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人面花蠱都過來認一認
衆人了然, 看井識家。
但是大家又有些疑惑:“既然你曾經是陰茅村的人,為什麽你沒在20年前的屠村事件裏喪命呢?”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我就是活下來了。”小馬的臉色在月光下略微有些蒼白, 濃眉大眼的長相此時此刻反而徒增一點憤憤。“我是到了這裏開始游戲, 才基本确定我可能是陰茅村的兒人,是因為我媽在臨死之前給了我一本書, 叫《百蠱大全》。”
茹願點點頭,點開自己的證據:“我知道, 我也看到了這個。這本書的署名還寫着你爸爸的名字, 馬乾坤。”
“對。”小馬坦然承認。
“但是為什麽我在你房間裏搜到的那卷磁帶裏面, 你媽媽卻對你說, 再也不要回到那裏去?這個‘那裏’是那裏?”
“就是這裏,陰茅村。”小馬回答茹願的這個問題。“我媽告訴我, 讓我永遠不要回到這裏,因為這裏是一個是非之地。”
“那你知道‘人面花蠱’這個蠱蟲嗎?”安然然忽然開口,在提到“人面花蠱”的時候, 她的眼睛也變得亮晶晶起來。
小馬自然知道,這個“人面花蠱”就是他父親畢生的傑作, 可是他知道的卻并不多。
因為父親死的早, 所以“人面花蠱”這個東西也沒來記得記錄在《百蠱大全》上面。
但是對于小馬的這句解釋, 圓桌上面的玩家們并不信。
安然然嗤笑道:“就算你的父親死得早, 但是你母親總應該知道吧?”
喬克裏也道:“是啊, 夫妻倆人之間, 應該會溝通一下關于‘人面花蠱’這個東西吧?”
有一個人的關注點不太一樣, 牛二蛋疑惑地看向小馬:“這個‘人面花蠱’的功效到底是什麽?”
小馬搖頭:“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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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乾坤研發出“人面花蠱”之後就拿去給了茹願,當時茹願和馬乾坤簽訂了協議之後就離開了。
離開沒多久,就出了車禍死亡。
小馬說:“‘人面花蠱’是陰茅村的一個傳說, 陰茅村存在了幾百年,從來沒有人真正的研制成功。只是聽老人們傳說,誰能研制出‘人面花蠱’誰就能掌控整個人類的命運。”
“這麽厲害。”喬克裏咂舌,但是這語氣裏面已經完全沒有了先前對這些小蟲子的調侃,反而多了一重敬意。
可能是因為看到了蠱蟲作祟的樣子,所以颠覆了自己對小蟲子們的認知。
聽到小馬說不知道“人面花蠱”的功效,茹願松了口氣。
如果青春永駐這一點被發現了,茹願的馬甲也快掉了。
津戈撩坐在茹願的旁邊,身邊人的所有細枝末節的小動作全部都放大式的落入他的眼中,女孩松了一口氣的樣子十分顯眼。
“你去搜了小馬的房間吧,有沒有發現什麽東西?”
茹願當然有發現,她把魚缸裏面找到的那三塊六邊形石頭照片擺放在圓桌上:“這是從二號房裏找到的,屍體的狀況想必你們也有人已經看過了吧,死者嘴巴裏面塞滿了石頭,這不就是‘石頭蠱’的症狀嗎?”
衆人紛紛點頭,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小馬的身上等待他的回答。
既然小馬承認了自己是馬乾坤的後人,那麽換句話來說,他自然是知道“石頭蠱”怎麽制作的并且清楚“石頭蠱”的效用。
小馬坦誠答道:“對,我在死者的身上下了‘石頭蠱’,就在16點15分牛二蛋看到我在海邊的時候,其實我就是在撿這些石頭。”
所以茹願後來看到小馬的口袋鼓鼓囊囊的,也是塞滿了這些石頭。
小馬感覺到自己的身份開始有些渾濁,趕緊為自己辯解:“你們看一下《百毒大全》裏面的內容嘛,我是16點15的時候回屋的,而‘石頭蠱’的毒發時間是五個小時。”
“所以?你想表達什麽?”安然然挑眉,有些不屑。
“所以你們推算一下時間,你們是21點15的時候發現的屍體,剛好到了‘石頭蠱’發作的時候,但是在這之前死者的身上不是還插-着一把剪刀嗎?剪刀肯定在我‘石頭蠱’之前啊。”
喬克裏怼了一句:“但是這只是你說,要是萬一你下‘石頭蠱’比你說的這個時間更早呢?”
“再早也不可能早過于牛二蛋看到我的時間,第一輪搜證的時候牛二蛋就明确的告訴你們了,他是在16點15的時候見到的我,往後面推算的話絕對不可能早于21點15。”小馬振振有詞。“就算‘石頭蠱’提前發作了,但是‘石頭蠱’發作時候的症狀這麽明顯,是個人都能看到,插剪刀的人還有必要再插個剪刀嗎?”
茹願坐在旁邊聽着小馬的分析,忽然覺得這小子好像真的長大了,忽然就變得會玩起來了。
這一番解釋幾乎毫無漏洞,完全可以排除小馬的嫌疑。
見到喬克裏沒有什麽話反駁,小馬得意洋洋地哼笑了一聲,順便瞧了一眼坐在自己不遠處的茹願,希望能獲得茹願的一點贊揚。
可沒想到小馬卻瞧見茹願擰着眉毛,不知道在想着什麽。
小馬想到了什麽似的點開了自己的身份卡,指尖挪出一張照片,放大在圓桌上面。
那是一枚藍色邊緣是鋸齒狀的樹葉。
這不是蠱廳那棵大樹下會有的樹葉嗎?
小馬笑眯眯的看着茹願:“牙姐,這是從你房間裏找到的。”
茹願斷然回絕:“不可能,這不是我的東西。”
倒也不是她故意撒謊,在人設背景故事的介紹裏面,茹願記得很清楚。
這是她第一次來到陰茅村,之前都是牛谷義自己去找的她。
小馬也不會在這種時候撒謊,如果這個樹葉不是茹願的話,那就只有可能是住在屋子裏的另一個人的了。
“你這是從那裏找到的?”茹願心情穩定下來後詢問道。
小馬想了想:“從沙發座上找到的,卡在縫隙裏了。”
衆人疑惑,難道是房間裏面自帶的?
不,從照片上面來看,這片樹葉被塑封了起來,而且上面呈現出了一些綠葉素幹枯的痕跡,看起來已經有了一定的年頭。
津戈撩聲音低緩,朗聲開口:“這個東西是我的。”
這麽簡單就承認了?
津戈撩态度十分坦然:“這沒有什麽不可以承認的,這個樹葉就是我帶來的。”
“你也是陰茅村的人?”牛二蛋啞口。“你為什麽要保留這枚樹葉?還把它塑封了起來?”
“我知道為什麽。”小馬緊接着又放出一個照片,照片上面是茹願和津戈撩的行李箱,行李箱裏面有一個報紙。
報紙攤開來再看的時候,上面寫着一個尋人啓事。
【2980年,尋妻啓事。】
【妻子王XX,年方28,與我孕育一子。】
【與三日前失蹤時身懷六甲,求見過我妻者聯系電話:138XXXXXXXX】
下面就是失蹤人口的照片,而電話的持有者和津戈撩的id名字一樣,都姓金。
這就很好解釋了,整個兒游戲就像是一個尋親大會。
牛二蛋和津戈撩的母親都處于失蹤狀态,小馬更慘雙親全都不在了。
這個訊息找出來之後,津戈撩也沒有什麽好隐瞞的了,他坦誠答道:“在我母親失蹤當天,我們家就憑空出現了這枚樹葉。所以我一直都保留下來,直到今天去了蠱廳的時候發現了這株藍色樹葉的大樹。”
“所以你覺得你母親的失蹤和陰茅村有關?”安然然面露擔憂,總覺得這些亂七八糟的線索越來越繁雜了。
津戈撩點點頭:“八九不離十。”
茹願忽然想起在地牢裏面,津戈撩看到了a的記錄檔案所露出的奇怪反應。
而a正好又是2980年才成為實驗體,而且a還……
茹願又看了一眼那個尋妻啓事裏面的一句“于三日前失蹤時身懷六甲”,正好和a的信息對上了。
也就是說,津戈撩的母親a在20年前失蹤的時候其實就是被抓過來成為實驗體,制作成“人面花蠱”了。
再換句話來說,第一個成功制作出來的“人面花蠱”是馬乾坤的傑作,就是用了津戈撩的母親血養殖而成的。
而且那只用津戈撩“母親”的血研制出來的、唯一成功的“人面花蠱”就在茹願的體內。
好……曲折的回路。
但是換句話來說,這也是津戈撩的動機。
那麽殘留在進入地牢的衣櫃上鞋印是津戈撩的嗎?
他發現了自己的母親被稱為實驗體,然後怒發沖冠動了殺人的念頭?
但是津戈撩否認了,他說:“我自始至終都不知道我母親去了哪裏,只知道她的失蹤可能會和陰茅村有關,但是我今天一整天都在房間裏面睡覺。”
“睡覺?這麽簡單?”安然然不信。
別說安然然不信了,其他人也不信。
茹願信。
因為茹願給津戈撩下了安眠藥,他确實在吃完飯之後一直都在房間裏休息。
但茹願不能說。
如果說了津戈撩就沒有殺人嫌疑了。
作為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真兇”,場上的局勢當然是越亂越好啦。
茹願樂滋滋的看着玩家們議論着各種亂七八糟的人物關系,忽然發現他們對自己這個真兇的身份似乎并不感興趣,完全沒有人提到她的線索。
所有人都對津戈撩和小馬的身份非常感興趣。
一個是母親失蹤,一個是為父報仇。
地牢作為隐藏區域,只有茹願和津戈撩進去搜證過,所以其他人都非常好奇裏面是什麽東西。
茹願索性把自己搜到的所有證據全部都扔出來,反正現在場上的局勢對她沒有壞處,幹脆就讓這些好人們自己去盤吧。
她指着桌面上呈現出來的五具屍體,歪着腦袋看着場上的玩家們:“這五具屍體皆為女性,和在座各位的誰沾親帶故,都過來認一認。”
“……”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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