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不要害怕除了金錢就是女人

“這……啥意思啊?”小馬愣了半晌,詢問着坐在對面眼角微揚的黑貓。

茹願輕笑着,将那藍色的水滴型項鏈繞在指尖,轉來轉去。藍色的寶石在空中劃過幾道氣旋,亦如映在她眼底裏的淺藍色光澤:“還能說明什麽?一模一樣的情侶水晶鏈呗。”

“那他們倆……”

茹願拍下這第二個水滴型水晶項鏈,擡眸看着對面的小馬:“男人和男人之間的仇怨,除了金錢就是女人。”

“至理名言。”小馬贊許道。

茹願起身,開始在房間內四處搜索。

房間內的溫度很适中,空調并沒有開,但是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吹拂而來的風撩動着茹願黑色抹胸上的黑色絨毛。

似乎是牆上的窗戶,她順着風向來的地方走了過去。玻璃敞開一條縫,外面的風呼哧地往屋內吹拂而來。

隔着透明的玻璃看向外面,四周虛無一片白茫茫的世界,此時此刻在這個地方的玩家們就像是被囚禁在一個類似于病房裏面的地方,每一個人都要聽從着這個世界的某位主導來完成一個又一個取悅觀衆的游戲。

觀衆們隔着空蕩蕩的玻璃,欣賞着他們的每一寸表情、每一個行為。

茹願想起自己剛來到三千世界裏的時候,乘坐着玩家太空艙,墜入地下數小時才來到這個獨立的虛拟世界。

當時和她一起簽訂了“生死無悔”契約的新手玩家有七、八人,但是玩了這麽久的游戲,她一次都沒有匹配到那些人,也不知道他們的最終結果如何。

“牙姐,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小馬開口,将茹願的思緒拉了回來。

茹願回過頭,看着坐在床邊的那個大男孩:“嗯?”

“游戲在搜證環節裏,出現了玉絨兔的真實姓名,鄭秋。那如果有玩家去你的房間裏搜證,搜出了你的相關信息裏面有暴露你的真實姓名咋辦?金神豈不是就知道了……”

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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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願眼前一黑,忽然開始肉疼自己那1000積分的遮名卡。

“我可以八卦一下嗎?”小馬湊了過來,無比真誠的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看着茹願。“你倆到底有什麽恩怨啊?”

茹願深處手指,蔥白的指尖捏着氣煙在口中輕輕抿了一下,随即吐出一團蘑菇狀的清煙:“就是,暗戀、告白、被拒的關系。”

“啊?你為啥不同意金神啊?”

茹願舌尖舔了一下煙嘴,慵懶地擡頭看了一眼小馬:“誰說是他給我告白?”

“???”

“我跟他告白,被拒了。”茹願咬着煙嘴,煙頭出煙的地方彈出少許煙絲,更襯的她虎牙尖白。“你覺得這是一件很值得炫耀并且讓我上趕子告訴他我就是當年被他一口回絕的小屁孩這件事嗎?”

“我不信,如果他不喜歡你為什麽一進游戲就昭告天下的說是來找你的。這又不是什麽随随便便好玩兒的游樂場,這可是真要人命的地方!他不喜歡你,能把命跟你一塊兒扔在這?”

“不信拉倒。”

茹願捏着氣煙,習慣性的想要彈一彈煙灰。

但是忘記了自己用的是氣煙。

氣煙沒有煙灰。

有的時候,忘記一個人就像戒煙一樣。

嘴上說着我已經戒掉了,但是骨子裏的一些習慣還是會不經意的讓人回想起曾經的某些回憶。

茹願恨阿,自己活了二十年。

天不怕地不怕,偏偏每每遇到他的時候犯慫。

他為什麽來三千世界裏找她,別人不知道,茹願再清楚不過了。

還能為什麽?

因為爺爺呗。

見茹願不再多說,小馬怕挨揍也不敢多問。

二人之間的氣氛又空靜了下來,開始各自互不打擾的搜證。

茹願摘下自己的身份卡,點開大灰狼的頭像并在三個秘密框裏輸入:“和玉絨兔有情人關系。”

身份卡屏幕上顯示出一個紅色的“X”。

錯了?

她又重新輸入:“和玉絨兔是兄妹關系。”

“當!”

又是一個紅色的“X”。

還不對。

那……父女?不對,師徒?不對……

難道不是她想象的那重關系?

可是這個一模一樣的項鏈又代表着什麽呢?

茹願有些不甘心,總覺得哪裏出現了問題。

或許……

她換了一種思路,關掉大灰狼的頭像轉手點開玉絨兔的專欄。

在玉絨兔的第二個秘密欄裏輸入:“和大灰狼有秘密情人關系。”

——【滴!回答正确,獲得2行動點。】

扣掉來大灰狼的房間裏搜證的1行動點,茹願還剩下15行動點。

“為什麽在大灰狼的秘密欄裏就填寫不對呢?”小馬不懂了。

茹願紅唇微抿,笑容淺淺:“你現在試試,在大灰狼的秘密裏面填寫:‘不是真的喜歡玉絨兔,只是在利用’。”

小馬将信将疑的按照茹願的話,在大灰狼的秘密欄裏一字不落的輸入之後,屏幕裏亮起了綠色的對號。

——【滴!回答正确,獲得2行動點。】

“哎?!”小馬像是探尋到了寶藏的探險者,一臉崇拜的看着茹願。“牙姐,你是怎麽想到的?”

“很難嗎?游戲不會憑空給兩個毫無相關的人一對一模一樣的項鏈,二人如果不是情侶、不是親屬的關系,就只能是神女有夢襄王無心的關系了。所以大灰狼的秘密才會不管怎麽樣,都輸入不正确。不過你有一句話提醒我了,玉絨兔這麽拮據的生活水平,這兩條鏈子八成還真有可能是她積攢了許久才舍得買來送給自己情郎的禮物。”

“親爹啊,給我十個腦子我也想不出這些彎彎繞繞。”小馬連續答對兩題,喜提4行動點後,下意識的感嘆一句。“也不知道金神進展的怎麽樣了。”

“他?”茹願一點也不擔心。“能讓他吃虧的人,還沒登陸三千大陸呢。”

“這倒是……”

屋子裏有一股淡雅香甜的糖果味,屋頂的淺橘色燈光落在木地板上,鍍上一層非常溫柔的顏色。

赤紅色的背影站在燈光下,從清晰到深刻,到每一度光都将他身上的赤色絨毛照亮的異常清楚。

光澤自下而上,猶如璀璨星河在他線條分明的下颚線上流淌。

他正對着房間裏的一個海報。

海報上面有一個女孩的背影,身量纖纖、褐發自然垂落着。

女孩面朝大海,光着腳丫踩在白色的浪花上,在她纖瘦白皙的雙腿上留下透明的水痕。

而海報外的他目光一瞬不疑的看着她。

他額間的發絲淺淺搭在眉眼處,眼底濃黑似墨的色調裏融化了流年辰光。胸口別着的那枚晶瑩琉璃的鑽石身份卡閃爍着青綠色的光澤。

——【滴,回答正确,獲得2行動點。】

那瑩綠的光斑落入他眼底,少見的拂過一縷淺薄的笑意。

“乳糖,牙牙……”

是個藏了不少秘密的小孩。

茹願站在窗戶邊,看着被被拉開的一條窗戶縫。

外面的風不停的透過這條縫吹進來,冷飕飕的。

她的手摸着旁白的落地奶藍色窗簾,柔軟的布料被風吹動着,但也只是微微動了幾下。

茹願的眼睛在窗簾上來回掃動,指尖也跟着目光所到的地方游走着,最後在窗簾的夾縫裏面摸到了一個硬硬的卡片。

她之間摸索了少許,發現竟然是一個別在窗簾布條上面的胸針。

找到別針的按鈕,她輕輕掰了一下針頭。

“咔噠”一聲,別針從窗簾上掉落。

茹願順着聲音找過去,在地上看到了一個黑色的愛心形胸針。

胸針上面,還寫着一個黑色的字。

——【孝】

“這是祭奠時候佩戴的。”茹願舉起胸針,在手裏來回的抛擲着。“所以現在問題來了,這個胸針是狼面具買來做準備還未使用的,還是已經使用過了的?”

這幾個問題把小馬繞暈,他趕緊跑過來詢問是什麽意思。

茹願解釋道:“要麽是他之前參加過誰的葬禮,留下來的這個祭奠胸針,要麽就是他提前準備好打算要參加誰的葬禮所以買來的,這下我說明白了吧?”

“明白了明白了。”小馬忙不疊的點頭。“反正不管是什麽意思,這厮跟死者朱學民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茹願補充道:“不僅僅是朱學民,還有死者五年前過世的老婆,胡媚。”

小馬恍然:“喔!對哦!我怎麽把他忘了。說起來,狼面具和死者以及死者的亡妻三個人的年紀差不多哎,都是四十歲左右。我剛才還在想,這個玉絨兔是不是有點慕老,喜歡比自己大這麽多的,一個朱學民、一個狼面具……”

茹願把玩着這杯黑色的“孝”字胸針,若有所思。

“看樣子,這個已故的胡媚身上有點東西。”

她起身,朝着之前沒打開的筆記本電腦走去。

筆記本電腦掀開之後,彈出四個數字框框之後,茹願盯着筆記本電腦上的屏保。

白色的底上漂浮着幾枚紅色愛心。

人,總是很喜歡用愛心來表達自己喜歡的一些心情。

茹願想了想,指尖敲在鍵盤上。

“噠、噠、噠、噠。”

——滴。

成功解鎖,彈出筆記本電腦的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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