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人面花蠱安然然在和牛谷義交流着……
茹願基本可以斷定。
這個女童百分之九十九是安然然小的時候。
因為這個全家福的後面背景, 就是陰茅村的那棵百年古樹。
而照片上的時期也是2976年,按照年級來推算的話,剛好是距今的33年前, 也就是如今40歲當年只有7歲的時候。
難道密碼是2970?
茹願嘗試着輸入了一下, 發現提示了“密碼錯誤”的字樣。
不對。
她又翻過手機,看了一眼別在手機後面的“報仇”倆字。
百思不得其解, 茹願決定先放下手機開始搜一搜別的地方。
衣架上面有一個女士大衣,口袋裏面有一個錢包。
打開錢包之後裏面有除了有幾張銀行卡之外, 還有一個畢業證書, 上面寫着:
【某北川音美院, 畢業生:安然然。】
【畢業時期:2980年。】
畢業證書裏面還夾着一張彙款記錄單, 看紙張的破舊程度應該有一定的年頭了。
單子上面幾乎全部都是2990年及之前的一些打款記錄,有的幾千有的幾萬, 而且全部都來自于一個621開頭的銀行賬號。
而這個621開頭的銀行賬號是誰,就沒有任何別的線索了。
可能得去直接問一下安然然才能知道。
但這張彙款單,大概能讓茹願知道手機的密碼會是什麽, 她常識性的輸入了【2990】這四個字,本來秉持着試探性的意味可沒想到手機居然“滴”的一聲真的打開了。
安然然把2990年這重要的一年設置成了自己手機的密碼鎖, 還在手機的後面寫下了“報仇”兩個字。
看樣子安然然的這條線是和20年前屠村事件有關的。
20年前安然然才剛從大學畢業, 所以肯定是不在陰茅村的。
而巧的是, 也在這一年裏, 621開頭的這個銀行卡停止了給安然然的回款, 估計也是發生了什麽意外。
所有問題的答案都在手機裏找到了。
茹願先是翻看了一下相冊, 果然瞧見了一張安然然長大後在陰茅村裏拍攝的照片, 那個時候安然然還很年幼看起來似乎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手上還拎着一個行李箱背着畫板,似乎是準備出去上大學離開家鄉的樣子。
再往後面翻, 就是一張靈堂的照片。
全家福上的一對老人和年輕夫妻全部都變成了黑白照片裏的對象,只有一個年輕的女人跪在靈堂前,就是幼年時期的安然然。
這就很好理解了。
安然然也是陰茅村的人,20年前“枯萎蠱”屠村事件害死了安然然的爺爺奶奶、爸爸媽媽。
但是因為安然然剛好在那一年裏外出上大學,所以躲過了屠村事件,再回來的時候一家人全部都被“枯萎蠱”害死。
那麽安然然的動機也很明确了,20年後再回陰茅村,也是為了調查陰茅村當年的滅村真相順便給自己家人報仇。
她有可能殺掉牛谷義嗎?
還是說安然然也只是病急亂投醫,為了能給自己家裏大人報仇,随便找個人殺一殺?
茹願更傾向于後者,因為在第二輪公聊結束的時候,安然然聽到自己分析20年前的屠村真相也覺得十分詫然。
看樣子安然然可能自己都不确定吧。
當然,這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安然然曾經是陰茅村的人。
那麽安然然肯定也會制蠱,“穿腸蠱”和她肯定有一定的關系。
桌面上的那個盆栽,紫色的枝桠是什麽,恐怕也就只有在公聊的時候才能問出來了。
搜證的時間到了,所有玩家有一次聚集在圓桌廳內。
阿爾法早就來到圓桌廳等待各位玩家,月光落在它身上的黑色修女服上,暖不熱那抹冰冷的漆黑。
它面容上的白色面具微微昂首,不知道為什麽,略微促狹的黑色雙眼縫隙被月光無限拉長顯得十分詭異,标志性的女播音聲從面具下面傳來。
“恭喜各位玩家來到最後一輪公聊環節,本次公聊時間共有3個小時,你們随時可以選擇回答第二次事件裏面的三個問題,并且在最後一小時票選出本次事件的警長。”
阿爾法的聲音比這淩晨三點多的夜幕還要冷,讓這場上的溫度又降低了不少。
所有玩家入座到自己的位置上,開啓最終讨論。
阿爾法站在不遠處,它的目光被面具遮蓋着不知道看到什麽地方,但是又感覺好像每一處都逃不過它的眼睛。
“三個問題答對了能獲得的線索很重要。”喬克裏冷不丁的來了一句。“我們到現在都還不清楚死者到底是怎麽死的。”
究竟是被“石頭蠱”弄死的,還是被剪刀插死的?還是死于“穿腸蠱”?
不得而知,沒人清楚。
牛二蛋先為自己辯白:“我的過敏藥根本沒對它起作用,反正我不是真兇你們可以不用考慮我了。”
安然然對他這種不管別的先排水的行為很不滿意:“這個游戲不是你最後挂0票就能贏的,你有沒有嫌疑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沒有幫我們找兇手。”
牛二蛋黝黑的皮膚上浮現出一絲怒意:“我怎麽沒有幫着找真兇呢?難道不能先開始排水嗎?先把一些沒有嫌疑的人找出來,然後降低一下錯誤率才能更好地找真兇啊!”
喬克裏:“幹嗎呢?怎麽吵起來了。”
小馬:“別吵了,開始讨論了。”
高強度的推理過程耗費了所有人大部分的熱情和耐心,将近12個小時的事件過程也讓所有人尤為疲倦。
此時此刻坐在這個地方,每一個人的臉上多少都帶了不少倦意。
安然然和牛二蛋各自瞪了一眼對方,重重哼了一聲別過臉去不看對方。
茹願先開口,把自己搜到的一些證據全部扔在桌面上。
二號房的紫色植物、手機裏面的全家福、女士化妝包、白色粉末、停止到2990年的彙款單,以及二號房裏和地牢裏面一樣的手掌印。
每一個都和安然然和喬克裏有關,只有在最後一個手掌印被放出來的時候,喬克裏的情緒才稍稍有一些變化。
看樣子,這個手印和喬克裏有關。
茹願也不着急,她慢慢的問。
“安然然你之前應該也是陰茅村的人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張全家福吸引,那株百年老樹是賴不掉的。
安然然點頭:“對,我從小就在陰茅村出生。”
小馬楞了一下,随即也反應過來:“那意思就是說,你也會蠱術了?”
安然然:“……”
茹願見她面色略變,替安然然回答:“她當然是會的,就算沒有那麽精通但是一些比較簡單的蠱蟲還是會制作的。”
小馬被這麽一提醒也想起來了,這位“南馬”家族裏的大少爺終于也回憶起了自己家關于蠱蟲的知識點:“‘穿腸蠱’制作出來就是粉末狀物體,需要讓人服用。”
“那這就對上了。”茹願沖小馬扔了一個贊許的眼神。“18點鐘吃飯的時候,安然然就坐在牛谷義的旁邊,而且我看到她的手掌心裏就有這粉末。再加上咱們吃的包子皮是白面做的所以她用手塗抹在上面遞給牛谷義的時候,自然就能把‘穿腸蠱’下在上面了。”
“‘穿腸蠱’的藥效是多久?”津戈撩微微倚靠在椅背上,睥睨着桌面上的諸多證據。
小馬想了一下,非常确定說道:“3小時。”
這一句話說出來讓所有人有些失望。
從18點開始在包子上面給牛谷義投放“穿腸蠱”到毒發,剛好在21點鐘。
總而言之,小馬在牛二蛋的作證下,基本可以洗脫嫌疑了。
安然然的這條線已經理出來了,但是喬克裏還藏了一些東西不為人知。
茹願指着二號房裏的手印和地牢裏面的手印,看向喬克裏的左右手:“你的小拇指可以伸直嗎?”
喬克裏臉色變了變,情不自禁的把自己的雙手往後縮了一下。
茹願心神領會地把自己僅剩的1個行動點用在了搜身上面,喬克裏在阿爾法的注視之下,不得不把自己的雙手攤出來展示在衆人面前。
不管他怎麽擺弄自己的手指,都無法讓自己的小拇指伸直。
這一點再加上二號房和地牢兩個手印大小進行對比,基本可以判定就是喬克裏的手。
衆人皆驚:“你去過地牢?”
喬克裏只能點頭承認:“去過。”
“你是怎麽發現的地牢?你什麽時候去的?你去地牢想要幹什麽?”
其他玩家的問題接擁而至,喬克裏一個一個回答:“是這樣的,下午我們不是去蠱廳了嗎?我看到牛二蛋的身上戴着一個‘巧’字的香囊,因為我知道巧巧擅長手工而且她繡出來的東西都有獨特的風格,所以我一眼就認出了這是巧巧繡出來的香囊。而且那個時候,牛二蛋說自己18歲,我幾乎可以确定他就是我的孩子。”
茹願聽到這裏有些不明白了:“你為什麽光從年紀就可以判斷牛二蛋是你的孩子?”
津戈撩點開自己的身份卡,把相關證據攤在桌面上:“因為巧巧失蹤前,曾告訴喬克裏自己懷孕了。”
桌面上顯示着一個黑色的手機,這是津戈撩從二號房裏喬克裏的行李箱中搜出來的。
液晶屏幕手機的短信通知,上面的內容果真是在2992年發送的。
【巧巧:親愛的,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喬克裏:什麽呀?我很好奇啊。】
【巧巧:我懷孕了!醫生說八成是個男孩!】
【喬克裏:太好了!寶貝,我這就籌備結婚事宜,太好了,我的人生完整了。】……
之後就是二人開心的話語,可是過了兩三天,喬克裏給巧巧打了無數通電話、無數條短信就再也沒有回音了。
巧巧的家人報了警,警察甚至找上了喬克裏。
幾番調查之下,只能做失蹤案處理。
喬克裏嘆了口氣:“所以我就一直想去問問牛谷義,牛二蛋到底是誰的孩子。”
“然後呢?”衆人好奇心被吊起來。
喬克裏:“然後……我14點20分在五號房附近游走,瞧見安然然在和牛谷義交流着什麽。”
怎麽又扯到了安然然?
安然然臉色驟變,瞪了過去:“你不要胡說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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