，也不知是白菡教的水平高，還是對方突然開竅了，楚玉錦的進步很快，半天之內已經能禦劍升到半空中了。

他遙遙的朝言聽白招手，粉袍上下翻飛，笑的比春花還燦爛，“大師兄，我學會禦劍了！”

慢慢的，所有人都能禦劍升空了，言聽白絲毫沒有松懈，要求他們不斷的練習，繞着中心峰半空來回飛一百遍才可以出師。

一天的課程結束，禦劍課也算徹底結束了，之後的課程就改由別峰接手，言聽白跟衆弟子告別。

楚玉錦眼眶紅紅的，哽咽的說道，“大師兄，我舍不得你。”

白菡：......

言聽白表情永遠淡淡的，回答道，“教授其餘課程的長老和師兄們都很好，你不用擔心。”

“那我有空的時候可以去松林峰找你嗎？”楚玉錦鼓起勇氣望着言聽白，表情有點害羞和期待，“若是修煉中遇到什麽不明白的事情......”

“花間長老法力高深，坐下弟子更是各懷絕技，你既為劍修，請教他們更合适。”

"不可以嗎，"楚玉錦淚珠都快掉下來了，小嘴一癟，聲調都在打顫，“我太笨了，只會耽誤師兄時間......”

“可以，”言聽白打斷他，“可以來找我。”

“太好了！”楚玉錦馬上破涕為笑，清純的小鹿眼水汪汪的望着言聽白。

白菡遠遠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看着楚玉錦的一通操作，不知道說什麽好。

“他怎麽怪怪的？”蕭若塵走到她身邊，望着楚玉錦的方向，不解的皺眉，“跟演戲似得，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白菡終于明白了楚玉錦的違和之處，深表同感的沖蕭若塵點點頭。

“我也可以沒事去找你吧，”蕭若塵略帶點不好意思道，“我可是真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