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還我心髒靈異本裏會出現NPC奪……
為什麽投票的時候還會讀出來啊!
心底裏面罵罵咧咧的茹願想說點什麽解釋一下, 慌亂之中前牙不小心咬到了舌尖,一種酥麻的酸痛感牽動着整個神經都在嗡嗡作響。
幸虧有面具的遮擋,不然這滾燙的臉頰就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了。
三千平臺的直播後臺也聽到了身份卡裏面的提示, 彈幕裏面的觀衆們情緒不一。
這個游戲作為觀衆的樂趣就在于, 可以選擇玩家視角進行沉浸式的觀摩體驗。
所以,很多人都切身投入到了茹願的角色, 感覺到了一種偷偷投票被抓包的羞憤感。
——“咦,我怎麽自動變色了?(粉色)”
——“小乳糖是不是還舊情難忘啊, 女追男我也可。”
——“可能就是單純覺得金戈沒嫌疑吧, 不要想太多了。”
——“雨我無瓜, 我只想看鬥智鬥勇的燒腦推理。”
——“金神別笑了, 我有穿透面具的超能力(笑容逐漸biantai)。”
茹願的投票剛結束,其他人的票型也開始公布。
小馬和大灰狼都投給了茹願。
津戈撩……
——【叮, 投票成功。】
——【您已投給本次事件的‘小黑貓’玩家,不可改票請知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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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剩玉絨兔和金絲猴棄票,但是并不影響什麽。
茹願以3票戰勝了津戈撩的1票, 成功當選為“警長”。
……好,榮耀喔。
明明之前競選警長的時候, 是不會公開票行的。
大灰狼在茹願前1個小時這麽猛烈地攻擊自己, 還是把自己的“警長”票投給了茹願。
這是“投誠”的意思嗎?
但是茹願并不吃這一套。
“我倒覺得棄票的人身份相對做好, 因為如果真的是普通平民角度不知道誰是真兇誰是好人的前提下, 肯定會選擇棄票。”茹願看了看玉絨兔、又看了看金絲猴, 雖然這一點邏輯略顯牽強, 但是茹願為了能讓場上玩家都相信自己, 也只能這樣了。
大灰狼怒不可遏:“你這麽針對我,到底因為什麽?”
“因為你在說謊。”茹願起身,身子前傾, 逼迫着大灰狼直視自己。
二人隔着桌子,女孩微微低着頭,額前的劉海半遮住眉眼讓原本的亮度變得暗了幾分,她的身上好似天生帶着一股厲人的傲勁兒。
圓桌屏幕上散發的冷光自下而上地照耀在她的臉上,将那黑色白紋的貓面具映襯得有些詭谲。
她說:“就算你不把你的鞋底露給我們看也沒有關系,狐貍的腳印和狼的腳印本身就差不多,只是狼肉墊屬于梅花型但是狐貍的肉墊只有兩瓣,你用死者的血當顏料塗抹在自己的鞋底,然後擦掉多餘的部分讓它看起來更像是狐貍腳印。這應該是屬于關鍵性線索,游戲會在你鞋底留下印記。”
大灰狼身上的氣息渾濁又腐朽,他嘴硬道:“就算我鞋子上面有印記又能怎麽樣?只是代表着我曾去過案發現場。”
“那你剛才怎麽不說?”金絲猴也起了疑心。
“我、這是我的秘密,要我隐藏。”大灰狼的語調逐漸急促起來。
小馬補充一句:“你這個心态不像好人啊。”
這都到了最後一輪游戲了,還有什麽秘密不能說的?
如果投兇失敗了,所有人進入游戲的1000押金積分都打了水漂。
小馬進入游戲就沒幾場,幾乎都是輸多贏少。
也就是上局游戲托茹願的福才賺了1000積分,拿來玩這場游戲。
如果這局沒能找出真正的兇手,別說給茹願包積分紅包了,恐怕他也要和上次事件的飛機頭男一樣。
大灰狼拒不承認自己是殺人真兇,擺足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而金絲猴則是伸着腦袋觀察着場上的其他玩家狀态,他還剩一千積分,這局贏了最好輸了的話也還有翻盤的機會。
寂靜了許久的走廊忽然傳來略微遲緩的腳步聲。
來人站在餐廳門外,沒有伸手轉動門把,但是門卻好似有感應能力似的自己敞開。
阿爾法站在門外,寬大的黑色長袍卷着它高大修長、不似人類的身形。
它踏着機械化僵硬的步伐自門外而來,沒人知道它是從什麽時候就存在的,再或者說,可能一直都存在這個地方。
阿爾法緩緩繞着圓桌而行,每一步逸态都讓人感覺到一種人工智能獨有的冰冷。
“各位玩家,你們還剩下最後半小時的公聊時間。”
“你們已經選好了本次事件的‘警長’,警長将在最後十分鐘之內進行總結投票。”
茹願總覺得阿爾法就像是被三千世界批量生産出來的執行者一樣,每次事件都能遇到,但每次事件遇到的給予茹願的感覺都不同。
三千世界裏面的角色分為NPC、玩家和觀衆。
阿爾法是特立獨行的一類人,難道是這個游戲的設計人群麽?
大灰狼扼腕深嘆:“不管你們相不相信,我都要說清楚。我的确去過案發現場,玉絨兔在18點10分回去的時候聽到的那個聲音也是我,但是我去的時候,死者就已經被割喉死亡了。我只是在地上留下了狐貍腳印,因為我覺得兇手是玉絨兔,想要給她打個掩護,畢竟她和我是情人關系。”
玉絨兔冷笑:“胡說八道,我走的時候朱學民好好的躺在床上。你這麽瘋狂潑我髒水,兇手就是你!”
“割喉的刀子是你的,一句丢了你覺得自己就能洗脫嫌疑了嗎?”大灰狼。
久久不言的津戈撩忽然開口:“整件事已經盤得差不多了。”
“……”金絲猴,可我還很迷茫啊!
津戈撩朝着大灰狼的位置微微努嘴:“你怎麽看待你的這位秘密情人?”
“嗯?”大灰狼怔了一下。
“你剛才說,你一直不願意告訴別人狐貍腳印是自己制作的,是因為誤以為玉絨兔是真兇想要替她打掩飾。但是從最後一輪的公開讨論到現在,你一直在把玉絨兔當成真兇攻擊。所以這和你的人設有點ooc了吧?”
“這……”大灰狼。
津戈撩微微颔首,眼簾百般無賴的看着天花板略淡的水晶燈:“真兇一擊致命割破死者喉嚨,血濺到牆壁上,這一點可以看出很多東西。”
茹願看着他松散撐臉的動作,慵懶而又随性的樣子和兩年前一般無二。她心底好像被人淋了一層薄荷汁,随着他開口的每一句話都能再添幾分涼意。
“第一,死者是面朝牆壁站着的姿态。第二,真兇是死者熟悉親近的人否則不會背朝對方。第三,真兇和死者身高相近否則不會選擇割喉這一動作。”
玉絨兔聽到最後的時候,眼底裏的光逐漸恢複了一些喜色和崇拜:“對對對。”
茹願感慨道,條理清晰、句句铿锵有力。
做特務的男人,就是言簡意赅。
大灰狼自知翻盤無望,整個人像個雕塑一樣木讷:“你這也只是猜測……”
茹願咬着氣煙,露出晶瑩潔白的小虎牙:“如果是兔子的話,她比死者矮了一頭,比較适合她的殺人方式應該是捅,而不是割喉。”
所以,答案顯而易見。
進入警長複盤時間。
茹願站起身來,伸手理了一下略長的發絲,唇齒之間散出薄而略透明的氣霧:“大灰狼和胡媚在高中相識并且許下了30歲的約定,但是狐妹早早和死者結婚并且為了死者離家出走和家裏斷絕往來。婚後二人生活一直處于拮據狀态,直到2990年,死者偶然間在網上發現了筆名‘木馬人’的作品《混沌之夜》,随後進行了借鑒抄襲并且請水軍黑掉‘木馬人’,逼‘木馬人’封筆删文。與此同時,借鑒的那本書讓死者賺了個玲琅滿盆,也讓死者認識了玉絨兔并且發展婚外情。”
“為了能和玉絨兔在一起,死者使用投食麻醉劑的方式毒害了胡媚。在胡媚的葬禮上,胡媚的弟弟紅赤犬和高中情人大灰狼前來吊唁,二人皆察覺到胡媚的死因不正常,并且在彼此不認識的前提下進行了各自調查。紅赤犬借着自己是記者的身份,查出死者當年抄襲事件。大灰狼借着自己是心理醫生職位和玉絨兔發展婚外情,并且利用玉絨兔在家裏搞靈異事件吓唬死者。在死者心理壓力極大時,主動向大灰狼暗示當年胡媚死亡真相并承諾會寫一本以胡媚命名的小說‘狐妹’忏悔。”
“但是‘狐妹’這本文出版之後,與死者當初承諾的完全不符,也讓大灰狼知道死者從未有過悔過之心。之後‘狐妹’賣出影視版權,卻在合同上面欺騙了馬面男100萬元,并且要求在影視中給女主增加裸-露戲。而金絲猴因為10年前的抄襲風波患有嚴重抑郁症。”
“由此可見,大灰狼和紅赤犬的殺機都是為了胡媚報仇。金絲猴的殺機是為了給自己複仇,玉絨兔和馬面男的殺機都是金錢糾紛。而我,是為了不影響自己的影視聲譽。”
“案發當天,18點玉絨兔和大灰狼将死者攙扶回屋後,大灰狼先行離開等玉絨兔走後再折返而來,用自己順走了玉絨兔的女士刀割斷死者喉嚨後,在地板上用自己的鞋子印出狐貍腳印……”
之後,就如所有玩家整理自己的時間線一樣了。
在最後的一分鐘內,茹願講出了自己的分析:“玉絨兔說自己的折-疊-刀丢失,而唯一能靠近玉絨兔的就是大灰狼。而且對于玉絨兔,大灰狼一直都是利用的态度,并且在我看來可能還有一些仇恨在裏面。畢竟是因為玉絨兔第三者插足,所以才導致了死者毒殺胡媚。所以用玉絨兔的刀殺人,還能很好的将嫌疑轉移到玉絨兔的身上。綜上所述,這次事件的真兇就是大灰狼。”
阿爾法:“‘警長’總結結束,各位玩家進行各自投票。”
噠、噠、噠……
房間內充盈着輕點身份卡的聲音。
沒有人說話,四下寂靜一片。
隐約之中,只有人的呼吸聲逐漸加重彰顯不安。
阿爾法:“投票結束。玩家·大灰狼,在‘不要害怕’事件中被以5.5票被投出。”
三千平臺的觀衆們心髒被人揪了起來,緊張地在彈幕裏面假裝自己也在參與其中。
——“投對了吧?應該對了吧?”
——“剛才乳糖分析得那波好清晰啊!愛了愛了。”
——“這局乳糖還剩不少行動點吧?”
——“總感覺乳糖好像真的每次都特別準,回回都能領先于其他人鎖定真兇。”
——“我也有這種感覺,不會真的是什麽內部人員吧?”
阿爾法:“各位玩家,成功投出真兇!所有人獲得2000積分。玩家有隐藏秘密,一條秘密額外獲得100積分。已投入玩家身份卡餘額,請查收。”
真兇大灰狼進入游戲的1000積分血本無歸,還剩500積分只能去玩一星或者兩星的游戲。
如果再輸一次,他将按照三千世界的規定,在游戲裏充當NPC成為下一個死者。
其他玩家揣着2000積分,抵了進入游戲扣除1000積分淨賺1000積分。
茹願扣掉自己搜證、搜身耗費掉的,剛好還剩下10行動點。
——【觀衆對您本次事件的評分為:‘完美’。】
——【恭喜您成功用10行動點兌換1000積分。】
看着身份卡上顯示的字樣,茹願心下十分喜悅,正好抵了自己買遮名卡的積分。
——【您剩餘積分5500積分,請知悉。】
阿爾法:“本次事件,警長總結複原度達到95%。評分:你真是洞察敏銳、細致入微。你們本次事件無錯過關鍵性證據。接下來,請各位玩家查看自己匹配到的事件簿,選擇下一次事件或者到‘安全屋’休息,休息時間不可超過6小時。”
茹願自從來到三千世界後,就不知道什麽生物鐘。
三千世界的時間和現實世界不同,她只能憑借着自己的身體狀況來判斷是否需要休息。
所幸的是茹願在玩高鐵篇的時候就休息過了,現在精神很飽和。
小馬湊了過來,茹願以為他是想跟自己讨論下次事件的游戲,結果小馬一張嘴就是:“牙姐,金神加我好友了。”
“加就加呗。”茹願翻看着自己的事件簿,頭也不擡。
“金神這一波是想要隔山打牛啊。”小馬嘿嘿一笑。“我是那座山,你就是那頭牛。”
“牛你個頭。”茹願碎道。
“牙姐,我說句不中聽的。你總得問清楚,金神來找你是幹嘛的?萬一有很重要的事呢?其實告白被拒真的沒啥的,站在我這種男孩子的角度來看,情侶做不成了還能做朋友嘛。”
小馬這句話倒是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對于茹願來說并不受用。
“誰說我想和他做朋友了。”茹願懶洋洋地擡頭,瞥了一眼錯愕的小馬。“我喜歡一個男人,睡不到他還有什麽意義?”
“???”小馬。
“我根本不缺朋友啊。”茹願輕抿氣煙,慵懶而又優雅的吐出一團薄霧。
小馬默默地豎起一個大拇指:“你知道為什麽大灰狼要把‘警長’票投給你嗎?”
“為什麽?”
“我在金神房間裏搜證的時候聽到隔壁屋有說話的聲音,就聽了一耳朵。大灰狼在金神面前哭得像個孫子,鼻涕一把淚一把說什麽‘我根本沒把她怎麽樣’、‘她還搶走我3行動點呢’。”
嗯,應該是茹願教訓了大灰狼之後的事情。
小馬繼續說:“金神說:‘警長票投給她,我就不殺你。’”
“……”茹願。
怪不得,大灰狼會把警長票投給她。
可是為什麽呢?津戈撩為什麽這麽幫她?
他那個寡淡素薄的性格,向來是不管他人瓦上霜的。
——“你知道一年前的‘紅雪殺手’嗎?”
津戈撩那輕飄飄的一句,惹得茹願心緒亂飛。
他肯定知道關于姐姐的事,再或者來說,他登陸三千大陸真的純粹都是為了自己嗎?難道沒有幾分是為了姐姐?
事到如今,茹願才反應過來。
津戈撩恐怕早就認出她來了,但是礙于她不願意所以裝作不知道,只是簡簡單單一句帶過“紅雪殺手”這是他難得的溫柔也是給茹願的提醒和暗示。
為了姐姐。
茹願點了頭。
——【滴,玩家·金戈請求加你為好友。是否同意?】
茹願扁了扁嘴,心裏面好像有幾個玻璃體在碰撞,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
手指就像不聽話似的,點在了“同意”上。
草,真不争氣!
茹願氣得打了自己手背幾下。
好友訊息中彈出對話框:
【金戈:乳糖?】
【乳糖:在。】
【金戈:我這邊匹到的都是五星本,對爛鐵來說有點難。】
【乳糖:……我看看我的。】
嚯,三個四星本。
小馬湊過來:“我可以,我能行!四星本就四星本!”
“那我随便選了。”茹願看了一下事件簿的名字,指尖敲在了一個叫【還我心髒】的事件上面。
之後三人成功組隊。
茹願看着浮現在自己面前的黑色科技數碼門,心下了然,自己下次不會再碰到什麽帶有面具的事件了。
時隔兩年,她要再次和津戈撩面對面相見。
拉開數碼門,進入安全屋後。
四周再次陷入一片漆黑,踩在柔軟而又舒适的房間軟墊上,茹願攥緊氣煙看着空中浮現出來的事件介紹。
——【您選擇的是,四星級驚悚靈異6人本。】
——【歡迎來到《還我心髒》事件,您此次所分配到的角色為‘暗網殺手’。】
——【該角色與您相似度為61%】
一般相似度越小對玩家的要求更高。
人設的無法代入,很容易讓人産生ooc行為。
——【事件開始自動扣除2000積分,贏得游戲積分加倍……】
四星本進入要扣除2000積分啊。
茹願又開始肉疼起來。
好不容易在上次事件裏賺到了5500積分,這下子又只剩下3500了。
真是一夜回到解放前。
——【事情發生在3000年4月1日,你作為暗網殺手收到網站任務前往善心精神病院……】
從茹願這個視角來看,背景故事并不是很多。
總體來說,就是有一個名叫善心精神病院的醫院和暗網有一些不太正當的黑暗交易。
而院長楊友善就是一手籌辦建立起善心精神病院的人。
對于暗黑交易,背景裏面并沒有給予太多的提示。
而事件裏參與的人,茹願也只知道楊友善一人。
整場事件的背景故事讀完之後,茹願對自己這個“暗網殺手”的身份很感興趣,看這個名字好像拿到了兇手本。
——【你以楊友善好友的身份,化名為:唐茹。前往善心精神病院觀摩,‘暗網殺手’是你隐藏支線,不可主動暴露。】
——【靈異本裏會出現NPC奪舍現象,若是被NPC搶奪走身份卡将會身份互換。】
——【NPC則成為玩家,玩家代替NPC進行打工。】
——【請妥善保管自己的身份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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